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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喷》是一本小说。作品以2003年末发生在C市K县震惊中外的特大井喷事故为背景,描写了曾经居住在刘家大院三户人家在灾难面前化解两代人的恩怨情仇和唐秋香一家三口生离死别的灵魂忏悔,故事惊心动魄,将人性的真善美、假丑恶在灾难面前表现得淋漓尽致,留给社会和人类不尽的思考。
世间善恶,一个院子三家人的恩怨情仇。慈母杀子?一家三口生离死别的忏悔录。世上有大恨,人间有大爱。作者以此书,献给读者,以告慰那些无辜的逝者,警醒众多生者与来者,深思、深思,再深思。
逃难急促的警笛声呼啸而来,使刚刚回到家园还没有平静心态的晓阳村村民,如惊弓之鸟般恐慌,他们以为井喷又来袭了,闻声而动,倾巢而出,再次准备逃离。警笛声还伴着闪闪烁烁的警灯,直朝刘家院子而去。车停了,下来两名着制服的女警察。向唐秋香宣布:“你涉嫌毒死儿子刘月生,经检察机关批准,予以逮捕。”随即给她戴上亮铮铮的手铐,拽上警车。这时,刘为林扑向警车,看着玻璃窗内被不锈钢栏杆围住、一言不发的唐秋香:“儿子是……你……你杀的呀?你……你……为什么要杀……杀我儿子!”边说边气愤地举起右手,“啪啪啪”地在车窗上拍打,然后转头一屁股坐到门口那个石凳子上。警车“轰隆”一声起动,警笛再次响起,警灯再次闪烁,“呜呜呜”缓慢驶出刘家院子。一路上,路两旁挤满了看热闹和稀奇的村民,七嘴八舌,议论不休:“哎呀,这个女人是个妖怪,她放个臭屁就井喷了!”张三说:“听说井喷喷出的鬼火,就是这个婆娘搞的鬼,一下子就害死了二百四十多人,我看这回是猫抓糍粑——脱不了爪爪,该挨刀砍脑壳了!”李四说:“这个女人,年轻时就偷过生产队的红苕种,现在没得生产队了,偷不到啰,就想方设法向政府讨救济粮和赔偿,竟然拿包耗子药把七天七夜都活过来的儿子给闹死了,想拿人命换钱花,好残忍,好恶毒啊!”王二杆子说:“呀呀呀,这回村子出名了,不但井喷,还出了个女杀人犯;他妈个灾星,弄得一个村子不安宁,名声扫地。这下好啦,要去坐大牢了噻!”谭三哥说:“咱们这地方是刘伯承元帅的家乡,风水这么好。如今不晓得啷个搞的,有些人怪眉日眼的,想精想方弄他妈个钻井机来逗猫惹狗地打井,定是把山河的龙脉打断了,要不然怎么会喷出毒气来,毒死这么多人。毒得鸡飞狗跳,人逃亡!今天又他妈的钻出个杀人的女犯人来,杀的是自己的人啰!这风水变了,怪事多多!”廖老大说:“你们都是瞎猜瞎说,到底是啷个一回事,政府说了才作数啊!”马尚凤牵着孙女小双站在柳家院坝边看着远去的警车,自言自语地说:“冬天打雷,六月飞雪,冤枉人家了吧?”警车驶进刻有“高桥镇”的牌坊,站在人群后面的高桥诊所的李医生和铁匠铺的张铁嘴,看着警车里的唐秋香,不约而同各自说了一句:“造孽呀!造孽呀!”张铁嘴还跟着警车追了几步,突然来个急刹车,停住脚步不动了。柳娃站在人群中,轻声轻气地对旁边看热闹的人说:“这回要砍脑壳了!上级都说了,在灾难面前偷鸡摸狗的,一律从快从严从重惩罚;她还杀了人,一定要办成铁案!我们来打个赌,要是砍不了脑壳,我拿手板心煎鱼给你们吃!”说完侧边侧边溜了。两天以后,在开往广东深圳的一列火车上。车厢里来了警察和列车员,把一个人吓出了一身冷汗。“各位旅客,请把身份证和车票拿出来,验票啊。”听见警察的吆喝声,那个人蹦跳的心始终没有平静下来。当警察和列车员来到他面前,警察说:“请出示你的身份证。”那人向警察递上身份证。警察问:“你叫刘日生?”那人惊了一下答:“刘……刘月生。”警察一愣,瞪眼看他:“到底是刘月生,还是刘日生?”那人慌张中机敏地回答:“刘……刘日生。‘月’字两边不长脚,读……读‘日’,‘日’字两边长出脚来才读……读‘月’。”警察好奇地问:“你不识字,结巴呀?”那人点点头。警察再问:“你是*次出远门,到哪里去?”那人回答道:“*次。到……到……到深圳打工去!”警察和列车员核对了身份证和车票,确认无误后,才走了。坐在车厢那头一个叫李冬梅的姑娘听见警察的大声问话,没想到有个叫刘月生的同坐在一节车厢里,使她纳闷起来。当她听见一会儿说是刘月生的名字,一会儿又说是刘日生的名字,似乎熟悉,但又陌生,始终不敢上前相认。她站起来打望,见那个叫刘月生的始终坐着不动,偶尔起身并没有拄拐棍,其姿势和动作,又不像前几天在家乡打过交道的刘月生。她翻出手机里的照片核对,似像非像。于是,放弃了前去相认的念想。李冬梅想到儿时的刘月生和前几天才见过的刘月生,越来越码不实在车厢里的刘月生是真是假。是天下之大,人海茫茫,同名同姓,还是机缘巧合,客路相逢?过了一会儿,怀疑中的李冬梅换了节车厢,在过道处打电话回去问她爸爸李医生:“我在火车上看见一个人,好像是刘月生,但又不像,我没去相认。”“刘月生?他不是被他母亲用耗子药毒死了吗?我也被公安叫去问过话的嘛。你可能认错人啰。”电话那头怀疑地说。李冬梅继续说:“我看见警察在询问他的啊。”“如果刘月生真的活着,这娃的命太大太大!但是,不可能!”李冬梅的爸爸这样肯定地说。李冬梅说:“好奇怪哟。万一是真的呢,我想看看这个故事演绎的真相,做一回实习律师的考卷。”李医生回答说:“你不要在外瞎折腾了,当心你自己也说不清,惹来官司缠身。”李冬梅撒娇地请求:“爸,是福是祸,你就让我试试吧。要么就从你开始,把你给公安讲的经过和故事说给我听听。”李医生说,记得很多年前的一天,李平安的爸爸抱起被毒蜂蜇后的刘月生,后面跟着唐秋香、张铁嘴、刘为林,他们上气不接下气,来到镇诊所。我一看,刘月生双腿和脸上都有不少红疙瘩,全身中毒,而且肿得发亮。他已经开始抽搐,肌肉开始痉挛,呼吸开始困难,处于昏迷状态。我看情况不妙,处方都没开,就给他打了一针青霉素消炎,还给了两片退烧药。我没有按照医治毒蜂蜇后处理伤口,吸出毒针的程序,而用了止痛消肿的方法治疗。在用药上,应该用盐酸麻黄碱溶液,皮下注射,口服德胜蛇药片,我没做皮试就用了青霉素注射。两三个钟头过去了,刘月生那红肿的脸和腿上的肿始终消不下去。我一见状,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手忙脚乱躲进配药室检查针管和药瓶,心头一惊:“哎呀,用错药了!”于是将门一关,赶紧将药瓶和针管收拾起来用一块纱布包裹起来,趁人不备藏了起来。我镇定了好久才出门,去摸摸刘月生满身的红肿包块,对大人们说:“要是来晚一点点,这娃儿就没命了。没想到毒蜂杀人,也这么厉害!”唐秋香感激不尽地谢道:“活命就好了,活命就好了!”刘为林埋怨唐秋香只顾救了别人的儿子李平安,张铁嘴憎恨刘为林懦弱无能,愤愤不平地说:“哎,我看见你媳妇呢,完全是鲜花插到牛粪上;当看到这个儿子时,又感到歪竹子生了根正笋!啷个要遭蜂子蜇嘛?”刘为林则冲着唐秋香发火:“还……还……还不是怪这个傻……傻婆娘!”……谁知,刘月生幼小,抵抗力差,体质又过敏,虽然救了他一条命,但中枢神经发生脱髓鞘病变,留下肌肉无力、神经炎常会复发的后遗症。同时,他还是个疤痕体质,身上的伤疤经常会红肿溃烂,随时需要治疗。李医生又说,那次用药后,我很内疚,知道错了。赶忙将处方、药瓶、针管打包销毁,怕别人知道后找我算账。可从那时起,我一直同情着刘月生的遭遇,一直关注着他的病症,一直暗中帮他治疗,多年来一直如此。李冬梅越听越有兴趣,说:“爸,原来刘月生的残疾你也有责任啊。难怪他妈过生日那天,你都要带我去祝贺。”在女儿面前,李医生毫无隐情,说:“哎呀,还有好多稀奇古怪的故事,等你回来慢慢讲。要么,你也可以从井喷发生那天的事件开始,自己去深入了解,多听几个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