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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达米恩·路易斯(DamienLewis)
英国作家,前战地记者。他于2006年在世界图书日被评为美国“*受喜爱的二十位作家”之一。曾为BBC、CNN以及其他新闻媒体机构提供有关战争、灾难及冲突地区的一线报道二十载。出版了二十余部著作。作品被译为三十多种语言,并长期在全球图书畅销榜上名列前茅。其中许多作品被拍成电影或电视剧。
《飞行战犬》讲述了英国311飞行中队吉祥物安特的故事。安特出生不久就被遗弃在法国马其诺防线和德国齐格菲防线之间的无人地带,幸运地被坠机的捷克籍飞行员罗伯特救起,从此,安特与罗伯特相依为命。法国沦陷后,它与主人不离不弃,一起逃亡到英国,加入311飞行中队。它常常在雷达发现敌人之前预警,挽救了许多人的生命。它与主人一起同生死共患难,在饱受战争蹂躏的欧洲上空,与敌人展开激烈的战斗,多次虎口脱险、死里逃生……
这既是关于勇气的故事,也是关于人与狗之间动人情感的故事。你会和世界上很多国家的读者一样,被感动,被疗愈,同时获得力量!
第六章
为了确保安特不会被渡船上的人发现,罗伯特把它小心地放进煤渣桶里,将其带到码头的边缘。
“我吹口哨,你就游过来。”他轻声告诉安特,“前提是我吹口哨哟,你一定要记得。然后你就拼命地往船的方向游。懂了吗?”
罗伯特发誓他看见安特点头同意了,确定它明白了他的计划,然后罗伯特提着桶上的绳子,将桶拎起,由码头放下,直到浮在水面上。在风平浪静的海边,他可以听见海水轻轻拍打铁桶的声音。罗伯特把绳子绑在码头边的系船柱上,对着那双闪烁且凝视着他的眼睛,温和但坚定地说了句“乖乖待着”。轻声地告别后,罗伯特便动身前往等待着的渡船。
“抱歉我无法让你的狗上船。”渡船上的士兵对罗伯特说,“但你知道的,规定就是规定,希望你帮它找到了一个好的归宿。”
罗伯特并没有回应。士兵认为,一定是与宠物分离的痛苦让罗伯特难过得讲不出话来,便挥手示意,请他上船。渡船前往“诺斯穆尔号”时,罗伯特的心挂念着他那漂荡在水面上的狗。他向上帝乞求,它现在不要像*次那样嚎叫或悲鸣,当初在无人地带*次见面,罗伯特想抛弃它时,它就这么干过。
安特蜷曲在随波荡漾的桶里,发觉自己的世界只剩下它头顶上那一小圈的黑夜。罗伯特听到海鸥尖锐的鸣叫声在码头周围回荡,祈祷安特不要将这叫声误以为是它一直在等待的那个哨声——那个提醒它开始游向主人所在船只的口哨。如果安特太早开始游的话,那时就没有人在那里等它并协助它上船,这样一来它可能会淹死。
罗伯特一登上“诺斯穆尔号”,立即直奔船尾。他发现有个梯子直达下面,那里有一个木制平台,仅仅高出海面,让水手在大热天工作完毕后可以泡个澡。他爬下去,加入其他水手。等到没人后,他对着对面的水面,轻轻地吹了一声口哨,希望期待已久的安特能听见。
几分钟过去了,罗伯特在黑暗寂静的任何地方都没有发现一只狗的任何迹象。他正要再吹一声更响亮的口哨,突然听见了微弱的但确定是小狗狗刨时拍打水面的声音,这个声音在温暖的夜风中向他靠近。罗伯特*眼看到安特,便看到它那细长的口鼻贪婪地大口大口地呼吸,将V字形的波纹缓缓地推向船尾。
此时,罗伯特再次轻轻吹了一声口哨,让安特直接朝他游来。几秒钟后,罗伯特就能伸出手抓住安特的项圈,把这只湿透了的动物拎出水面。接着,安特从头到尾全身甩动,一阵如浪的水溅得罗伯特的制服都湿了。罗伯特不以为意,因为他已沉浸于与爱犬重逢的气氛里。
罗伯特将还滴着水的安特夹在手臂间,爬上了楼梯。这时,甲板上满满都是来自欧洲各个国家的难民,不过,他们很快就找到了捷克战友。他们正在庆祝与12位捷克空军同伴未曾想到的重聚。所有人都热情地问候了罗伯特和偷渡的安特。
“看看他们!”卡雷尔喊着,“你是怎么上来的?是不是贿赂了渡船上的士兵?”
罗伯特笑着说:“怎么可能。以后再告诉你们事情的经过,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把它藏在哪里?”
卡雷尔也笑着说:“我们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了。我们知道有个很棒的地方。”
卡雷尔用大衣将安特包藏起来,领着罗伯特来到船首处,指向黑洞洞且宽阔的船舱。“欢迎来到安特的新家。”他说,“船上载着几百位乘客以及他们的行李,所以这艘船不会运送太多的货物,因此不用担心它会被发现。”
于是,一群人在入口徘徊着兜圈子,提供掩护,卡雷尔将湿透了的安特从大衣中滑出,把它交给在铁梯上等待的罗伯特。一手将安特搭在肩上,罗伯特走进漆黑的船舱里。在恶臭的船舱角落,罗伯特的朋友们已经帮安特铺了张床。他们知道罗伯特不会留它自己在下面,因此也为罗伯特做了床。安特看了一眼两张床,便立即选了其中较大的床,全身湿漉漉地蜷曲在上面,但那是罗伯特的床呀!
这只半成年的小狗趴在一窝破麻布袋上,往上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看来刚才游泳把它累坏了,不一会儿它就睡着了。
护卫舰准备启航的过程中,罗伯特一直待在船舱里陪着安特。每位捷克飞行员都拨出一部分食物,放到桶里,再将装着食物的桶递给罗伯特,因此安特从没挨饿。但是,船舱之前装载的煤灰无处不在,甚至空气中都弥漫着煤灰。罗伯特和安特都已习惯了这艰苦的住宿环境,然而每次罗伯特来到甲板上,他的朋友就会开他的玩笑,因为厚重的煤灰在他眼睛的周围形成黑圈,让他看起来好像是一直在打群架。
第三天早上,罗伯特被船体传来的引擎震动声吵醒。他冲上阶梯,发现船员们正在做出发前的*后准备。10点整,“诺斯穆尔号”便移动到护航舰队分配的位置上,28艘商船和4艘驱逐舰从直布罗陀港口出航。船上共有几百个船员和成千上万个逃离纳粹魔掌的难民,再加上一只藏在“诺斯穆尔号”船舱中的偷渡狗。
“诺斯穆尔号”引擎稳定的重击声和螺旋桨声回荡在船身四周,对于藏在甲板下面的罗伯特和安特来说,这声音就像被禁闭在一只巨鼓里面的声音。航行后的*个小时,他们很难适应这种噪音。这噪音太大了,以至于罗伯特*后把手指从耳朵里抽出来时,还以为手指头上会有血迹呢。
煤尘被深深地吸进了他的肺里,导致他开始干呕。他知道,要过好几个星期他才能摆脱他现在所患的干咳。安特原本光亮的棕色皮毛变得乱蓬蓬的,而且沾满了污垢,但它似乎显得非常快乐。它通过翻找船舱里成堆的杂物自娱自乐,并找到了几片木块,自豪地送给了主人。
安特用那双金色的眼睛调皮地注视着罗伯特,用腿左右急冲,催促主人开始玩游戏:“丢它,来嘛!快点!高兴一点!很好玩的!”
从直布罗陀出航的第二天,船上刺耳的警报声划破了引擎有节拍的重击声。罗伯特警告安特要安静待着,然后爬上了甲板。船员已经穿上救生衣,站在战斗岗位,在波涛汹涌的灰色海域搜寻敌人的踪迹。佛拉斯塔大叔提醒罗伯特,他们可能正遭到一艘可疑的潜艇的攻击。他可以看到驱逐舰正在舰队的周边海域巡逻,就像牧羊犬保护羊群一样,努力保护船只远离潜在的威胁。
捷克飞行员们担心地盯着大海,尽力搜寻海面上任何可能是鱼雷尾流的紊流。罗伯特则想着,如果鱼雷真的击中了船体,他该如何救自己和他的狗。他的狗不能爬阶梯,因此罗伯特没有选择,只能在冰冷的海水倒灌入破裂的船舱时,排除万难冲下去拯救安特。
罗伯特沉浸在这个悲观的想法中,突然一阵低沉的爆炸声让他回过神来。一艘驱逐舰正在海上的某个区域徘徊,白色的水花在它的尾流中猛烈喷发。看起来好像是有一艘德军潜艇被围困住了。就在“诺斯穆尔号”乘客们欢呼时,驱逐舰不停地投下深水炸弹,但罗伯特的注意力再次回到了甲板下。甲板下,一只六个月大、耳朵竖得直挺挺的德国牧羊犬被偷偷藏在钢制货仓内,水下的爆炸会让货仓发出可怕的声响。
罗伯特急忙冲下去。在阶梯底下,他发现安特拼命地抓着钢梯的横挡,想要逃离这叮当作响的金属棺材。就在罗伯特及时赶到安特身边时,一阵如雷般的巨响贯穿了船身。他的手指紧紧扣着它的毛皮,使安特更靠近他一点。一系列快速的爆炸随之而来,驱逐舰第二次投下连串的深水炸弹,附近的海域翻涌起大量的泡沫。
罗伯特知道,继续待在船舱里太疯狂了。若鱼雷真的击中了“诺斯穆尔号”,待在甲板上的逃脱概率*——甚至可能是*的机会。在甲板下面,罗伯特与安特会像被困在钢铁坟墓里的活死人。在甲板底下的人员,总是*后逃出去、生存概率*的人。随着船体受到鱼雷的影响而倾斜或变形,阶梯可能会断成碎片,到时候想逃也无法逃出去了。罗伯特和安特将被困在一起,面对如坟墓一般冰冷的洪流。
但是,如果罗伯特将安特带到甲板上,它被船员看到后会遭遇什么样的命运?它是个偷渡者,这是简单明了的。渡船士兵的话立刻回荡在他的脑海里:我们今天也因为同样的原因而禁止一位上校带狗登船。你没有希望的。罗伯特不相信“诺斯穆尔号”的船员会狠心地把他的狗扔下船,但是他相信,一旦安特被发现,它会与他分开,可能是永远分开。他们别无选择,只好继续待在船舱里碰一碰运气了。
至少安特似乎克服了对水下爆炸声的恐惧和焦虑。对于接踵而来的爆炸声,它似乎显得泰然自若,丝毫没有发出半点呜咽或颤抖,而是耐心地等待可怕的叮当声停止。罗伯特与它的视线交错,他们的脸在半暗的船舱中靠在一起。安特的表情似乎在对罗伯特说:“爸爸,这里虽然很黑、很吵,但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知道我会很安全。”
几小时后,警报终于解除了。驱逐舰猛烈的攻势似乎赶走了德军的海上狼群。但是当罗伯特正要好好松口气,释放一下紧张的压力时,船上的警报再次响起。驱逐舰群打出旗语,指示商船散开,让即将到来的攻击难以锁定目标。他们发现了德国纳粹空军中队可怕的容克斯-Ju88“高速轰炸机”。之所以这么称呼是因为它们行动非常迅速,大多数盟军战机都无法拦截它们。
面对这种危险却只能待在船舱里坐以待毙,罗伯特已经受够了这种日子。他扛着安特爬上阶梯,来到甲板上。他再也受不了蜷缩在漆黑的钢棺里,盲目地等待死亡。在船的东南方向,六架双引擎轰炸机成箭矢阵行由灰暗的地平线飞入视野。罗伯特匆匆扫视着甲板上的船员和乘客,发现他们都望着天空,注视着轰隆隆驶来的敌机。只要他们的注意力仍然集中在天上,就不会发现安特的存在。
驱逐舰的高射炮开火了,在地平线上喷出黑胡椒粉状的条纹。防空弹爆炸所产生的黑烟喷在德军的高速轰炸机上。泛着红光的曳光弹在战机和船只之间看似密不透风的炮火中穿行。瞬间,罗伯特的思绪回到了法国,那时他乘坐波泰-63型轰炸机飞到德国前线,俯冲进入恐怖的枪林弹雨中——然而,他并没有因此对这些德国飞行员有丝毫同情。就像在罗伯特的祖国捷克一样,德国人在这里也是侵略者,现在他只想看到这些战机被击中、在空中坠落。
经过两次失败的进攻尝试后,德军的容克斯战机返回进行*后一次攻击。这一次,它们低空掠过海平面,尽可能地躲过英军的扫射。其中一架战机中弹后摇摇欲坠,左舷引擎喷出一股浓厚的黑烟,“诺斯穆尔号”的甲板上立刻响起了一阵欢呼声。受到炮火的持续追击,受损的高速轰炸机笨重地转过身,往法国方向飞去了,随行的战机也跟着它离开了。至少今晚,德军似乎领悟到了“谨慎即大勇”的真谛。
但对“诺斯穆尔号”上的乘客来说,这只是短暂的心安而已。为了避免战机的袭击,“诺斯穆尔号”全速前进,结果引擎出现了故障。所有乘客必须转乘另一艘船“纽拉利亚号”,因为如果“诺斯穆尔号”的全部引擎都停止运转的话,它将会成为德军潜舰的活靶子。当然,对大家来说,转乘另一艘船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有一位乘客除外:罗伯特。他到底怎样才能将心爱的安特转移到另外一艘船上而不被发现呢?
罗伯特想出了一个简单的办法。他再次将安特带上甲板,其他捷克飞行员把他们围在中间。他跪下来,将他飞行装备包里的东西清理出来,分给其他飞行员,然后将安特放进包里。罗伯特轻轻地拍了拍安特,对它说了几句安抚的话,接着将布线拉紧并绑起,这样安特就不会被发现了,但他留了个通风口,好让它呼吸。
“纽拉利亚号”将船身靠近“诺斯穆尔号”,中间架起一个舷梯连接两艘船。“诺斯穆尔号”上的乘客以*快的速度登上了“纽拉利亚号”。这是个非常危险的时间点,因为这两艘静止的船可能成为德国潜艇的活目标。轮到罗伯特通过舷梯时,整个过程都进展顺利。罗伯特假装镇定,轻松地走过舷梯,准备登上“纽拉利亚号”,但是没想到安特竟选择在这个时候把它的头从背包的通风口扭动出来。
罗伯特和安特发现,他们正与三名英国海军军官和一名捷克翻译员面对面。安特看到那四位时,尾巴开心地在袋子里摇晃着,发出撞击声,以示友好。他们四个看到安特时,顿时目瞪口呆,目光在罗伯特和安特之间来回扫视。罗伯特心想,完蛋了,他偷渡犬只上船,被当场抓住了。他和安特将会面临一阵训斥,之后他的爱犬将会被没收。
但是,英国军官的反应让他大吃一惊,其中一位甚至大笑起来。
“天啊!是一位偷渡客呢!”一位军官伸手要抱安特,“过来,朋友,出来吧!让我们好好看看你,你这个可爱的小动物!”
那位军官把安特从袋子里放出来,温和地拍拍它。他看了罗伯特一眼,双眼眯成半月形。
“你真该喂它吃点东西了,看他骨瘦如柴的样子。”
罗伯特多次听闻“英国人是一群无可救药的爱狗人士”,的确是事实,这句话就在他眼前验证了。于是,罗伯特如释重负,做了一件他*想到能做的事情:向英国军官敬了个漂亮的军礼,然后便去跟他的朋友会合了,而安特小跑着紧紧跟着他。
与前一艘船“诺斯穆尔号”相比,“纽拉利亚号”是一艘旧游轮,尽管它的客舱非常拥挤,却很舒适。对于不用再躲躲藏藏的罗伯特和安特而言,与整天躲在“诺斯穆尔号”上满是煤灰的船舱相比,接下来到英国的旅程根本就是奢侈的享受。或者说,对他们来说,接下来的旅程应该如此,但前提是,如果他们没有遇见船上的另外一个偷渡客——一只猴子。
“纽拉利亚号”本来就已经搭载了22名同样想逃离法国的捷克飞行员,他们与这些新上船的捷克飞行员大多熟识,再次相聚,分外欢喜。其中一个名叫安德利(Anderle)的是罗伯特的好朋友。事实证明,罗伯特与安德利都有一种羁绊──他们都携带宠物偷渡登船。然而,他们的宠物——罗伯特的狗和安德利的猴子——却是一见如仇。
安特一进入客舱,猴子便从舱门上方跳到安特身上,不停地尖叫、抓挠安特、咬安特。这是安特*次与此类动物发生打斗,它似乎非常惊慌。猴子像个马戏表演大师一样抱着安特,吓坏了的安特就一直在客舱里横冲直撞,哀号着求助于它的主人。
安德利还没有来得及抓起猴子的链子,将猴子自安特身上拉开,安特和罗伯特就已经被猴子咬伤了。他们赶紧到厕所去清理伤口,却发现安德利跟那只野兽已经比他们早到了一步。与猴子搏斗的第二回合随即展开。从那之后,罗伯特就决定待在甲板上,不回去了。他们在船尾靠近炮塔附近找了一个位置落脚。
在那天剩余的时间里,安特入迷地望着船边的海豚,看着它们在海面上乘风破浪。看来,它喜爱这些海豚的陪伴,其程度远超过那只疯狂的猴子。那天晚上,安特蜷曲着身子睡在罗伯特旁边,这样彼此都能够保暖,以撑过夜里*寒冷的时刻。偶尔,罗伯特会被安特的呜咽声吵醒,他料想它很可能是梦到了邪恶的灵长类动物了。
“纽拉利亚号”预计在英国靠岸的前两天,船长把所有带着偷渡动物的人都集合在一起,他通过翻译,告知他们宠物的命运。罗伯特发现,除了安特和那只疯狂的猴子,还有很多狗被偷渡上船。
“在你们上岸之前,”船长警告他们,“所有动物都必须交由船只管理部门管理。这些动物将会得到妥善照顾。如果你们能够支付费用的话,它们将接受六个月的检疫隔离。之后,你们便可将它们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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