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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青钢,1959年生,四川外语学院法语专业本科,巴黎第八大学文学博士,武汉大学法语系教授,博导,现任外语学院院长。当过农民,开过机床,在巴黎中餐馆做过大厨。除却学术成果(3部专著,5本译著,63篇论文),还在《读书》、《光明日报》、《长江文艺》等报刊发表小说、散文50余篇。用法语创作的小说《*辞世》入选法国2002年度20部*图书,后被改编成连环画。
一部写测字算卜的书,但远离迷信,一字一故事,解析汉字的性别、性格、长相、生理特征,解读你我人生。在黄陂某村,隐居一位前清举人,善测字。五十年前,四幼童跟随老人偷学《论语》。1977年恢复高考,四弟子全部考入名牌高校。获真传精通测字的达度当了大学教授,大头出书,名满天下,小头富甲一方,友林做了一市之长。路途各异,却每每在文字中找到共同的场域。透过笔画,四人看清世态人情,瞧见命运的走势,也窥见了一个民族的神秘身影。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法国]勒克莱齐奥与中国著名作家毕飞宇联袂作序。“这本书最吸引我的地方也许就在这里,那就是作者杜青钢对汉字的拆解。这是饶有趣味的。汉字,作为一个整体,被我们运用得太熟稔了,它像我们最为亲近的人,因为相处的时间太过久远,我们反而忘却了他(或她)的性别、性格、长相,还有生理上的某些特征。这是生活常有的盲区,而盲区一旦打开,我们会大吃一惊,反而会说:怎么是这样的呢?其实,我们不该吃惊,事情是这样,一直都是这样。因为我们忙,我们都把自己的生活忙丢了。我说过,这本书是有些神秘主义的,甚至有点巫气。其实呢,我们完全可以把这些神秘主义或巫气先放在一边,我们可以更加轻松一点。我们不妨先问一问,我们了解我们自己吗?我们了解我们的生活么?我们渴望知道明天么?这些问题都是本真的,不该被我们丢弃。如斯,《字行天下》里所描绘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到底可信不可信,我们反而可以弃之不顾,我们“书写”了什么,我们为什么要“书写”,我们在“书写”的时刻怀揣着怎样的欲望和焦虑,这才是我们要面对的。”——毕飞宇(中国著名作家,南京大学特聘教授,江苏省作家协会副主席)跟随杜青钢,我出发去历险,在中国语言神秘的世界里历险,行走的并非坦达的逻辑之道,而是曲折小径,诚如作者所言,“我的身体与灵魂共舞,踏着一个字又一个字。”这场历险,即罗兰巴特所谓的“语言鸣奏”,这是一个鲜活的场域,具有生命力,虽时而费解,但往往诙谐而充满智慧。探险者身上洋溢着童真之灵气。字词轻盈,傲然独立,在创造,在作画——一如杜青钢,盈巧亲切之笔法,简单而精到。一个个字让我们心跳,走向梦,走向生命,让我们随之一起远行!——[法国]勒克莱齐奥(法国著名作家,2008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诉讼笔记》等八部作品已译成中文)
酒旗飘飞,浊浪拍岸,小店集聚一拨文人,把酒高谈,粪土天下。不时,又微风玄雨,指染文字,在笔画间破解人生的密码。店堂里,惊叹四起,戏语交杂:——这个字,测得妙,上靠《周易》,下落《尔雅》,中接《圣经》,堪称大师手笔。神说,奇才也!——行家看门道,俗人看情窍。俺觉着,这技艺是贴揽女孩的绝佳手段,能否传授两招。小的年过四十五,媳妇还没个影,爹妈威逼,爷奶利诱。这会儿,只能病急乱投医,临时抱巫脚。仁兄稳坐,俺弓腰举杯,在此给大师行礼了。又一阵谑语欣欢。文友所称的大师姓达名度,是一位测字高手,江湖号称“达半仙”。此人学外语出身,以教书为业。举态豁朗,谈吐幽默,敬党爱国。论表相,达度算不上俊伟:瘦高的个,单眼皮,两臂下垂手过膝,气宇却睿敏,神情飘逸。在他身上诸多对立因素得以巧妙统一:眉宇浅含仙风道骨,口袋里,揣着西洋博士文凭;既爱奶酪,又恋臭豆腐,间隔馒头啃黄油面包。半仙旅居国外六年,回国后仍一身土气,与女士交往,却温文尔雅,那修养,一般人难以企及。闲时在校园散步,达度常爱平展双手,随景运气,天冷时,戴个硕大的耳套,从背后看去,像一个意味深长的“贵”字。岁月婆娑,机缘神异,达半仙颇有来路,某些故事得从孩提时说起。20世纪60年代,达度寄居刘家湾,年仅三岁,有幸遇见一位乡隐高人。刘家湾隶属黄陂县,离武汉六十多公里,距黎元洪老家仅一山之隔。村落不大,却富传奇色彩,六百多年前,曾是明朝皇帝朱允炆的隐居地。村里有位老人叫刘贵德,人称刘先生,据说是明朝大臣齐泰的直系后代。刘先生乃晚清举人,学富五车,擅古诗,通西学,书法堪称一绝。而且,会测字,众人敬称竹林神卜,与魏晋七贤似乎沾点边。1916年,黎元洪总统顾恋家乡,开办孝义小学,先生特邀主教,桃李满门,名噪一时。老人家明事理,胸怀豁达,德高望重。抗战时期,曾救过三个日后当了高官的共产党人。新中国成立后,归隐茅舍,做了乡村教师,威望依旧,但风光已淡去七分。先生的后人却个个争气。大儿道朴在部队任师长,后升中将,极是风光人物。二儿道诚执管公社中学,能书善画,也是一方名流。那年,先生七十晋八,老伴刚去世,一人赋闲,孤寞难当,便招了几个本家学童,以毛主席诗词做大旗,私下讲授古书。弟子们事后回忆,称之为“红幌私塾”。开初,学生只有三人:大头、小头(双胞胎,二儿道诚之子),外加侄孙友林。达度来自大武汉,寄居外婆家,年及五岁,在村里有些优越感,却进不了私塾,艳羡夹杂着悠悠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