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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圣华,香港崇基学院英文系毕业,美国华盛顿大学硕士,法国巴黎大学博士,现任香港中文大学翻译系讲座教授,中文大学校董,香港翻译学会会长,中国翻译工作者协会及福建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客座教授。编撰著作多本,如《桥畔闲眺》、《傅雷与他的世界》、《因难见巧:名家翻译经验谈》、《春来第一燕》等;翻译出版多部文学作品,如麦克勒斯的《小酒馆的悲歌》、康拉德的《海隅逐客》以及傅雷英法文书信译等,并为《翻译学报》创刊主编、《外文中译研究与探讨》及《翻译教学研究会论文集》主编。
《笑语千山外》为我国香港著名学者、翻译家金圣华的文化随笔。作者以细腻的文字、流畅的语言写出了生命中或深或浅的记忆和瞬时的感受。这部散文大致分为三部分。第一、二两部分叙述作者与友人至亲的情谊,涉及地与人、地与书、地与文之间的渊源。作者记述了与著名家余光中、白先勇,著名翻译家傅雷、杨宪益、杨绛、乔志高,加拿大著名诗人布迈恪等人的交游,对其人、其文、其思想、其情怀等都有较为深刻的叙述和理解。第三部分为小品文,记录了作者历年来旅游或居留世界各地的瞬息感悟和片刻经历。莱茵河畔的风景、游人、飞鸟皆入其笔下,看似平直的描述,却涉笔成趣,有着异域的情调和文化的思考。巴黎路边的咖啡馆、街头传来的音乐声、文化名人的现实生活与艺术世界,都以不同姿态进入作家笔下,仿佛旅游途中的见闻,又好似文化的潜入。
导语_点评_推荐词
序言探索傅雷的精神世界——二○○八年四月九日北京国家图书馆演讲稿各位来宾、各位女士、各位先生:大家早上好!今天我非常荣幸能够有这个机会来到这儿跟大家一起缅怀傅雷先生的一生——他的生平、他的为人、他的作风、他的作品以及他的精神世界。我相信各位已经看过了傅雷先生百年诞辰的生平展览,我相信各位看了以后,一定有很多的感触,也有很多的启发。这也是我个人的感觉。今天我跟各位谈的题目就叫“探索傅雷的精神世界”。我相信在座的各位有很多都已经念过了傅雷那些最有名的译作,包括罗曼?罗兰的《约翰?克利斯朵夫》、巴尔扎克的《高老头》等等。另外,我相信大部分朋友也看过了《傅雷家书》,因此,我今天所说的一切,应该各位都是耳熟能详的。但是,我个人有一个比较特殊的经历,这个经历就是我在下面要跟各位报告的。当初,我是从研究傅雷的翻译开始的。我自己也是做翻译工作的,这一辈子,跟翻译结了不解之缘,不但做翻译、改翻译、谈翻译、教翻译,还推广翻译,致力于提高翻译工作者的地位等等。在中国近代翻译史当中,真正令大家历久而不忘的就是伟大的翻译家傅雷先生。就这样,刚开始我对傅雷先生是远距离的欣赏,知道他是个了不起的人物,继而研究傅雷,慢慢地,经过了很多年以后,逐步接近傅雷的精神世界。然后,从傅译(研究傅雷)到了另外的一个境界——译傅,也就是翻译傅雷。我相信很少人有我这种机缘,我觉得这是一种莫大的荣幸。傅雷先生对自己的翻译作品,是那么严谨、认真、执着,如果他还在世,有幸跟他谈论翻译的话,一定会发觉,他的翻译使人有高山仰止的感觉,我们怎么能够达到他那个境界呢!所以我从傅译一直到译傅,经历过一个很长的过程,经过了差不多三十年时间。而我就是在这个过程中,一步一步进入傅雷先生的精神世界。我先谈一下这机缘的开始吧。一九七九年,香港翻译学会有一个午餐的例会,我去参加了,不是刻意的,而是随缘的。当时有一个演讲,讲者叫宋淇先生,他是傅雷先生非常要好的朋友。宋淇先生的父亲叫宋春舫,是我国现代著名的戏剧家。宋先生在当天的会上就谈到了傅雷跟他的译作。大家记得一九七九年时“文化大革命”过了没有多久,他在那个会上谈到了傅雷先生的两位公子:傅聪和傅敏。在那个午餐会里,我的感觉非常强烈,原来我一向知道的、从小念的《约翰?克利斯朵夫》,它的译者背后竟然有这么动人的故事,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出乎一种好奇,我开始对傅雷先生有了进一步的认识。一九七九年底,我到巴黎第四大学(索邦大学)法国文学研究中心去修读博士学位,并以“巴尔扎克在中国流传的情况”作为主题。要研究巴尔扎克在中国的流传情况,当然就必须涉及傅雷先生的译作。大家都知道,傅雷先生这一辈子翻译了很多的作品,超过五百万字,其中,最重要的除了罗曼?罗兰的《约翰?克利斯朵夫》,正是巴尔扎克的作品。当你去了法国、去了巴黎以后,你就会发觉原来巴尔扎克在法国人心目当中,他的学术地位、文学地位是远远超过罗曼?罗兰的。在法国还有专门研究巴尔扎克的“巴学”。这个“巴学”跟我国的“红学”相比也不遑多让。不但有一个“巴学”,还有一个巴尔扎克纪念馆,也就是巴尔扎克的故居。当年,巴尔扎克很多时候是为了还债而写作,他欠了很多债,必须赶紧写作,好还债。但是,债主要上门哪,所以必须找一个地方躲起来。他的那个故居是一个很好的地方,进门的时候,前面有一个园,往下走,还有一个后门,靠近河边,每次债主上门,都可以从此逃之夭夭。巴尔扎克生前写了很多书,其中《人间喜剧》共有九十四篇。这些书都陈列在馆中。此外,馆里还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巴尔扎克作品译本。我记得在一九七九年,馆里并没有傅雷的译本。傅雷先生翻译了那么多,但是,巴尔扎克馆里竟然没有收藏。当时,我想,不行!我们一定要把傅雷先生努力的成果介绍过去。于是我在法国进修的时候,就把傅雷的译作赠送给巴尔扎克纪念馆。这是我研究傅雷开始的时候,是进入傅雷精神世界的第一步。当时,想好好地看傅雷是怎么翻的,他的《高老头》是怎么翻的?谁知愈进入就愈感动,觉得这里面是一层又一层的,像一座大山,你进去了以后,发觉有奇花,有异草,妙诀就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可以学习的东西实在太多。这是我当初在法国进修时初步的感觉。后来,记得是一九八○年的大年初一,我从巴黎渡过英法海峡,去了伦敦采访傅雷先生的两位公子:傅聪和傅敏。当时傅敏也正好在伦敦探访傅聪。记得我经过唐人街的时候,舞狮舞龙,非常热闹。不知大家有没有这个感觉,在国内的时候,觉得这些很俗气,怎么那么吵,可是,一到外国这样的氛围当中,忽然看到我们的龙我们的狮,还有那锣鼓,我差不多热泪盈眶,这就是对中华民族的那种认同感。就在那个初一,拜访了傅聪和傅敏,并承蒙他们两位大力支助。我记得傅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