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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山东姑娘,漂在北京。有故事的人,本来应该去当个律师,不小心抱起相机成了摄影师。少女脸,汉子心,拍照时俨然变成色老头。第一次成为作家,一夜之间网店预售榜一二。认为只要年华未老涛声依旧,就该翻山越岭,不眠不休。
新浪微博@燕子PHOTO
人生要面对太多选择。
何必等来生,是一句鼓励,一份勇气。
想走,想跑,想去看风景。想爱,想恨,想记住所有。
想喊,想叫,想大哭一场。想放手,想勇敢,想不等待。
都一样。去吧去吧,何必等来生。
《何必等来生》一书记录了燕子十年来的“江湖游历”,以及她和朋友们的爱与热血的传奇故事。
这些故事有的是北漂的风雨与梦境,有的是行走的江湖与豪情。
它让你相信,真的有人在努力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它让你明白,最深刻的爱,并不在远方。
《何必等来生》不仅仅是一本书,还是一份心意。
你想对谁说一句“何必等来生”?
请把这本书送给他,说不定他会在半路醒来,看见远方灯塔上的光。
《何必等来生》是一本走过万水千山的书。
制作两年间,各种迷人的感动,戳心的难过,让我们看到了难以抵达的美景,差一点穷尽了所有力气。
它让你看到,真的有人在努力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他们不惧怕,不等待,不随波逐流,也许有些鲁莽,但世界就还他们精彩人生。
*文艺的“裸背”书脊工艺,给你180°平摊阅读的完美体验。
*暖心的附录家书,是一位妈妈写给女儿的温情与嘱托。
*催泪的《十年》别册,带你在又爱又恨的时光中,收获坚定。
这本书的书名,是我妈起的。老太太和我聊天时,无意间说了一句动人心弦的话。那是在一个夏天的晚上,她告诉我,有什么事情想做就要去做。年轻的时候,值得尝试所有的未知。她很认真地和我讲了一句,何必等来生。昏昏欲睡的夜晚,抹去了深重,它掺和在我俩琐碎的聊天中从我耳边一过就算了。那个时候,我刚刚交了这本书的初稿给出版社,下一步就是给它一个属于它的名字,但妄图用几个字概括一整本书的难度,几乎不亚于重新写另外一本书。有个中午,我在饭桌上把我和我妈的聊天说给我的编辑听,再一次叙述这句话的时候,我一下子灵光,那一刹那,说是醍醐灌顶也不为过。就像夏天里被冲了个冰爽的凉水澡,一下子通了。我和我的编辑几乎同时兴奋地说,不如书名就用这句。何必等来生,多美妙的一句话啊,这几乎可以用来解决我所有对于人生的大大小小的困惑和犹豫不决。“我想……”“那就去,何必等来生。”“我要……”“可以啊,何必等来生。”“我不敢……”“别怕呗,何必等来生。”想走,想跑,想去看风景。想爱,想恨,想记住所有。想喊,想叫,想大哭一场。想放手,想勇敢,想不等待。都是一样的,去吧去吧,何必等来生。从小时候起,我就有一个有点奇怪的习惯,就是爱看《动物世界》,小时候是觉得有趣,世界上竟有这许多种奇特的物种和环境。长大了再看,就有不同的感受。动物们在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中,为了保有生命活下去,拼尽全力。那人呢,人的诉求当然不仅仅是生存,应该为了到达心中的目的地,坚持怎样的坚持。理想平静无欲无求的乌托邦也好,走过荆棘尝遍成功的颠峰也好,都存在,都有人正在拥有。每个人都值得因为自己的坚持,把握自己的生命。包括最平凡的你和我。其实这篇前言我开了无数次头,不知道比原定交稿期拖了多少日子,被我的编辑已经催到想不出还能用什么借口来解释我为何厚着脸皮拖稿至今的地步。我在立场和语气的把握上被困住走不出来,是应该表彰一下写作的情怀,还是调侃一下剖白自我的心理。我跟我的编辑开玩笑说,短时间内可千万别再找我约稿子了,我把我仅有的那一丁点儿认知阅历故事与事故都打了包一股脑儿塞进了这本书里,我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恢复元气闭关修炼才能重新动笔。我想,我在无数个寂静的夜晚,一个字一个字码出来的这本书,是为了更清晰地对自己说一句,别等来生,来生等不来,只要拥有更自由的这辈子,就很酷了。北京不仅是一座城每回坐夜班落地机场的时候,从飞机的小窗口看着北京城,街道太宽,城市太大,从天上笼统地往下看,灯光并没有多么繁华。我常常在心里默默地说一句,我又回来了。似乎是不知不觉,就在北京生活了五年整,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闷热的炎夏和一个又一个飘雪的寒冬。如果你愿意去北京火车站蹲守,你会看见无数年轻又热血的生命,背着沉重的行李刚刚抵达,他们大口呼吸,攥紧拳头,充满斗志,觉得北京就是全世界,全世界最值得付出年华的地方就是北京。北京长满了最好看的梦想之花,那花儿曲曲折折也密密麻麻地开在川流不息的城市中的每一个犄角旮旯。那些迷幻的花朵,在每个毕业季的夏末秋初,变成天使一样的人形,向那些心里存着微光的人们露出最复杂的笑容。轻轻地说,来吧来吧,来北京。又会有无数人依依不舍地准备告别这座城市,抱着委屈的、遗憾的、无奈的一颗心,与北京挥手再见。我现在生活的区域附近,有一个购物中心,我常常需要从购物中心门口的天桥上走回家。那儿灯光明亮,人流量也大,晚上的时候,常常会有卖艺的歌手打出各式各样的煽情海报。卖艺的歌手们都偏爱汪峰,有的唱得动听,唱得凄楚,有的唱得五音不全但是嘶吼得很卖力。无论唱得怎么样,总有暂时不想回家的人在听,从不空场。有一次我从天桥上过,天桥底下的人正在唱《美丽世界的孤儿》,他唱到“你看车辆穿梭,远处霓虹闪烁,这多像我们的梦”,他还唱“别哭,亲爱的人,我们要坚强,我们要微笑,因为无论我们怎样,我们永远是这美丽世界的孤儿”。他在这广场上的卖艺人中绝对算是高水准,所以反馈也很热烈。被二三十个听众团团围住,形成一个拥挤的圆形人堆。我也站定在桥上,看那些听歌的脸孔,忍不住在想他们中的谁听完这支歌,就将要回到霓虹闪烁的城市里的一座无名楼房的地下室中,打开暗暗的白炽灯,脱下西装和领带,形式主义的窗子边上也许还晒着未干的衣服。他们躺下做一个梦,梦到唱歌的人正是自己,或者茫然或者坚定地站在这座城市的人流中。《海上钢琴师》里有一段台词,在船上待了一辈子的钢琴师说:“所有那些城市,你就是无法看见尽头。尽头?拜托,你给我看它的尽头在哪儿?当时,站在舷梯向外看不好。我那时穿着大衣,感觉也很棒,觉得自己前途无量,然后我就要下船去。放心!完全没问题!可是,阻止了我的脚步的,并不是我所看见的东西,而我所无法看见的那些东西。在那个无限蔓延的城市里,什么东西都有,可唯独没有尽头。根本就没有尽头。”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经常突然地停下来想,在北京生活的尽头在哪儿。或者是,在北京我们到底要追寻什么。我们背井离乡,有时甚至有些狼狈,走去哪儿才是最完美的。北京有很多庞大的小区,都是巨型的,大到让人不可思议。而且是开放的,没有围栏,小区中间就是正常的马路,活像一个微缩的世界。你一旦住进去,似乎可以永远不出来。楼房都是扁长型,一梯N户,我老是在回家的路上瞎琢磨,那些灰色铁门后面的人们,他们都从哪儿来,他们为什么来北京,他们什么时候会离开北京。小区里会有很多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连锁超市,从二三线城市来到北京,觉得它们洋气又温情。暗夜里,也总有一间亮着灯的屋子,里面有热咖啡和关东煮,无论多晚,也可以安慰人心。我有好几次经过国贸天桥的时候,就觉得汪峰那首《北京北京》肯定就是趴在这桥上写出来的,每一句歌词都像是从长安街上的每一座楼上生长出来的,写给每一座楼上的每一扇窗里的人。每次走进我的巨型小区,抬头看看挨家挨户亮起来的灯,有时候想数一数看能不能找到我的房子,数着数着就数乱了,太多太密,眼都看花,就免不了还是觉得诧异。究竟有多少人啊,从每一个温暖的故乡跑来北京,顽强地留了下来。回家参加同学聚会的时候,大家总是一边羡慕地问北京这个北京那个,悻悻地调侃说大城市回来就是不一样啊;一边又面露同情地感慨北京的雾霾和交通,掏心掏肺地劝我还是回来的好。对所有在或不在这儿的人来说,北京都是一个无比庞大的矛盾体,人们怕它而又向往它。我问过很多待在北京的朋友,他们都说,已经离不开北京了。当然也有已经挥挥衣袖,什么都不带走的一群人。离开的总要留恋,最后狠一狠心,咬一咬牙,头也不回后会无期。留下的,也常常想念一下故乡和柔情,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对北京已经动了真感情。动什么也别动感情,一旦动了感情,就会看到很多人看不到的北京,它就牢牢羁绊住你,告诉你好多它的秘密。北京城里有一个地下摇滚场子叫MAO,很有名气。我认识一个北京姑娘,混迹于各种摇滚歌手之间,不务正业,感情屡屡受挫,为人豪爽瓷实。她约我们去听歌,来北京不久,我从来没见识过地下摇滚的世面,想不出会是个什么阵势,实在太好奇。到了地方,姑娘就拽着我们进了场。每个人的手上都印上了荧光的进场印章,到了里面灯光昏暗,那小方戳在手臂上发出蓝紫色的光。里面很吵,人已经满到了门口。所有人都摆动着双手,手里举着百威啤酒,跟着音乐一起躁动。我们钻来钻去只有站在音响附近唯一的小方空地儿上,胸口被音响的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撞得嗡嗡作响。我真怀疑,这些人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都用了什么本事,在这样一个晚上聚集在一起。带我来的姑娘很兴奋,趴在我耳朵上嘶喊着说,北京申奥成功的时候,我还上学呢!电视上一播,我们一群人大半夜跑到天安门广场去庆祝!结果深更半夜的,满满一广场都是人!跟过年似的!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晚上!哦!我喜欢的人那天也去了!人啊就得多几个这样的特别的晚上存在心里!你说呢!结束的时候,打不到车,她也不着急,掏出电话叽里呱啦说了一通,不用十五分钟。有一个小伙子特别好笑地从小胡同的尽头,骑车过来。说他好笑是因为,他骑着一辆,手扶着一辆,像练杂耍一样朝我们匀速骑来。于是我们就骑着他手扶的那一辆,跨过小半个北京城回家去。街上一个人都没有,真的有种感受升腾在心中,偌大的北京城仿佛都是我一个人的。那个晚上也就真的如姑娘所说,很特别地留在了我的心里。在我刚到北京的一年里,姑娘带着我转了北京城所有发生过她故事的地方。整个鼓楼地区都踩了个遍,安定门,雍和宫,积水潭,黄城根,北河沿。越过喧闹的后海酒吧街继续往里走,走进胡同中,安宁的北京就像一幅画儿。红墙碧水,树影斑驳。有一回我们骑车去转胡同,停自行车的时候,一个大爷提醒我们要锁好。姑娘张口来了句:“唉,知道了,大爷,谢谢了您呐。”大爷摇摇蒲扇说:“哟,北京姑娘,这年头,在北京碰上个北京人也不容易啊,哈哈。”说完,晃晃悠悠提着鸟笼就走了。我们俩对视一眼,都忍不住大笑。每一个外地人觉得北京这般那般不够亲切热情,北漂北漂,总让他们在汪洋中漂流。殊不知,北京人却觉得外地人快要攻陷北京了,哪里还是客人。姑娘还领着我吃炒肝,喝豆汁儿,去她家做客,听她们一家三口操着纯正北京话,互相挤兑。也是在那一年里,我觉得北京很有趣,它把这么多水火不容的东西一股脑儿都揽在自己的怀抱里,变成了一个可以接纳任何人的地方。她迅速打消了北京于我的冷漠感,以一个地道北京人的身份,用最热情直接的方式让我确定,这座城市可以交到朋友并且似乎也愿意留我下来。我去过很多个可以被一个词语,或者说,起码可以找到一个词语用来作代表词的城市,可是这一套放在北京这儿,就行不通。北京似乎从来没有被定型过,它不是温柔的琥珀,没有被柔软的油质封死。它一直是流行的,甚至是波涛汹涌的。每天总有翻船触礁的故事在发生,每天也总有新的灯塔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