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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帆齐,百度问答签约大V,写接地气有温度的文字,出版电子书《我的草根奋斗故事》,文章曾发表在人民网及多家微信公众号,写接地气有温度的文字,愿更多的人带来正能量。多篇作品被选为中学阅读理解试题,曾去数百所中学进行阅读与写作讲座。
自从自媒体的逐渐普及,似乎已是全民写作的年代,写作者是越来越多,为了给更多的人带来写作方面的鼓舞,同是,这也是个迷茫浮躁的时代,本书主要写身边一些普通人的逆袭励志故事,他们通过自身的发奋图强,多年来来一步步实现自己心中的梦想,活成无数人的渴望,有的成了作家,有的是编剧,传递着爱和正能量,这些文章在写作平台几乎者是获得了上万的点击量,遂结集成册这本励志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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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著名作家铁凝曾说过,她*喜欢逛菜市场,这里有着浓浓的烟火气,这里是真正的人间烟火味,是*接地气的地方,可以看到人间百态。很小的时候,菜市场对我而言是陌生的词,家里只吃菜园地里自己种的菜,或者是咸菜,从来不买菜。再大一点,知道菜市场是可以赚钱的地方。在我会骑自行车时,常常同妈妈去我们桐城街上卖菜,把一个菜篮子绑在车子后面,妈妈跟后面走,因为妈妈不会骑自行车。我尝试着让妈妈坐在车子后面提着篮筐,但她总担心我会累坏身子,坐一下就不肯再坐。我推着车,有时再骑一下等妈妈,印象*深的是,在一场雨后,家里地里的豇豆长出了很多,妈妈得意地说,地里的豇豆像扯挂面,明天我们一早去街上卖,听说*近大概可以卖一块钱一斤。那天早上三点多,妈妈就喊我起来,我们摸黑推着车到街上时,天刚蒙蒙亮。可谁知道,我们一到市场,就听大家聊天说,豇豆跌价跌到三毛了。原来,一场雨水之后,菜农的菜都长出来了,菜价很快就下跌。我见到,妈妈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失望。我们刚把菜篮摆好,市场管理员就来收费,交上了三毛钱的摊位费。由于我们只带了几个旧食品袋,没有新食品袋,我去边上买几个新食品袋,又花了五毛钱。等了半天也没有人购买,我和妈妈只得沿街推着车叫卖,那筐豇豆*后是以每斤0.25元的价格卖给了一家饭店。我还吵着肚子饿,花一元钱买了四个包子,妈妈一个都舍不得吃。那天到家就赚了四五块钱。妈妈不识一个字,很多时候办事都喜欢带着我,依赖我,比如去卖菜,去交公粮,需要记账的地方,等等,她心里好像没有安全感似的,而少不更事的我,因此常常在妈妈面前顶嘴,甚至是蛮不讲理,压根不听她话,总为自己有这样无用的妈妈而自卑、生闷气。之前妈妈一个人卖菜,还被别人骗过,白忙活一番。每斤菜都会耗费很多精力心血,为此,奶奶劝说妈妈,不要一个人去卖东西。妈妈讲话时,有些口齿不清,我读书时,特别不希望她去我学校,不希望任何同学知道她。其他孩子受欺负了,总喜欢回家跟妈妈讲,而我从来不讲,因为即便讲了也没用,妈妈只会劝我让着他们,而且那些大孩子也不怕我妈妈。1998年,金融危机,所有农作物都不值钱,鸡蛋、黄豆、菜都大幅跌价,100斤的稻谷只能卖35元,交公粮就得交走一半。那年真是过得艰难,大年三十的前一天,我和妈妈在街上卖米、卖菜,寒风吹得人瑟瑟发抖,家里却等着那钱过年。那年还发大水,很多地方受灾,村里发了些救济的衣服到我家,比我们平常穿的要好很多,我们姐妹很开心地试穿,妈妈却让我们留着开学或走亲戚时穿。我初中毕业时流行南下打工,都说南方打工可以赚很多钱。但那时出门的路子很少,远不比现在网络发达,有很多机会可以选择,而我们那时得四处求人带。我的发小燕子,和我同一年出远门打工,她爸爸腊月里就找好人选,请他们带燕子去打工,为此,她父母那年帮别人干了好多农活,把那家当恩人似的对待,只想燕子在外面能稍微好点。那些年打工的行情就是这样的。当燕子确定好出门日期时候,我还在家里,不知道跟谁出去,非常着急,直到正月去亲戚那儿拜年时,亲戚家给我介绍了位师傅。比我大12岁的一位女子,她看到我时貌似很满意。那些年,沿海的工厂,很多人都是专门带徒弟的,自己干活得到一份收入,再带几个徒弟干杂活,一年可以赚两三万到家,有的更多。有个老乡带12个徒弟,相当于12个徒弟都帮他赚钱。当师傅的自然喜欢徒弟能吃苦,看起来越老实,越穷苦出身的,师傅越喜欢。因为你想赚钱,不会受不了苦,半途而废,闹着跑回家。我提前一天住在师傅家,因为她家离火车站不太远,同去的还有另一个女徒弟。第二天一大早,我妈妈突然出现在师傅家门口,我感到很惊讶,因为妈妈走过来,至少要一个多小时。那时没有公交车,妈妈是给我送身份证来的,头天晚上她才收到身份证,之前一直没有办下来。妈妈说她四点多就从家里起身,怕我们坐火车走了赶不上。记得那天早晨,妈妈眼眶红红的,她舍不得我出远门吃苦,又没有办法。我是家中的老大,家里好多识字的地方需要我。就这样,我开启了人生里的服装厂女工生涯,路费是师傅垫的,我兜里揣着妈妈前几天卖头发的20元钱,妈妈心爱的长发养了好几年,为了我,无可奈何地剪了。还有奶奶,也给了我五元钱,奶奶的零花钱全是大伯给她的,大伯是吃商品粮的,因为大伯年轻时当过两年兵,后来分配在安庆化肥厂工作,大伯把该补贴的柴米油盐,就直接折合成现金给了奶奶。奶奶知道我家穷得可怜,一个月三四块钱的电费有时都拿不出来,她把自己手上那点零花钱抠着用,大多贴给我家了,自己常常好几个月都不买肉吃。记得她曾唠叨说,你妈跑了一个村庄都没能借到五块钱电费钱,想想都寒心。*后奶奶知道这事,把仅有的零花钱全掏给我妈交了电费。小时候,我家的电费是全村*少的,用的是20瓦的带钨丝的那种灯泡,昏黄昏黄的弱光。为了节省电费,两间屋子用一个灯泡,挂在两屋之间的门框边。出门*年的腊月回家,带燕子打工的师傅给了她2000元,她父母非常满足,甚至要退500元回去。其实我们都在家学过缝纫机,只是为了有人带,找个靠谱的工厂,学几天电动平车就可以。我的师傅给了我1000元,我们都是在福建,只是不在一个镇,他们厂做的是夹克,我们厂做的是非洲人穿的沙滩短裤,价格不同,师傅收入不同,工作时间每天都是十六七个小时,赶货时还不止。在我所在的那个厂,我师傅对我算很好的了,从不大声说我,我干活速度很快,她也很知足,更不会像别的师傅那么凶,甚至打人。师傅每个月会给我45元,那1000元工资是到年底回家才有。45元是买早餐和日用品的费用,早餐我常常不吃,洗衣粉更是舍不得多用,5毛钱的小袋洗发水,竟能用三次,也不敢留长发。省了再省,每月写信回家时,就可以在信里放上10元、20元,*的一次放过50元,妹妹收到信后,欢喜地把钱交给妈妈,那应该是她们在贫瘠岁月里*幸福的事儿了。在福建打工时,休息日特别少,除非是端午和中秋,或者偶尔的停电,一年加起来不会超过6天。难得有休息日会和老乡去菜市场逛逛,那里有卖各种海鲜、服装、小吃的,音响里唱着流行歌曲,大街上都是操着各种方言的打工仔、打工妹们,统称为“农民工”。那些年在福建打工的,主要是安徽、江西、四川、贵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