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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琴,女,回族,安徽怀宁人。中国作协会员,中国少数民族学会会员,文学创作一级。1954年5月出生于南昌市,毕业于江西师大中文系。鲁迅文学院第二届高级研讨班学员。原江西省文联《创作评谭》杂志主编,现居北京古运河畔。
著有散文集《回眸》、《难以诉说》等四部。散文《在你心灵的一角》收入九年义务教育中学语文自读课本第二册,《古驿道上》收入教育部基础教育课程教材发展中心编选的《现当代散文诵读精华》(初中卷),同时收入中国作协主编的《新中国成立60周年少数民族文学作品选》。《南方女人南方的雨》收入季羡林主编的《1900----2000百年美文.女性情感卷》。《永远的雨》收入中国少数民族文学经典文库。《只想听听你的声音》、《在你心灵的一角》收入《当代散文精品珍藏本》。《书院三章》入选《2003年中国最佳随笔》,其中《白鹿洞书院》收入山东教育出版社《新课程高中语文读本》。《回眸》、《萤》收入语文出版社、辽宁教育出版社编选的《中国现当代散文精品鉴赏》(中学卷)。《母亲的白条》收入文汇报2008笔会文粹《慢镜头下的春天》。《古驿道上》、《白鹿洞书院》、《南方女人南方的雨》收入江西六十年文学精选。
曾获第一、二届江西省谷雨文学奖,《民族文学》杂志等10余次各类奖项,散文集《回眸》获第五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骏马奖。
《河边》、《梦庄》、《瓜趣》、《西大街的女孩》、《西大街的裁缝》、《剃板寸的老三》、《湖南婆子》、《绿豆子》、《 张寡妇 轶事》、《大师的名士风度》、《成长中的红色记忆》、《古窑·瓷片》、《2003春天在鲁院》、《告别鲁院》、《带钟楼的小学》……从梁琴的《永远的雨》中,可由表及里地剥出生活的真谛。
鲁院何以成为 作家的摇篮,文学的殿堂 ?
(代序)
白描
鲁院的工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忙碌着。作为鲁院一名工作人员,我曾经在自己的博客里写道:学员们 来了,去了;去了,来了,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一拨又一拨。时光像沙漏一样,我的年华在他们身上流淌而去。我思索过如此存在的意义,有时也发出质疑。但最终明白,我属于他们。他们充实了我的生活,丰富了我的生命体验,拓展了我的价值疆域。我把心交给他们,愿意把灵魂敞露在他们面前。他们的呼吸牵动着我的心率,他们对你寄予期望,你同时也把期望寄予他们。他们会让你感到惊喜、骄傲,当然你也不能让他们失望。这样想后,即刻释然,不再为个人计划中的某些事情在他们身上延宕或者放弃懊丧。而一切付出也是有回报的,我的人生行囊里,装进了他们的礼物,是从别处不可能得到的礼物,那就是师生的感情。每当他们即将离去,每当与离去的他们重逢的时候,来自于他们的那份滚烫的对母校和老师的感念之情,让这个世界都变得温暖了。 我知道我不属于他们。他们属于蓝天,属于大海,他们将驰骋于无边的草原和广袤的山川大地,他们属于未来。我呢,仍将像枚陀螺一样,在一个固定的点上兜圈子。还有生命的规律,大路在他们面前一直延伸,看不到尽头,因为他们年轻;而我,已经看清了前面的景观,因为我不再年轻。我只能陪伴他们同行一段,而后,路就由他们自己走了。但是,我仍要为他们祝福,我的祝福直达永远。
这里写的是我的真实感情,也是我对自己的交代。
我们是以个体的身份定位于自己的工作岗位的,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名字,但在学员眼里,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大名、官名,那就是 鲁院 ,我们出现在学员面前,代表的是鲁院的形象,同时,我们还是一条纽带,一座桥梁,联系着学员与党和政府。鲁院工作无小事,高研班工作无小事,任何一个培训班的工作都无小事,从教学,到管理,到服务,从院长、老师,到做饭的大师傅、打扫房间的服务员,是一个整体结构上的链条,这个链条正常出色运转,学员不光会给我们打高分,还会感恩党和政府,相反,哪个环节出问题,不光会影响到学员对鲁院的看法,进而会影响到对党和政府的看法。我们举办的 80后 作家班、网络作家班、少数民族作家班,都印证了这一点。
每一届高研班,每一个培训班,我们都精心设计安排课程,认真组织实施教学计划,我们已经建立起一套自己的教学体系,但我常常在问这样一个问题,鲁院教学灵魂性的东西是什么?学员们的期待与我们的给予能否统一?我们将把他们送上一条什么样的路子?客观讲,学员们更多想的是得到知识和信息,学习方法和技巧,在这些方面,我们基本上满足了学员的要求,但这不是我们教学的全部,更不是我们教学的灵魂,灵魂性的工作是丰富和提高学员的综合素质,夯实作为一个作家的基本建设,这就是人格建设,是为何写、为谁写、写什么、怎样写的核心价值理念。这个工作必须渗透到教学的各个环节以及管理与服务的各个环节中,当然,不是生硬地灌输,而要以一种 春风化雨、润物无声 的方式来进行。比如我们安排的国情与时政课程,请有关领导和各方面专家来校讲授,不是高台教化,而是客观介绍情况,交流认识和看法,学员们很容易接受,他们过去习惯站在本地区、本民族立场,站在个人立场看待问题,现在却能站在全局,站在党和政府的立场来理解我们的国情、我们国家的大政方针。我们的大文化课和文学课,通过对文化视野的拓展,对文学艺术普遍性规律和主流经典作品意义的分析介绍,让学员们自然建立价值评判标准,自觉走向主流文化、主流文学。要引导学员走正经路,做正派人,写正道作品;面对文学事业,要有大视野、大胸怀、大境界、还有大手笔;起码要建立起四个基本意识:大众意识、祖国意识、使命意识、经典意识。——这是我们应该给予学员的主要的东西。如果只传递给学员知识和信息,只教会他们技巧和方法,那只能培养出写手,而培养不出伟大的作家。
鲁院历史上出现三个辉煌时期:20世纪50年代前半期、20世纪80年代、21世纪高研班,也就是现在。2007年底,中央电视台 艺术人生 栏目拍摄 鲁七 片子时,很多人认为鲁院的辉煌已经到了顶点,觉得高研班往下非常难办了,可是一直到今天,这种非常好的势头还在延续着。我认为我们还可以再创辉煌。 传承、创造、担当、超越 ,鲁院的校训,应该是激励我们每位学员不断前行的动力,也应该成为不断激励鲁院每位工作人员不断前行的动力。
欣闻以鲁二期为重点出版鲁院 恰同学芳华 丛书,这是件好事,这套丛书除集结了鲁二期学员的作品外,也涵盖了一些其他班级学员,可一窥概貌。这个班的学员们大多都是从事编辑工作的,学员们也都比较成熟,许多学员今天已走上了各省市文联作协系统的领导岗位,创作上的成就也颇丰。在他们班进院十周年、鲁院二十期之际,出版这套丛书是件很有意义的事,在此我表示衷心的祝贺,并将曾总结鲁院工作的文章,摘要修改,代为序。
(作者系鲁迅文学院原常务副院长)
不知不觉,从鲁院结业,已经十年,回首往事,这十年间,又有众多的学弟学妹从这里辗转走了出去。经常会在不同场合见到这些孜孜以求的学子们,大家挚手道来,杯盏交错、文脉暗通,倍感亲切。我们这班常被人们谑称为 黄埔二期 。这二期冠以高编班,大多男女都是从事主编和编辑工作的。通常来说,是为他人作嫁衣。众多的青年才俊,文坛新星几乎都是从这些人的慧眼中跃上文坛的。然而这些玉尺量才的人物中也不乏吟风弄月、硬语盘空、出将入相,怀有不羁之才的各路神仙。今天,这些慧业文人大多已执掌了各地的文坛大印,并在创作上春华秋实,多有斩获。回望朝花夕拾,少长成集、剑胆琴心、风骨峭峻、仁义君子、不栉进士都花开花落,触景伤情,喟然长叹。
今天的鲁院已迁至富丽堂皇的文学馆院内,经常会与巴金、茅盾及郭老曹老等作家的塑像耳鬓厮磨,熏染贯通文气。在这里,他们听了莫言与库切的演讲,在这里,他们常能近水楼台聆闻到各路艺文大师的教诲。且蓉花开放之际,宿舍窗明几亮、宽敞舒适。这里已成酝酿发酵李白斗酒十千,李清照品竹弹丝之地。
而我们那时,则蛰居在南八里庄城乡结合处一隅,在方寸之地的校园内,探星望月,穷源溯流,河海不择细泉。这里,我们听了音乐、我们习了军事、我们走进了现代派的美术空间。我们看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电影与话剧。我们吹过牛,喝过酒,吃了一串又一串的羊肉串,周围的湘菜馆、老五饺子馆及远一点的骨头庄和涮肉坊都让我们扫荡遍了。我们柔情四溢,我们苦辣酸甜交织于胸。
相对于鲁十二期少数民族班在国庆大典时登上天安门观礼的荣幸,我们则赶上了非典,囚禁于院墙之内,困而学之。至今,那戴着口罩的合影仍让我们记忆犹新。由此,我们成了鲁院最长一期的培训班,前后整整待了一年。这一年中山高水长,流水落花,皆成遗音袅袅。
当非典过后,四方散仙再次聚拢而来,迎堂开课,有些人事已非,物转星移,人去人来,流年似水。
出了这寸地尺天的校园,我们各奔东西,各创新业,各执春秋,蚕头燕尾、笔花四溅。常闻君住长江头,画龙点睛入,又探花落长江尾,纸落云烟出。也有几多知己在对景挂画中小聚畅想。其间却不知不觉中得知张新芝老大姐已患骨癌溘然离去,让人怅然。张新芝仅是《诗刊》一普通的行政工作人员,患病退休后仅三月就故去了。生前记得在一次同学聚会中,她硬掏出500块钱要请大家客,虽未领受,但这份情让人难忘。
这套丛书适值我们鲁二期十周年纪念日编出,其尺长寸短、含英咀华,也难免有挂一漏万之处。编时,人事代谢红孩、曹雷帮助联系,刘俊帮助组稿并倾心旁求俊彦。也衔各路学友贤集奉文;在此特感谢白描院长为丛书作序并题字;最后要特别感谢出版人张海君先生和敦煌文艺出版社鼎力相助,促成此套丛书出版。在以鲁二期学员为重点的龙章凤姿外,也吸呐了其他班期学员的金石之声,甚至还包括老鲁院的学员王成林的佳作,有些未能单独结集的同学,已单篇收在另集《恰同学芳华》中。令我们颇感自豪的是莫言、王安忆、刘恒、余华、迟子建、刘震云、陈世旭、毕淑敏、严歌苓、虹影、王刚等也都在鲁迅文学院深造过。我们是这些前辈的延续,也是中国文学发展的一个足印。
王童
写于癸巳年己未月戊寅日子时
书院,如一册靛蓝布面的线装书,随手抽出其中的册页,就能翻检出许多读书人的故事。
读书人里有很多江西人。江西人会读书。
会读书的江西人,一读就读出了唐宋三大家——欧阳修、曾巩、王安石。
自古江西 好学重教 ,办了大大小小,不下几百座书院。这些书院形态各一,办学风格也因师而异,有的重义理之学,有的偏诗赋辞章,也有的讲求经世务时,当然也有纯粹为了登科人仕的。
江西的读书人,大都从书院出来的。
从书院出来的江西人,素以文章节义而名世。且不说 临川才子金溪书 ,仅吉安(古代庐陵)就出过欧阳修、杨万里、江万里、胡铨、文天祥、解缙等一代骄子。庐陵一带至今还流传着这样的民谚: 五里三状元,一门三进士,隔河两都堂,百步两尚书,十里九布政,九子十知州。 你没听说: 翰林多吉水,朝士半江西 吗?
读书读出如此一番 治国平天下 的天地雄心,是庐陵人也是江西人永远的骄傲。
在江西偶然出去走走,不经意间,一走就走进了书院。
鹅湖书院
鹅湖书院,久久吸引你的目光的,是那挥之不去的历史情怀。
鹅湖书院因了两次 鹅湖之会 ,在中国的哲学史、文学史、教育史上产生过久远的震荡。一些大师、一些读书人响亮的名字,永远跟鹅湖连在了一起。
鹅湖书院轻烟笼罩,走过雨的屋瓦上起了雾。
古老的庭院,无言地坐落在赣东的铅山县鹅湖山北麓。鹅湖原名荷湖,山上有湖,多生莲荷。相传,东晋时一名寒士隐居山间,利用湖蓄鹅。这隐士蓄了一对双鹅, 其双鹅育子数百,羽翮成乃去 ,故称鹅湖。
或许,东晋的名士都有蓄鹅的嗜好吧?由鹅湖遂想起兰亭,想起大书法家王羲之 白鹅换字 的轶事。
鹅湖书院隐在深僻处。这座静静的庭院,到处吊挂着小青虫,士子的号舍,结满了蜘蛛网,泮池的莲花顾影自怜。棂星门的匾额上迎面镌刻着 斯文宗主 ,背面题写 继往开来 ,那意思当然是极好的,只是这斯文之地,却少有人来。
问及一旁织毛线的管理人员,她淡然一笑,国内游人不多,但每年总有一两批日本、韩国人来。
时间在这里渐渐被忽略了,只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草木,长着参差不齐的叶子,幽灵一般出现在墙头瓦楞上……
谁能想象,这座似乎被人遗忘了的庭院,曾经发生过两次震惊华夏的 鹅湖之会 呢? 。拂去八百年的岁月苍茫,让我们看看南宋的书院,会会南宋的理学大师:朱熹、陆九渊、吕祖谦。 朱熹,这位千载之上的读书人的 导师 ,以家乡婺源的山水为底色,游学山林,融贯古今,一辈子涵养学问。一首 源头活水 诗,不知激活了几代读书人。
高蹈远志的朱熹,以光大儒学为己任,皓首穷经,集《大学》、《中庸》、《论语》、《孟子》为四书,详注阐发。他定下 修身、养性、齐家、治国、平天下 为读书人的终极关怀。
他以一介书生之微,主张皇帝也要诚意正心,到底书生意气。
他多番上书,犯颜直谏,痛陈朝政弊端,甚至不惮触怒皇帝和文武两班,以致四面树敌。
他穷毕生之力,孜孜讫讫,创立了他的 理学 ,被人尊为 朱子 。
他标举 道问学 ,主张 格物致知 ,读书穷理。
朱子是两宋儒学拔地而起的一座高峰。
与之对峙的,是另一座高峰——象山先生陆九渊。
陆九渊心性高傲,不肯居人之下,也和朱子一样情辞激烈,常给皇帝上书,敢为君师。中年以后,在贵溪聚徒讲学,人称 象山先生 。
象山与朱子最大的不同,就是敢大胆质疑圣人思想,大胆宣称: 《六经》皆我注脚。
象山和他的兄弟崇奉 尊德性 ,认为理在我心,我心即理。
用传统的文火煎自己的药,孔孟儒学到了陆九渊,就彻底转化为发明本性的 心学 。
第一次 鹅湖之会 的倡导者,是婺学领军吕祖谦,浙东丽泽书院著名的主持。他温文尔雅,有一颗包容之心,他的理学也兼取朱陆两家之长。
心境平和的吕祖谦一向与朱熹交好,又跟陆九渊同登进士第,见朱、陆两家学说分歧,试图从中调停,促成两家 会归于一 。于是派人致信,约陆氏兄弟会于鹅湖。
淳熙二年(1175)暮春,吕祖谦亲自陪朱熹及门生八人,从福建寒泉精舍越分水关抵鹅湖,一路浩浩荡荡。陆九龄、陆九渊也带着抚州家乡的众多弟子,由金溪出发,泛舟东行。兄弟俩在船上吟诗作对,悉心准备好辩折,到了鹅湖稍事歇息,就和初次见面的朱熹 唇枪舌剑 。
朱熹、吕祖谦、二陆相聚鹅湖,闻讯赶来的,还有两地父母官——抚州知州,信州知州。
鹅湖之会 好不热闹,针尖对麦芒,当面论辩整整十天。论辩涉及的话题非常广泛,争论的焦点为 论及教人 。
朱熹主张: 先令人泛观博览,而后归之约。 二陆不以为然,强调 先开发本心,而后使之博览 , 读书须专精 。
朱熹批评陆氏兄弟教人的方法 太简 ,两陆很不服气,反过来以朱熹教人 支离 相讥。双方各持己见,争执不下,朱熹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
言辞锐利的陆九渊,甚至以 尧舜之前,何书之有 来诘问朱熹,被他宽厚的兄长婉言劝止了。P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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