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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纹诡眼,原名董杨,男,九零后,云南大理人,本科学历,天涯莲蓬鬼话资深作者,新近崛起的悬疑小说大神级作家。出版有小说《盗龙佩》等。
2001年昆仑山大地震之后,五个面临遣散的特种兵和两个身份神秘的地质学家接到任务,秘密潜入昆仑山调查地震之后裂开的冰川大裂缝。历经万险,他们终于靠近裂缝,在一番惊心动魄的冒险后却发现在裂缝下隐藏着一座神秘莫测的地下空间,当中尽是宛如神迹的惊天景象。此时,队伍当中一名地质学家张国生诡异的举动引起了所有人的怀疑,他真实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巍峨壮丽的昆仑山下数十万平方公里的巨型地下空间难道仅仅只是无稽之谈?这个神秘的勘察任务究竟目的何在?古老的种族御龙氏究竟在守护着一个什么样的神迹?神龙是不是真的存在于世?究竟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事物被埋藏于不见天日的地下?一个在五十年前就设好的诡局即将揭晓……
巍巍昆仑绵延数千里,其下的巨大空间内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古老的种族御龙氏究竟在守护着一个什么样的奇迹?几十年前的一次勘察发现被掩盖在冰川下,今天能否重见天日?当时间是一张网而不是一条线,我们是否能任意改变其中的节点?一个早已布好的局,正等着你一步一步踏进去!
恍惚中“嗡”一声,我的眼前只剩下无穷无尽的黑暗。“醒了醒了,小吴你没事吧?”我慢慢睁开眼睛,周围的白光刺眼得很,我的眼球已经肿起来,两颗眼珠子生疼,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后是结衣救了我们,那个挥舞着武士刀斩断我们身后那些怪物的黑影就是她,太厉害了,在水下竟然行动都能如此敏捷自如,我一直以为她只会杀人,没想到还会救人。李申坐在我身边,满脸都是笑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只是……”他把目光转移到我身后,“李瘾那个小伙子可能活不长了。”我翻身站起来,转回头,陆飞他们蹲着围成一圈,结衣和怀特博士坐在不远处。结衣和我一样浑身湿透,朝我看了一眼稍稍点了点头,很快就把视线移开了。我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走到陆飞他们身边,陆飞看到我醒来,看了我一眼什么话都没说。他身上还湿漉漉的,嘴里倒是消停了,我看他神情不对,问他:“李瘾怎么了?”刚说完,人群里突然传出一声非常衰弱的咳嗽,陆飞没再理我,赶紧转头回去:“李瘾,醒醒,醒醒,他娘的,不就是出去以后要赔我个陶瓷牙,看把你吓的。”杨董看到我过来,默默地走开,给我让出个位置来,我赶紧挤进去,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一脸煞白的李瘾。他的腹部破开了很大一道口子,虽然被纱布包裹,但血已经完全止不住,白花花的肠子从肚子里掉出,裹在被血染红的纱布里极为显眼。失血过多,就算不是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死亡早已成为定数,不过只是时间问题。他毫无生气的眼睛微微张开,朝我们环视了一圈,*后把视线停留在陆飞身上,嘴角一弯,笑道:“小胖子,你这……这陶瓷牙看来是没法赔……”话没说完胸口一阵抽搐,咳嗽起来,边咳边吐血。陆飞一把抓住他的手:“滚蛋,你他娘的知道老子陶瓷牙多少钱吗?说不赔就不赔?没门儿!”我听他那声音都带着哭腔了,心里就跟猫爪挠似的疼。“嘿嘿……咳……嘿嘿,这辈子是没希望了,兄弟我要先走一步,下辈子吧,下辈子再赔给你!”他说话的语气突然清晰起来,煞白的脸色逐渐泛红,整个人看起来有精神了许多。我心想完了,他现在的状态就是回光返照,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咽气了。陆飞显然也意识到他目前的状况,眼眶一红,眼泪吧嗒吧嗒地流了一脸:“老子不要你赔了,不就是一颗牙,老子不要你赔,你他娘的可别死啊!等从这儿出去了,咱们去东北吃你说的那个什么冰梨子、冰橘子,好不好?”“窝囊,真他妈窝囊!你好歹……好歹也是个兵,哭你奶奶个腿儿,窝囊,妈的比老子还窝囊!”李瘾一张脸憋得通红,腹部的血更是止不住地流了满满一地,骂完两行眼泪顺着眼眶两边也跟着流了下来,牙齿咬得“咯咯”响,一直在苦苦忍耐着。“老子见不得这样的场面啊!几十个弟兄,跟了我十年的弟兄,出生入死的弟兄啊!吃饭、洗澡、训练全在一块儿,就这么死啦!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个个倒在我面前,就这样死啦!他们的眼神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啊!我知道他们不是在怪我,但是那几双眼睛在我面前一双接一双地闭上,我要疯啦!我不停地咬着嘴里的花生,不停地咬着嘴里的花生,把自己舌头都要咬下来啦!我没用啊!十几个毒贩就把我的小队全干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啊!几十个人的小队就剩我一个人啦!我对不起他们啊,我对不起他们……李瘾你不够朋友啊!说躺下就躺下你这是干什么啊!你别死好不好?我求你啦,我给你跪下啦,我给你跪下啦!”“扑通”一声,陆飞双腿一弯果真跪倒在李瘾身边,发出一声惨重的哀号,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听他这么一说我如遭雷击,之前听陆飞说起,他们小队在大雨林里边执行任务,可没完成,后面我们就上了,没想到他当时简单的一句“没拿下来”还藏着这么多的秘密。也难怪,那十几个毒贩不是一般的小喽啰能比的,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雇佣兵,有几个还曾经在其他国家进行过特种兵训练。上面下达任务的时候也根本不知道这些,陆飞他们小队贸然入林,又遇上这么强劲的对手,在我们收到任务的时候就有消息说之前小队被他们一网打尽,没有人活着,因此在入林之前我们早就准备好了万全之策。虽然后面拿下来了,但还是损失惨重。这么说,之前那只由陆飞带队的小队只剩下陆飞一人了?可当时我分明听说的是所有队员全部牺牲,这是怎么回事?我突然想起陆飞曾经说过的那句话,他说他因为一些关系,认识这次神秘行动的每一个人,流氓兵痞、犯下大罪的新兵蛋子、无视纪律的刺兵、残忍至极的杀人犯、临阵脱逃害死所有同伴的垃圾……当时我还在想自己是他所说的这些人里的谁,那么陆飞又是哪一类?难道是临阵脱逃……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场面安静了一会儿,只听得到陆飞的哀号和李瘾的抽泣声。过了一会儿,李瘾摇了摇头,安慰了陆飞几句:“兄弟,别再自责,他们都是好弟兄,不会……不会怪你的。”我看着整个头垂在李瘾肩膀上的陆飞,心里五味杂陈,事实真的是这样吗?陆飞猛地把头抬起来,双眼通红,他用手臂狠狠地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说:“兄弟,你还有什么愿望告诉我,我一定帮你。”李瘾直勾勾地看着陆飞,欲言又止,朝我们看了一眼,低声说了句:“反正都快死的人了,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接着把关于他为什么会面临遣散的故事说了出来。半年前,李瘾接到一个任务,去缅甸执行任务,上头的说法是要他去监视一个跨国洗黑钱集团的头目,他们有足够的证据证明那个集团所有的犯罪事实。不过那个非法集团隐藏得太深,到目前为止露头的就只有那个人,他们需要李瘾到他藏身的缅甸去进行监视,挖出更多的犯罪团伙,而后一网打尽。李瘾接到任务后便秘密潜入了缅甸,在那里他寻找了近半个月一无所获,终于在一天夜里,联络人告诉他那个人很有可能在一家赌场里赌博。收到消息的李瘾立即动身,带了一大笔钱走进赌场,依靠着他的小聪明成功找到那个人,并和他攀上了关系。只是令所有人都没有意料到的是,李瘾自小便沾染的恶习使得这次任务完全功亏一篑。按照李瘾的说法,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的父亲就是个十足的赌徒,李瘾小时候家里边穷得叮当响,钱都败于他的父亲之手。他的父母年轻的时候在边疆地区做运输生意,赚了不少钱,后来他父亲和朋友运一批货去缅甸,运货完成准备回家的时候他朋友神秘兮兮地告诉他父亲到赌场里玩两把,他父亲当时也没有多想就跟着进去了。这一进就是一年,一年间他父亲败光了所有的家产,还欠下一屁股债。他的母亲四处筹钱,千方百计把他捞回去,没想到他父亲仍不知悔改,三番两次往缅甸跑。他不甘心,辛苦了大半辈子的积蓄全进去了,他要把他的钱赢回来,然后再也不沾赌了。后来他父亲就再也没有消息了,也许是死在了频繁的战乱当中。他的母亲,独自一人把李瘾抚养长大,日子过得很是艰辛。好在李瘾争气,年纪轻轻就当了兵,还混得不错,这个让他母亲感到很是安慰。当然,他家里的这番变故,他的母亲从来没有提过,他小时候有所耳闻,不过随着年纪渐长也早就忘记了。“历史总是有着这么惊人的巧合,又或者说,冥冥中其实什么都已经安排好,我的父亲是个赌徒,我身上流着的就是一个赌徒的血,难以改变。”这是李瘾的原话。回到半年前,李瘾带了一把笔钱走进赌场,开始几天在那个嫌疑人的帮助下赢了很多,那会儿他感觉钱当真好赚极了,几天时间,他这辈子就算打断手脚天天在家睡觉也不愁吃不愁穿了。人的贪念一旦被激发,那就是无穷无尽,输了想赢回来,赢了当然想赢更多更多,往后的几天时间他的手气开始变臭,几天时间内,所有赢得的钱就打了水漂。期间那个嫌疑人消失了,他则一直在敷衍联络人,暗地里一直窝在赌场里赌钱,输光了就打电话回去找他母亲要钱。可怜他的母亲六十多岁所有的积蓄都被这个令她骄傲一辈子的儿子全骗光了。没钱之后,滋生在这个地方的阴暗面终于完全将他遮蔽,在这里他认识了许许多多的人,输光了钱再也回不去的富翁,吸毒的瘾君子,为筹赌资、毒资的妓女,后来那个妓女就和他生活在了一起,两个卑微而又可憎的灵魂就在这个阴暗的深渊纠缠在了一起。李瘾完全忘掉了他的身份,也彻底抛弃了作为一个军人的气节,他拿着那个妓女给他的嫖资继续出入赌场。日子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两个多月,在这两个多月里当地发生了多次战乱,屋外的枪声、炮声让李瘾的精神崩溃了,他害怕得紧紧抱住那个妓女,妓女往地上狠狠地吐了口痰:“呸!真没出息!”再到后来他开始染上毒瘾,妓女给他的钱根本不够,他再次想到他的老母亲,一次次拿起电话,一次次挂断,下定决心终于拨通。这个时候他的母亲已经开始有所怀疑,因为儿子的举动实在太不正常了,她想起了自己的丈夫,思前想后,把发生在几十年前的事情告诉了李瘾。李瘾如遭雷击,不过,醒悟?对于那时候的他来说,他的灵魂早就已经跌入万丈深渊,想出来已经不可能了。他把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同他母亲说了,痛哭流涕地表示让他母亲再给他弄一笔钱来,他要回家。老母亲一把辛酸泪,借遍了所有可以借到的钱。“妈不怪你,你快回来,我还想有人替我养老送终。”说完这些话把四千块钱再次打到李瘾的银行卡上。然后李瘾拿着钱再次走进赌场,母亲?这两个字对他而言已经很陌生了。正在他灰溜溜地被人扔出赌场,把针扎向自己手臂的时候,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再次消失的两个星期内,他的母亲因为脑血栓死在了医院,他母亲生前找亲戚借了太多的钱,人一走,儿子又找不到,谁都不愿意给她操办丧事。这些,远在千里以外的李瘾都不知道。四个月后,上头开始怀疑李瘾,四处寻找他,找到之后就把他带回去了。踩上祖国土地的那一瞬间,李瘾幡然醒悟,但已经来不及了。他被送进戒毒所强制戒毒,在他被惊醒的顽强自制力下,戒毒很成功。出戒毒所那天,他正准备回家,回到那个生他养他的母亲墓前,一个神秘的任务突然降临,*后他就跟着我们走进了天山,走到了这个诡异的地方。他说他的真名叫“李存志”,根本不叫什么“李瘾”,这名字只不过是他瞎编的。说到这里,李瘾的脸色再次变回煞白,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两眼之间尽是死气,没有多长时间可活了。在李存志流干*后一滴泪,闭上眼睛之前,他对陆飞说了*后一件事,他把家庭住址告诉了陆飞。“我母亲死后我一直没有回去,这回看来再也没有机会了,如果你能活着出去,麻烦你到我母亲墓前,替我给她磕个头,告诉她儿子不孝,如果还有来生,请求老天再也不要让她生下我,我不配。”我们把李存志埋在这一块十米见方的小岛上,陆飞往土包上放了许许多多的花生。我走到岛边,脚下的那潭绿水这时变得清澈无比,往下看,那些被拴住脚的白色怪物还未完全散去,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白色将水下的空间彻底充满,数以千计的骇人的头颅直立向上,似乎在无声地控诉着什么。我深吸了口气,鼻腔里蹿进的依旧是那晚趴伏在雨林时闻到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