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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1897-1931),现代诗人、散文家。浙江海宁人。1921年开始创作新诗,是新月派代表诗人,新月诗社成员。曾经在美国和英国留学多年,深受西方教育的熏陶及欧美浪漫主义和唯美派诗人的影响。诗集有《志摩的诗》、《翡冷翠的一夜》、《猛虎集》、《云游》等,散文也自成一格,甚至不亚于其诗歌的成就,其中《自剖》、《想飞》、《我所知道的康桥》、《翡冷翠山居闲话》等都是传世名篇。
《慧业文人》:大师率性丛书。
20世纪20年代初,当徐志摩在《晨报副刊》、《学灯》、《小说月报》上发表他的《康桥再会吧》、《哀曼殊斐尔》等诗时,他那种华丽的词藻、奢侈的想象、雄奇的气势、曼妙的情调,立即引起大家惊异的目光,当时的文坛巨擘梁启超、胡适等人因此对其倍加赏识,尤其难能可贵的是,就连《甲寅》派中视白话文学如洪水猛兽的章士钊,居然也写信给徐志摩,称他为 慧业文人 。苏雪林说,徐志摩在文学界成名之迅速,不亚胡适之于学术界。
徐志摩是一个比较复杂的人,一直褒贬不一。他有能让人脱口而出的诗句,也有让人津津乐道的情感世界,当然也有让人诟病的《秋虫》、《西窗》等作品,而事实上,正如他的那些朋友说的那样,他是信仰和理想极其单纯、极其非现实,单纯到了到处受到人世烦忧的碰撞,非现实得到了一触即毁灭,因为信仰太单纯了,而这个世界太复杂了,所以从某个角度看,他的信仰注定是要处处碰壁的,他的理想注定是要胎死腹中的。茅盾在《徐志摩论》中认为: 我以为志摩的许多披着恋爱外衣的诗,不能够把它当作单纯的情诗看的;透过那恋爱的外衣,有他的那个对于人生的单纯信仰。
又像是……但是我知道,朋友,你已经听够了我的比喻。也许你愿意听我自然的嗓音与不做作的语调,不愿意收受用幻想的亮箔包裹着的话,虽则,我不能不补一句,你自己就是最喜欢从一个弯曲的白银喇叭里,吹弄你的古怪的调子。
你说: 风大土大,生活干燥。 这话仿佛是一阵奇怪的凉风,使我感觉一个恐怖的战栗;像一团飘零的秋叶,使我的灵魂里掉下一滴悲悯的清泪。
我的记忆里,我似乎自信,并不是没有葡萄酒的颜色与香味,并不是没有妩媚的微笑的痕迹,我想我总可以抵抗你那句灰色的语调的影响——是的,昨天下午我在田里散步的时候,我不是分明看见两块凶恶的黑云消灭在太阳猛烈的光焰里,五只小山羊,兔子一样的白净,听着她们妈的吩咐在路旁寻草吃,三个捉草的小孩在一个稻屯前抛掷镰刀;自然的活泼给我不少的鼓舞,我对着白云里矗着的宝塔喊说我知道生命是有意趣的。
今天太阳不曾出来。一捆捆的云在空中紧紧的挨着,你的那句话碰巧又添上了几重云蒙,我又疑惑我昨天的宣言了。
我也觉得奇怪,朋友,何以你那句话在我的心里,竟白垩涂在玻璃上,这半透明的沉闷是一种很巧妙的刑罚;我差不多要喊痛了。
我向我的窗外望,暗沉沉的一片,也没有月亮,也没有星光,日光更不必想,他早已离别了,那边黑蔚蔚的是林子,树上,我知道,是夜鹗的寓处,树下累累的在初夜的微芒中排列着,我也知道。是坟墓,僵的白骨埋在硬的泥里,磷火也不见一星,这样的静,这样的惨,黑夜的胜利是完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