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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生于1525年,卒于1582年,字叔大,号太岳,幼名张白圭,生于江陵(今荆州),故而时人又称“张江陵”。明朝中后期政治家、改革家,万历皇帝朱翊钧的老师,官至内阁首辅,开创了“万历新政”,史称“张居正改革”,这是中国历史上影响*为深远、*为成功的改革之一。财政上,清丈田地、推行“一条鞭法”,总括赋、役,皆以银缴;军事上,任用戚继光、李成梁等名将镇北边,用凌云翼、殷正茂等平定西南叛乱;吏治上,实行综核名实,采取“考成法”考核各级官吏,政体为之肃然。
《张居正全集之一:张太岳集》是《张居正全集》的*部分,以张居正之子张嗣修、张懋修等整理、编纂的《张太岳集》为底本,简化、点校而成,同时对后人在相应分类下辑佚的内容进行了补充。全书共分为奏疏、书牍、诗集、文集、行实等几部分组成,完整展现了张居正的作品,布面精装,简体横排本。
限量版毛边书
《张太岳集》为近三十年难得一见的张居正作品全集,出版社为本套书精心定制500套毛边书,限量发行。毛边书每套都有独一无二的编号。以金、木、水、火、土为字号,各100套。编号格式例“金字第01号”。另外,每套书都赠送由著名设计师为本书精心设计的藏书票。毛边书在销售过程中编号随机发货,无法指定编号,敬请谅解。
读书人成事儿的标杆——“中国六大政治家”之一张居正
国学大师熊十力这样评价张居正:“毅然以一身担当天下安危,任劳任怨,不疑不布,卒能扶危定倾,克成本原者,余考之前史,江陵一人而已。”《张太岳集》收录了张居正一生所著的文字,涵盖了他全部的政治思想和治国实践,完整记录了张居正如何让大明朝从国库入不敷出到国富民强,如何做好帝师、教育万历皇帝,如何处理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解决成事儿过程中遇到的各种阻碍,理顺与皇帝、太后、宦官、大臣等等各方面的关系,*终成就万历中兴的。
以张居正的儿子张嗣修、张懋修等编撰的万历刻本为底本
张居正去世后,一度被万历皇帝抄家,其子也被流放,更别谈全集的出版了。后万历皇帝醒悟到自己的错误,终将其子赦免回京。其次子张嗣修、三子张懋修等回京后的主要工作便是为其父编撰全集。张嗣修、张懋修当年均是科举三鼎甲人物,又对其父的思想、文字*为了解,其编撰的全集自然有*的质量保证。在编撰过程中,张嗣修、张懋修还对于一些背景信息不明的部分,进行了细致的补充说明。后世张居正全集诸本,内容绝大部分依照这套万历刻本。这套刻本堪称诸本之母。
在底本基础上,简体版还对张居正文字进行了增补
基于后期对张居正文字的新发现,以及张嗣修等基于当时客观条件未能收入《张太岳集》的文字,都进行了大量的补充,以期使这套全集更臻完善。特别是对于奏疏、为万历皇帝编写的教科书等,都进行了大量的增补。
布面精装,简体横排标点本
编次先公文集凡例敬题张嗣修等
先公文集在旧记室所者,自嗣修等逢难,十余年后,始得完归。存者十八,逸者十二。如少年所作诸赋,全逸。应制诗、敕撰文,逸十之二。谨据存者编次之,凡为诗六卷,为文十四卷,为书牍十五卷,为奏对十一卷。合之则为全集,离之亦可四种。
嗣修等虽不能读父书,然窃见先公诗拟盛唐十二家,而亦未专事模拟;文拟两汉,而亦未全师汉语;若书牍,则极其意所至;奏对,则极其情所敷,皆精诚之所独注也。律之以才人之致,则非雕龙篆刻,自矜其才;律之以事功之臣,则非椎鲁质直,不显其才。大雅则无奇,而炫奇者,又似不及。盖由质以征奇,则见其抱负奇、结构奇、践履奇、得祸亦奇。由奇以征实,则见其抱负实、结构实、践履实、得祸亦实。总之未可以常品目之。昔向、歆著书,父子异议。不肖等老矣,且就木焉,而一班之见不敢有异议于先公,乃私评之如此,托梓诸以备家乘。
倘旗常大老,文章巨公,搜逸阐幽,留心国故,得赐一言以冠诸首,则白日贲于覆盆,青云起夫枯骨,违众非以一是,即一是以万年。死者不朽,存者不朽,非不肖小子辈所敢望也。
此外著述,尚有《帝鉴图说》《四书直解》《书经直解》《通鉴直解》,板俱在内阁。而《四书》《书经直解》又皆词林名公、体贴大全撰集,而先公裁定,极切于举业者。又有《谟训类编》《大宝箴注》《贞观政要解》,皆以进御,家无存稿。因并记于此。
陈六事疏
臣闻帝王之治天下,有大本,有急务。正心修身,建极以为臣民之表率者,图治之大本也。审几度势,更化宜民者,救时之急务也。大本虽立,而不能更化以善治,譬之琴瑟不调,不解而更张之,不可鼓也。
恭惟我皇上践祚以来,正身修德,讲学勤政,惓惓以敬天法祖为心,以节财爱民为务,图治之大本,既以立矣。但近来风俗人情,积习生弊,有颓靡不振之渐,有积重难反之几,若不稍加改易,恐无以新天下之耳目,一天下之心志。臣不揣愚陋,日夜思惟,谨就今之所宜者,条为六事,开款上请,用备圣明采择。
臣又自惟,幸得以经术遭逢圣主,备位辅弼,朝夕与同事诸臣,寅恭谐协,凡有所见,自可随事纳忠,似不必更有建白。但臣之愚昧,窃见皇上有必为之志,而渊衷静默,臣下莫能仰窥;天下有愿治之心,而旧习因仍,趋向未知所适。故敢不避形迹,披沥上陈,期于宣昭主德,而齐一众志,非有他也。伏乞圣慈垂鉴,俯赐施行。天下幸甚,臣愚幸甚!
计开:
一、省议论
臣闻天下之事,虑之贵详,行之贵力,谋在于众,断在于独。汉臣申公云:“为治不在多言,顾力行何如耳。”臣窃见顷年以来,朝廷之间议论太多,或一事甲可乙否,或一人而朝由暮跖,或前后不觉背驰,或毁誉自为矛盾,是非淆于唇吻,用舍决于爱憎,政多纷更,事无统纪。
又每见督抚等官,初到地方,即例有条陈一疏。或漫言数事,或更置数官,文藻竞工,览者每为所眩,不曰“此人有才”,即曰“此人任事”。其实莅任之始,地方利病,岂尽周知?属官贤否,岂能洞察?不过采听于众口耳。读其词藻,虽若烂然,究其指归,茫未有效。比其久也,或并其自言者而忘之矣。即如昨年,皇上以虏贼内犯,特敕廷臣集议防虏之策。当其时,众言盈庭,群策毕举。今又将一年矣,其所言者,果尽举行否乎?其所行者,果有实效否乎?又如蓟镇之事,初建议者曰:吾欲云云;当事者亦曰:吾欲云云。曾无几何,而将不相能,士哗于伍,异论繁兴,讹言踵至,于是议罢练兵者,又纷纷矣。
臣窃以为事无全利,亦无全害;人有所长,亦有所短。要在权利害之多寡,酌长短之所宜,委任责成,庶克有济。今始则计虑未详,即以人言而遽行;终则执守靡定,又以人言而遽止。加之爱恶交攻,意见横出,谗言微中,飞语流传,寻之莫究其端,听者不胜其眩。是以人怀疑贰,动见诪张,虚旷岁时,成功难睹。语曰:“多指乱视,多言乱听。”此*当今大患也。
伏望皇上自今以后,励精治理,主宰化机,扫无用之虚词,求躬行之实效。欲为一事,须审之于初,务求停当;及计虑已审,即断而行之,如唐宪宗之讨淮蔡,虽百方阻之,而终不为之摇。欲用一人,须慎之于始,务求相应;既得其人,则信而任之,如魏文侯之用乐羊,虽谤书盈箧,而终不为之动。
再乞天语叮咛部院等衙门:今后各宜仰体朝廷省事尚实之意,一切章奏,务从简切,是非可否,明白直陈,毋得彼此推诿,徒托空言。其大小臣工,亦各宜秉公持正,以诚心直道相与,以勉修职业为务。反薄归厚,尚质省文,庶治理可兴,而风俗可变也。伏乞圣裁。
一、振纪纲
臣闻人主以一身而居乎兆民之上,临制四海之广,所以能使天下皆服从其教令,整齐而不乱者,纪纲而已。纲如网之有绳,纪如丝之有总。《诗》曰:“勉勉我王,纲纪四方。”此人主太阿之柄,不可一日而倒持者也。
臣窃见近年以来,纪纲不肃,法度不行,上下务为姑息,百事悉从委徇。以模棱两可,谓之“调停”;以委曲迁就,谓之“善处”。法之所加,唯在于微贱;而强梗者,虽坏法干纪,而莫之谁何。礼之所制,反在于朝廷;而为下者,或越理犯分,而恬不知畏。陵替之风渐成,指臂之势难使。贾谊所谓“跖盭”者,深可虑也。
然人情习玩已久,骤一振之,必将曰:“此拂人之情者也。”又将曰:“此务为操切者也。”臣请有以解之:夫“徇情”之与“顺情”,名虽同而实则异;“振作”之与“操切”,事若近而用则殊。盖“顺情”者,因人情之所同欲者而施之,《大学》所谓“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恶恶之”者也。若“徇情”,则不顾理之是非,事之可否,而惟人情之是便而已。“振作”者,谓整齐严肃,悬法以示民,而使之不敢犯,孔子所谓“道之以德,齐之以礼”者也。若“操切”,则为严刑峻法,虐使其民而已。故情可顺而不可徇,法宜严而不宜猛。
伏望皇上奋乾刚之断,普离照之明,张法纪以肃群工,揽权纲而贞百度。刑赏予夺,一归之公道,而不必曲徇乎私情;政教号令,必断于宸衷,而毋致纷更于浮议。法所当加,虽贵近不宥;事有所枉,虽疏贱必申。
仍乞敕下都察院,查照嘉靖初年所定宪纲事理,再加申饬,秉持公论,振扬风纪,以佐皇上明作励精之治。庶体统正,朝廷尊,而下有法守矣。伏乞圣裁。
一、重诏令
臣闻君者,主令者也;臣者,行君之令而致之民者也。君不主令,则无威,臣不行君之令而致之民,则无法,斯大乱之道也。臣看得旧规,凡各衙门章奏,奉旨有“某部看了来说”者,必是紧关事情,重大机务;有“某部知道”者,虽若稍缓,亦必合行事物,或关系各地方民情利病。该衙门自宜参酌缓急,次第题覆。至于发自圣衷,特降敕谕者,又与泛常不同,尤宜上紧奉行,事乃无壅。盖天子之号令,譬之风霆,若风不能动,而霆不能击,则造化之机滞,而乾坤之用息矣。
臣窃见近日以来,朝廷诏旨,多废格不行,抄到各部,概从停阁。或已题“奉钦依”,一切视为故纸,禁之不止,令之不从。至于应勘、应报,奉旨行下者,各地方官尤属迟慢。有查勘一事,而十数年不完者。文卷委积,多致沉埋;干证之人,半在鬼录。年月既远,事多失真。遂使漏网终逃,国有不伸之法;覆盆自若,人怀不白之冤。是非何由而明?赏罚何由而当?
伏望敕下部院等衙门:凡大小事务,既奉明旨,须数日之内,即行题覆。若事理了然,明白易见者,即宜据理剖断,毋但诿之抚按议处,以致躭延。其有合行议、勘、问、奏者,亦要酌量事情缓急,道里远近,严立限期责令上紧奏报。该部置立号簿,登记注销,如有违限不行奏报者,从实查参,坐以违制之罪。吏部即以此考其勤惰,以为贤否,然后人思尽职,而事无壅滞也。伏乞圣裁。
一、核名实
臣闻人主之所以驭其臣者,赏罚用舍而已。欲用舍赏罚之当,在于综核名实而已。臣每见朝廷欲用一人,当事者辄有乏才之叹。窃以为古今人才,不甚相远。人主操用舍予夺之权,以奔走天下之士,何求而不得?而曰世无才焉,臣不信也。惟名实之不核,拣择之不精,所用非其所急,所取非其所求,则上之爵赏不重,而人怀侥幸之心。牛骥以并驾而俱疲,工拙以混吹而莫辨。才恶得而不乏,事恶得而有济哉!
臣请略言其概:夫器必试而后知其利钝,马必驾而后知其驽良。今用人则不然。称人之才,不必试之以事;任之以事,不必更考其成;及至偾事之时,又未必明正其罪。椎鲁少文者,以无用见讥;而大言无当者,以虚声窃誉。倜傥伉直者,以忤时难合;而脂韦逢迎者,以巧宦易容。其才虽可用也,或以卑微而轻忽之;其才本无取也,或以名高而尊礼之。或因一事之善,而终身借之以为资;或以一动之差,而众口訾之以为病。加以官不久任,事不责成,更调太繁,迁转太骤,资格太拘,毁誉失实。且近来又有一种风尚:士大夫务为声称,舍其职业,而出位是思。建白条陈,连编累牍。至核其本等职业,反属茫昧。主钱谷者,不对出纳之数,司刑名者,未谙律例之文。官守既失,事何由举?凡此皆所谓名与实爽者也。如此则真才实能之士,何由得进?而百官有司之职,何由得举哉?故臣妄以为世不患无才,患无用之之道。如得其道,则举天下之士,唯上之所欲为,无不应者。
臣愿皇上慎重名器,爱惜爵赏。用人必考其终,授任必求其当。有功于国家,即千金之赏,通侯之印,亦不宜吝;无功国家,虽颦笑之微,敝袴之贱,亦勿轻予。
仍乞敕下吏部:严考课之法,审名实之归。遵照祖宗旧制,凡京官及外官,三、六年考满,毋得概引复职,滥给恩典,须明白开具“称职”、“平常”、“不称职”以为殿*。若其功过未大显著,未可遽行黜陟者,乞将诰敕、勋阶等项,酌量裁与,稍加差等,以示激劝。至于用舍进退,一以功实为准。毋徒眩于声名,毋尽拘于资格,毋摇之以毁誉,毋杂之以爱憎,毋以一事概其平生,毋以一眚掩其大节。在京各衙门佐贰官,须量其才器之所宜者授之,平居则使之讲究职业,赞佐长官,如长官有缺,即以佐贰代之,不必另索。其属官有谙练故事、尽心官守者,九年任满,亦照吏部升授京职,高者即转本衙门堂上官。小九卿堂官品级相同者,不必更相调用。各处巡抚官,果于地方相宜。久者,或就彼加秩,不必又迁他省。布、按二司官,如参议久者,即可升参政;佥事久者,即可升副使;不必互转数易,以兹劳扰。如此,则人有专职,事可责成,而人才亦不患其缺乏矣。此外如臣言有未尽者,亦乞敕下该部,悉心讲求,条列具奏。伏乞圣裁。
一、固邦本
臣闻帝王之治,欲攘外者,必先安内。《书》曰:“民为邦本,本固邦宁。”自古虽极治之时,不能无夷狄、盗贼之患。唯百姓安乐,家给人足,则虽有外患,而邦本深固,自可无虞。唯是百姓愁苦思乱,民不聊生,然后夷狄、盗贼乘之而起。盖“安民可与行义,而危民易与为非”,其势然也。
恭惟皇上嗣登大宝,首下蠲恤之诏,黎元忻忻,方切更生。独昨岁以元年蠲赋一半,国用不足,又边费重大,内帑空乏;不得已差四御史分道督赋,三都御史清理屯盐,皆一时权宜,以佐国用之急,而人遂有苦其搜括者。臣近日访之外论,皆称不便。缘各御史差出,目睹百姓穷苦,亦无别法清查,止将官库所储尽行催解,以致各省库藏空虚。水旱灾伤,视民之死而不能赈;两广用兵,供饷百出而不能支。是国用未充,而元气已耗矣。
臣窃以为天之生财,在官在民止有此数。譬之于人,禀赋强弱,自有定分。善养生者,唯撙节爱惜,不以嗜欲戕之,亦皆足以却病而延寿。昔汉昭帝承武帝多事之后,海内虚耗,霍光佐之,节俭省用,与民休息,行之数年,百姓阜安,国用遂足。然则与其设法征求,索之于有限之数以病民,孰若加意省俭,取之于自足之中以厚下乎?
仰惟皇上即位以来,凡诸斋醮、土木、淫侈之费,悉行停革,虽大禹之克勤克俭,不是过矣。然臣窃以为矫枉者必过其正,当民穷财尽之时,若不痛加省节,恐不能救也。伏望皇上轸念民穷,加惠邦本,于凡不急工程,无益征办,一切停免,敦尚俭素,以为天下先。
仍乞敕下吏部,慎选良吏,牧养小民。其守令贤否殿*,惟以守己端洁,实心爱民,乃与上考称职,不次擢用;若但善事上官,干理簿书,而无实政及于百姓者,虽有才能干局,止与中考;其贪污显著者,严限追脏,押发各边,自行输纳,完日发遣发落,不但惩贪,亦可以为实边之一助。
再乞敕下户部,悉心讲求财用之所日匮者,其弊何在?今欲措理,其道何由?今风俗侈靡,官民服舍俱无限制。外之豪强兼并,赋役不均,花分、诡寄,恃顽不纳田粮,偏累小民;内之官府造作,侵欺冒破,奸徒罔利,有名无实。各衙门在官钱粮,漫无稽查,假公济私,官吏滋弊。凡此皆耗财病民之大者。若求其害财者而去之,则亦何必索之于穷困之民,以自耗国家之元气乎?
前项催督御史事完之后,宜即令回京,此后不必再差,重为地方之病。其屯盐各差都御史,应否取回别用,但责成于该管抚按,使之悉心清理。亦乞敕下该部,从长计议,具奏定夺。
以后上下唯务清心省事,安静不扰,庶民生可遂,而邦本获宁也。伏乞圣裁。
一、饬武备
臣惟当今之事,其可虑者,莫重于边防;庙堂之上,所当日夜图画者,亦莫急于边防。迩年以来,虏患日深,边事久废。比者屡蒙圣谕,严饬边臣,人心思奋,一时督抚将领等官,颇称得人。目前守御,似亦略备矣。然臣以为虏如禽兽然,不一创之,其患不止。但战乃危事,未可易言,须从容审图,以计胜之耳。
今之上策,莫如自治。而其机要所在,惟在皇上赫然奋发,先定圣志。圣志定,而怀忠蕴谋之士,得效于前矣。今谭者皆曰:“吾兵不多,食不足,将帅不得其人。”臣以为此三者皆不足患也。夫兵不患少而患弱。今军伍虽缺,而粮籍具存。若能按籍征求,清查影占,随宜募补,着实训练,何患无兵?捐无用不急之费,并其财力,以抚养战鬬之士,何患无财?悬重赏以劝有功,宽文法以伸将权,则忠勇之夫,孰不思奋,又何患于无将?臣之所患,独患中国无奋励激发之志,因循怠玩,姑务偷安,则虽有兵食良将,亦恐不能有为耳。故臣愿皇上急先自治之图,坚定必为之志;属任谋臣,修举实政;不求近功,不忘有事;熟计而审行之,不出五年,虏可图矣。
至于目前自守之策,莫要于选择边吏,团练乡兵,并守墩堡,令民收保。时简精锐,出其空虚以制之。虏即入犯,亦可不至大失。此数者,昨虽已经阁部议行,臣愚犹恐人心玩愒日久,尚以虚文塞责。伏乞敕下兵部,申饬各边督抚,务将边事,着实举行。俟秋防毕日,严查有无实效,大行赏罚,庶沿边诸郡,在在有备,而虏不敢窥也。
再照祖宗时,京营之兵数十万,今虽不足,尚可得八九万人,若使训练有方,亦岂尽皆无用?但士习骄惰,法令难行,虽春秋操练,徒具文耳。臣考之古礼及我祖宗故事,俱有大阅之礼,以习武事而戒不虞。今京城内外,守备单弱,臣常以为忧。伏乞敕下戎政大臣,申严军政,设法训练。每岁或间岁季冬农隙之时,恭请圣驾亲临校阅,一以试将官之能否,一以观军士之勇怯。有技艺精熟者,分别赏赉;老弱不堪者,即行汰易。如此,不惟使辇毂之下常有数万精兵,得居重驭轻之道,且此一举动,传之远近,皆知皇上加意武备,整饬戎事,亦足以伐狂虏之谋,销未萌之患,诚转弱为强之一机也。伏乞圣裁。
奉圣旨:览卿奏,俱深切时务,具见谋国忠恳,该部院看,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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