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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玄,台湾高雄人,著名散文大师,被誉为“当代散文八大家之一”,曾任台湾《中国时报》海外版记者、主编等职。二十岁出版**本散文集《莲花开落》,正式走上散文创作的道路;三十岁前揽尽台湾各项文学大奖;三十二岁与佛法结缘,入山修行三载,出山后写成“身心安顿”系列,成为20世纪90年代台湾*畅销的作品;四十岁出版“菩提”系列,畅销数百万册,被推为当代*具影响力的图书;五十二岁完成《林泉》、《清欢》和《玄想》,被选为台湾中学生优秀读物。他从文学到佛学,悲智双运,情境兼容,不断创造推新,自成一家之言。三十多年来,他著书百余部,且本本畅销,风靡整个华人世界,被誉为海内外*有影响力的华语
形影之间观世事:在心灵*终极之处,有一种蓝比景泰蓝更蓝,有一种香比夜来香更香,文学家便是为了触及那更蓝、更香、更空明的境界而写作;但是文学家不能独存于世间,因此,心灵的空明与社会的改革同等重要。本书是林清玄继《越过沧桑》之后的入世之作,由“形影之间”“沧海浮生”“宽怀世事”三卷构成。作者站在形影之间,通过洞察复杂的社会现象,拷问心灵,*后提出,即使生活在浊恶的世间,也要永不失去更清明的希望,维持比景泰蓝更蓝的心。放下过后更澄明:本书秉承了一贯的从容单纯的文字风格,并加以人文的思考和关怀。作者以细致入微的观察,以清澈细腻的文字,以饱含深情的笔端,书写了对人情世事的悲悯胸怀。写景抒情,气势雄浑,动人心魄;怀人记事,深刻感人。读者在感慨之余,还能感受到历史的厚重、生命的奇绝和生活的智慧。诚如于丹所说的那样:“我在林老师的茶香里悟到了太多,我说我懂得了有一种感恩的心情叫作林清玄。”灵性深处开莲花:连石头都可以撞出火来,其他的还有什么可畏惧的呢?本书由“港都夜雨寂寞暝”、“温一壶月光下酒”、“岁月的灯火都睡了”三卷构成,收录了作者散文创作集中喷发期的三十多篇散文,其中的许多篇章把视点放在小人物、平常事上,从喝酒赏月、吃饭散步等小事中感悟生活、体味过去、思考当下。经过十年的历练,林清玄的散文从飞扬浪漫到淳厚深思,再从生活里提炼出宽广的胸怀和敏锐的识见。读者在感受鼓舞的同时,也是在提升自己对人生、对社会的洞察力和审美品味,以及气清神定的宽厚胸怀。从容彼岸是生活:一滴水虽小,清浊却能自知。一滴水的本质和整个海洋是没有分别的,认识生命里的一小滴水,大海洋的润泽就呈现了。本书是林清玄新风格的开始。本书由“滴水之心”、“只手之声”和“无河之舟”三卷组成,收录的三十多篇文章,涉及个人情感、社会现象、童年回忆、悟禅等方面。作者以更自由的心,思考生命的路向,剖析历史与当下,文笔细腻,见解深刻,心态清澈,使我们在纷扰的尘世中,也能有自清的立志,从而寻得从容和恬静,享受愉悦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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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影之间观世事:★海内外**影响力的华语散文大师林清玄与你共守慧心淡定,宽怀沧桑世事。★这是林清玄越过沧桑、痛定思痛后的入世之作,饱含深情,剖析到位,大陆独家授权!——南怀瑾、余秋雨、于丹鼎力推荐!放下过后更澄明:★当代**影响力的华语散文大师林清玄**力作,大陆独家授权出版!南怀瑾、余秋雨、于丹、星云大师鼎力推荐!★出世则心怀众生,入世则灵台清明。人间有悲欢有离合,只有放下,方能静守澄明之心。林清玄以从容单纯的文字,以高远的思想,在时间的暗流里为我们抚平流年的伤痕。(文轩网评论)历史渐去渐远,有一种感动叫回忆;当下滚滚而来,有一种心情叫放下。我们便在历史与当下的重叠里,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林清玄。灵性深处开莲花:★*灵动的感悟,*简单的幸福!★林清玄创作喷发期的顶点之作,大陆独家授权!★当代**影响力的华语散文大师林清玄为你禅释灵性人生,点亮无尽慧灯。——南怀瑾、余秋雨、于丹鼎力推荐!从容彼岸是生活:★*平凡的生活,*奇绝的智慧!——林清玄开创散文新风格的心血力作,大陆独家授权!★当代**影响力的华语散文大师林清玄带你看破尘世恶浊,收获清净从容。——南怀瑾、余秋雨、于丹、星云大师鼎力推荐!
形影之间观世事:市场对文学无*影响,读书入的入口也在增加,文学却奄奄一息。我对朋友说:“我们写作的入应该反省。我每读报上或周刊上介绍的好书,都觉得比读唐宋时期的作品还难懂,文字艰涩、恩想僵化、创作浮夸,作者呢,写作态度浅薄,名利心跃然于纸上,文学没落实在是有道理呀!”反过来说,要使文学重活于世间,我们必须写一些文字优美、思想开阔、刨作深刻、写作态度诚恳、不为名利的作品,这才是拯救文学之道,至于稿费、市场、文学家的尊重都是次要的了。从大屯山主峰下来,夕阳已经快西下了,满山的绿草蒙着金光,洁白的营芒草含苞饱满,等待着秋天吐蕊盛放。它们永远都是那样盛放,不会因为有人看就开得更美,也不会因为没人看就随便一开,不会先有意识形态再开,不会结党营私,也不会故意要开成后现代主义的样子。甚至呀甚至,它们不会故意开出别人不能欣赏的样子,以证明自己的纯白。由于夕阳的关系,大屯山的山影整个投射在马路上。那影子的线条十分优美,可以使人想象到那座山的伟岸。但是影子到底不是真实的山,正如所有对文学没落的思维、研究、检讨,都不如努力去创作。所有的形式、主义、意识形态、同人情结都只是路上的影子,不是真正的大山。我们的车子沿路下山,穿过台北县和台北市的界碑。我想,文学家应该突破疆界,以更大的包容与自由来努力写作!要使自己成为大山;不只是路上的影子。……放下过后更澄明:形成一个新天地大前年,南部横贯公路通车,公路局的大车子烟尘滚滚地跑到甲仙来,带来大批大批的观光客,也带来一些新的改变。在短短的日子里,甲仙中了魔法似的繁荣起来,开始有了商业城镇的气息,车如水、马如龙,很快成为南部横贯公路上一个重要的观光站。可惜全世界的观光客是同一个面貌,都不懂得用心灵来看甲仙,他们只是用眼睛来随便看看,用嘴巴来吃一吃特产。我到甲仙那一天,便看见一个观光团,有许多庸俗的男女在街上昂首阔步地走着,有的手里还提着录音机,播放着令人无法忍受的低俗的流行曲。我很不明白,他们带着录音机来山上观光,是抱着什么样的心理?我站在一个卖芋头的店前面,一个浓妆艳抹的少女跑过来问我:“头家,这些芋头一斤多少钱?”“一斤一百元。”我说。“哇!那么贵,比我们台北还贵。”“台北人有钱,我们卖得比较贵。”.……灵性深处开莲花:逃情幼年时在老家西厢房,姊姊为我讲东坡词,有一回讲到《定风波》中“一蓑烟雨任平生”这个句子,我吃了一惊,仿佛见到一个拄着竹杖、穿着芒鞋的老人在江湖道上踽踽独行,身前身后都是烟雨弥漫,一条长路连到远天去。“他为什么这样?”我问。“他什么都不要了。”姊姊说,“所以到后来有‘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之句。”“这样未免太寂寞了,他应该带一壶酒、一份爱、一腔热血。”“在烟中腾云过了,在雨里行走过了,什么都过了,还能如何?所谓‘来往烟波非定居,生涯袭笠外无余’,生命的事一旦经过了,再热烈也是平常。”年纪稍长,我才知道“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的境界并不容易达致,因为生命中真是有不少不可逃、不可抛的东西。名利倒还在其次,至少像一壶酒、一份爱、一腔热血都是不易逃的,尤其是情爱。记得有一个日本小说家曾写过一个故事——传说有一个久米仙人,在尘世里颇为情苦。为了逃情,他入山苦修成道,一天腾云游经某地,看见一个浣纱女足胫甚白。久米仙人为之目眩神驰,凡念顿生,飘忽之间,已经自云头跌下。可见逃情并不是苦修就可以达到的。我觉得逃情必须是一时兴到,妙手偶得,如写诗一样,也和酒趣一样,狂吟浪醉之际,诗涌如浆,此时大可以用烈酒热冷梦,一时彻悟。倘若苦苦修炼,可能达到“好梦才成又断,春寒似有还无”的境界,但离逃情尚远,因此久米仙人一见到“乱头粗服,不掩国色”的浣纱女就坠落云头了。前年冬天,我遭到情感的大创巨痛,曾避居花莲逃情,繁星冷月之际与和尚们谈起尘世的情爱之苦,谈到凄凉处连和尚都泪不能禁。如果有人问我:“世间情是何物?”我会答曰:“不可逃之物。”连冰冷的石头相碰都会撞出火来,每个石头中事实上都有火种,可见再冰冷的事物也有感性的质地,情何以逃呢?情仿佛是一个大盆,再善游的鱼也不能游出盆中,人纵使能相忘于江湖,情却是比江湖更大的。我想,逃情*有效的方法可能是更勇敢地去爱,因为情可以病,也可以治病。假如看遍了天下足胫,浣纱女再国色天香也无可如何了。情者堂堂巍巍,壁立千仞,从低处看仰不见顶,自高处观俯不见底,令人不寒而栗,但是如果在千仞上多走几遭,就没有那么可怖了。理学家程明道曾与弟弟程伊川共同赴友人宴席,席间友人召妓共饮,伊川正襟危坐,目不斜视,明道则毫不在乎,照吃照饮。宴后,伊川责明道不恭谨,明道先生答曰:“目中有妓,心中无妓!”这是何等洒脱的胸襟,正是“云月相同,溪山各异”,是凡人所不能致的境界。说到逃情,不只是逃人世的情爱,有时候心中有挂也是情牵。有一回,暖香吹月时节与友在碧潭共醉,醉后扶上木兰舟,欲纵舟大饮。朋友说:“也要楚天阔,也要大江流,也要望不见前后,才能对月再下酒。”他死拒不饮,这就是心中有挂,即使挂的是楚天大江,终不能无虑,不能万情皆忘。以前读《词苑丛谈》,其中有一段故事——后周末,汴京有一石氏开茶坊。有一个乞丐来索饮,石氏的幼女敬而与之,如是者达一个月,有一天被父亲发现打了她一顿,她非但不退缩,反而供奉益谨。乞丐对女孩说:“你愿喝我的残茶吗?”女嫌之,乞丐把茶倒一部分在地上,满室生异香,女孩于是喝掉剩下的残茶,一喝便觉神清体健。乞丐对女孩说:“我就是吕仙,你虽然没有缘分喝尽我的残茶,但我还是让你求一个愿望。”女只求长寿,吕仙留下几句话:“子午当餐日月精,元关门户启还扃,长似此,过平生,且把阴阳仔细烹。”遂飘然而去。这个故事让我体察到要万情皆忘,“且把阴阳仔细烹”实在是神仙的境界,石姓少女已是人间罕有,还是忘不了长寿,忘不了嫌恶,可见情不但不可逃,也不可求。越往前活,越觉得苏东坡“一蓑烟雨任平生”、“也无风雨也无晴”词意之不可得。想东坡也有“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细看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的情思,有“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情愿,有“念故人老大,风流未减,空回首,烟波里”的情怨,也有“若待得君来向此,花前对酒不忍触。共粉泪,两簌簌”的情冷,可见“一蓑烟雨任平生”只是他的向往。情何以可逃呢?煮雪传说在北极的人因为天寒地冻,一开口说话就结成冰雪,对方听不见,只好回家慢慢地烤来听……这是个极度浪漫的传说,想是多情的南方人编出来的。可是,我们假设说话结冰是真有其事,做起来也是颇有困难的,试想:回家烤雪煮雪的时候要用什么火呢?因为人的言谈是有情绪的,煮得太慢或太快都不足以表达说话时的情绪。如果我生在北极,可能要为“煮”的问题烦恼半天。与性急的人交谈,回家要用大火;与性温的人交谈,回家要用文火;倘若与人吵架呢,回家一定要生个烈火,才能声闻当时“毕毕剥剥”的火爆声。遇到谈情说爱的时候,回家就要仔细酿造当时的气氛。先用情诗情词裁冰,把它切成细细的碎片,加上一点酒来煮,那么,煮出来的话便能使人微醉。倘若情浓,则不可以用炉火,要用烛火,再加一杯咖啡,才不会醉得太厉害,还能维持一丝清醒。遇到不喜欢的人、不喜欢的话就好办了,把结成的冰随意弃置就可以了。爱听的话则可以煮一半,留一半,他日细细品尝。住在北极的人真是太幸福了。但是幸福也不常驻,有时候天气太冷,火生不起来,是让人着急的,只好拿着冰雪用手慢慢让它融化,边融边听。遇到性急的人恐怕要用雪往墙上摔,摔得力小时听不见,摔得力大时则声震屋瓦,造成噪声。我向往北极说话的浪漫世界,那是个宁静祥和又能自己制造生活的世界。在我们这个到处都是噪音的世界里,有时候,我会希望大家说出来的话都结成冰雪,回家如何处理是自家的事,谁也管不着。尤其是人多要开些无聊的会议时,可以把那块噪杂的大雪球扔在家前的阴沟里,让它永远见不到天日。斯时斯地,煮雪恐怕要变成一种学问。生命经验丰富的人可以依据雪的大小、成色,专门帮人煮雪为生,因为要煮得恰到好处,煮得和说话时恰好一样,确实不易。年轻的恋人则可以去借别人的“情雪”,借别人的雪来浇自己心中的块垒。如果失恋,等不到冰雪尽融的时候,就放一把大火把雪屋都烧了,烧成另一个春天。温一壶月光下酒煮雪如果真有其事,别的东西也可以留下。我们可以用一个空瓶把今夜的桂花香装起来,等桂花谢了,秋天过去了,再打开瓶盖,细细品尝。把初恋的温馨用一个精致的琉璃盒子盛装,等到青春过尽、垂垂老矣的时候,掀开盒盖,扑面一股热流,足以使我们老怀堪慰。这其中还有许多意想不到的情趣,譬如将月光装在酒壶里,用文火一起温来喝……此中有真意,乃是酒仙的境界。有一次与朋友住在狮头山,每天黄昏时候在刻着“即心是佛”的大石头下开怀痛饮,常喝到月色满布才回到和尚庙睡觉,过着神仙一样的生活。*后一天我们都喝得有点醉了,携着酒壶下山,走到山下时顿觉胸中都是山香云气,酒气不知道跑到何方了,才知道喝酒原有这样的境界。有时候抽象的事物也可以被我们感知,有时候实体的事物也能转眼化为无形,岁月当是明证。我们活着的时候真正感觉到自己是存在的,岁月的脚步一走过,转眼便如云烟无形,但是,这些消逝于无形的往事,却可以拿来下酒,酒后便会浮现出来。喝酒是有哲学的。准备许多下酒菜,喝得杯盘狼藉是下乘的喝法;几粒花生米,一盘豆腐干,和三五好友天南地北地聊着喝是中乘的喝法;一个人独斟自酌,“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是上乘的喝法。关于上乘的喝法,春天的时候可以面对满园怒放的杜鹃细饮五加皮;夏天的时候,在满树狂花中痛饮啤酒;秋日薄暮,用菊花煮竹叶青,人共海棠俱醉;冬寒时节则面对篱笆间的忍冬花,用腊梅温一壶大曲。这种种,就到了无物不可下酒的境界。当然,诗词也可以下酒。俞文豹在《历代诗余引吹剑录》中谈到一个故事。苏东坡有一次在玉堂日,有一幕士善歌。东坡因问曰:“我词何如柳七(即柳永)?”幕士对曰:“柳郎中词,只合十七八女郎,执红牙板,歌‘杨柳岸,晓风残月’。学士词,须关西大汉、铜琵琶、铁棹板,唱‘大江东去’。”东坡为之绝倒。这个故事也能引用到饮酒上来。喝淡酒时,宜读李清照;喝甜酒时,宜读柳永;喝烈酒时,则大歌东坡词。其他如辛弃疾,应饮高粱小口;读放翁,应大口喝大曲;读李后主,要用马祖老酒煮姜汁到出怨苦味时*好;至于陶渊明、李太白则浓淡皆宜,狂饮细品皆可。喝纯酒自然有真味,但酒中别掺物事也自有情趣。范成大在《骏鸾录》里提到:“番禺人作心字香,用素茉莉未开者,着净器,薄劈沉香,层层相间封,日一易,不待花蔫,花过香成。”我想,做茉莉心香的法门也是掺酒的法门,有时不必直掺,斯能有纯酒的真味,也有纯酒所无的余香。我有一位朋友善做葡萄酒,酿酒时以秋天桂花围塞,酒成之际,桂香袅袅,直似天品。我们读唐宋诗词,乃知饮酒不是容易的事。遥想李白当年斗酒诗百篇,气势如奔雷,作诗则如长鲸吸百川,可以知道这年头饮酒的人实在没有气魄。现代人饮酒讳格调,不讲诗酒,袁枚在《随园诗话》里提过杨诚斋的话:“从来天份低拙之人,好谈格调,而不解风趣,何也?格调是空架子,有腔口易描,风趣专写性灵,非天才不辨。”在秦楼酒馆饮酒作乐,这是格调,能把去年的月光温到今年才下酒,这是风趣,也是性灵,其中是有几分天赋的。《维摩经》里有一段“天女散花”的记载。菩萨为弟子讲经的时候,天女出现了,在菩萨与弟子之间遍撒鲜花。散布在菩萨身上的花全落在地上,散布在弟子身上的花却像黏黐那样粘在他们身上。弟子们不好意思,用神力想使花瓣掉落,但花瓣不掉落。仙女说:“观诸菩萨花不着者,已断一切分别想故。譬如,人畏时,非人得其便。如是弟子畏生死故,色、声、香、味,触得其便也。已离畏者,一切五欲皆无能为也。结习未尽,花着身耳;结习尽者,花不着也。”这也是非关格调,而是性灵。佛家虽然讲究酒、色、财、气四大皆空,我却觉得,喝酒到极处,几可达佛家境界。试问,若能把浮名换作浅酌低唱,即使天女来散花也不能着身,荣辱皆忘,使前尘往事化成一缕轻烟,尽成因果,不正是佛家所谓苦修、深修的境界吗?从容彼岸是生活:番薯的见解朋友告诉我一个真实故事,说他的两个孩子太好命了,这也不吃,那也不吃,因此,吃饭时间就成为父母的头痛时间。朋友出生于台湾光复初期,每到用餐时间就不免唠叨:“我们小时候哪有这么好命?连饭都没得吃,三餐都是番薯配菜脯。你们现在有这么多菜还不吃,真是够挑剔!”唠叨的次数多了,小孩子都不爱听。有一天,他又在继续“念经”,大儿子就说:“爸爸,番薯真的那么难吃吗?我甘愿吃番薯,也不吃这些大鱼大肉。”小女儿也说:“甘愿吃菜脯!”朋友生气了,第二天真的跑去市场,找半天才找到烤番薯,又买了一些萝卜干,晚餐就吃番薯配菜脯。两个孩子吃了吓一跳,在爸爸嘴里吃“番薯配菜脯”是恐怖的事情,没想到吃起来却那么好吃。两人商议半天,一起对爸爸说道:“爸爸,番薯真好吃,我们以后可不可以每天吃番薯配菜脯?”番薯本身是没有好吃或不好吃之说的,由于个人经验的不同,个人观点的差异而生起差别的心。就在不久之前,我到阳明山的日月农庄去,看到有人卖烤番薯,每十五分钟才能开缸一次,每次一开缸,番薯立刻就卖完。我带着孩子排了四十五分钟才买到,一斤五十元,说起来真是难以置信。为什么要排那么久的队呢?因为有许多孩子什么山珍海味都不吃,只吵着要吃烤番薯。“哇!这番薯够香够好呀!”这样的赞叹此起彼伏。不准礼佛星云法师在大陆当学僧的时候,发现在大陆的佛学院里,训导处每遇到学生犯错,就处罚他们去拜佛忏悔,譬如说“罚你拜佛一百零八拜”。或者处罚学生跪香——别的学生都睡觉时不准睡,要在佛前跪几炷香,悔过完了才可以就寝。久了之后,学僧将拜佛和跪香都视为畏途,还是少年的星云法师感触很深:拜佛与跪香是何等庄严欢喜的事,怎可用来处罚学生呢?后来,他在佛光山办丛林学院,有犯错的学生,就规定他们不准做早晚课、不准拜佛。每次别的学生在做早晚课或拜佛时,就罚他们站在大殿外看,就是不准礼佛。被罚的学生心里着急得不得了,虽然身不能拜,心也就跟着拜了。要是碰到犯错比较轻微的学生,就处罚他们提早就寝,躺在床上不可起床。学生们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到别人都在用功办道,心里就忏悔得不得了。一旦不准拜佛的学生解禁,准予拜佛了,往往热爱拜佛,拜得涕泪交零;一旦不准跪香、只准睡觉的学生解禁,往往在佛菩萨面前流泪忏悔,再也不敢贪睡、贪玩了。当星云法师的弟子告诉我这个故事时,我非常感动,这也就是星云法师之所以成为“星云大师”的原因了。大师的诞生,原非偶然。蟑螂与福报在家里不杀蚊虫和蟑螂,原因是我们认识到蚊虫、蟑螂乃是“业”的呈现,不是偶然的。但是蚊虫易于防范,只要注意纱门、纱窗就可以免于侵扰。蟑螂却不行,它们无所不在,或从花圃,或从水管里爬出来,与我们共同生活。不过,只要把它当作蝉或蝴蝶之类,也就相安无事了。比较不好意思的是有客人来的时候,它们依然会在家里走来走去,大摇大摆,有时会吓到客人,因此每次客人来的时候,我就昭告家中蟑螂:“今天有客人,你们暂时躲一躲,等客人走了,再出来吧!”蟑螂很通人性,经常会给我面子。但是,偶有出状况的时候。有一次,三位西藏喇嘛来家里作客,有两只蟑螂大摇大摆地爬过桌子,我示意它们快躲起来,它们却充耳不闻。正尴尬的时候,一位喇嘛说:“林居士,你是很有福报的人呀!”我正感到迷惑,他说:“在西藏,由于蟑螂少,家里有蟑螂是象征那一家人有福报,如果没有福报,蟑螂都懒得去呢!”从此,我对家里的蟑螂更客气,看它们奔跑,我说:“嘿!走慢点,别摔跤了!”看到蟑螂掉在马桶里,我把它捞起来,说:“游泳的时候要小心呀!”——我总是记着:我是有福报的人,所以它们才愿意来投靠我。有一次,家里重新刷油漆,油漆工翻箱搬柜,工作了一星期,当工作结束时,工头一面收钱,一面向我邀功说:“林先生,这一星期我至少帮你踩死一百只蟑螂。”我听了怅然悲伤,说:“唉呀!你好残忍,我养了好几年蟑螂才养到一百多只呢!你一星期就踩死了一百只。”工头愣在那里,很久说不出话来。分别心我们凡夫对世间万象总会生起分别的执著,对现前的事物产生是非、善恶、人我、大小、美丑、好坏等种种的差别观感,这种取舍分别的心正是障碍佛道修行的妄想情执,这种心也称为“执著心”、“涉境心”。依照《摄大乘论》的说法,凡夫所起的分别,是由迷妄所产生的,与真如的理不相契合,如果要得到“真如的心”,就必须舍离凡夫的分别智,依无分别智才行。菩萨在初地入见道的时候,缘一切法的真如,超越“能知”与“所知”的对立,才可能获得平等的无分别智,所以才说:“大道无难,唯嫌拣择。”“分别心”的对待是“平常心”,平常心不是没有是非、善恶、人我、大小、美丑、好坏的智觉,而是以心为主体,不被是非、善恶、人我、大小、美丑、好坏所转动、所污染。让我们再来复习一下马祖道一和南泉普愿禅师的话——“道不用修,但莫污染。何为污染?但有生死心,造作趋向,皆是污染。若欲直会其道,平常心是道。谓平常心无造作、无是非、无取舍、无断常、无凡无圣。”“道不属知,不属不知;知是妄觉,不知是无记。若真达不拟之道,犹如太虚廓然洞豁,岂可强是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