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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仲南,男,华南师范大学毕业,后在华南理工大学取得研究生学历。2001年曾在中共中央党校中青班就读。曾任高校教师,后入广东省社科院、省社科联工作。之后在出版界,先后在广东人民出版社、新世纪出版社、广东教育出版社任记者、编辑、副主编、副总编辑、总编辑。再转行政事务,历任广东省委宣传部新闻出版处副处长、处长,省新闻出版局副局长、党组书记、局长,省委宣传部副部长,省政协常委等职。闲时不忘读书学习,更喜好观察社会,思考一些事情,有空也写点文章。对教育学、心理学、社会心理学有点研究、探索。对如何做人、做事、处世也有些细微的观察,形成一些心得。著有《环境语境心境》、编有《解你心中千千结》等书。
这是一个满怀善意的作者写给善良人们的一本书。作者以其可贵的平民情结,用一个平常人的眼睛观察世界,用平常话叙说平常人、平常事,发现许多平常而又深刻的道理,发现生活中的美与善心。书中的文章短小精悍、言之有物,写得明白如话却又意味隽永。没有宏论,没有虚话大话,甚至没有杂文家们孜孜以求的“微言大义”,只有一片坦荡,一片坦诚。作者对人与生活充满善意与真情。他不仅给你一片坦荡,同时给你一片温馨。
面对喧嚣世界,我们该如何找准定位,从容面对?本书作者用智慧的眼光,直面社会热点、新闻事实、家庭教育、待人接物等话题,大处入手,小处着眼,娓娓道来,有感而发。没有宏论,没有虚话大话,甚至没有杂文家们孜孜以求的“微言大义”,只有一片坦荡,一片坦诚。有道是世事洞明皆学问,如果你初涉人世,如遇高人指点;如果你历经沧桑,如与智者对话。读这本书,品一杯茶,悟一种不同的人生境界。
再谈猪肠粉和许许多多广州人一样,我对猪肠粉有一种特别的情结。上小学的时候,这种情结就已经开始拉紧了。那时候大家都不富裕,早餐极少听说有同学喝牛奶、吃酥皮面包的。同学中起码有十多人是吃不上早餐的。我的家境尚可,有早餐吃,但决不敢想象喝牛奶。我们时常想,喝牛奶的是地主资产阶级。每天早上,父亲就给五分钱或一角钱,让我自己去买早餐。五分钱有五分钱的花法,一般是用四分钱买一碟猪肠粉,剩下一分钱买一小碗白粥。五分钱硬币递过去,卖肠粉的人随手便拿起一条长长的肠粉,右手操一把大剪刀,往碟子上熟练地“咔嚓,咔嚓”剪下一圈圈肠粉,完了,就飞快地往粉上舀上熟油、酱油,香喷喷的肠粉就可以充饥了。如果发现肠粉给得少了,我们一班小家伙就会“报仇”,拼命往肠粉上舀辣椒酱。结果,辣得嘴唇红红肿肿,舌头都麻木了。长大以后很能吃辣,人家以为我有这种生活习惯,我都不好意思讲少年时候的这种“训练”。一角钱也有一角钱的花法,五分钱买一碟稍大的、粉稍多一点的猪肠粉,一分钱粥,当然是稀白粥。剩下四分钱,可风光了。在学校门口,一分钱一张鸡蛋饼,可以买两张。再剩下两分钱可以买爆过的米,我们称为“肥仔米”,放到口袋里,想吃时吃一两粒,一直可以吃到放学。哎呀,那一天肯定是最风光的。高中的时候,去郊区农村上学,城里往农村赶,几十公里路,要转三次车,还要步行约一两公里路才到学校。五点多从家里出发,到了沙河镇,在汽车站旁的小店里,匆匆吃上一碟猪肠粉,喝上一碗白粥,又匆匆赶路。如此这般,每星期一次,一过就是两年。印象最深的是毕业后,留在学校工作,仍然要走这条路,但由于有了每个月三十五元五角工资,我们就高唱355!有了工资,吃肠粉往往可以吃两碟了,五分一碟,两碟一角,还有五分钱,可以买一碗猪骨粥。每次吃饱,走出小店,恨不得马路变成一个篮球场,其精力足可以打两场篮球。三年后,得到学校的老师、职工们厚爱,推荐我去考大学。郊区教育局通知我们二十五人(每校推荐一人)考试,考好了才能上。经了解,我们这批人都来自学校,表现都得到群众认可,但推谁也不好办,名额就是五个人,推上来的达二十五人之众。考场设在沙河七十五中学,考一天,内容大致是笔试与口试。口试时最记得考官拿起一张南方日报,叫大家选念一篇文章。我小时候时常被老师抓去演节目,朗诵还可以,普通话也过得去,理解文章内容也有一点水平,三四个考官一边听一边点头。我心想,这怎么回事怎么他们显得这样满意?反而十分焦急,心想他们是否早有人选,拿我们过过场。他们接下来还问了一些话,我都忘了。考完后我不走,听听下边的考生怎么念,一听,心中舒坦了不少。原来有些考生平时普通话训练得少,念起来结结巴巴的,文章听起来完全不能连贯。一边听,一边惋惜,但由于是竞争对手,只能是在窃喜之外加几分惋惜。中午考完,下午还得考,中午饭自己解决。我一掏口袋,糟了,早上出门紧张,忘记带钱了。仅有一角不知什么时候剩下来的钱。吃饭,这点钱怎么够?不管如何,吃了有精神,一角钱就一角钱吧!然后走到沙河大街,挑一间最便宜的小食店,对师傅说:师傅,我仅有一角钱了,吃完了下午还要考试,能否来两碟肠粉,送一碗白粥?师傅一言不发,盯了我一会儿,然后给我盛了两大碟满满的肠粉,一碗满满的骨头粥。哎呀,当时我心头一热。但阅历浅,竟不懂表白,说句“谢谢师傅”,就说不出其他美好的话了。考完试,考场中一个熟人都没有,我只能走路回家。从郊区的沙河一直走回市内的海珠区,到了家,已是灯火万家了。那次考试,我顺利通过了,当然万分高兴,从邮递员手中接过大学录取通知,得意忘形,整个晚上都在发不着边际的美梦。但其中也想起沙河大街那一顿饱饱的猪肠粉午饭,内心充满了对那位不知名师傅的感激。当然,也包括了对当时郊区教育局那几位忘我工作、态度和蔼的考官。猪肠粉可以勾起那么些回忆。广州人对猪肠粉的情结,许多人像我一样,会联系起许多故事,许多温馨,许多感慨。今天的孩子,许多不知道昨天的故事,他们以为一生下来就是如此,不知道四十岁以上的父母亲们,许多人都是靠稀白粥、猪肠粉当早餐度过童年的每一个早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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