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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庐隐:“五四”时期名动一时的才女。她与冰心、林徽因齐名,被称为“福州三大才女”。2003年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出版的《女作家在现代中国》之中,她与萧红、苏雪林和石评梅等人并列为18个重要的现代中国女作家之一。李唯建:他是出色的翻译家和诗人,他曾翻译诸多英国近代诗歌,并把杜甫的诗也译成了英文推向西方。他著有长诗《生命之复活》和《影》。
【编辑推荐】
《*短的情书,是你的名字》是女作家庐隐与诗人李唯建之间的书信集。庐隐同李唯建于1928年相识,当时庐隐已经是一位名满天下的大作家,而李唯建当时还是一名初出茅庐的新人。《*短的情书,是你的名字》记录了两人从相识到相知,从相知到相守的心路……
【名人的书评】
《*短的情书,是你的名字》
1.“五四”时期的女作家,能够注目于革命和社会题材的不能不推庐隐为*人。——茅盾
2.永不过时的爱情话题,美好的爱情令人羡慕,心驰神往,更何况感情炙烈的千古佳话。
3.内含多幅珍贵老照片,真实还原古老中国。
★★★★★推荐阅读
《输了你,赢了世界又如何?》《借月的柔情想你》《我和幸福只差一个你》
【最短的情书,是你的名字的书摘】
编者序这本书中收录的情书共计68封,其中庐隐写给李唯建29封,李唯建写给庐隐39封。这些书信是他们之间传情达意的桥梁,但不仅如此,字里行间还有他们对旧传统的抗争。庐隐早年丧父,后寄居在姨妈家里,她的幼年并不快乐;她17岁与林鸿俊订婚,5年后退婚;1923年嫁给北京大学的郭梦良,2年后郭梦良病逝,留下一女郭薇萱;1928年,庐隐与李唯建相识;同年,好友石评梅病逝;1934年5月13日,上海大华医院,庐隐难产逝世。她的一生命途多舛,被时代搞得遍体鳞伤。她大李唯建8岁,与李唯建相识时已是个饱经风霜的寡妇,并携有一女。吴珩先生曾提起庐隐看起来狂放不羁且孤傲顽强,像男人一样抽烟喝酒,称已看破世事。李唯建是一个完美的爱人,他一直陪伴着庐隐,用他炙热的爱意温暖着庐隐,直至庐隐逝世,他给了庐隐这个历经风雪的女人一个家,至少是内心的归宿。我们抛开感情,单说李唯建其人的贡献,他的一生实质上也颇有建树,只是百度上可以搜到的不多。他是个出色的翻译家和诗人,他曾翻译诸多英国近代诗歌,并把杜甫的诗也译成了英文。他还著有长诗《生命之复活》和《影》,皆由中华书局出版。庐隐是很无奈的,在她与李唯建的书信中多次提及整个社会的旧婚姻观对这对恋人的摧残。庐隐虽是知名女作家,但终究大李唯建8岁,还携有一女,那时女性的地位低下,这引得李唯建家人的强烈反对。他们受到各种外在压力,李唯建家人的反对只是那个时代的一个缩影,他们拼命做着抗争,*终走到一起,他们抗争的是那个时代的刻板传统,是社会施加给人的精神枷锁。本书*早于1930年2月起连载在天津《益世报》,直至4月,当时的标题是《云鸥的通信》。1931年2月,这本书由上海神州国光社初次出版,书名正式题为《云鸥情书集》。61年后的1992年12月,《云鸥情书集》由深圳海天出版社再次出版。而后再十年,湖北人民出版社于2002年10月将《云鸥情书集》更名为《云鸥情笺》再次出版。现在是2018年,距离上一个版本已经又过去了16年,我们没有用之前的书名,对书名进行了较大的改动,改为《*短的情书,是你的名字》。我相信这一改动是符合现代审美的,也为了让庐隐和李唯建的真情在近百年之后的现在仍能被读者读到。我们采用1931年的《云鸥情书集》为蓝本,并对该版进行了如下改动:一、对原文校对、勘正,并对其中出现的明显错漏进行了改动;二、结合现代人的阅读习惯,在不改变原文语意和情绪的前提下对一些语句进行了细微的调整;三、保留了李唯建在庐隐逝世后所写的《忆庐隐》《我和庐隐的初次见面》这两篇文章以及初版时王礼锡先生写的序言。其中王礼锡先生所写的序言和《我和庐隐的初次见面》在书信之前,《忆庐隐》在全书末尾。好书能穿越时间长河与它的读者相识,真诚希望你会喜欢这本书。*后,感谢中国致公出版社让本书得以出版。2018年5月24日我和庐隐的初次见面李唯建难忘的是那初春的天气,一张忧郁的脸和流利清脆的国语。大约是星期五下午吧,我去找一位老先生,在他的书桌上偶然见到一本月刊,这杂志又小又薄又不美观。他告诉我一位新诗人和一位小说家在负责编辑。提起这位新诗人,我早就有点交情的,那位小说家,我也愿意结识,便趁机求这位老先生介绍,但他似乎有点为难,说道:“我和庐隐女士虽是同乡,也有过几次交谈,但那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如今给你介绍,未免有些突兀。好在我有一个朋友同她很熟,常在一起,我托他替你介绍,好不好?”又感谢又高兴的我答应了,约好星期日上午十时在那位朋友家里和这名满全国的女小说家见面。那时我住在北平西直门外,离预定介绍的地方约二十余里,并且我又沉溺在幻想中,一切事情都懒散,不振作,所以虽然约定上午十时,但我到城内已十一点半,到聚会的地方,已近正午了。一按电铃,里面马上有人应声,大门开了,一位约三十岁很活泼的绅士迎上前和我握手,一面走,一面说:“庐隐已经来了很久了!”这位朋友让我在客厅里等一会儿,不久听见石阶上橐橐的足音,随后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位身材不高,满面愁容,穿黑色缎袍的中年女士。经过这位朋友笑嘻嘻通了姓名后,她略略点头,露出一些不悦之色来。我已经明白了这脸上的表情都由于我的疏忽不守时所致。她坐在窗的那边,我靠近窗的这边,介绍人坐在离我较近的椅内。不等我先开口,这朋友便和我畅谈起来。我一面谈一面不时去觑我们的小说家,她正拿着一根铁钎玩弄着没有升火的炉,似乎不愿意和我交谈,大有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概。后来我先问她*近有何创作,并谈已经拜读了《华严月刊》创刊号。她的回答比不开口还冷淡。我有些惊愕,心想难道女小说家就这么不能使人接近吗?不久这朋友因事走出去了,我和庐隐才正式谈起话来。记得我问她的*句话是“女士为什么这般深沉的悲哀?”她不曾给我什么答复,只说这是各人的主观,不能勉强的。她又说这里面的奥妙与她以往的生活息息相关,此刻不便多谈。温和的阳光从嫩绿的柳条照在她的脸上,显出一种异常抑郁的神情,我的脸也阴沉下来,似乎对她表示同情。我想无论她多么悲观,我都要从痛苦的深渊中把她救起,而且当时颇有自信心,所以便胆大地对她说:“女士,我从前也很悲观,后来渐渐感觉到这只是枉然,自己才发誓要征服命运,与世界宣战,建设一个地上的乐园。我的理想是约二三知己寻找一个幽静的所在,写自己的东西,读自己爱读的书……”还没有等我说完,她连忙抢着说:“我在求学时代也曾有过这种幻想,后来人生的经验和命运的坎坷告诉我这是一场梦罢了,你可以看看我的处女作《海滨故人》,就知我少女时代的希望如何高超远大!”我又辩护说:“做人本来就无多大意味,不过既然当了一世人,就得寻找一个真正的人生——即是将全世界全人类包容在我心中,去实现美满的理想,比如释迦牟尼*初出家时因目击生老病死的惨象而感到生的空虚,但后来他在菩提树下修成正果,于是他觉得这人生这世界又是个多么可爱的东西。”她一味倔强,对我的见解不以为然,便不耐烦地说:“这问题很复杂,世上的形形色色在每个人眼里映出的现象不同,况且我又是戴上一副有色的眼镜去看的呢。”她仍不停地玩弄着火炉钎,伸进炉里,似乎想使死灰复燃,正如她何尝不想重温她那美满的旧梦。于是我看见一抹微红色掠过她的腮上,但一霎时又消了。这时我离开窗边走到一张写字台前,顺手翻阅一些零乱的书籍,她也起身来到书桌那边。我才告诉她我新写完一首长诗《祈祷》,其中有我的人生观,希望她能赐览。她写了一个住址给我。我接过这纸条,笔迹如此健劲、如此锋利,使我不禁佩服她的个性和勇气。我们谈话虽不多,但不知觉中已经过了一个多钟头。客厅门外不时闪过一个人影,我才蓦然想起大概他们在等她吃饭,说不定还有别的客人在座呢,便马上告辞。她送我到二门点点头,苦笑了一下,转过身子,脚步又重又快地溜走了。坐上了洋车,在颠簸中,那副忧郁的脸、初春的天气和清脆流利的国语又涌上了我的眼里耳里。廿四年双十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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