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知蝉声几度》梁卫群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8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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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梁卫群,多年从事传媒工作,关注潮汕地方文化。作品见于《文艺报》、《广东艺术》、《羊城晚报》及本地报刊杂志。已出版潮剧专著《她潮剧》。

【编辑推荐】

老潮剧人的群体像,他们都曾经是这个行业里或大或小的“人物”,透过岁月的浮尘,说往事,谈“心”,记录了解放前原生态以及黄金十年的潮剧。人物涉及门类包括表演、编剧、舞美、作曲、音乐、后台等方面,有名伶,也有小人物,有不识字的戏仔,也有饱学的文人。戏班是一个社会缩影,他们之间有着怎样的感情连结,让人好奇。

【名人的书评】

老艺术家的生活阅历、人生态度很容易与我们的形成差异,这种差异是年代的原因,政治、戏班生涯等都参与了人性的塑造,这种阅读是有意思的。

【知蝉声几度的书摘】

卫群把近年在报纸专栏发表的潮剧人物文章结集成书,这是她第二本关于潮剧方面的作品集。那次她发短信问我:书名拟作《知蝉声几度》如何?我觉得用这句潮剧的经典台词作为这本书的书名再合适不过。“知蝉声几度物换星移,任星移物换俺两心相爱无穷期……”凡是有潮人的地方,就能听到姚璇秋当年在《苏六娘》里面的这段经典的唱腔。“知蝉声几度”它还包含了一个时间概念的推移。潮剧经历了四百多年的发展,特别是解放后,走进中南海,走出国门,迎来了她的黄金期。如今物换星移,当年这些在舞台上喜怒哀乐的戏人们,不少已随着锣声的余韵渐行渐远。这些年,潮剧的生存状况也每况愈下,这是不争的事实。“拯救潮剧”的呼声愈来愈高,然而如何拯救?出路何在?即使当年为潮剧走向黄金期洒出了一腔热血的潮剧教父吴南生,谈起潮剧的现状时,也是几分无奈,一声叹息!潮剧有很多经典的折子戏百唱不衰。卫群这些小文章就像一出出的折子戏,虽然篇幅不长却令人爱看。卫群笔下的人物,不少是我熟悉的,因此读后格外亲切:如她写蔡锦坤对于陈年不平事依然愤愤,采访过程中总是被他的儿子纠正思路,但老人习惯于自己的思路,停一下又回到自己的话题。老人爱臧否人物,句句一针见血,他讲究规矩,对演出中、对生活上的不规矩,总是难以忍耐。写陈丽璇在聊天之隙,拿起风筒给狗狗吹毛,一会对着镜子整理发型,不时地给客人添茶,把生活打理得挺温暖的。写李钦裕耳背,拿起电话却自顾自地说话……尽管这些生活的细节对艺术毫不相干,但通过这些细节,寥寥几笔,一个个人物便鲜活起来。卫群的这些文章可以当作老一辈潮剧戏人的谈艺录。如她写蔡锦坤:“演员最怕穿项衫和褛衫,项衫之所以难穿,是因为项衫穿上去,要做得好看。小生的项衫和老生的项衫还有区别:小生要直,老生要稳。”这“直”和“稳”两个字,是蔡锦坤从艺几十年的深刻体会。旧时戏班,老师对学生总是有所保留,聪明的学生只能通过平时老师在舞台上的动作去领悟,因此徐坤全教陈邦沐:“(李)有存在比(动作),你可有看?扇子在耳边转是表示在听,在眼边表示在看。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而陈邦沐教学生:“什么是丑?不是去棚前逗人发笑便是丑,要干净幽默……”什么是干净?以笔者的理解,就是不要有太多花哨的动作,动作太多,终是小丑。这一点在这本书中林炳利看翁銮金做戏一文里得到证实,翁銮金做戏的动作并不多,甚至连水袖也少用,他告诫林炳利说:“不是做很多动作就好,关键的几个有就好了,动作多了,正经该出彩的地方就出不来。”我想潮剧的丑角能以干净幽默四字当之,蔡锦坤是硕果仅存的。正如相声界中的侯宝林也是,舍此,余子碌碌。卫群这些文章还为潮剧留下了不少掌故:“为人性僻耽佳句”的林立勤“曲不好唱,弦不好锯”。这不好唱和不好锯是林立勤不愿重蹈前辙,刻意求新,没有固定的模式,再熟悉的乐师也不敢大意。为了成就蔡植群,林立勤把曲降调或转调,却苦了乐队。写张长城入戏甚深,他练老生,不论寒暑,三寸二的靴必定是穿在脚上的,棉袄套在身上,文胡挂起来,网辫勒在额头,旧蟒袍穿戴起来。写蔡锦坤练功,用冬菜瓿底部钻个孔,更深人静时候在溪边对着冬菜瓿运气吐声,声音过水变得柔软,三年练成,其音可传四里。在没有扬声器的年代,也没有假唱这个词,演员靠的是“硬工课”。很难想像的是:如果换在现在,把麦克风去掉,整台戏不成了哑剧才怪!卫群的本职是编辑和记者,潮剧只是她的余事。可以说,这本书只是她的副产品。以业余的爱好来做专业的事情,这本身就是一个高难度,弄不好就有“隔”的感觉。但读卫群的这本书,却没有这种感觉,她甚至对潮剧中的弦、鼓之类的乐器和节律,也是非常熟谙门道,因此写出来引人入胜。这也得益于她过硬的文字功底。这本书的文字颇有特色,甚至掺杂着不少潮汕的方言,但读得顺畅,没有诘屈聱牙的感觉。如写陈秦梦“想到厝角头上的安仔,做得跟安仔一样就叫做好看……”安仔就是泥塑的戏出,潮州大吴最为出名,旧时潮汕民居大宅屋顶多贴泥塑或嵌瓷,内容都是些喜庆的戏剧故事,富丽堂皇。只是我老家屋顶的安仔,因机场的拆迁早已灰飞烟灭。那一出出动人的戏剧故事,凝固在我的乡梦里。卫群和我同事数载,但我不知她对潮剧竟是如此痴迷和在行!有一回去汕头,老同事欢聚一堂,我引吭唱起《柴房会》,竟发现她在掩口暗笑。因此当她命我为这本书写篇所谓的序时,真令我踌躇再四。直到这本书即将付印,才草草写成这篇短文,说不定这家伙看后又在掩口暗笑呢。

许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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