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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敏,江苏东台人,历经营业员、劳资员、企宣、记者、秘书等职。25岁起决意写作,欲以小说之虚妄抵抗生活之虚妄。已出版《奔月》《六人晚餐》《九种忧伤》《荷尔蒙夜谈》《墙上的父亲》《取景器》《惹尘埃》《伴宴》《回忆的深渊》等三十余部作品。曾获鲁迅文学奖、庄重文文学奖、冯牧文学奖、人民文学奖、郁达夫文学奖、中国小说双年奖、《小说选刊》读者*喜爱小说奖、《小说月报》百花奖原创奖、入选“年度青年作家奖”、“未来大家TOP20”、台湾联合文学华文小说界「20under40」等。有作品译为德、法、日、俄、英、西班牙、意大利、阿拉伯文等。
从日月缓慢、人情持重的乡村东坝叙事,到隐秘幽微、悲怆诡谲的城市暗疾系列,再到直指肉体本源的荷尔蒙夜谈,以及更多散落于系列光照之外的多主题变奏,鲁敏一直在冒犯小说的边界,从不肯安于既有的领土与荣耀。她拒绝稳妥便捷的审美,孤意探求,去往下一个路口,去往新的毛茸茸的幽微地带,去为人性进行一场又一场类似“无穷辩护”的书写。本书乃鲁敏20年写作生涯中,近30篇创作随笔、文学访谈与演讲稿的首次集结、诚意分享。它足够真实,是作者漫长写作历程坦率的自我披沥;它又足够轻盈,随意一页,即可翻入一堂线下的“小说课”。写作如何把人从虚妄的日常生活里解脱出来?何为七零后写作的阿喀琉斯之踵?那些影影绰绰的来源*后是怎样落纸成故事?小说技艺应如何运用?如何给小说人物取一个不草菅人命的名字?是路人甲,还是小说家?翻进本书,看鲁敏还原写作者的野蛮生长与多重裂变。
1.鲁迅文学奖得主、七零后代表作家鲁敏创作随笔、文学访谈与演讲的首次精选集结走过青涩,走过光亮,走过困境,此书乃作家鲁敏各时期创作随笔、文学访谈与演讲稿的首次精选结集。文章原发表于《上海文学》《天涯》《莽原》《野草》《文学报》等期刊报纸,特此辑录,诚意分享。共收录随笔12篇,访谈11篇,演讲5篇,以时间为经纬编排,展示作者亦是路人甲亦是小说家的成长与流转。
2.20年写作生涯的回顾剖白,一堂轻盈又真实的“小说课”1998年的某个下午,鲁敏站在一座高楼上盯着世界看,栏杆拍遍,心念一动,决心踏上小说之路,“以小说的虚妄抵抗现实之虚妄”。摇摇晃晃走到今天,一晃二十余年。这个集子乃小说家鲁敏这一路走来坦率的自我披沥,恰似一举回望。它又仿佛一堂习作者们的小说课。作者将自己珍贵的经验,掏出来与后来者交谈。有创作理念的分享,如对长篇文体“中心思想”的摒弃;也有细致之处的剖析,如诉说《六人晚餐》男主人公之死是如何建构的。但它绝非宏大典重的“正课”,它足够轻盈、散漫,你可以从任何一页翻开、读起,听作者娓娓道来。
3.还原小说人物本来面目,照见“路人甲”身上的斑驳东坝系列、暗疾系列、荷尔蒙系列、《六人晚餐》、《奔月》……鲁敏于众多作品中塑造了丰富的人物,而这些人物有一个共性——他们都是平常如水的路人甲乙。如鲁敏自己所说:“我比较熟悉的都是手无寸铁、身无长物的人物与他们的琐碎恩怨,他们没有别的,他们手心里就紧紧攥了自己一条命,到了某个关头,这就是他们做决定的武器与方式。”历经营业员、劳资员、企宣、记者、秘书等职的作者,深谙路人那些迷雾一般毛茸茸的精神与心理空间,小说家亦是路人甲,路人甲诞生于小说家笔下。这些“路人甲”诞生的影影绰绰的来源是什么?作者是如何将自我经验汇入到“失败的大多数”这样一个宽广的主题中去的?阅读本书,我们可以还原小说人物的本来面目,照见原生路人甲身上的斑驳。
来者何人
写小说这件事,孤独、愉悦和烦恼都是巨大的,大到像大象那样,在书房里发出沉重的结实的脚步,阵阵看不见的灰尘扬得我满脸满身,让我惊惶又为之深深享受。但每篇小说,起码三分钟,会是纯粹好玩儿的。比如,给小说里的人取名字。对主人公哪怕只是次要人物的名字,我向来比较谨慎,像赋予他们生命的双亲到派出所上户口那样谨慎,哪怕这种谨慎可能是多余的:大部分读者都随随便便像瞅一个代码一样就跳过去了,可我不行,我得对他们负责,我非常顶真地想着,姓名有着许多暗示与隐喻,气质上的、代际上的、地域上的、职业上的、出身上的,等等。尤其在视觉阅读中,姓名会传达出宿命的言外之意乃至对读者窃窃私语:瞧,他就是这么个人,就像他的名字一样,他就是这么个命嘛。故而在小说开场之际,替主人公想名字时,我总是兴致盎然,好像给自己吃一块小糖一样,细细剥来慢慢吮。为了避免自己过分猎奇、生硬,我会跑到书架前,翻开许多书,找书皮上印着的出版人员姓名,比如策划、校对、设计、摄影、翻译、销售主管等概不满意;若碰巧女儿在家,就鬼鬼祟祟借来她的同学名册,从头看到尾,又拆又合,念念有词,还是一个也不中意,觉得一个也不像我的主人公。他们的名字,要不太甜美,要不太惊人,要不过分平熟—如果我自己过日子叫这个名字倒也无妨,可这是写小说呀,写小说不就是让我来肆意虚构、夸张反叛、大胆试验的吗?同时,还有另一个障碍,可能也是我心理感受上的悖论,一个已经被现有个体“占有”了的姓名,哪怕是个从未谋面的人,但我还是会觉得这名字已经带有体温、价值与经验了,端端不好再用了,既冒犯了这位姓名的主人,也冒犯了我笔下的人物,两边不落好……当然还有一个蠢笨无脑的办法:翻字典,像求签人一样闭着眼任意翻到一页,继续闭眼然后用手在上面移动一番,停下,以为能蒙上一个“天意”或“天赐”之名……试举一小例,我写《不食》时,里头这位主人公因为对这个世界的人类食物深感绝望,故选择了只吃树叶、花草、藤条等自然产物……那么他叫什么好呢,我不愿他叫“军”“磊”“峰”,也不愿叫“信哲”“宇轩”,更不想叫“迈克”“查理”。就为替他取个恰当的名字,我停工几日,为之苦想,同时也觉得自己这一执念简直好笑到滑稽了,本是虚构之境,哪里至于如此顶真?张三李四其实又有何不可?不,随即又自我反驳,张三李四确乎不可!就好比在商业规则里,对汽车运动系、香水新款、洗发水定义等需要很专业的再三推敲,作为一个“专注写作若干年”的写作者,这点小说家的职业牛角尖,钻一钻也是起码的吧。总之,挑三拣四,掂量一番,*终我为《不食》里这位特立独行的男人找到了一个只属于他的名字。嗯,这里就不说了,原谅我要卖这个一文不值的关子。为了弥补,我可以告诉你我*近一篇新小说里主人公的名字,他叫贺西南,一个像冰冻牛排那样一板一眼的人,对浪漫主义不屑一顾,但行动力极强。每次敲出贺西南这三个字,我就结结实实地感觉到,我的确认识这么个家伙,迎面碰上,我都能叫上他一块儿去吃饭。顺便补充一下,哪怕有时特意要写出一种微若蚁蝼、泯然众人的人物效果,我也不愿去随意取名,诸如丽、秀、莲,等等。这种所谓的“平常性”,其实有一种我不太喜欢的明示与破绽,好像从一起笔起就打算草菅人命,带着相当世故的逻辑关系。不能够这样的,我反而会更加费力地去想这么一个所谓凡人的来路与出身,给他设计一份相称的工作,了解他喜好什么饮食,有什么口头禅,等等,并由此来设计他的姓甚名谁,像亲人一样地倚重与凝望他,给他建立一个属于他的世界,即便这只是一篇虚妄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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