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一个全本精校的网站:修书网(hairstylefavorite.com)
(校对精校版:就是内容质量好,无乱码,无屏蔽字,无星号,无广告,章节目录完整)
本站更新推荐的所有文学作品和书籍《精选《2016中国散文排行榜》周明的书评文摘》都是非常值得阅读赏析的,更有名家的精彩书评哦。
周明
作家,编审。陕西周至县人。毕业于兰州大学中文系。历任《人民文学》常务副主编,中国作家协会创联部常务副主任、中国现代文学馆副馆长,及中国散文学会、中国报告文学学会常务副会长、冰心研究会副会长、中国茅盾研究会副会长兼秘书长等职。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现为中国散文学会名誉会长、中国报告文学学会顾问。先后出版散文、报告文学集《远山红叶》《雪落黄河》《山河永恋》《往事如歌》《文坛记忆》《写意凤凰》等多部。另,主编六卷本反映“文化大革命”时期重大事件及各界知名人士遭遇的丛书《历史在这里沉思》荣获国家图书金钥匙奖。并主编多部当代散文和报告文学优秀作品选集。
王宗仁
军旅作家,1939年5月出生于陕西扶风。1958年入伍,曾任总后勤部创作室主任,中国散文学会副会长兼秘书长。享有国务院特殊津贴。出版作品43部。散文集《藏地兵书》获第五届鲁迅文学奖。现为中国散文学会名誉会长。
为了梳理、总结和展示2016年(2015年12月至2016年11月)我国散文创作的实绩,我们从浩如烟海的散文作品中精选出87篇,奉献给散文爱好者和广大读者。
我们本着文学的良知,在跟踪全国一年来各种报刊发表的散文作品的基础上,依据艺术性、思想性、专业性的原则,经过反复斟酌和研究,去芜存真,披沙拣金,把立意新颖独到、以情感人、表达优美灵动的优秀之作荟萃于一册,从而成为中国年度散文的精华读本。读者可从中陶冶情操,滋养心灵,领悟人生,启迪心智,并可增益自己的鉴赏能力和文学素养,提高人生境界和写作水平。
我却循着这光,找出属于我的激情来。30年前,我沉浸于“京味儿”中探胜求宝的时候,做过一个演讲,题目是《四合院的悲戚与文学的可能》。我描述了“四合院”那牵儿携女的家庭序列的瓦解,叹息传统的情感方式和思考样式所面临的挑战,当然,最终那话题谈的是,文学在这进程中可能做些什么。30年后,我发现当年采访过的人物已经先后离去,曾经名满天桥的艺人“大狗熊”孙宝才、由我介绍为金庸先生表演过“叫卖”的臧鸿、给我讲过家史的“爆肚冯”第三代传人冯广聚……和他们一起消失的,是我曾经非常熟悉的那些胡同和大杂院。用一个北京...我却循着这光,找出属于我的激情来。30年前,我沉浸于“京味儿”中探胜求宝的时候,做过一个演讲,题目是《四合院的悲戚与文学的可能》。我描述了“四合院”那牵儿携女的家庭序列的瓦解,叹息传统的情感方式和思考样式所面临的挑战,当然,最终那话题谈的是,文学在这进程中可能做些什么。30年后,我发现当年采访过的人物已经先后离去,曾经名满天桥的艺人“大狗熊”孙宝才、由我介绍为金庸先生表演过“叫卖”的臧鸿、给我讲过家史的“爆肚冯”第三代传人冯广聚……和他们一起消失的,是我曾经非常熟悉的那些胡同和大杂院。用一个北京“老姑奶奶”的说法,现如今城圈儿里哪还有北京人哪?姑奶奶家由皇城根儿搬到了天坛根儿,现都搬到六环根儿上去啦……那些有滋有味儿的地方和有滋有味儿的人,仿佛一夜间没了影儿。就像那句老歌儿所叹,不是我不明白,是这世界变化快。我问自己,是不是应该到“六环根儿”上的公寓楼里,找那些“皇城根儿”的老街坊们?我去过几次,发现真正的京味儿,还可以在楼上楼下邻里之间感受得到,但可以预见的是,它马上就会消失在历史的天空。我为自己的失落而胆怯,这是落伍于时代的信号。最终我发现,只有回到北海,才能找到那种暌违已久的滋味。这是一种“落伍者”的欢喜?其实北海并没有“落伍”,它的变化也是吓人的。我不想沿用某些写新闻的朋友欢喜的句式——欢呼北海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渔村”,发展成一个什么什么样的城市。“满满的正能量”,固然令人振奋,但这“泡沫时期”的误读,已被国家确认的“历史文化名城”所正名。我欢喜的是,北海虽变,仍有许多足以唤醒内心波澜的东西留在那里。“少小离家老大回”的我,已经不被人看作是北海人了。在公共场所,好几次都听见当地服务员之间用北海话来喊话:“喂,给那桌的‘捞佬儿’上壶茶!”等等。“捞佬儿”是北海人对北方人的统称,据说解放之初来自北方的汉子们,逢人便称“老兄”,被北海人听成“捞汹”,便称他们作“捞汹佬儿”,久之,便以“捞佬儿”名之,其中并无不敬。每逢此时,我常常出其不意地用北海话问他们:“有没有搞错?哪个是‘捞佬儿’?”北海乡亲见俚语被我戳破,先大窘,后大笑,我几乎猜得出他们的心思,定是惊叹:这“老嚼”咐“肥”,惦解仲系北海人!(这老家伙这么胖,咋地还是个北海人?)……事后回味此事,笑自己:就为这“嘚瑟”,你才时不时往北海跑?当然这不是主要原因。人在故乡所感受的那种更深层的得意,实在是很难一言以蔽之的。譬如那条老街,在我看来,真是一个百看不厌的所在。每次回去,我会到街口的一家咖啡馆喝杯咖啡,俨然要先品品“百年”的醇香。然后就站在当街,眺望那由近而远的、中西合璧的骑楼。曲曲折折的屋脊,在湛蓝的天空上勾勒出一对棱角起伏的线条,延伸向遥远的天际。除了大长假,一般的日子里,老街并不熙熙攘攘。三三两两的游客,在自拍或者被拍,有的则用塑料袋裹着刚出锅的虾饼,一边吃一边闲逛……而我,更愿意在夜半更深时走进这里,好像还能听见石板路上的木屐声和木栅的关门声。每走过一个路段,或想,这个骑楼底下,就是60年前那个“盲佬”的卦摊呀;或想,当年这栋楼里住着我的外公外婆,或许现在还供着他们的遗像呢……借郭德纲、岳云鹏的口气:“我是有故事的人!”走这街上你不能不自恃优越,你自认为比所有“到此一游”的人都有滋有味儿。但我知道,更吸引我的是,回到这里,有重新回到8岁的快乐。顿悟是在刹那间产生的。那天清晨,我骑着自行车,到不远的侨港海滩游泳。惯常的做法是,我在家里换上游泳裤,骑车到海滩。脱下套在外面的短裤和T恤,锁在车前的网筐里,再把单车锁在一个牢靠的地方,通常是海边的铁栅栏或电灯杆吧。我一般会在海里游1000米左右,耗时35分钟。这是我在游泳馆里测出的速度,因此我也会在35分钟后回到岸边,套上短裤、T恤,骑上车回家。可是这天的“35分钟”过后真令我尴尬:游泳裤小兜儿里装的钥匙,竟少了一把——那个装衣服的网筐的钥匙,丢了。那挂锁虽小,但弄开并不容易,也没工具,再说家里还有一把,我何苦在海边劳神。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也只好选择——穿着游泳裤回家了。就这样,我光着膀子,面无愧色地穿过了侨港镇,又面无愧色地骑上了金海岸大道,最后面无愧色地骑入了我所住的小区。如果不是这“面无愧色”被人发现,我会永远面无愧色。有趣的是这一切被一个女大学生在她家的阳台上看见,此即冯艺、张燕玲夫妇的女儿相宜——现在是陈思和教授的博士生,也已经让大家读到她很好的批评文字了。冯艺夫妇在北海和我是邻居,这次趁着暑假,携女儿前来小住。相宜见她熟悉的“陈叔叔”骑个单车,赤膊膊出现在小区的甬道上,花容变色,惊叫道:“爸妈快看陈叔叔呀!”……P14-15收起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