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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士林,男,法学研究生学历,生于上世纪六十年代中期。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开始文学创作,2003年加入安徽省作家协会,2009年加入安徽省散文家协会,现为淮南市作家协会副秘书长、寿县作家协会常务副主席。2004年出版*部个人文集《不灭的激情》(中国文联出版社2004.05lsBN7-5059-2644-6)。曾供职于供电、邮电企业、政法机关、检察机关、乡镇政府、卫生、交通等政府职能部门,现就职于寿县某政府部门。
《难舍的情结》是一部个人散文精品集结作品。收录了作者近年来创作的散文50篇,有对祖国秀丽瑰奇的名山大川的描绘,有对各地风土人情和生活面貌的记录,有对日常工作、生活的思考、困惑,有对未来日子的向往和追求,格调积极向上,尽情展现了作者歌颂祖国、歌颂当下美好生活的情怀及对早日实现“中国梦”的期待和向往。
自序
出作品集几乎是所有作者都梦寐以求的事。我是凡人,也不例外。出本作品集,一方面是自我证明,同时也想借此传递给亲朋好友一个准确信息。所以,40岁那年,我出了*部作品集《不灭的激情》。
*部作品集中收录的大都是我年轻时的作品,充满激情和浪漫。40岁之前,自己是怎样的激昂慷慨呢?尽管道路坎坷,历尽艰辛,但豪气不曾稍减,充满浪漫幻想。正如我在《五十感怀》中描述的那样,我曾在煤油灯下苦学不辍,曾骑自行车跑60公里参加自学考试,曾四处张罗筹备文学社,等等!40岁后,各方面条件大有改善,我也渐渐失去了浪漫,丢掉了幻想,变得更加从容,更加淡定!然而,动笔的冲动却越来越少,说工作忙也大都是借口。41岁那年,我从繁忙的乡镇党委书记岗位调到县检察院工作,比起乡镇,检察院的工作要轻松、单纯许多。这段时间,我静下心为自己充了充电,也写了不少“豆腐块”,但感觉满意的不多。2007年年初,我又调到县卫生局工作,在卫生局局长岗位上一干就是8年多,后又转岗到县交通运输局工作。这十几年间,由于工作压力比较大,心浮气躁,很少能静下心来写点像样子的东西。但所幸的是,这十几年中,虽然因工作十分繁忙,很少动笔,但也一直没有停过笔,总是尽量抽点空闲,匆匆记下岁月中的点滴和工作中的忧喜!像《难舍的情结》《检徽,永远在我心中闪耀》《农村卫生工作的忧虑》《风雨八年卫生路》《扶贫更需扶志》《千年寿州在诉说》等,既记录了我工作中的思考与忧虑、收获与喜悦,也倾诉了对几次岗位调整的诸多感慨!
岁月如此沧桑,世态并不炎凉。人们常说,人越老越容易怀旧,这话一点不假!尤其是50岁后,我常常怀念已逝的美好日子,怀念与少年伙伴们一起在河边捉鱼摸虾的童真童趣,怀念少年务农时的艰辛,怀念求学路上的坎坷,怀念投身军营的峥嵘岁月,怀念自己出生地老宅子的恬静与悠远——这些历久不衰的记忆常常让我激动不已,有一种欲罢不能的写作冲动。情之所至,率性而为,郁结于心的文思终于化为笔端的汩汩清泉,于是,在繁忙的日子里我写下了《寻梦鹤顶山》《情系洪家油坊》《五十感怀》《难忘甘泉》等怀旧文章。
眼下,出书已不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了!明星出书、名人出书司空见惯,就连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也纷纷著书立说,而神童出诗集、老翁作鸿篇已不再是新鲜事了。所以,在师长和朋友的怂恿下,我再次把这些被我视作“敝帚”的旧文旧稿整理成集,以便总结过去,在来日里精进,以更加澄明的目光审视人生与社会,以更加豁达的态度面对人生的许多缺憾与无奈,以更加睿智的思维勾画生活与未来。
本来想请个名人为我的作品集写个序的,但后来又打消了这一念头。因为无论请多有名的文学大师为自己吹捧,也不可能提升作品的内在价值,无非拉大旗作虎皮而已,用时髦的话叫作炒作。还是自己写几句俗语,虽然没有权威风范,没有理论背景,但起码是个人的真情实感,是自我的认知水准。我的散文大都是有感而发,我比较喜欢这种写作方式。或因事生情,或借景抒怀,或托物言志,大都是原本再现自己亲历亲闻的真景物、真感受、真性情。积少成多,*终垒砌了十几万字。
由于时间仓促和本人水平有限,此书中必有诸多诠释不到位、解读不真实、理解不深入的遗憾和缺失,还恳请各位仁人志士批评斧正。
李士林
2017年秋于寿春
难舍的情结
2004年的秋天是一个收获的秋天。连续两年遭受自然灾害的沿淮人民,终于迎来一个果实累累的金秋时节。
也就在这一年秋天的一天,2004年9月19日,我所供职的寿县九龙乡因区划调整,建制被撤销。我成了这个乡的*后一任党委书记,连同被撤销的九龙乡一起被载入寿县历史。
记得,9月20日清晨,我一大早便回到办公室,认真整理着每份文件、书刊、档案……8时30分左右,我与党政办主任办完了移交手续,驾驶员小蒋为我拎着仅有的行李——两床棉被,我跟在他的身后,缓慢地走出我工作了四年的办公室!
哐啷一声,我顺手把办公室门关上了,和无数次出入办公室关门的动作一样。但这次关上门的一刹那,我觉得喉头一阵发紧,鼻子一阵发酸……
毕竟在这工作了四年时间,四年哟,1000多个日日夜夜。就在这两间办公室兼寝室里,我高兴过,痛苦过,思考过,也困惑过……但我可以毫不惭愧地说:在这里的一切喜怒哀乐,很少是因为个人的恩怨得失……
并乡后,我的新任职务还有一些法定程序需要履行。我一个人待在家里,但每天清晨依旧是6点半起床,还是习惯性地把公文包从楼上拎到楼下,再把笔记本、香烟等装进包里,然后呆坐在沙发上等待什么……记得中秋节前的一天晚上,我和老婆靠在床上看电视,当看到中央气象台预报10月1日以后,江淮地区有阴雨时,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拿起电话拨通了还留在九龙工作的一位副乡长的手机:“明天一早你让各村通知一下,10月1日后有阴雨,要抓紧抢收啊……”啪的一声,老婆把电话给我挂了:“你发什么神经!是不是书记还没当够?你现在算老几?向谁发号施令?不让人笑掉大牙才怪呢!真是个官迷子。”
一连数日蹲在家里,闲得无聊,我拎起了已闲置多时的渔具包,准备去湖边垂钓一日,也算是潇洒一回。去什么地方钓鱼呢?多年不曾如此悠闲了,一时还真的想不起来哪里有可以垂钓的地方。还是去九龙吧,一则去钓鱼,二则离开九龙已经十几天了,也很想回去看看。
于是,10月6日一大早,我骑上老婆的电动车,带上渔具出发了。
九龙乡紧挨着县城,出了南门便是九龙地界。田野里一派繁忙景象,机声隆隆,人头攒动。稻浪临风,更像一片金色的海洋。
“李书记回来啦!”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我,停下车一看,原来是陡涧村村支书老吴。
“老吴呀,你干啥去?”
“去凤台县找收割机,今年丰收了,但眼下收割机特别难找。”
“哦!”我用力握了握老吴的手,“是要多找些收割机回来,抢晴日收割。到口的粮食了,一定要颗粒归仓呀!”
离开老吴,我钓鱼的兴致已荡然无存。原九龙乡是安丰塘灌区的末梢,水稻的收割季节较晚,稍误农时,就会影响小麦和油菜的播种。不知全乡收割得怎么样了。我不由自主地掉转车头,沿着环九龙乡的九里圩堤一边转,一边看。也不知走了多少公里,电动车突然不动了!没电了,这下可惨了,我得推着它走了。好在推了不远就遇见一辆三轮车,花上10块钱,连人带车拉回了家。一进门老婆便问:“钓的鱼呢?”“嗨,钓啥鱼。我骑着电动车绕九龙转了一圈,想看看秋收进度,转着转着电动车就没电了……”老婆一脸无奈:“你呀你,你以为你还是九龙乡书记呀?真是官迷子,我以后就喊你官迷子算了。”
老婆由骂我“土包子”到“官迷子”,也算是一个进步。老婆是在小镇上长大的,自然要比我这个“土生土长”的农家子弟要“洋”得多!以前老婆经常啰唆我“土”,并总结归纳出两个明显特征:一是一身农民习气。老婆*不能容忍的是我经常不洗脚就上床睡觉和端着饭碗串门子。二是说话的话题总是离不开农村和农民。老婆经常告诉我,这个歌星走红了,那个大腕离婚了,我总是左耳听右耳出,记不住一个。而我和她叙的话题,在她看来都是些“鸡叨白菜”的小事。所以老婆经常挖苦我是“满身的土腥味,土得掉渣”。
10月8日,我正式到新单位上班,但一时难以进入角色,给我的感觉是浑身有劲没处使。10月17日夜,久旱的寿县下了一场小雨,18日一大早我便骑上电动车出城了。回来的时候老婆刚起床,望着满身泥泞的我疑惑地问:“你干什么去了?”
“嗨嗨,去了一趟九龙,看看昨晚这场雨后,地里的墒情如何。”
“九龙,九龙,九龙有什么让你这么难舍?是舍不得九龙的人,还是舍不得你那书记的位子?”老婆真的生气了!
是啊,我人虽离开了九龙,离开了农村和农民,魂却留在了那里!到底是什么让我难以割舍,我也说不清楚。看来,我这个农民的儿子一辈子也去不掉那浓重的“土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