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鲍尔吉·原野散文选集》鲍尔吉·原野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8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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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鲍尔吉·原野蒙古族,1958年出生于呼和浩特,海内外出版《善良是一棵矮树》、《今年秋天的一些想法》、《譬如朝露》、《长城之外的草香》等散文集,著有长篇小说《露水旅行》,现任德国独逸学院驻访作家,编审。

【编辑推荐】

“新百花散文书系”将中国的散文传统视为一个不断更新的开放体系。“新百花散文书系”力求把当代散文最有创造力的作家作品不断纳入自身。“新百花散文书系”展示的,即是这样一条有着自新能力的中国散文之河。藉此,您将充分感受与领略中国文学的*笔意与思想之美。《鲍尔吉·原野散文选集》是该书系中的一本。《鲍尔吉·原野散文选集》主要收录了鲍尔吉·原野的“头发记”、“对岸的云彩”、“寻找鲍尔吉”、“绿釉百合”、“墓碑后面的字”、“青海的云”、“蝴蝶一如梦游人”、“黄土”、“白马寺的鸽子”、“阳光碎片”、“萨如拉”、“自来水”、“大姑姥爷”等作品。这些作品内容丰富,构思精巧,文笔精妙,从不同的角度反映了作者的思想感情,具有较高的可读性,非常值得欣赏。

【名人的书评】

鲍尔吉·原野在他的繁星般的散文篇章中,尤以《善良是一棵矮树》、《跟穷人一起上路》、《培植善念》流传*广泛。鲍尔吉·原野的作品文采俊美,风骚逼人。这使射雕英雄的后人们再度踊起心中的骄傲。鲍尔吉·原野与歌手腾格尔、画家朝戈被称为当今中国文艺界的“草原三剑客”。是中国作协“骏马奖”、《人民文学》2000年优秀散文奖、第十届中国新闻奖副刊作品金奖得主,连续三年被评为“90年代中国十大散文家”。《鲍尔吉·原野散文选集》主要收录了鲍尔吉·原野的““对岸的云彩”、“寻找鲍尔吉”、“绿釉百合”、“墓碑后面的字”、“青海的云”、“蝴蝶一如梦游人”、“黄土”等作品,供读者朋友们欣赏。

【鲍尔吉·原野散文选集的书摘】

对岸的云彩我写作不怎么使用“美丽”这个词,觉得它是给偷懒者或儿童用的。这个词现成、概括,绝对。“美丽”——可以形容女人又形容景色,好像不应该。可是,看到从克孜勒城北面流过的安加拉河的时候,我心里浮出的词就是“美丽”。对河水而言,“美丽”说河面的温柔丰腴,水鸟追着河水飞翔。杨树倒映在水面,看得清叶子背面的灰。河怕扰乱杨树映象,似乎停流。水面浮走的水泡证明它还在行进。野花十几朵挤在一起摇摆,开成圆筒粉花的风信子,细碎微紫的马钱花,黄而疲倦的月见草花,在岸边伸长颈子观察河水。河水保持着荒凉中的洁净。九十九条河流注入贝加尔湖,只有安加拉一条流出。它汇合叶尼塞河投奔北冰洋。当地传说,安加拉是贝加尔湖宠坏的女儿,与小伙子叶尼塞私奔了。我在安加拉河边跑步,脚下是石板、草地或沙滩。跑五公里,到——我也不知这叫什么地方——还在河边,歇息。左面一座高崖,像城墙垒到河边停工。对岸有一处铁道线,偶过蒸汽机车,烟气纠结不散,白得晃眼,像被天空遗弃的私生子云。仰卧起坐中发现,崖上坐一个姑娘,俄罗斯人,而不是常见的图瓦人。她的象牙色的长裙从膝头垂盖草丛,身边蹲一只黄狗。在旷野里见到一位姑娘,思绪被她牵制,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我做一组这个看一眼她,做一组那个再看,后来索性不活动,看她。因为是早晨,河面的风吹得她的金发微微颤动,她不时把裙子拎起来掖在腿中间。这时,对面一列火车开过来,黑色的货车。姑娘猛地举起一束花(她手里竟有花束),举得高高的,左右摇摆。火车传来汽笛声。姑娘花束,火车汽笛,中间隔着温柔的安加拉河。我几乎要赞颂.这是意大利电影才有的浪漫。火车驶远,变小,姑娘举花束的胳膊慢慢落下,黄狗冲火车叫个没完,嫉妒。我回转到宾馆,其实整整一天,脑子里都在还原这个场景。第二天和第三天,我在河边又看到此景。不同的是,第三天姑娘换了一条天蓝色的裙子。我原本想登上高崖,路很远。高崖是凸凹的页岩,像中国人说的龙.越近河岸越高,姑娘在龙头上。我在下面仰望吧。姑娘向火车挥动花束,汽笛回应。花束每天都不一样,紫穗的苋草,橙色的秋萝,菊花般的铁线莲。西伯利亚的野花太多了,采不完。第三天,我边走边回头看姑娘,竞走进羊群里,吓了一跳。一个图瓦人赶着羊群来到河边,他头上包裹义和团式的红头巾。我对他笑。他回笑。我指指崖上的姑娘。牧羊人:“唉,她是瞎子。”“她不是每天向火车挥手吗?”“哦,”他瞥一眼我,“开火车的是她相好,当兵的。我见过他们在一起。军人,不一定哪天就走了。”他用牧羊鞭指前面:“你顺着这条小道从崖下绕过去,在桥边。就见到姑娘了,那是她必经之路。”我来到桥边,不知为什么,心怦怦跳起来。想到她是盲人,安稳点儿。说着,姑娘走过来,手牵黄狗,手臂撩拨眼前的树枝。她走得那么骄傲.双眼在眼窝里闭着,脸上有笑意。我屏息,像仪仗队员一样挺直身子,怕她发现。姑娘走远,红地儿白花的裙子从草丛一路扫过。盲人向火车挥动花束,她怎么采到那么多好看的花呢?早起,我跑到河边,姑娘已经在崖上,穿一身白衣裙。时间到了,该死的车还没来。过了半个多小时,火车从地平线出现,是一列绿色的客车,不是黑皮货车。车声渐大,姑娘站起来挥动花束,这捧花比昨天更鲜艳。她挥动,不停地挥动,火车一声不吭地跑远。姑娘站着,花束贴胸前,看不到她的脸。黄狗朝绿色的客车怒吠。像骂它忘恩负义。西伯利亚的火车,不一定按时刻行驶,车次也不固定。那个当兵的如果不走,应该让姑娘知道才好,这只是我的想法。后面两天。绿客车天天开过来,不向花束鸣笛,姑娘在火车开走后站立很久。离开克孜勒那天,别人午睡,我来到高崖上。这一块青石姑娘坐过.下面的青草依偎在她裙边。地上,躺几束枯萎的花束。我拿起一束,迟疑地向空旷的对岸摇一摇,没回应,云彩若无其事地堆积在对岸。摇动中。干枯的花瓣撒落在青石上。P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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