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西窗》李舍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8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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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李舍,本名葛瑞英,毕业于鲁迅文学院,山东省作协会员;中国煤矿作协会员。在国内外杂志报刊发篇作品600余篇,作品曾收录多种年选及中学生教材,出版小说集《舍园夜斟》,散文集《舍檐低语》。散文集《舍檐低语》被中国国家图书馆馆藏,并在2010年第十二届全国书博会上被选为全国大中专教学用书汇编书目。

【编辑推荐】

《西窗》共有9章,采用虚拟和现实两条主线并进,一条线讲述自媒体时代沉浸在虚拟生活中的男女主人公的精神困境和情感困境,用诗意的语言及独特的视角抒写了一曲新时代的情感恋歌;另一条线,讲述农耕文明渐行渐远背景下的新农村,及人性的困惑和女主人公为改变命运、追求爱情所付出的种种努力,经历的种种磨难。

【名人的书评】

★自小说集《舍园夜斟》之后,作者李舍又一倾情力作!其散文集《舍檐低语》被中国国家图书馆馆藏,并在2010年第十二届全国书博会上被选为全国大中专教学用书汇编书目。

★整本小说故事交叉串连、跌宕起伏,用女性细腻的笔触、诗意的叙述描绘出不同时代、不同背景下的亲情、友情、爱情,抒写琐碎无奈中闪烁人性善恶的生活……

★其中大量细节发人深省、催人泪下,读后让人荡气回肠、唏嘘不己,适合大众阅读。

【西窗的书摘】

一他来时她已病入膏肓

“山娇,他是谁?……问你呢,他是谁!你们怎么可以、可以这样?”

刚走到病房门口,我就听到了伊一老公近似咆哮的吼声。

这是怎么了?我还从没见过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能发这么大的火。莫非……

急急撞开306病房的门,眼前的景象让我惊呆,让我不知所措。

站在床头的李木,一脸猪肝色,撸臂叉腰几近疯狂,脚下是扣在地上的饭盒儿,饭菜洒了一地。

病床上的伊一却被另一个男人怀抱着,旁若无人,淡定自若,无声流淌的泪水就像奔腾的小河。

没看清男人被伊一肩头遮住的脸,只看他那稀疏的头顶,我便确认了这个男人是谁,因为伊一提到过他的“聪明绝顶”……

顾不得许多,我不假思索地走过去拍了拍伊一,并冒眜地扯了扯那个陌生的男人,轻声斥责:“喂,子墨,请你理智点儿,这可是在病房。人家老公就在旁边,你得维持*起码的尊重。”

听我喊他的名字,那男人好像激灵一下,缓缓抬起了头,平整的国字脸激动地抽搐着,被泪水模糊在镜片下的眼睛透着绝望。他把一双大手恋恋不舍地从伊一身上移开,长叹一声,在自己胸前拼命地捶打。

然后,他摘下眼镜,胡乱抹了抹镜片上的泪水,乞求似的看了看李木,又看了看我,有气无力又似乎歇斯底里地说:“理智,我一直都很理智,一直想做金岳霖似的男人,只远远地爱着,并不搅扰伊一平静的生活。可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人*理智的时候就是别无选择的时候。可怜我理智了一辈子,冷静了一辈子,坚持了一辈子,总相信我们的真情和善良上帝都在看着,总会回报给我们什么!可是结果呢?连上帝也是个混蛋,非但不给我们的感情谋任何出路,还要来抢夺我的伊一。如果我再理智下去,我怕永远也见不到她了。”

“‘子墨’!你就是那个像影子一样存在着的‘子墨’?你的‘伊一’?你凭什么?她是我的老婆——江山娇。你有没有搞错?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不敢爱不敢恨的男人,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在她命悬一线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口口声声说爱她,那你怎么不主动捐一个肾救她?你怎么不帮她找肾源?你怎么不帮她筹措医疗款?你怎么不像我一样,卖了房子倾尽所有,为她做透析、做治疗?你到现在才来,除了让她激动,让她情绪不稳定,还能做什么?难道你有回天之术?如果你能让山娇健康地活下来,我愿意,我愿意成全你们。听见了吗?你这个混蛋!”

一听我喊出子墨的名字,李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像一头暴怒的公狮,势不可当地冲了过去,一把将那个男人从伊一身边提溜起来,指着他的鼻子连声质问。尽管,李木踮起脚尖也难以够着子墨的鼻子,而此时的子墨还是显得矮了一大截儿。

再回头看伊一,她像一株将要凋零的花朵,蜷缩在那里楚楚可怜。可伊一从来都不拿花自喻,她一直把自己当成树。一直以来,伊一像一棵瘦弱的小树,在男人们的心中顽固地生长着。此时,却被两股同样强劲、同样温暖的风,吹得枝枯叶落。曾经翠绿鲜活的生命,再也难堪风雨,世间所谓的风花雪月,也都只是命运中的擦肩而过。或许,两个男人都想尽量多地给予她阳光雨露,而不忍心再让其沾染半点风霜。无奈,两个人心照不宣,却又一直拧巴着,劲儿总是使不到一块儿去。

在子墨心中,她是永远的伊一,无人能取代。

在李木心中,她是永远的江山娇。李木宁愿她孩子似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时时依赖着他,也不愿将那个多情浪漫的作家伊一与他的妻子江山娇画等号。李木从来都不喊“伊一”这个笔名,他的老婆就是江山娇。对伊一这个名字他潜意识里有不可捉摸的骄傲,又有莫名其妙地憎恨。他一直固执地以为,都是这个笔名惹来的麻烦,都是所谓的文学给他的家庭带来的灾难,他回避这个名字,甚至讨厌这个名字。他暗暗发誓,从他嘴里永远不会喊出这个名字。

此时的子墨,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面对李木愤怒的质问,他情不自禁地双膝跪地,一步一步挪到伊一跟前,捧起伊一的双手,声泪俱下:“对不起,伊一。伊一,对不起,我来晚了。我这么晚才来,正是为了你的家庭平静,为了你的情绪稳定。可是,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其实,在得知你的病情后,我就悄悄去医院做了血型检查,可上帝在惩罚我,我们血型不合,无法配型。听说你已经找到肾源后,我就想办法去筹措手术费……”说着,子墨从包里掏出了一张一百二十万元的支票,双手递给李木。

面对支票,刚强了半辈子的李木,没有做到目不斜视、不屑一顾。他太需要这笔钱来救妻子的命,救他儿子的母亲了。按他的想法,他甚至愿意放下男人的自尊和尴尬,收下这笔钱,劝山娇赶紧做手术。可此刻,他又不敢伸手去接那张支票,只是将手伸向半空,拿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山娇,想得到她的意见或者默许。

江山娇明白了李木的意思。她有点愠怒地瞪着老公说:“李木,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好,我的回报不及万分之一,也无以回报。我也曾想过,等老了闲下来之后,我再一切从头学起,重新学做一个女人应该会做的女红、饭菜等,好好伺候老了的你。然而,上帝不肯给我机会,我终将要负了你,真的对不起。但请你一定要相信,在有生之年的任何时候,我的身体并没有背叛过你。或许,精神上的游离会让你觉得更可恶,可是,没有办法,情感这个东西真的不可捉摸。你知道吗?尽管从各方面来说,你都好得无可挑剔,但很多时候,我要的不是一个‘煮夫’,也并非一个生活顾问,我曾经努力和你琴瑟和鸣,相濡以沫,遗憾的是,你从来都不肯给我机会。你不肯花费心思走进我的内心世界,与我的灵魂做深层次的交流。在漫长而又一成不变的现实生活中,不知不觉间,有些时候灵魂终会游离于躯体,这并不影响吃喝拉撒睡的正常状态,也并没影响你认同的幸福指数。只是在对现实生活中的男人感到失望时,有着浪漫情怀的女人总会梦想一位空气中的男精灵。这样一位想象中的情夫,对一个家庭的幸福来说,是再危险不过的了,而你却始终用宽容与挚爱,让我们的家庭稳稳当当地停靠在幸福的港湾里。直到今天,我才真正读懂你的聪明与胸怀。此刻,也请你不要为我丢了男子汉的气魄,失去你做人的原则。你知道我想让你如何做。”

伊一虽然气若游丝、声若蚊虫,却字字铿锵有力,句句不容分辩。

子墨再次无助的走近伊一,握住她的手,与她对望着,想说什么,又好像千言万语都无从说起。

刚开口喊了声伊一,却被伊一用话截住。她一往情深又十分决绝地看了看子墨说:“子墨,如果你还爱我,请给我*后一点尊严。把钱收回去,让我走得安然,手术我是不会做的。也请你不要自责,即使我们能配型成功,我也不会接受你的肾。因为,我宁愿平静地离去,也不愿在以后的岁月里,让那颗无辜的肾脏,时时敲打着我的心肝肺腑,拷问我的良知。你知道吗?我对你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坦诚美好,有好多事你是不知不解的。我对你的爱也并非你想象的那么纯粹。也许,从一开始,它就是一种亲情抑或仅仅是一种超越了友情的感情而已。从交往到现在,这许多年来,我们从未有过金钱上的往来。尽管,你一直很富有,再困难的时候,我哪怕借遍身边的朋友,却不会向你开口,也并非怕金钱的铜臭味儿会腐蚀了我们纯洁的感情,我也不是那超凡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何况,据我了解,现在的你,并没有这么多钱。所以,还是请你拿回去,借谁的赶紧还给谁吧!如果你真想为我做点什么,就请你答应我*后一个请求,无论我的生命还能延续多久,我都渴望你和李木能够联手使官司胜诉。”

子墨含泪点点头说:“伊一啊,你所有的要求我都答应,并会竭尽全力。可是我求你,求你别再倔强了,别再执拗了,这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儿,不能再任由着性子来。就算你不接受你弟弟的肾,我们还可以通过别的渠道找着肾源。医院也在积极联系,说不定明天或者后天就有肾源了,总会有办法的。请你坚强起来,一定要好起来。手术费不成问题,这钱就算我先借给你的,等你好了再努力赚钱还给我,好不好?”

子墨像哄幼儿园的孩子一样,轻声细语地劝着伊一。喉咙里明明藏着哽咽,眼角里深深蕴含着泪水,脸上却挂着父亲般温和的微笑。

这曾经是伊一体会并一直迷恋着的“如父、如兄且如老公”般的爱意。她多么想忘情地叫一声“老爸”,然后撒娇装痴地缠磨他。可此时,她全没了兴致,也无意再计较他这种温情曾经给予过多少女人,她早已把那些为了他而经常打扰她的女人们从她的世界里删除了。

伊一百感交集,眼泪汹涌而出,不仅因为子墨的话。

伊一哽咽着说:“对不起,子墨。你真的很好,只是可惜这天地间有无数的有情事,这人世间却是满眼的无奈人啊。对你,我死了也是个欠债鬼,无法偿还了。这个世界上每个爱我的人,我都欠着他们一笔厚厚的债,今生无法偿还,怕是来世也还不清。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不知道你的爱是否一直都这么死心塌地。今生我终将会负你,来生我也*终要失约。并非我无情,也并非我决绝,因为,来生我实在不想再转世为人。做人实在是太累了,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俗情道道,真的很累。如果你仍愿意并有能力帮我,就请你向上帝祈祷,来生让我托生成一棵小树苗,任其四季荣枯,一切随缘。同时,我还希望来世爱过我或者我爱过的人能融合成同一个人。这样,就可以赎回我今世的罪孽,不再分裂我的爱恨情仇,无论精神还是肉体……”

没等伊一说完,两个男人几乎是同时抓住了伊一的手,说出的却是近乎同样的话。

一个说:“别再说了伊一,你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一定帮你找到肾源,你一定要做手术,并且一定会手术成功。只要你能好起来,我和李木一定会成为*好的兄弟和朋友。”

“一定如何如何”,几乎是子墨的口头禅。任何时候他都是如此的自信,却并不知道,正是他这种自恋自负般的自信在伊一心里留下了阴影。每当想起他炫耀似的吹嘘着有多少多少女人迷恋并深爱他;每当想起他那成功人士似的不可一世;每当想起与知识渊博的他交流写作后,他贪功似的念叨;每当想起他因为同样的炫耀,让伊一无意中卷入他家人、情妇之间的烦恼;每当想起*次见面(也是病前*的见面)时,他骄傲地拍着自己的豪车故意问伊一老公买的什么车时的表情,还有上车后,与坐副驾驭的女友亲密无间的称呼,以及一会儿情妇电话、一会老婆电话的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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