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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松落
70后,1997年开始散文及小说写作,2004年开始专栏写作,在多家媒体开有电影、音乐、娱乐、文化评论专栏。著有《为了报仇看电影》《我们的她们》《窃美记》《怒河春醒》等。《南方都市报》举办的“华语电影传媒大奖”评委,《看电影》及《香港电影》杂志举办的“华语优质电影大奖”评委,中国电影家协会理论评论委员会理事,《GQ》中文版2012年“年度人物之专栏作家”。
“松落”是笔名,出自蒲松龄《聊斋志异》自序:“松落落秋萤之火,魑魅争光;逐逐*之尘,魍魉见笑。”
新浪微博:@韩松落
微信公众号:韩松落见好(hansongluo85)
生活是一个取之不竭的影库,而且永远比戏剧精彩。比惊悚的更惊悚,比传奇的更传奇,比煽情的更煽情,比励志的更励志。
没有你看不到的,只有你想不到的。
而韩松落的这本书就像是一套人性化的“电影分级”提示,时刻帮助现实中的每一个其实并不那么“内心强大”的我们,去尽力规避那些负能量和意外惊吓,而尽可能地接近和吸收生命中的一切美好、希望和善意。
所以,不一定要内心强大,但一定得内心阳光。
1.专栏作家韩松落经典作品“为了报仇看电影”系列之新作《为了报仇看电影》是韩松落的经典作品和成名作,那些随笔是在写电影,也是在写人生态度。《对这个残酷的世界说情话》是其新作。生活是一个取之不竭的影库,而且永远比戏剧精彩。而这本书就像是一套人性化的“电影分级”提示,时刻帮助现实中的每一个其实并不那么“内心强大”的我们,去尽力规避那些负能量和意外惊吓,而尽可能地接近和吸收生命中的一切美好、希望和善意。2、知名作家蔡崇达、柏邦妮、水木丁诚挚推荐或许,所有的艺术都是自作多情,是对人生的高估,是面对残酷世界的情话。但人生就是要这种自欺欺人的安慰。“说情话”是一种态度:不一定要内心强大,但一定得内心阳光。3.有生之年,要认真看看这个美丽易碎的世界。作者文字清新且通达,很有一番人生哲理的意味,让我们在看文字,看电影,也在看自己,看人生与世界。所有的艺术,其实都是自作多情,是对人生的高估,是对光秃秃的人生进行的PS,是面对残酷世界的情话。情话是热爱,情话是希望,只有不断说情话,才能缓解世界的凶残,或者在凶残之中,给自己引来微光微温。4.封面文艺大气,随书附赠精美明信片封面文艺大气,颜色明亮素雅,外封模切镂空的设计,内封UV,兼具时尚和文艺。内文有精美彩插,随书附赠唯美明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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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芦苇,电影是风
我小腿上有一个微凹的疤痕,和电影有关。
七岁那年的夏天,学校组织我们看《大闹天宫》,那是我有生以来,*次和家人之外的人看电影。之前每次和家人看电影,都以昏睡告终,因为那些电影距离一个孩子太远。裹着他们为我准备的皮大衣,睡在露天电影院的水泥长凳上,觉得有点冷,但又没冷到睡不下去,半睡半醒间,银幕上的声音带上了一种特别的混响,偶然睁眼,可以看见天上的星星。那时候,吸引我的从来不是电影,而是电影开始前,家人和邻居的奔走相告、讨论、期待,以及有电影的晚上,那顿潦草的晚饭——在一九八零年代,看电影是一件慎重的大事。
而那天晚上,有《大闹天宫》可看的晚上,我已经知道自己不会睡着,我兴奋得过了头,在一群高年级同学面前又说又笑,突然间,也不知是什么念头驱使我,我兴奋地在他们面前跳起,在空中旋转360度,然后落地,落地的时候没有站好,腿磕在露天电影院的水泥凳子上,受了伤,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疤痕。
这种兴奋度维持了好多年,三十岁以前,对电影,我始终保持着这样一种兴奋度,即便一九九零年代,只能借助VCD和DVD看到自己想看的电影,这种兴奋依然在。为了借一张碟,我们穿过大半个城市,为了看到市面上较少流传的电影,我们到处寻找刻录片源,一个新兴行业由此出现——刻录电影,从他们提供的影片名录上选出自己要的片子,下定金,半个月到一个月后,拿到刻录碟。
我曾经以为,那是因为那个时候电影少,而别的娱乐形式也并不丰富,因其稀有,因其难得,要用观看前的期待、观看时刻意营造的仪式感,以及观看后的念念不忘以及文字抒怀,来宣示其重要性,但现在我却知道了,年轻时代的一切事物,对我们而言,都异常浓烈。是那个浓烈年代,为电影赋予浓烈的色彩。那时候的我们,像随时会因风起舞的芦苇,而电影、音乐、文字、爱情,都可以是一阵驱动的风。
尽管,《对这个残酷的世界说情话》里的述说方式,并不是“影评”的述说方式。但电影对我,对许多因为电影而拥有浓烈记忆的人来说,可能更多是气味、声音、画面的碎片集合,是记忆的通道,是怀念的方式,是想要重返浓烈时代的企图。我无比怀念那些被电影拂过的晚上,也正是带着这点怀念,继续去看电影,希望当屏幕亮起,我还能和当初一样反应强烈。
当浓烈的被稀释,强烈的变平淡,一日再也不会长于百年,我们拉下窗帘,放出画面,终于肯以平常心来谈论电影,或曾经拂动过我们的一切,如叶芝的《沉默许久之后》(飞白译)那样:
“沉默许久后重新开口,不错,
其他情人全都已离去或死去,
不友好的灯光用灯罩遮住,
不友好的黑夜用窗帘挡住,
不错,我们谈了又谈,谈论不止,
谈艺术和歌这个*主题:
身体衰老意味着智慧;年轻时,
我们曾相爱而却浑然不知。”
韩松落
2016年8月
王佳芝为什么放跑了易先生她得脱离现有的评价体系——以财富地位和家世为标准的评价体系,进入另一个评价体系,以青春、美貌为标准的评价体系。
李安的电影《色·戒》问世后,对于王佳芝为什么要放走易先生,有各种解释,她爱他,她被她的匮乏打败,她臣服于他的欲望训导,都是合理的解释。五年过去,我却有了新理解,这新理解是受到朋友经历的启发。
朋友A,职业小说家及编剧,长期伏案,身体小状况不断,于是到家门口的健身房办了张卡,每天早上去健身。在他想来,这个时段健身房应当是*空的,可以容得下他恣意妄为,没想到,该时段照旧人满为患,而且都是狂热分子,每天都来,一练两三个小时,完全不顾教练“练一天休一天”的忠告。健身房拥挤得像是《神曲》插画里的场面,就连淋浴也要等很久,因为有人在里面裸身照镜子达半个小时。
好奇心油然而生,这些人为什么这么空,他们从哪里来?他们都是做什么的?为什么对健身怀有这么大的热情?健身对他们意味着什么?
他在健身房展开田野调查,跑步的同时聊天,休息的间隙各种攀谈,健身结束之后一起去吃饭,两三个月时间,基本摸清了他们的情况。他们的经济状况并不好,有一部分人处于完全失业或者半失业状态,但又不愿意告诉家人,每天早上照旧穿上正装出门,假装上班,然后直奔健身房。他们的收入,来自各种零工,或者一两笔小生意。
后来在DN写的《探索肌肉的旅程》里,看到类似的描述,“二战”后,健美运动进入黄金时代,健身房汇聚大量青年,他们当中很多人,“没有固定工作,终日除了健身便无所事事。”健身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机遇,让他们逃离对自己不利的评价体系,进入一个对自己有利的评价体系。在那里,钱财、房子、地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肌肉的线条、卧推的重量和次数,前者是人力不可为的,后者却是只要投入时间就有成效的。
王佳芝也是这样吧。吸引她去做特勤的动机有很多,其中之一,是为了实现评价体系的切换。她穷,寄人篱下,父母留下的房子掌握在亲戚手里,要念书,还得请求亲戚把房子卖掉,其中有多少能真正用到她读书上,还很难说。她的未来一眼望得到边,拿个文凭,去公司做事,嫁个小职员,然后在弄堂里老掉。她周围的同学,多半家境优越,前途不可限量。她突兀地夹在他们中间,和他们一起读书、演话剧,内心却十分不安,那种平等是稍纵即逝的,她暂时的安稳就像脚底下的毯子,随时有可能被人抽走。
从实的方面改变处境,基本没有可能,只有从虚处着手,她得脱离现有的评价体系——以财富地位和家世为标准的评价体系,进入另一个评价体系,以青春、美貌为标准的评价体系。前一个评价体系里,她不占优势,后一个评价体系里,她有*优势。
演话剧给她提供了*次机遇。在舞台上,她是*的主角,她因此格外留恋舞台上的荣光,久久不肯从舞台上下来,以至于让她的同学站在舞台外边向她喊:“王佳芝下来,王佳芝下来。”特勤工作则提供了第二次机遇。当特工和演戏一样,财富家世都不重要,年龄、相貌、气质、演技才是*重要的评判标准,甚至是*的评判标准,在这方面,她的优势无人能敌。她和同学的境遇因此倒了个个儿,她扮演阔太太,因为她像,富有的男女同学演司机、女仆,把她伺候着,因为他们比她更像仆人。
她*后放跑了易先生,她所有的优势都*终变现了。
人都得有意无意地,接近自己占优势的评价体系,没有优势就创造,有一点优势就努力扩大,实境里无法得到的,就在虚境里寻找。就在那种接近、寻找、创建中,人一点点地分类分群,写写画画的,演戏唱歌的,打篮球打游戏的,背包旅行的,渐渐组成另一种国度。哪怕在新的国度里,自己仍然不是*上流,但新的国度,至少提供了一种认同,一点微温,让人部分地摆脱、部分地逃离从前那个让人厌恶的无枝可依的世界。
向着自己不占优势的体系切换,多半成为悲剧。就像作家荞麦说张柏芝,她明明具备成为张曼玉的潜质,“走得更远,去一个普通世俗再也无法评价的境地”,但她却将自己放置到另一个评价体系,试图以贤妻良母的姿态得到世俗的谅解和肯定,结果却是“走进了一个根本不合适自己的丛林,这个丛林的法则,向来与她相悖。她那么野,却自己入笼。别人也正好围成圈,围观她、指责她”。
胡歌,完美世界里的不完美人生人都得有九条命,在这个疯狂追求完美无瑕的世界里,以不完美之身去制造完美,在镜头移动过来的时候,把千疮百孔的那个自我收拢起来,淡定地说:“我叫明台,明月的明,楼台的台。”
这段时间,一直被胡歌刷屏,《伪装者》播出之后,相近班底的《琅琊榜》登场,“明家三兄弟”又变身架空世界的乱世才子,几位男性主演,各自贡献了精彩表演。但人们对胡歌多点关注,这关注里,有对容貌、演技的关注,也有对他个人命运的关注,人们想知道,一个人在接受重创之后,有没有可能振作起来,又能否再度攀升到人生高峰?
事情说远也不远,2006年8月29日晚,正在拍摄《射雕英雄传》的胡歌,在沪杭高速嘉兴路段遇到车祸,女助手张冕去世,胡歌重伤,此后四天内经历两次全身麻醉的手术,*长的一次六个半小时,*终算是痊愈,只是留下一身伤痕,尤其脸和脖子上,一共有100多处针脚。此后一年,他经历了长期休养和整容之后,再度回到观众面前。
2007年6月19日,正式复出前三天,他登上《鲁豫有约》,在节目里细细讲述自己受伤的经过和当时的感受。治疗期间,他已经做好各种准备,或者去当和尚,地方都选好了——普陀山,或者当行者,带上一条牛仔裤两件外套和iPod出门远行。如果还能当演员,就演特型角色,柯镇恶、梅超风或者海盗——当时,他的眼皮再造还没完成。但*后还是在忐忑不安中选择复出:“感觉自己是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独处很久了,然后突然一下子要去面对阳光,面对整个世界,不知道如何去适应的感觉。”几个月后,他又在《背后的故事》里,跟谢娜和何炅讲起受伤前后的故事,因为他受伤,《射雕英雄传》的拍摄延期导致小说版权到期,金庸先生知道了原因后,愿意免费延期,还给他题了一幅字:“渡过大难,将有大成,继续努力,终成大器。”
大难之后,能否会有大成呢?不一定吧。身体的修复或许很快完成,但个人形象的修复,却要持续很长时间,当事人内心的修复,更是漫长的过程。这类重创,常常也会重创当事人的一份自信,影响他们看待世界的方式。美国小说家保罗·奥斯特的小说,写了许多这种故事,主人公常常在遇到人生灾变后自我放逐,在空幻虚无感中沦落。现实中的例子更多,我有个朋友,本来是飞扬跋扈的人,在生过一场重病之后,性情大变,见人先带三分笑,遇到机会退缩不前;还有个朋友,在一家大公司做得风生水起,有次和同事出差,因为目的地不太远,就由他开车连夜赶去,却在一条省道上出了车祸,两个人都被甩到车外,他幸存,同事死去,而且就死在他怀里。此后整整十年,他离开当初那个行当,酗酒赌钱,至今也没能振作起来。
这也是有些明星让我们景仰,有些让我们失望的原因。在人生拐点面前,他们的精神潜能能否被激发出来,能否护持他们前行,是我们打量他们时的隐蔽标准。有些明星,会被一桩绯闻、一次离婚、一次舆论风暴打垮,人生从此变得稀奇古怪,有的却像打怪一样,愈挫愈勇。在明星遇到挫败时,人们往往落井下石,踏上一只脚,对方的任何反抗都会招致更大的暴力,但若当事明星不吃这一套,奉行尼采“那些打不死我的,使我更强大”的原则,又会赢得人们的尊重,人都会被强者吸引。
胡歌或许能算得上后者,之后几年,他陆续出演了《仙剑奇侠传》《轩辕剑之天之痕》《风中奇缘》,大部分都是古装剧。而我们知道,现在古装剧的取向,除了唯美还是唯美,不管宫斗仙侠,其实都是为了迎合观众对唯美世界的喜好,对于刚刚经历过不完美人生的他来说,是一个巨大挑战,他*终胜任了制造唯美幻觉的任务。《伪装者》和《琅琊榜》里的角色,反差极大,一个貌似轻薄,另一个深沉淡定,他也顺利完成,在两部剧班底相近的情况下,给出了差异感极强的表演,这都是内心重获自信的表现吧。
人都得有九条命,在这个疯狂追求完美无瑕的世界里,以不完美之身去制造完美,在镜头移动过来的时候,把千疮百孔的那个自我收拢起来,淡定地说:“我叫明台,明月的明,楼台的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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