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乡音不老》屈绍龙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8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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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屈绍龙,九三学社社员,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散文作品多次在《人民日报》《大众日报》《齐鲁晚报》《浙江日报》《散文百家》《山东文学》《时代文学》《安徽文学》等报刊公开发表。

【编辑推荐】

乡村,雨量充沛,气候温湿,是*理想的休闲之地;乡村,风景怡人,是*理想的宜居之地;乡村,沃野千里,植被茂盛,是难得的人间天堂。散文以饱满的激情,流畅的文字抒写了乡村的自然风情、生机与活力、进步与发展、挑战与机遇,展卷你将迎接与乡村的一场美丽相遇。

【名人的书评】

这是一部以乡情、大地、自然为主的散文集,是一部适合广泛群体的散文集。

【乡音不老的书摘】

邹城方面给我打来一个电话,对方称是我的文友:屈绍龙,一个似曾相识或者熟视无睹的名字。但文友近期要访,我答应了,他就突然到了,要我为他的一个散文集子作序。在我考虑怎样回绝的时候,他说:“我刚读过你的几篇散文,那篇写母亲的,使我感动。”我的心抖了一下,被他点中了麻穴。在我为文的几十年里,出版或发表的各类文字中,蘸着心血写出的,只此一篇。这就是说,他从我成筐的土豆里抓出了生芽的一颗,我愿意为他写序,并开始读他的一摞文稿。我发现他能点中我的麻穴不是误撞,不是蒙的。他所体验的生活以及他自身的感受里,都有我十分熟悉的东西。在浓烈地气的熏染中,那一方水土养育的这人,带有我们那一带人的浓浓“窝味儿”。正像喝酒的人有酒味儿,吃地瓜干长大的人有地瓜干味儿一样。我与他“乡味相投”。在屈绍龙的文章里,我闻到了更浓的地气与“窝味儿”。他的山水、田园、草木、稼穑和鸟虫,无不体现着邹鲁特色,充满着生命的热烈,潮湿而又温润。那是一种有色的热烈,姹紫嫣红,生机盎然,充满着生命的激情。“情”是这位“窝味儿”作者为文的真魂。一个被称为“豪爽、洒脱、率真、诚恳而又重情重意的人”,是怎样细腻地感受着生活的?微妙的审美心理再加上简单细腻的叙述文笔,又会流淌出怎样的艺术色味?在屈绍龙的《乡村的心脏》中,有溪水出山般的描述:“梧桐花还散发着独特的芬芳……让人心弥漫着一种温柔怅惘……而是带着乡间的味儿,令人联想起森林、草原、山野……雪花般的玉树琼枝……槐花的香早就涌遍我的全身……楝子花是伴着阵阵稚嫩的麦香送来的……羽状的复叶是苦的,粗糙的树皮是苦的,椭圆的果实是苦的,深埋的根须也是苦的,苦心的楝子树,淡紫色的小花朵浓郁地开满整个初夏,一种独特的苦香四处弥漫……石榴花是夏天的心脏,火红的花朵……随风透着跳动的节奏感……那是火红的日子,那是新的开端……饱满的麦粒,堆满各家的院落……”麦香结束了人们对于花香的品赏,聪明的作者明白,乡村里不只有花香,他的描述转入了冬日的黎明:一声声“喝——粥——”的吆喝声,粥的香味儿,香喷喷的油条味儿,连同羊肉汤的膻腥味儿在乡村的天空袅袅升起。一个健壮的胃口极好的汉子,食欲里便出现了“香甜的月饼”“馋人的辣椒”“煎饼大葱”“浓郁的美酒”的乡味。作者的欲望似乎提高了,终于提高到脱离五俗之香,开始闻到了青草的味道、山石的味道和“从山中带来了清冽的雾气”的味道。山中的奇石千奇百怪、千姿百态、千年一得、千金难买……他从捡石头中悟得了哲理:一双慧眼和一千双凡常眼睛的区别……在播种棉籽、黄豆、玉米、高粱和油菜,并闻够它们各自不同的味道之后,他闻到了新房子的香味。在新房子成型之前,他闻到了水泥、沙子、石头、木头、钢筋和各种建筑材料的味道。而这些味道也是我人生经历中甜甜地闻过、苦苦地闻够的东西。庄户人盖那么一栋屋子,要拥抱、亲吻所有的建筑材料:苦味的石灰、甜味的水泥、泥腥味的沙子……因含铁量过高而坚固的石灰石,它不仅有铁的腥甜,还有石灰的苦辣。屈绍龙知道这一切的味道,还拟人化地心疼五棵被砍杀的树,它们是有生命的伙伴,梧桐树会流淌出绿汁,楝子树流淌苦汁,桃树则流出了血水,味道亦有血的腥甜……还有其他作品中更多的味道与感受,屈绍龙竟和我一一吻合。他踩着我的脚印赶来,同行于文途,真有路友之慨!文友秦君评论绍龙为“乡村的歌者”,十分达意。我以乡人的俚语,称其为“带有窝味儿的作者”,不知当否?殷允岭殷允岭:现任山东省政协常委,济宁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九三学社济宁市委员会主任委员,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主要作品有《焦裕禄传》《大船浜》《湖人琐事》《“雪龙”纪实》等,且多次获奖。

乡音四季轮转。清晨,大地上还残留着寒气,是那一块块像白麻布一样的冰霜,深秋的田间,夏日的踪迹,在那些色彩斑斓的土地上悄然隐退,湿漉漉、亮晶晶的露珠,停留在童话寓言的书页上。一大早,人们推门就发现昨晚新雪的杰作,它对大地的每一片土地都照顾有加,给大地盖上一层薄薄的雪被。漫步在雪地上,不时发出吱吱的声响,突然皮鞋底一打滑儿,春天就开始行走在脚下的路上了……在四季的轮转中,每个季节对我们来说都是*好的,所以春天的光临,就像是混沌初开和黄金时代的到来。乡下的春天,与童话寓言书上讲的不相同,但也不会突然就到来。春风拂面和寒风料峭交替而至,即使羊群感到暖和已经上山了,天气还是会保持一段时间。偶尔,冰雪和春雨倾泻而下,覆盖在灰褐色山地草坪上,零零散散可以看到温驯的母羊和跪乳的小羊羔。我曾亲眼见过这样温馨的画面,春季的细雨带来了沉静多日的欢乐,平时兴高采烈的乌鸦都弓起了它们的脊背。一天又一天,灰褐色的山坡绿了,树也跟着绿了。野兔吃饱了,躲在树荫下睡大觉,我悄悄地接近它,它躺在一棵杨树荫下,杨树的根盘绕在古老的岩石上,野兔和躲在远处金黄色的蒲公英,现出明显的轮廓,蒲公英丛中长着绿色的苦苣菜。整个场景被布置得恰到好处,如餐桌上的摆饰。野兔睡醒了,跳下山去了,舞动着它那黄褐色的尾巴向我告别时,我才意识到,它和我不过是一则寓言里的两个角色罢了。尘归于尘,土归于土,石器时代归于石器时代,新生代归于新生代,但是我们总是在不断追逐着!此时在远处森林的上空,火车声揉进了某种嗡嗡的颤动,仿佛地平线处的松针是拂动的竖琴的琴弦。一切声音在传到可能听到的*远处时都产生一个同样的效果,那是宇宙竖琴的颤动声;仿佛远处的山脉,由于介于其间的大气的作用,被涂上了一抹天蓝色,看上去极富情趣。这一次传到我这儿的,是被空气过滤后的旋律和森林中每一片树叶、每一根松针交流过的旋律,被大自然的力量接纳了的这部分声音,在经过调整后回荡在山谷之间。在一定程度上,这回声是独特的声音,这正是它的魅力和迷人之处。它不仅仅重复了钟声中值得重复的,而且重复了部分林中之音;林中美妙仙女所唱的也是这样平凡的歌词和曲调。有时,在我听来,青年人的歌声近似牛叫,我并不是讽刺,对于他们的歌喉我是很欣赏的,这两种声音,说到*后,都是天籁。很准时,在夏天的某一部分日子里,七点半,火车经过后,青蛙要唱两个小时的歌曲,就在我门前的池塘里,或是村后的小溪边,准时得跟时钟一样,每天晚上,日落以后,一个特定时间的五分钟之内,它们一定开始歌唱。真是机会难得,我摸清了它们的习惯。有时,我听到四五只,在水中的不同地点唱起来,音调的先后偶然相差一小节。它们跟我实在靠近,我还听到每个音后面的咂舌之声。时常还听到一种独特的嗡嗡声,像一只苍蝇投入了蜘蛛网,只是那声音较响,时间久了,我也感到极富有音乐声了。深秋,黎明时分,一阵大风从黄褐色的田野边吹来,雾悄悄地爬了上来,缓慢地从宽广的田野边上拂过。浓雾如同白色的幔帐,穿过了排列整齐的松林,越过沾满露水的草地。四下里依旧寂静无声,一阵叮当声从遥远的天边传来,像有人在轻摇小铃铛。叮当声断断续续,若有若无,四周喧闹了片刻,又逐渐沉寂。突然,一阵悠扬美妙的犬吠声响起,顷刻间,群犬齐吠,遥相呼应。接着,一阵嘹亮的号角声从远处传来,刺破云雾,直冲高空。号角声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时而突然,又变得寂静无声,终于,喇叭声、嘎嘎声、哇哇的叫声等各种各样的声音都响了起来,让乡村都为之震动。这些声音都是从何而来,无从知晓,*后,一道耀眼的阳光,划破苍穹,一大队鸟儿穿过浓雾出现了,不过,它们的翅膀好像静止了。它们在天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轻巧地落在地上,四散开觅食。在优雅、高贵的雁群光顾下,乡村也就开始了新一天的生活。我时常独自一人,散步在这一种禽鸟众多的林中,在它们的老林中,听野鸡在树上啼叫出嘹亮而尖锐的声音,数里之外都能听到,大地为之震荡,一切鸟雀的微弱声音都被压倒。在冬天的夜里有,在白天也常有,我听到从不知多远的地方传来猫头鹰的鸣叫,就像用适当的拨子触碰冰冻的大地所发出的声音,这正是乡村森林的本地语言,虽然我从没见过发出这声音时的猫头鹰,但我对这声音已经非常熟悉了。一个冬天的午后,地面上的积雪还有一定的厚度。我饶有兴趣地观察一只横斑纹的猫头鹰,在光天化日之下,它栖息在一棵松树下部的枯枝上,我站在离它三四米远的地方。它可以听到我移步踏雪的声音,但没法看清我,我发出的声音*响时,它会伸伸脖子,竖起颈上的羽毛,睁大眼睛,但它的眼皮很快又垂下来,而且开始有点打瞌睡了。观察它半小时后,我自己也感到昏昏欲睡,它就这样双眼半开栖着,就像一只猫,可谓猫的有翼的兄弟。眼皮之间只留一条细小的缝,通过这个小缝和我保持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它就这样半闭着眼从梦乡向外看,极力想认识我这个模糊的物体,或者是妨碍它视线的尘粒。*后,由于声音更大了,或者我靠得更近了,它渐渐感到不安,在栖枝上懒洋洋地转了个身,似乎因美梦被打断感到很不耐烦,当它展翅在松林中翱翔时,翅膀展开非常宽,我一点也听不到翅膀拍动的声音。此时,乡村的街道上,也传来家禽的声音、搅拌牛奶的声音、电视剧的歌声、沸水声、咖啡壶的咝咝声……寒冷的冰雪过后,迎来的就是冰融时刻,也许在一个寒冷的夜晚,我就可以听到融化的雪水掉落在岩石上的声音。这声音与山坡上松树针叶掉落的声音相呼应,这些针叶像是一张正在编织中的暗金色地毯;而在每一个枝丫的*都孕育着预先形成的萌芽,静静地,等待着下一个春天的到来,好像就在明天。就是这样,四季在不停地轮回着,演唱着永不衰老的乡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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