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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园散人,原名王芾立。毕业于北京航空航天大学,诗人,散文作家。隐于人间,以文为酒。去留随心,散淡如尘。擅长散文诗词,文字空灵婉约。已出版作品《当仓央嘉措遇见纳兰容若》、《我总是一个人,你从不曾来过》、《天空一无所有,为何给我安慰》、《最深情莫如诗经》、《最风流莫如唐诗》、《最相思莫如宋词》等。
本书挑选10位民国时期的女子,分别是张爱玲,林徽因,孟小冬,阮玲玉,陆小曼,萧红,蝴蝶,赵四小姐,唐瑛,石评梅。用叙事加抒情的故事性写作手法,用唯美、清雅、轻松的文笔来描绘他们传奇的一生,同时配有人物照片。
本书为有声读物,中国国际广播电台主播璟炜和张清淼两人合作播读本书全部内容,扫后勒口二维码,可以聆听民国时期美丽女子的故事。1、作者随园散人,擅长散文诗词,文字空灵婉约,曾出版多本畅销书籍。2、《民国女子那般美丽》是一部文笔唯美、内容精彩的历史人文类传记作品。翻开本书,重现民国时期女子旗袍下的美丽年华,和酒杯里的传奇一生。3、这是一本可以“听”的书,扫后勒口的二维码,来一场听觉盛宴!(本书音频由中国国际广播电台主播“璟炜”和“张清淼”播读,配乐由中国民族管弦乐学会古筝考官“李艳”弹奏。)4、封面雅致、小资且文艺,书内赠送精美书签,让读者爱不释手。5、通过十位民国时期女子的传奇人生,找寻属于民国那个时代的情怀与气韵。
人比烟花寂寞
雨打芭蕉,憔悴了陈年旧事。绚烂的花开花落,缠绵的月圆月缺。浮华背后,岁月无声地站立着。来的来,去的去,是行人;聚的聚,散的散,是尘缘。许多故事,在繁华中开始,在萧索中结束。从此,你有你的花前月下,我有我的沧海桑田。
终于,读懂了这过客的寂寥。恩仇已颠覆,红尘已苍老。只有悠长的往事,常被人们说起。于是,想起了那段时光,以及战乱下的烟雨江湖。
战火纷飞,人性挣扎;喧嚣浮躁,生命如尘。那是纷乱的民国。彷徨无计的人们,拾起惨淡的年光,裹了乱世的风雨,走到纸醉金迷的地方,竟也营造出无边的歌舞升平。影影绰绰,是灯火下未央的故事。
那些如风的女子,就在这样的故事里,婉约地徘徊着。
她们,是乱世的红颜。纵是满地尘埃,终是风华绝代。从喧嚣里走来,在寂静里归去。却又仿佛,从未离去。繁华闹市,古道天涯,都有她们的身影。她们,是泠泠琴弦,飘然风雨之中,拨弄着尘世的意乱情迷。
旗袍下的年华,魅惑众生,却又疏离尘世。酒杯里的人生,浮沉起落,却又醉意朦胧。骄傲而任性,飘洒也凄凉。便是她们。寻寻觅觅,冷冷清清,乱世的时光,给了她们美丽,也给了她们哀愁;给了她们明媚,也给了她们忧伤。年华似水,不过是惊鸿一瞥。但她们,依旧活得至情至性。
倾城的,不是容颜,还有往事。爱得无怨无悔,却只能零落成尘,于是,有人决绝转身,有人仍在原地。离开的,未必就是洒脱;留下的,却是真的不舍。无论如何,缘聚缘散,只如花谢花开,谁也没有办法。
灯火人间,此情可待成追忆;西窗月下,曾经沧海难为水。但她们,真的曾经爱过,在年华正好的时候。
山野青碑,记录着故事各异的埋葬,苔痕斑驳,草木深深。碑会残破,连埋葬也在悠长的时光里疲惫。生命的荒野,我们相遇又失散,无奈的是我们永远不是故事的主宰。散场之后,淡妆未卸,灯暗楼空。
倾世的红颜,也总要在某年某日,转身天涯。刹那的芳华,只留给山河岁月。多年以后,还有多少人记得,那些乱世里的姹紫嫣红!以文字取暖,以情怀度日。与时光暧昧,与灯火缠绵。
仿佛,浮世的喧响,与她们无关。风花雪月,柴米油盐,她们总能分隔得清清淡淡,又在这清淡之中,素手执笔,描摹出几分画意诗情。于是,风尘与傲骨,不羁与放纵,都变得合情合理。
终于,走过的灯火阑珊,饮过的人情冷暖,经过的离合悲欢,都铺成了回望里的年华沧桑。岁月煮酒,煮出的却是无限的凄凉。
浮华褪尽,人比烟花寂寞。
林徽因:人间四月,诗意千寻
烟雨红颜
红尘即异乡,故地也天涯。所以我们经常怀疑,生命是否原本就是惨淡经营。其实,我们都记得,偶然回头时,几缕炊烟、几片霞光曾让我
们无限温暖。
可是我们终究走得太快,错过了无数江帆与灯火。浮华尘世,水月镜花。该珍惜什么,该舍弃什么,我们终会明白。某年某月,当我们走到西子湖畔,沉醉于湖光水色时,总会蓦然间忆起,尘凡中曾有个女子,素手执笔,写下诗意千寻。她叫林徽因,如今就安然地站在西湖华港,风姿绰约地看着湖山之间饱满的诗情画意。突然间,脑海里浮现出那样的画面:一个娴雅的女子,划着小舟,飘入莲花深处,嬉笑着戏水采莲,直到斜阳西去,才缓缓划出,不曾惊起一只鸥鹭,打乱一丝清幽。她如云朵般飘入飘出,只在湖面上留下一道淡淡水痕。不久以后,水痕消逝,只有清澈的水波记得,有个柔婉的女子,曾在莲花之间,安放过年华与心事。千年以前的采莲女,裙衫上系着岁月如诗。千年以后的林徽因,姗姗地走过时光不语。于她,那段尘寰的路,只是悄然地来,默然地走,不愿打扰任何角落的安宁。可是人们却忍不住回望那段岁月,在那里看她风前月下的诗意翩跹。
她可以深沉地爱恋,亦可以洒脱地挥手;她可以寂静地沉思,亦可以悠然地绽放。在她的心间,永远存放着一段光阴,属于碧波荡漾的康桥。那里,有个叫徐志摩的男子,曾将她少女的心事揭开,并在康桥的细雨黄昏,带她走向绮丽的梦幻。
那时候,他们看不到花谢花飞的惆怅,人间似乎只有他们两个生命,在自在的田园里携手而行。而当她心中的飞鸟终于落地,蓦然间她明白,风花雪月纵然能给她华丽的回忆,却无法安置她寂静的年华。于是,她走向梁思成。
在她似水的流年里,还有个男子从未向她表白过,却也从未离开。作为哲学家的金岳霖,或许不只是因为爱着林徽因而终身未娶,但人们看到,他总是在她的不远处,照看她的时光。
爱情就是这样神秘。为了爱,有些人远走天涯,有些人不离不弃。可是也有些人选择远远地望着,不打扰那人的时光。其实,若无法拥有,那么,将深爱的人当做最美的风景,静静欣赏,也算对相逢有个交代。
很难想象,诗意的林徽因,竟能将爱与被爱的凌乱线条梳理得那样清楚,在人们惊讶的目光里,营造出属于她的风轻云淡。爱情对于她,不是不重要,只不过她要的是岁月静好。她可以在闲暇时打开康桥的那些往事,提起笔,写下几行诗,怀念那泛黄却仍清晰的相逢旧事。偶尔也会感伤,但也只是瞬间扫过心田,她终究是恬淡的女子。
对于林徽因来说,情是春花,诗是秋月,而建筑学却是她最终的选择。为此,她不惜行走于万水千山,于断壁残垣之间寻寻觅觅。
这就是林徽因,真实而又诗意。既有柴米油盐,亦有风花雪月。云淡淡,水悠悠。她就在红尘深处的月光水岸,安然地站立着,看夕阳西下,看月影沉浮。她是四月天里的烟雨红颜。
花谢水流
缘起缘灭,云卷云舒。烟火人间,我们苦苦追寻,希望在某个路口遇见所要遇见的人,可我们终会明白,许多事早已注定。相逢时刻纵然再美好,也敌不过时光无垠。
刹那欢喜,转身天涯。身在红尘,必须面对这样的无奈。缘分,永远如谜。只需瞬间,所有的风景或记忆都可能消逝,只留给我们茫然叹息的地老天荒。
杭州,是林徽因出生的地方。父亲林长民1902年赴日留学,回国后就读于杭州东文学校,后再次东渡日本,于早稻田大学学习政治法律。林长民气质儒雅,善诗文,工书法。林徽因的叔叔、姑姑们也都才华横溢。
这样的家庭出身,造就了诗意的林徽因。她喜欢读书,从小便如此。漫步在书卷里,她看得见白云缭绕,听得见流水潺潺。那是最自在的天地。生命来自偶然,可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了要走什么样的路,遇到什么样的人,看什么样的风景。
林徽因8岁的时候,其父林长民居住北京,而全家则由杭州移至上海。从此,这位清荷般的女子便离开了杭州古城,那些熟悉的巷陌与月光、楼台与水色,都成了她远方的风景。1916年,林长民在北洋政府任职,12岁的林徽因随全家从上海迁至北京。
无论北京城葬了多少沧桑,她仍是从江南飘向北方的花瓣,带着满身的香气和秀气。时光慢慢走远,而她,则在京华的烟云里,慢慢地走向人海。当她飘然走出时,仍是江南水波里的清荷,似乎不惹尘埃。
1920年,林长民赴欧洲考察西方宪制并在英国讲学,带着林徽因同往。
秋天,林徽因进入伦敦圣玛丽学院学习。尽管她也经常加入到父亲的各种应酬中,但她最喜欢的仍是读书,闲暇的时候,捧着书,倚在窗前,静静品读,从午后到黄昏,从诗歌到小说,从散文到剧本,徜徉在文字之中,无比惬意。
偶尔,她会想,在温润的雾都,会不会有个可心男子,不经意间闯入她的视线,拾起她零落在伦敦雨雾中的少女心事;偶然,她会将自己想象成江南小楼上静坐的寂寞女子,等待白衣秀士飘然经过楼前。
这样的秋天,注定有故事发生。悄然间,徐志摩撞开了她少女的心扉。
不曾相约,却已相见。众里寻他,终不如蓦然回首。
可惜,灯火阑珊处遇见的那人,常常不能让故事有个圆满的结局。世间许多悲伤,便也从此开始。
林徽因被儒雅俊逸、有着诗人气质的徐志摩深深吸引,那场相逢毫无知觉地打开了她封闭已久的少女心事。一颗石子就能打破少女心湖的宁静,情窦初开的林徽因,仿佛心湖上飘过了渔舟,无比欢喜。
16岁的林徽因,静如秋月,雅如幽兰。在无数男子眼里,都是极美的景致。徐志摩对她的印象是,飘若惊鸿。只是刹那,他已沉沦。
尽管,徐志摩已婚,并且是两岁孩子的父亲,但他还是选择了爱情。相遇太美,情难自禁。何况,那段婚姻对于他来说,只是父母强行套在他身上的枷锁,让他痛苦不堪。如果可以选择,他定不会要这段缘分。
林徽因,明知道徐志摩有妻子也有儿子,但她也在爱情里沉醉了。
徐志摩满足了她对爱情的幻想,敲开了少女的心门,她便从门里走出去,走入了那段烟雨般的爱情。
他是她的白衣秀士,她是他的倾世红颜。那个秋天,人间寂静。他们流连雾都,亦流连于各自的人生。年华如诗。无人知道,伦敦的长街小巷里,他们怎样缓缓走过。两个自在的身影,欢笑着从街头到街尾,从风轻云淡走到月色黄昏。是他们装点了雾都的浪漫,还是雾都的雨意丰富了他们的爱恋,无从问起。爱情,大概就是如此。用自己的气息感染对方的气息,用自己的年华点缀对方的年华。不必天长地久,不必白头到老,只要曾经携手花前月下,纵然此后各自天涯,也算是人生快事。
1922年3月,柏林,徐志摩与刚生孩子不久的张幼仪协议离婚。人都说徐志摩绝情,其实他只是捍卫了自己的爱情,以决绝,以冰冷。在爱情里迷醉的人,有谁能理会尘世横平竖直的规则?不是他绝情,是爱情令人痴迷。
只不过,当他了断了曾经,终于可以放手去爱,偌大的城市,却找寻不见林徽因的身影。
1921年10月,结束了在欧洲的游学,林徽因离开伦敦回国了。走得匆忙,未曾留下只言片语。他在原地,仿佛身在无垠荒野。
夏天到来的时候,林徽因仍旧音信全无。秋天,徐志摩回到中国,只为追随林徽因的脚步。他爱得痴狂。
红尘之中,他愿意为爱走遍天涯海角。只是,爱情绚丽的色彩中,总是透着几分清冷。此时的林徽因,身边已有梁思成伴着。徐志摩催开了她最美年华里的心荷,为她搭建了烟雨楼台,她也曾幻想过与这诗性的男子携手红尘。可是转身离开后,蓦然间她发现,自己只是沉沦在爱情的幻境之中,那些月下黄昏,那些细雨朦胧,纵然唯美,却终究无法让她的心安定下来。
她不愿只生活在风花雪月里,她要的是清清淡淡的似水流年。
于是,她选择的天平偏向了梁思成。无论对错,这是她的选择,她无怨无悔。
三毛曾说,爱情如果不落实到穿衣、吃饭、数钱、睡觉这些实实在在的生活里,是不容易天长地久的。试想,林徽因与徐志摩若是携手,那纯净的爱情恐怕会被柴米油盐搀和得面目全非。
若是如此,倒不如在心底留着那些美好过往。各自天涯,彼此怀念。从此以后,纵然相见,他们也不过是寻常寒暄。可以肯定的是,不论何时,他们永远是各自的知己。天涯地角,彼此相知。
1931年春天,林徽因到香山双清别墅养病。那段日子,常有朋友来探视,如沈从文、金岳霖、韩湘眉等人,而来得最多的是徐志摩。他们谈论诗歌,在文字里徜徉,欢喜好似从前。
红尘中的他们,仿佛云和水,不管距离多远,都在灵魂深处,关照着彼此。世间的情感,最是奇妙的东西。有些人终身相伴,却总像是貌合神离;有些人看似天涯,却仿佛总在咫尺之间。爱,其实不用生死相许,只要立在风烟之中,彼此对望,各自安好。看似爱情从未发生,却早已在茫茫红尘里留下了相望的身影,向更远的时空,说着不见不散。
同年冬天,徐志摩因飞机失事,飘出了人海。当天上午,徐志摩还发电报给林徽因,说下午三点准时到南苑机场。可是他食言了,那一生他对林徽因从不食言,就算林徽因转身离去,他也仍把她当做最好的知己。可是这唯一的一次食言,竟是红尘的诀别。徐志摩去世以后,梁思成按照林徽因的嘱托,从事故现场捡回一块失事飞机的残骸,林徽因将这块残骸挂在自己的卧室。这是徐志摩留给她最后的念想。
那样的初冬,徐志摩悄悄地离开了人间,只留给林徽因满地的凄凉。
窗前时光如水,她就在那里长久地伫立着,回忆美丽的从前。可是往事如烟,回忆便是感伤,便是落寞。回神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时分。黄昏的人间,几片枫叶,几片飞雪。
烟火幸福
岁月如酒,今夕何夕。若可以醉在岁月里,忘了人生几何,倒也不错。可惜,我们总是醒着,面对聚散离合。红尘路远,无论是独自前行,还是携手漫步,总要不断走向风景,告别风景。生活其实就是千万次的相逢与离别,我们必然要行走于那些悲喜浮沉交织成的章节之中。
林徽因,感性到了极致,却也理性到了极致。她可以与徐志摩在康桥的雨雾里诗酒流连,却也可以与梁思成跋涉于古刹荒野。烟火人间,她知道该去往何处。
梁思成,梁启超之子。这个温良笃厚的男子,给了林徽因最安稳的栖息地。所以,她选择了他。看上去,她把爱恨情仇的线条梳理得格外清楚,只有她自己清楚,在离开徐志摩的时候,是否也曾黯然伤神。
不管怎样,后来的岁月里,她与徐志摩,只是云水相照。与她不离不弃的,是梁思成。她无怨无悔。每个日子,每段年华,她都寻觅着诗情,却又在风花雪月的情节里,体会着柴米油盐的简单幸福。
诗意的林徽因,其实也是寻常女子。
1924年6月,她随梁思成共同赴美,前往康奈尔大学就读。不久之后,她病了,发着高烧,分不清是梦里还是醒着,是幻觉还是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