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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1899年2月3日—1966年8月24日),原名舒庆春,另有笔名絜青、鸿来、非我等,字舍予。中国现代小说家、作家,语言大师、人民艺术家,新中国首位获得 人民艺术家 称号的作家。
周而复(1914-2004),原名周祖式,安徽旌德人,生于江苏南京,自幼受庭训,入私塾。文化部原副部长,中国作家协会名誉委员,中国书法家协会顾问。
中国当代文学的半壁江山,巴金创刊并终身担任主编的杂志!
《收获》60周年纪念文存(珍藏版),萃览中国当代文学上下六十年!
2017年,作为新中国成立后第一份大型文学刊物,由巴金创刊并终身担任主编的《收获》杂志创刊60周年。60年间,《收获》佳作迭出,硕果累累,它以兼容并包和自由闳放的精神,引领文坛风流,向读者奉献了各个时期具影响力的作家的重要的作品。上海九久读书人携手人民文学出版社,特别推出《收获》60周年纪念文存珍藏版,既是回望《收获》杂志的60年,更是为了回应各方人士对这一盛事的热忱关注,同时供喜爱文学的读者品阅收藏。
这套纪念文存由《收获》编辑部主编,选收《收获》杂志历年发表的优秀作品,遴选范围自1957年创刊号至2017年第2期,共29卷,按不同体裁编纂,其中长篇小说11卷、中篇小说9卷、短篇小说4卷、散文4卷、人生访谈1卷,总计160余部长、中、短篇小说,及120余篇散文随笔作品。除长篇各卷之外,其余均以刊出时间分卷或编排目次。由于剧本仅编入老舍《茶馆》一部,故与同时期周而复的长篇小说《上海的早晨》合为一卷。
为了彰显这套丛书经典大气的品格,总体装帧设计上,编撰者亦是绞尽脑汁,封面构图上秉持着 删繁就简,妙语者不必多言 的原则,借助书名等字体的巧妙安排,使整体看上去对称与均衡。色彩方面使用大面积的专色蓝和烫银以及总套名 收获 浮雕凸版工艺,书顶、书口、书根三部分镀银,外加大16开的纸面精装形式,气质典雅的象牙白优质内文纸和150克深蓝卡的封面用纸,使得整套丛书的品相庄重而不呆板,含蓄却不简单。
《收获》是一部中国当代文学的简写史。
——著名作家陈村
就像梨园艺人忘不了初次粉墨登场的舞台,我至今难忘屡次投稿碰壁时《收获》的知遇之恩,或许是提前了一两年,或许是在关键时刻将我推上了文学舞台。
这套纪念文存,让我们看到了《收获》六十年的高度、宽度,还有经常被人遗忘的长度。
——著名作家苏童
新时期以来,在文学史上经常提到的一些概念,很多都是由《收获》通过它的作品提供支撑,提供佐证的。这样一种鲜明的编辑思想也保证了这个刊物的品质,这种品质对中国当代文学、对广大的读者是一份福音。《收获》有资格在六十周年推出这样一套纪念文存。
——中国出版集团副总裁潘凯雄
《收获》创刊60年,出版这样一套非常精美、非常典雅、非常庄重的一套文集,我觉得非常恰当,另外这套书由人民文学出版社——中国文学出版社的品牌,有悠久传统的出版社,代表国家形象的文学出版社,以及九久读书人这样一个新锐,长期以来持续地关注中外文学创作的这样一个出版机构,来共同出版这套书我觉得真是再恰当不过。
——著名作家、上海作协副主席孙甘露
编者的话
巴金和靳以先生创办的《收获》杂志诞生于一九五七年七月,那是一个 事情正在起变化 的特殊时刻,一份大型文学期刊的出现,俨然于现世纷扰之中带来心灵诉求。创刊号首次发表鲁迅的《中国小说的历史的变迁》,好像不只是缅怀与纪念一位文化巨匠,亦将眼前局蹐的语境廓然引入历史行进的大视野。那一期刊发了老舍、冰心、艾芜、柯灵、严文井、康濯等人的作品,仅是老舍的剧本《茶馆》就足以显示办刊人超卓的眼光。随后几年间,《收获》向读者奉献了那个年代最重要的长篇小说和其他作品,如《大波》(李劼人)、《上海的早晨》(周而复)、《创业史》(柳青)、《山乡巨变》(周立波)、《蔡文姬》(郭沫若),等等。而今,这份刊物已走过六十个年头,回视开辟者之筚路蓝缕,不由让人感慨系之。
《收获》的六十年历程并非一帆风顺,最初十年间她曾两度停刊。先是称之为 三年自然灾害 的困难时期,于一九六〇年五月停刊。一九六四年一月复刊后,又于一九六六年五月被迫停刊,其时 文革 初兴,整个国家开始陷入内乱。直至粉碎 四人帮 以后,才于一九七九年一月再度复刊。艰难困顿,玉汝于成,一份文学期刊的命运,亦折射着国家与民族之逆境周折与奋起。
浴火重生的《收获》经历了拨乱反正和改革开放的洗礼,由此进入令人瞩目的黄金时期。以后的三十八年间可谓佳作迭出,硕果累累,呈现老中青几代作家交相辉映的繁盛局面。可惜早已谢世的靳以先生未能亲睹后来的辉煌。复刊后依然长期担任主编的巴金先生,以其光辉人格、非凡的睿智与气度,为这份刊物注入了兼容并包和自由闳放的探索精神。巴老对年轻作者尤其寄以厚望,他用质朴的语言告诉大家, 《收获》是向青年作家开放的,已经发表过一些青年作家的作品,还要发表青年作家的处女作。 因而,一代又一代富于才华的年轻作者将《收获》视为自己的家园,或是从这里起步,或将自己...的作品发表在这份刊物,如今其中许多作品业已成为新时期文学经典。
作为国内创办时间最久的大型文学期刊,《收获》杂志六十年间引领文坛风流,本身已成为中国当代文学的一个缩影,亦时时将大众阅读和文学研究的目光聚焦于此。现在出版这套纪念文存,既是回望《收获》杂志的六十年,更是为了回应各方人士的热忱关注。
这套纪念文存选收《收获》杂志历年发表的优秀作品,遴选范围自一九五七年创刊号至二〇一七年第二期。全书共列二十九卷(册),分别按不同体裁编纂,其中长篇小说十一卷、中篇小说九卷、短篇小说四卷、散文四卷、人生访谈一卷。除长篇各卷之外,其余均以刊出时间分卷或编排目次。由于剧本仅编入老舍《茶馆》一部,姑与同时期周而复的长篇小说《上海的早晨》合为一卷。
为尊重历史,尊重作品作为文学史和文学行为之存在,保存作品的原初文本,亦是本书编纂工作的一项意愿。所以,收入本书的作品均按《收获》发表时的原貌出版,除个别文字错讹之外,一概不作增删改易(包括某些词语用字的非标准书写形式亦一仍其旧,例如 拚命 的 拚 字和 惟有 惟恐 的 惟 字)。
特别需要说明的是,收入文存的篇目,仅占《收获》杂志历年刊载作品中很小的一部分。对于编纂工作来说,篇目遴选是一个不小的难题,由于作者众多(六十年来各个时期具有影响力的作家几乎都曾在这份刊物上亮相),而作品之高低优劣更是不易判定,取舍之间往往令人斟酌不定。编纂者只能定出一个粗略的原则:首先是考虑各个不同时期的代表性作品,其次尽可能顾及读者和研究者的阅读兴味,还有就是适当平衡不同年龄段的作家作品。
毫无疑问,《收获》六十年来刊出的作品绝大多数庶乎优秀之列,本丛书不可能以有限的篇幅涵纳所有的佳作,作为选本只能是尝鼎一脔,难免有遗珠之憾。另外,由于版权或其他一些原因,若干众所周知的名家名作未能编入这套文存,自是令人十分惋惜。
这套纪念文存收入一百八十余位作者不同体裁的作品,详情见于各卷目录。这里,出版方要衷心感谢这些作家、学者或是他们的版权持有人的慷慨授权。书中有少量短篇小说和散文作品暂未能联系到版权(毕竟六十年时间跨度实在不小,加之种种变故,给这方面的工作带来诸多不便),考虑到那些作品本身具有不可或缺的代表性,还是冒昧地收入书中。敬请作者或版权持有人见书后即与责任编辑联系,以便及时奉上样书与薄酬,并敬请见谅。
感谢关心和支持这套文存编纂与出版的各方人士。
最后要说一句:感谢读者。无论六十年的《收获》杂志,还是眼前这套文存,归根结底以读者为存在。
《收获》杂志编辑部
上海九久读书人文化实业有限公司
人民文学出版社
二〇一七年七月二十四日
《茶馆》第一幕
时:一八九八年(戊戌)初秋,康梁等的维新运动失败了。早半天。
地:北京,裕泰大茶馆。
人:王利发 刘麻子 宠太监 唐铁嘴 康六小 牛儿 松二爷 黄胖子 宋恩子 常四爷 秦仲义 吴祥子 李三老人 康顺子 二德子 乡妇 茶客(甲、乙、丙……)马五爷 小妞 茶房(一二人)
幕启:这种大茶馆现在已经不见了。在几十年前,每城都起码有一处。这里卖茶,也卖简单的点心与菜饭。玩鸟的人们,每天在遛够了画眉、黄鸟等之后,要到这里歇歇腿,喝喝茶,并使鸟儿表现歌唱。商议事情的,说媒拉纤的,也到这里来。那年月,时常有打群架的。但是总会有朋友出头给双方调解;三五十口子打手,经调人东说西说,便都喝碗茶,吃碗烂肉面(大茶馆特殊的食品,价钱便宜,做起来快当),就可以化干戈为玉帛了。总之,这是当日非常重要的地方,有事无事都可以来坐半天。在这里,可以听到最荒唐的新闻,如某处的大蜘蛛怎么成了精,受到雷击。奇怪的意见也在这里可以听到,像把海边上都修上大墙,就足以挡住洋兵上岸。这里还可以听到某京戏演员新近创造了什么腔儿,和煎熬鸦片烟的最好的方法。这里也可以看到某人新得到的奇珍——一个出土的玉扇坠儿,或三彩的鼻烟壶。这真是个重要的地方,简直可以算作文化交流的所在。我们现在就要看见这样的一座茶馆。一进门是柜台与炉灶——为省点事,我们的舞台上可以不要炉灶;有些锅勺的响声也就够了。屋子非常高大,摆着长桌与方桌,长凳与小凳,都是茶座儿。隔窗可见后院,高搭着凉棚,棚下也有茶座儿。屋里和凉棚下都有挂鸟笼的地方。各处都贴着 莫谈国事 的纸条。
有两位茶客,不知姓名,正眯着眼,摇着头,拍板低唱。有两三位茶客,也不知姓名,正入神地欣赏瓦罐里的蟋蟀。两位穿灰色大衫的,宋恩子与吴祥子,正低声地谈话,看样子他们是北衙门的办案的(侦探)。
今天又有一起打群架的,据说是为了争一只家鸽,惹起非用武力解决不可的纠纷。假若真打起来,非出人命不可,因为被约的打手中包括着善扑营的哥儿们和库兵,身手都十分厉害。好在,不能真打起来,因为在双方还没把打手约齐,已有人出面调停了——现在双方在这里会面。三三两两的打手,都横眉立目,短打扮,随时地进来,往后院去。
马五爷在不惹人注意的角落,独自坐着喝茶。王掌柜高高地坐在柜台里。唐铁嘴踏拉着鞋,身穿一件极长极脏的大布衫,耳上夹着几张小纸片,进来。
王:唐先生,你外边蹓蹓吧!
唐:(惨笑)王掌柜,捧捧唐铁嘴吧!送给我碗茶喝,我就先给您相相面吧!手相奉送,不取分文!(不容分说,拉过王的手来)今年是光绪二十四年,戊戌。您贵庚是……
王:(夺回手去)算了吧,我送给你一碗茶喝,你就甭卖那套生意口啦!用不着相面,咱们既在江湖内,都是苦命人!(由柜台内走出,让唐坐下)坐下!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戒了大烟,就永远交不了好运!这是我的相法,比你的更灵验!
(松二爷和常四爷都提着鸟笼进来,王掌柜向他们打招呼。他们先把鸟笼子挂好,找地方坐下。松文绉绉的,提着小黄鸟笼;常雄赳赳的,提着大而高的画眉笼。茶房李三赶紧过来,沏上盖碗茶。他们自带茶叶。茶沏好,二位爷向邻近的茶座让了让: 您喝这个! 然后,往后院看了看。)
松:好像又有事儿?
常:反正打不起来!要真打的话,早到城外头去啦;到茶馆来干吗?
(二德子,一位打手,恰好进来,听见了四爷的话。)
德:(凑过去)你这是对谁甩闲话呢?
常:(不肯示弱)你问我哪?花钱喝茶,难道还教谁管着吗?
松:(打量了二德子一番)我说这位爷,您是营里当差的吧?来,坐下喝一碗,我们也都是外场人。
德:你管我当差不当差呢!
常:要抖威风,跟洋人干去,洋人厉害!英法联军烧了圆明园,尊家吃着官饷,可没见您去冲锋打仗!
德:甭说打洋人不打,我先管教管教你!(要动手。)
(别的茶客依旧进行他们自己的事。王掌柜急忙跑过来。)
王:哥儿们,都是街面上的朋友,有话好说。德爷,您后边坐!
德:(不听王的话,一下子把一个盖碗搂下桌去,摔碎。翻手要抓常四的脖领。)
常:(闪过)你要怎么着?
德:怎么着?我碰不了洋人,还碰不了你吗?
马:(并未立起)二德子,你威风啊!
德:(四下扫视,看到马)喝,马五爷,您在这儿哪?我可眼拙,没看见您!(过去请安。)
马:有什么事好好地说,干吗动不动地就讲打?
德:嗻!您说得对!我到后头坐坐去。李三,这儿的茶钱我候啦!(往后面走去。)
常:(凑过来,要对马发牢骚)这位爷,您圣明,您给评评理!
马:(立起来)我还有事,再见!(走出去。)
常:(对王)邪!这倒是个怪人!
王:您不知道这是马五爷呀?怪不得您也得罪了他!
常:我也得罪了他?我今天出门没挑好日子!
王:(低声地)刚才您说洋人怎样,他就是吃洋饭的。信洋教,说洋话,有事情可以一直地找宛平县的县太爷去,要不怎么连官面上都不惹他呢!
常:(往原处走)哼,我就不佩服吃洋饭的!
王:(向二灰衣人那边稍一歪头,低声地)说话请留点神!(大声地)李兰,再给这儿沏一碗来!(拾起地上的碎瓷片。)
松:盖碗多少钱?我赔!外场人不做老娘们事!
王:不忙,待会儿再算吧!(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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