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鲁迅与北京风土》邓云乡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8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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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邓云乡,学名邓云骧,室名水流云在轩。一九二四年八月二十八日出生于山西灵丘东河南镇邓氏祖宅。一九三六年初随父母迁居北京。一九四七年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做过中学教员、译电员。一九四九年后在燃料工业部工作,一九五六年调入上海动力学校(上海电力学院前身),直至一九九三年退休。一九九九年二月九日因病逝世。一生著述颇丰,主要有《燕京乡土记》、《红楼风俗谭》、《水流云在书话》等。

【编辑推荐】

《鲁迅与北京风土》由中华书局出版。

【名人的书评】

【鲁迅与北京风土的书摘】

出版说明

邓云乡(一九二四-一九九九),学名邓云骧。山西灵丘人。教授。作家,民俗学家,红学家。出生于书香世家,祖父和父亲都曾在清朝为官。幼时生活在山西灵丘东河南镇,一九三六年初随父母迁居北京,一九四七年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做过中学教员、译电员。一九四九年后在燃料工业部工作,一九五六年调入上海动力学校(上海电力学院前身),直至退休。

邓云乡学识渊博,文史功底深厚。为文看似朴实,实则蕴藏着无穷的艺术魅力。其旁征博引,信手拈来。不论叙述民风民俗,描摹旧时胜迹,抑或是钩沉文人旧事,探寻一段史实,均娓娓道来,语颇隽永,耐人寻味。

此次中华书局整理出版的邓云乡作品集,参考了二○○四年版《邓云乡集》,并参校既出的其他单行本。编辑整理的基本原则是慎改,改必有据。具体来说,就是:

一、凡工作底本与参校本文字有异者,辨证是非,校订讹误。

二、凡引文有疑问之处,若作者注明文献版本情况,则复核该版本;若作者未能注明的,或者版本不易得的,则复核通行本。

三、作者早年著述中个别用字与当代通行规范不合者,俱从今例。

四、作者著述中某些错讹之处,未径改者加注说明。

五、本次整理对某些书稿做了适当增补,尽量减少遗珠之恨;有的则重新编排,以更加方便阅读。

邓云乡与中华书局渊源颇深,生前即在中华书局出版《红楼风俗谭》、《文化古城旧事》、《增补燕京乡土记》、《水流云在丛稿》等多部著作。此次再续前缘,我们有幸得到其家属的大力支持,不仅提供了邓云乡既出的各种单行本作为编辑工作的参考,并以其私藏印章、照片、手稿见示,以成图文并茂之功,在此谨致谢忱。

中华书局编辑部

二○一四年十二月

我这本《鲁迅与北京风土》原是在偶然的机会下动笔写的,后来在师友们的鼓动、督促和帮助下,居然积稿渐多,得以成书。昔人云 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 ,我写的这些东西,虽然算不得什么文章,而方寸之中,也总是甘苦自知了。回想几十年前,就学习着东涂西抹,写点东西,但后来时辍时续,始终也没有写成个气候,所谓 少不如人今已老 ,藏拙尚且不暇,怎么还敢谈写东西呢?这也只能说是积习难除吧。但从另一方面说,在写的过程中,也读了不少的书,首先是读了不少鲁迅先生的著作,对于鲁迅先生伟大形象的仰慕,从思想感情上说更为亲切了。也读了不少有关北京风土的书,对于这座从小喝她水长大的、无时不在思念着的历史名城、伟大首都的所知,也更加扎实一些了。这对我说来,都是非常可喜的。古人说: 壮而好学,如日中之光;老而好学,如炳烛之明。炳烛之明,孰与昧行乎? 自问是一个庸庸碌碌的凡人,古人这种坚韧的精神,是不敢仰望的。只是想,生也有涯,时间是个常数,总是做点什么才好。不然,岂不饱食终日,无所用心了吗?

早在三年多以前吧,有一次遇到唐云旌先生,他编了一辈子报纸,见人就想约稿。那时他虽沧桑而后,在家闲居了,见面互致殷勤之后,感慨欷歔之余,三句话不离本行,又谈起稿件的事来。其实《大公报》陈凡先生正托他拉稿,他便又怂恿我写东西。我感到有些怯于重新执笔了,这不仅因为多年不写,笔墨荒疏;而且也感到没有什么东西好写,或者说不知写什么好,但他还一再鼓舞我,我不免也有些心动了。但是写什么好呢?其时我正在细读《鲁迅日记》,尤其是上册,先生游踪所到,都是我极为熟悉的地方,先生来往的朋友、学生,不少都是我的老师,不但过去非常熟,有些位前些年仍然健在,还时有过从;有些位今天仍然健在,仍时通函札,因之就更感到无比亲切,似乎先生的音容笑貌,时时展现在我的面前;有时真似乎我又在琉璃厂街上,在菜市口转角上,看见先生走进什么清秘阁、翰文斋……或看见先生坐着洋车由半截胡同出来,吕二高喊着 北去 ,车子转弯向顺治门方向而去,先生上班去了……这些仰慕先生的具体的、真切的意境,促使我先写了本书的第一部分,也就是鲁迅与琉璃厂的部分,在书中的篇名叫做《厂肆志略》。不过我写的和前人所写。如著名的李南涧的《琉璃厂书肆记》是有所不同的。我是以《鲁迅日记》中所记为纲而写成的。是想写下鲁迅先生在琉璃厂访书、访碑时的形象;写下鲁迅先生访书、访碑时的琉璃厂气氛。曲水流觞,永和胜迹,千载之后,还使人想象不已,几十年前,鲁迅先生经常去的琉璃厂,难道不应该留下一点文字记载吗?难道不应该使后人想象一下先生当年在琉璃厂徜徉时的情景吗?我是抱着这样的感情和心愿写作的。这样我越写越感到感情亲切.觉得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这样便连续写出了厂甸、饭馆、名胜、生活等章节。所谓 贤者识其大者,不贤者识其小者 ,我只是抱着仰慕鲁迅先生的心情,写一些专门家认为微不足道的琐事而已。

鲁迅先生收在《华盖集续编》中的《马上支日记》,那是当时特地写给报纸编辑发表的日记,至于现在发行的两厚本《鲁迅日记》,先生生前自是没有发表的。在《马上支日记》的序中说:

我本来每天写日记,是写给自己看的;大约天地间写着这样的日记的人们很不少。假使写的人成了名人,死了之后便也会印出;看的人也格外有趣味,因为他写的时候不像做《内感篇》外冒篇似的须摆空架子,所以反而可以看出真的面目来。我想这是日记的正宗嫡派。

我的日记却不是那样。写的是信札往来,银钱收付,无所谓面目,更无所谓真假。例如:二月二日,晴,得A信,B来。……

这是五十五年前先生对日记和自己的日记的最精虑的说明,惟其是 给自己看的 ,所以不加文饰,所以简洁,所以更真,更感到亲切。至于说我所以能根据先生的日记,写出一些有关北京风土的文字,也是因为一个 真 字,意在存真而已,自然也并非是摆着空架子做什么《内感篇》外冒篇了。

今年是鲁迅先生诞生一百周年,如果先生得享期颐之寿,今天还健在,那该多么好。遗憾的是先生去世太早了,没有看到人民的解放、祖国的变化,而这变化又是空前剧烈、一日千里地在变。即以北京而论,近二三十年的变化,远远地超过了历史上五六百年的变化。先生在北京生活时的情况,从时间上说,虽然去古未远,但从各种环境事物风土上说,许多都已经完全不同了,现在年纪轻一些的人,对于鲁迅先生在北京生活时的一些具体事物,都已感到非常隔膜,有的已是茫然了。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再过若干年,客观的变化更大,未来的人对往昔所知也就更少了。多少能从生活的角度、风土的角度,记录下一些鲁迅先生在北京生活时期的真实情况、风土史料,虽然有些是细微琐碎,但我想对于现在和未来的读者,也不能说是毫无意义的吧。当然,现在写这样的书,已经稍微感到晚了一些。记得近三十年前,影印本《鲁迅日记》刚刚出版时,我曾借来细细阅读,遇有疑难的地方,还有问处,还有找处,那时好多前辈老先生都健在,许多地方的变化也不大,一些文字资料都比较好找,如果那时或再稍晚些写这样一本书,自然比现在要容易而且详实的多。比如 醉琼林 饭馆,过去听老辈们不知说过多少次,当时如记录起来,寻访旧址,搜求轶闻,都是非常方便的,写来一定也详尽而真实的多,可是现在不少东西都已无处寻找,无处查问了。就是这样一个饭馆,我曾问过八六高龄的萧重梅丈,他老人家也说不清楚了。因为要目睹近七十年前北京风土面貌、市容情况的人,最少要具备三个条件:第一,岁数至少要在九十五岁左右,现在记忆不衰;第二,当时住在北京;第三,当时已有一定社会地位、文化修养、经济条件、交际应酬。试想,在今天去找这样的老先生经常请教,这该多么难呢?不能说绝对没有,但无此机缘,也就等于没有了。而我还是尽我自己的力量把它写出来了。所谓桑榆未晚,二三十年前可以做得更好但没有做的事,在二三十年后做出来,也还是可以的吧。为此我不免也有些沾沾自喜了。在写的过程中,曾得到萧重梅丈、潘渊若先生不少教益;将来,希望还得到更多长者的指教。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写出来的东西,还只是一叠有字的稿纸而已。如何与读者见面,也还不是那么容易的。这首先是多承旧日北大老师谢国桢先生的帮助,将第一、二两章带到北京,介绍给姜德明同志,在《人民日报》的《战地》增刊上发了一篇择要,题目是《鲁迅与琉璃厂》,这样这本书的内容算是第一次和读者照了个面。其后 什刹海 、 钓鱼台 等章节,也陆续在《大地》和《旅游》上刊出了。今年商业部办的《中国烹饪》,又连续刊载了根据本书第三部分《酒肆谭乘》压缩写成的《鲁迅与北京饭馆》、《广和居和会贤堂》二文,以纪念鲁迅先生诞生一百周年。

谢国桢老师给我这本书写了序,题了书签;王西野兄又给写了跋,西野兄是最早审阅原稿的人,自始至终,都给我极大的鼓舞和帮助。在本书即将付梓之际,首先还应该向他们二位表示感谢。

可惜的是,唐云旌(大郎)先生已成古人,他也是最早读 琉璃厂 一章原稿的人,而今已不能见全书的出版,亦不胜黄垆之思了。

在全书即将付梓的前夕,又承谭业伟同志审阅全稿,匡正疵误,这些我在此都表示衷心的感谢。最后,只希望读者多给我以批评和指正了。是为后记。

一九八一年十一月五日记于沪东寓楼雨窗下

版权页:

鲁迅先生编制《北平笺谱》的缘起,是与先生很早就爱好绘画、版画,爱好收集画集、笺纸分不开的。古诗说 十样蛮笺出蜀州 ,但是先生没有到过四川成都一带,成都很出名的 诗婢家 的水印诗笺也未见先生提起过。当时上海、杭州、广州的笺纸,先生都收集过,认为都不及北京的好,所以只印了一部北京的。

先生自从一九二六年八月二十六日南下后,后来一共回过两次北京(当时叫北平),每次都到琉璃厂搜求了不少信笺。第一次回京,一九二九年五月二十三日记道:

……从静文斋、宝晋斋、淳菁阁菟罗信笺数十种,共泉七元。

同月二十八日记道:

……往松古斋及清秘阁买信笺五种,共泉四元。

第二次回京,一九三二年十一月二十三日记道:

往留黎厂买信笺四盒……

一九三三年二月五日给西谛先生的信道:

去年冬季回北平,在留黎厂得了一点笺纸,觉得画瘃与刻印之法,已比《文美斋笺谱》时代更佳,譬如陈师曾、齐白石所作诸笺,其刻印法已在日本木刻专家之上,但此事恐不久也将销沉了。

信中随后就说到 自备佳纸 印制笺谱的事,这便是印制《北平笺谱》的准备和缘起了。鲁迅先生对当时琉璃厂笺纸的评价是非常高的。后来在先生与西谛先生的努力下,《北平笺谱》便于一九三四年初出书了。第一次印了一百部,第二次又印了一百部。当时先生曾在给西谛先生的信中幽默地说道: 至三十世纪,必与唐版媲美矣。 其实用不了那么久,到现在虽然只有四十多年,这笺谱便早已成为难得见到的文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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