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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平,1999年获得北京大学文学博士学位(导师钱理群),现为首都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鲁迅研究会理事。出版专著《鲁迅精神世界凝视》(首师大出版社,1999)、《鲁迅研究:域内与海外》(韩国新星出版社,2001)、《疯狂的缪斯:红卫兵诗歌研究》(台湾五南图书出版公司,2002)、《文化大革命时期诗歌研究》(河南大学出版社,2004)等七部,发表论文四十余篇。
《鲁迅域外百年传播史:1909-2008》由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
绿了梧桐,黄了栌叶。一项课题是漫长跋涉,一卷书本是无数煎熬。
飞了八年,穿越一个世纪鲁迅传播过的旷野,是一只蠢笨的土蜂,一路采撷,满嘴苍黄,遍地狼藉。此时,夏夜醒着。我心灵的后院没有两株枣树挑着奇怪而高的夜空,只有百虫杂鸣,喧嚣着精神的荒芜。夜半的 吃吃 笑声逸出《秋夜》,嵌入21世纪初的时空。学者一研究,鲁迅就 吃 笑。
我知道自己又再度惊扰这位老人的安眠了。在几千年中华文明的天空,飞舞着太多企盼不朽的鸟类,立德、立功、立言,劳劳碌禄,好不辛苦。鲁迅却希望 速朽 ,这样的夜枭世上罕见。临死前不久,鲁迅唱出的不是优雅哀婉的 天鹅之歌 ,他写下乖戾的《死》,谈论他喜欢的珂勒惠支晚年表现死亡母题的版画,讲述他本人自年轻时代起对灵魂有无的考索,以及被医生宣告了即将死亡的平静,最后,他公开了自己的七条遗嘱,其中有三条告诉人们对他死后的处置方法: 二,赶紧收敛,埋掉,拉倒。 三,不要做任何关于纪念的事情。 四,忘记我,管自己生活。——倘不,那就真是糊涂虫。
愚笨的我以前一直以为这只是写给许广平、周海婴的遗嘱,跟外人不相干的。现在明白了,这也是鲁迅留给国人和世人的劝告。鲁迅一向觉得活着的人应好好活着,死去的人应好好死去。活着的人长久沉湎于对死者的纪念和谈论中,会让鲁迅不安的。鲁迅在《热风·题记》中袒露心迹: 我以为凡对于时弊的攻击,文字须与时弊同时灭亡,因为这正如白血轮之酿成疮疖一般,倘非自身也被排除,则当它的生命的存留中,也即证明着病菌尚在。 鲁迅太厚道了:他希望自己那些指证中国社会和文明病态的杂文能够速朽,只有文章朽灭了,才表明中国已彻底根除了病菌,走出了可怕的 循环之圈 。
第一编 冷战 前时期:鲁迅在域外传播的发端
第一章 鲁迅在日本传播的发端与初步展开
第二节 隔膜与融通:访问记、回忆录和传记中的鲁迅
在20世纪二三十年代,作为中国现代文学的核心人物,鲁迅备受日本文化界的关注;然而在不同的心灵镜面上所显现出的鲁迅影像是千姿百态的。在鲁迅生前,来自日本的猎奇者、崇拜者蜂拥而至,随后他们写下了形形色色的访问记;当鲁迅去世后,更多的追悼文、回忆录和传记年谱继续着对他的思想和文本的深刻解读或曲解误读。灵犀相通的解读固然能够把鲁迅推向更高的学术境界,但曲解误读除了证明分属不同民族之间的心灵之隔膜难以打破外,却也把解读者、接受者的内心世界及其所属民族文化自身的问题呈现了出来。
丸山昏迷(1894-1924),原名丸山幸一郎,1919年来到中国,曾在北京大学旁听鲁迅讲授《中国小说史略》课程,与周氏兄弟交游,1922年起担任北京的日文刊物《北京周报》的记者。在1922年4月23日和1923年4月1日《北京周报》的第14期和第59期上,丸山昏迷发表《周作人氏》和《周树人氏》两篇对周氏兄弟的访问记。第一篇文章虽然以周作人为主角,但也以四百多字的篇幅介绍周树人的中国小说史研究和周氏兄弟的外国文学翻译事业,不过遗憾的是,文章始终没有提到作为作家的鲁迅及其文学创作情况。第二篇访问记才真正以文学家的鲁迅为主角,重点介绍鲁迅在日本的受教育情况,以及他放弃医科学业从事外国文学翻译的情况。文章披露了鲁迅在仙台医专时被某些日本同学诬为事先从教授处获得考题的事件,需要强调的是,这比鲁迅本人在《藤野先生》(1926年12月发表)中首次写到此事早了三年多。丸山昏迷的文章给了鲁迅的创作很高的地位: 在现代中国,鲁迅的小说,无论是在文章的艺术魅力方面,还是在文章的洗练简洁方面,都远远地超过了其他许多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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