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啸乡劫余录:全2册》方平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6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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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方平,自号乡村遗老,出生于安徽桐城派文化世家,大学本科学历,国际金融专业,安徽中青年金融专家。专业论文多篇,散见于《金融纵横》《金融日报》《上海金融》等报纸杂志,文艺方面的文章发表于《池州日报》《安徽日报》等。潜心研究桐城派末期文化二十多年,忽有发现:要宣传桐城派文化,最好走文艺的路子,才能易于为大众所接受;传统的书斋研究只会导致桐城派古文更加没落。

【编辑推荐】

有桐城派遗风的一代奇才——乡村遗老,以山河动荡的岁月为背景,以小见大、见微知著,刻画了深受桐城派文化影响的清正文人方孝慈这一经典人物,其跌宕起伏的一生,惊险曲折的经历,成为那段历史变革阶段的社会缩影。方孝慈和钱瑛在世道变化前后的人生改变,对当时社会形形色色人物的往来世事,以及对亲历的各色层出不穷的见闻的描述,都表现了桐城派文化处在社会变化大潮中的坚守、继承和走向没落的过程。

【名人的书评】

锦绣流年里,他是吟风颂月的书生;山河变色,四起的烽烟里,他是毅然投笔从戎,弱冠系虏请长缨,不惧马革裹尸还的军人;乱世朝野,强权外辱的忧患岁月里,他是在险恶倾轧中周旋,力求清正廉明,镇守山河的官人!啸乡劫余录,从一人,看一城。

【啸乡劫余录:全2册的书摘】

代序

玉之在璞,人视之,块然石也,弃之途;有玉人者,琢之得玉焉,人闻之,取而宝藏之。玉也而石之,石也而又玉之,玉石之分,取决于人之见识矣!

吾友方君读书沪上,与吾相识二十余年。忆初识经过,也颇曲折:先见校报《太阳雨》一文甚奇,乃评红楼之尤二姐也,落款为方君,吾才识方君其名矣。后方君在校园内打乒乓球,与吾对垒,始识方君其人。方君名平,皖省枞阳人也。貌敦厚,有家国情怀,好文史,爱作纵横谈。某年大雪周末,吾与方君游五角场,买一冰激凌请方君,方君大惊,曰:“冬天还能吃冰激凌?”吾大笑,方君何其憨也!

有一同学北京人,颇感优越,方君驳其论曰:“北京有何好处,宜迁都也!”当即从战略、经济、环保、水资源、交通等处分析,立论迁都武汉才为合理,众皆惊其论。十余年后,才有人著书立说呼吁迁都,当中翘楚者为汤爱民先生,亦皖省枞阳人也。后与方君谈到此人,方君大笑:汤爱民者,亦方君高中时同学也。岂枞阳人都有家国天下之情怀乎?

毕业后方君回皖省,吾居沪上,时有音信来往,一日见《上海金融》上有篇文章,写得很好,吾看落款,乃方君名字,怕重名,电话问询,方君答曰:“写着玩的”。吾大笑,方君何其谦虚也!

吾居沪上,也大不易,先在沪上三和银行就职,后三和与三菱银行合并更名三菱日联银行,后调至苏州工作两年余,今又调到成都三菱东京日联银行工作,半生劳碌奔波,至今才小有所成。今闻方君书将出,不能自已,先索书稿观之,大喜:此传世之书也!

该书自民国初年写起,至“文革”初期结束,时间跨度五十余年,内容庞杂,多精美之谈,涉经济、军事、政治,也涉发财、做官、求学、教育、治家等多领域,将桐城派古文化作一番近景描述,立意清高,其广度、深度与难度,非时下诸多作家可为也。然亦有一项不足,也与方君谈过,就是要求读者必须达中等以上文化程度,还要细读,不然就会跳过其中精髓而不知其味也。

三菱东京日联银行姚以勤序

2016年9月18日

自序

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祖母谓余是也。

忆儿时在故乡,每遇风雨狂骤,或烈日当空之时,祖父、祖母必押余在家,不许外出。趁此时间,或听故事,或听大人谈话,故懂事较早;又有一帮老友来访,余祖父陪客聊天,余祖母下厨做饭。客走时,常对余祖父说:今日谈得开心;对余祖母说:今日饭菜味道很好。及余长,知魏晋尚清谈,余即揣知其因也:穷乡僻壤,无乐矣,清谈一日,苦中作乐尔。

然就此清谈,余长知识多矣:本乡文人之事迹,耳濡目染,渐能略述大概。尤喜一些有从军经历之文人,其人生传奇必求祖父祖母细告余,故有些掌故比其儿孙知道多矣!

时余在小学,祖母常骂说:“还不去念书?”记得一夏日晨,余于门前大枫树下躺在竹床上纳凉,祖母又开始念经矣!邻居杨波者路过,恰好听到,便对余祖说:“三奶奶,你别急,他长大时是吃油炒饭的!”时乡下人家能够饱腹即是万幸,油炒饭就是妄想,余长大时是吃油炒饭的,当是何种人生哉?

八八年考入上海一末流大学,学国际金融专业,乡人闻之而号,对余父说:“你家儿子将来是资本家!”

今油炒饭常吃,当资本家却渺茫矣!

毕业后被分配到皖省一闭塞地级市,与市里领导住一宾馆。时领导多人草帽、布鞋,外形与大队干部似,不会系领带,也不会交谊舞,然兴趣浓,余常教之。各领导以为余较前卫,实乃误矣!余性好静,有家国情怀,喜看古书,爱搜集文史资料,览前人事迹者多,尝叹曰:“今人未必聪明于前人,名人未必聪明于不是名人者。”后来看得越多,就越有发现,如合作社、如特区、如乡村困境等问题,在民国时期吾乡都有人做过,再结合余祖父、外祖父的一帮所谓士绅之经历,猛然想道:何不就民国以来吾乡之一些人文事迹加以整理,敷衍成文,点缀以许多可悲可笑之事,真知灼见之谈,让后来者了解本乡本土之人、之事,涤荡心胸,以求广远?

余自知浅薄,不畏讥讽,努力为之,历时三年,以周末、节假日时间,将本土先贤的事迹撰写成文,冀来者凭以借鉴,于家于国多做贡献。

嘻!桐城之文亡于人间久矣,余能为之乎?不能也。谬采先贤遗迹,辑录其中英玉者,忆死者,迪来者,余却能矣!

藩篱村落,鸡犬交替而鸣吠;场圃帆樯,渔樵隔空以互答。远山缥缈,秋水一川,寒花附于枯枝之上;幽涧之鸣,孤松之韵,迭奏于荒凉清冷之中。感人生之于世,如林海之一叶。幸而生于桐城文邦,览先贤之遗迹,岂不让人蹶然而兴喟然而叹者欤?

1借先贤隐括全文凭鬼丈点明线索休嗟臣被逮,是报主恩时。不草归降表,聊吟绝命词。生当殉国难,死岂论官卑。千载波涛里,无惭正学师。闻到望江县,知为故国滨。衣冠拜邱陇,爪发寄家人。魂定依高帝,必将愧叛臣。相知应贺我,不用泪沾襟。这诗乃是明初桐城举人方法所作,当永乐称帝时,浙江宁海人方孝孺不肯归顺,被诛十族。方法于建文元年乡试中举,主考官正是方孝孺,人称“正学先生”。方孝孺事迹人皆熟悉,不须漫表,只说方法中举之后,被任命为四川都指挥使司断事。及闻永乐称帝,大恨,认为永乐不忠不孝,拒不在贺表上签字,遂被逮,押至南京问罪。当其被逮上船时,方法央求家人:“船到安庆时告诉我。”待船过安庆望江时,家人禀曰安庆快到了。方法脱下衣冠,剪除爪、发,写此绝命诗后,赴水而死。家人索其尸不得,以衣冠、爪发葬之。乡贤嘉其气节,在桐城龙眠山下其墓旁立庙,受乡民四季香火祭祀。后其裔方苞回乡祭祖,大哭,作诗祭曰:“高皇肃人纪,义气忾寰瀛,作庙褒余阙,开关送子英。微臣知国耻,大节重科名。呜咽穷泉路,应随正学行。”清末学者马通伯说:“悲哉,靖难之事,正学不肯草诏,赤十族;公以小臣,亦不肯署表死,大节不夺,殆无愧哉!”自方法之后,桐城方氏皆以忠孝、节义相励,至明末桐城第十四世方以智时,更是以气节著称,放下学问不做,先是追随南明永历朝廷,出谋划策,后见势不可为,干脆剪发出家,做了和尚,奔跑于民间各反清团体,事败被逮,清酋盛兵相列,左执刀剑,右呈官帽锦衣,凭其选择。方氏一边直奔刀剑而去,嘴里一边狂呼:“快杀、快杀”,终不屈,清酋气夺,降阶相迎。后入空门,在浮山会圣崖修行著述,凡百万余言,涉天文、历法、音乐、医药及诸子百家共五十余门类,后因粤事牵连被逮,在江西惶恐滩赴水而死。方氏一门,类似人物很多,至清后名人辈出,如方孔炤、方大镇、方观承等,除去功名事业不说,即以为人处世来论,个个磊落傥荡,里邑追随成风,遍及江浙直鲁等地,无怪梁实秋曾赞叹说:“桐城方氏,其门望之隆也许仅次于曲阜孔氏。”这些在本土乡里已是老生常谈,家喻户晓,不过是劝乡里后生为人处事当以忠孝、节义持身,不可做那坑蒙拐骗、背信弃义之人。如今不说了,且说在民国元年,安徽桐城南乡出了一件奇事,在会宫、高甸、义津交界处有一山,形似当地居民的屋脊,山因形得名,土人称为屋脊山。在屋脊正中合拢处有一巨石,年月日久,居民习以为常,最近几年,恰遇清室衰微,那石也就有了变化。原先石上布满苍苔,因近年暴雨增多,苍苔多片剥落,渐渐显出一块圆溜溜、光滑滑的乌石来。后来愈洗愈亮,山下方圆十余里之内都能看见,尤其在夏季,一经暴雨冲刷,再经烈日逼照,更加光芒四射,瑞彩纷纷,夺人眼目。屋脊山下有一尼庵,叫白衣庵,庵里一老尼,那日带着徒弟上山采药,偶到此石跟前,一下就被那乌石震慑住了,就见那乌石高约两丈,周遭也有四丈开外,如农人牛棚一般大小,形如鹅卵,通体乌亮,异常惊奇。老尼将那乌石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又用手将那乌石上的水渍一抹,竟然照出人影,再仔细一看,却不是老尼的外貌,而是一贵妇人,隐约住在楼阁之中,老尼大喜,对徒弟说:“这石头怪异,能照见我的来生!”徒弟不信,也在乌石前一照,却似个丫鬟模样。回到庵内,老尼逢人就说那乌石的灵异,也有人闻风而去,想看看自己的来生如何,却是喜悲不一。山下高吴庄,有两老汉,一姓吴,一姓张,吴老汉一生快活浪荡,好日子过了不少;张老汉一生勤劳苦作,除了逢年过节,平时肉都舍不得吃一片。那日两人商议,也要到乌石前照一照,看看自己来生如何。一日,二人结伴而行,一路攀藤附葛,爬到石前,就见那石头表面洇出一层水,看不清楚,张老汉用手一抹,就见石头上显出一鸟形来,张老汉大喜,说自己来生是个鸟儿,想去哪儿就能飞到哪儿,自由自在,快活得很。吴老汉也来照一下,不想却变成一个猪形,一气之下,就一头向那乌石撞去,立时死了。张老汉惊慌,怕担责任,也是一头撞去,希望赶紧投胎做鸟雀。不想却没死掉,后被两家儿子寻到,问明情况,村里轰动,后传出,多人结伴上山,都想看看来生如何。不料愚氓百姓,看到来生好的,今生就不想活了,竟然也有寻死的,盼望早早投胎享福;看到来生不好的,就觉得今生活着更加没有希望,吃斋念佛、修好为善有什么用处,乃至为非作歹,祸害乡邻。桐城县知事王雨人闻言,半信半疑,恐愚民百姓受惑而乱、贻害地方,一日走进龙眠山中,拜见在世活神仙龙眠鬼丈,将那南乡乌石的灵异向鬼丈说了一遍,约定时间,要与鬼丈一道去实地察看一下。两人来到石头前,龙眠鬼丈将那乌石上下一看,口内啧啧称奇,对王县知事说:“说起此石来历,确是不凡,当年九华老爷渡海而来,一脚踩到浮山,浮山不能承受九华老爷之重,向下一沉,九华老爷就赶紧一脚踩到屋脊山上,掉下一粒沙砾,沾了仙气,就成了这块乌石。屋脊山小,不便九华老爷隐居,九华老爷便跨江到九华山去了!”王雨人惊讶,不想这块乌石还有如此的经历,当下便向鬼丈讨教:“此石过去不显灵异,为何只在此时显出灵异来?”鬼丈将手中拂尘一指,说出一番话来,确是一篇奇谈:“五岳皆有灵,其灵者,常郁结成魂魄,而发为伟人,或以功业,或以文章,卓然垂于天地之间,与天地同为不朽。然其灵却不能并时而钟,如寒暑之递运而待时至,往往集千百年乃得一见,盖造物之力,亦有所惜。邹鲁之间有泰岱,阙里(注:孔子出生地)在焉;嵩山生申甫颂于诗;杨震郭子仪诸公多在华山下;古南岳天柱山有朱邑、陈武、何点三君子;龙眠则产人多矣,张英张廷玉父子、方苞、戴名世、姚鼐等;浮山偏小,亦有方孔炤、方大镇、方以智等,故有名山,必有名人,方称人杰地灵。维屋脊小山,也有灵矣,前期产吴汝纶,以文章负于世,山灵未有尽,近几年来,当有不少文人应运而生,桐城之文庶几得昌乎?”王县知事诧异,问道:“老神仙的意思是,这里不久当有不少文人产生?”鬼丈将拂尘在面前一划,开言道:“这是一个十字形文运,右起会宫,左到桐城,北到浮山,南到高甸,皆有文运,那时当有不少文人横空出世,只是山小,功名事业难成规模,享大名者少,却个个都不是凡品!”接着鬼丈又说道:“这帮文人都抱着忧国忧民的情怀,做些忠孝节义的事业,写些安邦救国的文章,可惜时运不佳,多无正果。直到后来生出一人,自号乡村遗老,这人上过几年学堂,读过几页泛黄的破书,有些古道热心,觉得这些乡贤的事迹淹没了可惜,便捡起别人用过丢弃的秃笔,将自家接祖请神用的黄表纸展开,以本土一户人家为线索,如线串珠一般,写了一篇似驴似马的文章,将这些人的事迹整理出来,算是为这些人物立一传略,可惜你我都看不见了!”两人边看边说,不知不觉,看那红日,动摇在一片红霞之中,快要隐没了,二人赶紧下山,在义津镇上歇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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