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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清代)吴趼人
吴趼人(1866~1910),名沃尧,字趼人,又称野史氏、老上海、抽筋、主人等。广东南海人,因居佛山镇,故以 我佛山人 为笔名。吴趼人生在一个破落的官僚地主家庭,一生清贫。20多岁去上海谋生,常在《上海日报》上投稿。1897年,开始在上海创办小报,先后主持《字林沪报》、《采风报》、《奇新报》、《寓言报》等。1904年赴汉口,任美国人办的《楚报》主编。1906年主编《月月小说》,发表了大量的嬉笑怒骂之文。后从事教育工作。此外,吴趼人还创办了沪粤人广志小学,主持开办过两广同乡会。1910年病逝于上海。
《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套装共2册)》采用人称的方式叙述故事,结构全篇,使读者感到亲切可信,开创了中国小说史上的先河。
19世纪末,由于资产阶级改良派和民主革命派的大力倡导,晚清的小说创作得到了空前的发展,涌现出一大批有影响的小说,形成了晚清小说创作繁荣的局面。 晚清四大谴责小说 的出现,则是中国小说创作进入又一个繁荣时期的重要标志。其中吴趼人所著的《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便是其中的代表作之一。
吴趼人(1866—1910),名沃尧,字趼人,又称野史氏、老上海、抽筋、主人等。广东南海人,因居佛山镇,故以 我佛山人 为笔名。吴趼人生在一个破落的官僚地主家庭,一生清贫。20多岁去上海谋生,常在《上海日报》上投稿。1897年,开始在上海创办小报,先后主持《字林沪报》、《采风报》、《奇新报》、《寓言报》等。1904年赴汉口,任美国人办的《楚报》主编。1906年主编《月月小说》,发表了大量的嬉笑怒骂之文。后从事教育工作。此外,吴趼人还创办了沪粤人广志小学,主持开办过两广同乡会。1910年病逝于上海。
《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共一百零八回。这是一部带有自传色彩的长篇小说。书中通过主人公 九死一生 从奔父丧开始,至其经商失败为止所耳闻目睹的近200个小故事,勾画出中法战争后至20世纪初的20多年间晚清社会出现的种种怪现状,笔锋触及相当广阔的社会生活面,上自部堂督抚,下至三教九流,举凡贪官污吏、讼棍劣绅、奸商钱虏、洋奴买办、江湖术士……显示了日益殖民地化的中国封建社会肌体的溃烂不堪。它描绘了一幅大清帝国行将崩溃的社会图景,并对由于朝廷的腐败而导致的各种社会怪现象进行了强烈的谴责和尖锐的讽刺。作者用辛辣的笔触,大胆地刻画出当时社会的众生相:有作贼的知县、盗银的臬台,有为升官而命妻子为制台 按摩 的候补道、逼使寡媳去做制台姨太太的观察,有在洋人面前奴颜婢膝却欺凌同族的民族败类……说明了封建统治阶级伦理道德的腐朽败坏。
小说中的典型人物是亦官亦商的吴继之,从这个人物身上,反映出作者已经敏锐地观察到近代封建地主阶级向民族资产阶级转化的这一趋势。但是,吴继之的产业最后以破产而告终,这也颇有内在寓意,说明民族资产阶级在封建专制统治之下不可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吴继之把追求金钱说成是人的本性,把互相蒙骗作为处世的经验,这种市侩的圆滑哲学就是他自己的处世哲学。这些官吏们对内欺压良善、作威作福,但在帝国主义面前却一味地奴颜婢膝、摇尾乞怜。在对外战争中,这些官吏更是贪生怕死、丧权辱国。
小说采用第一人称的方式叙述故事,结构全篇,使读者感到亲切可信,开创了中国小说史上的先河。结构上亦非常巧妙: 九死一生 既是全书故事的叙述者,又是全书结构的主干线,同时又运用倒叙、插叙等方法,使全书繁简适宜,浑然一体。
在这次再版中,我们约请了相关学者对原书进行了大量的较为精细的校勘、补正和释义,对原书原来缺字的地方用口表示了出来。希望尽量为读者扫除阅读障碍。由于时间仓促,水平有限,难免有疏漏之处,望各位专家及广大读者予以指正。
编者
2011年3月
版权页:
恰好看见一家门首有人送客出来,那送客的只穿了一件斗纹布灰布袍子,并没有穿马褂,那客人倒是衣冠楚楚的。我一面看,一面走近了,见那客人生的一张圆白脸儿,八字胡子,好生面善,只是想不起来。那客上了那乘轿时,这里送客的也进去了。我看他那门口,又矮又小,暗想这种人家,怎样有这等阔客。猛抬头看见他檐下挂着一把破扫帚,暗想道: 是了,述农的话是不错的了。 骑在马上,不好只管在这里呆看,只得仍向前行。行了一箭多路,猛然又想起方才那个客人,就是我在元和船上看见他扮官做贼,后来继之说他居然是官的人。又想起他在船上给他伙伴说的话,叽叽咕咕听不懂的,想来就是他们的暗号暗话,这个人一定也是会党。猛然又想起方才那马夫同我说过两回话,我也没有听得出来,只怕那马夫也是他们会党里人,见我一路上寻看那招纸,以为我也是他们一伙的,拿那暗话来问我,所以我两回都听得不懂。
想到这里,不觉没了主意。暗想我又不是他们一伙,今天寻访的情形,又被他看穿了,此时又要拨转马头回去,越发要被他看出来,还要疑心我暗访他们做什么呢;若不回马,只管向前走,又认不得哪条路可以绕得回去,不要闹出个笑话来。并且今天不能到家下马,不要叫那马夫知道了我的门口才好,不然,叫他看见了吴公馆的牌子,还当是官场里暗地访查他们的踪迹,在他们会党里传播起来,不定要闹个什么笑话呢。思量之间,又走出一箭多路。因想r个法子,勒住马,问马夫道: 我今天怎么走迷了路呢?我本来要到夫子庙里去,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马夫道: 怎么,要到夫子庙?怎不早点说?这冤枉路才走得不少呢! 我道: 你领着走罢,加你点马钱就是了。 马夫道: 拨过来呀。 说着,先走了,到那片大空地上,在这空地上横截过去,有了几家人家,弯弯曲曲的走过去,又是一片空地;走完了,到了一条小弄,仅仅容得一人一骑;穿尽了小街,便是大街;到了此地,我已经认得了。
此处离继之公馆不远了,我下了马说道: 我此刻要先买点东西,夫子庙不去了,你先带了马去罢。 说罢,付了马钱,又加了他几文,他自去了,我才慢慢的走了回去。我本来一早就进城的,因为绕了这大圈子,闹到十一点钟方才到家,人也乏了,歇息了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