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张承志文集Ⅶ以笔为旗》张承志 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6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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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张承志,是中国当代屈指可数的拥有坚定信仰、始终坚持鲜明的文学个性、最富有思想性和学者气质、写作的视野和立足的文化疆域最为广阔和坚实的作家之一。张承志祖籍山东济南,出生于北京,回族。1968年清华附中毕业后,在内蒙古乌珠穆沁牧区插队。1975年毕业于北京大学历史系考古学专业,1981年获得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民族历史语言系硕士学位。曾长期从事中亚、新疆、甘宁青回族区的历史宗教考古调查。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开始,先后游学日本、西班牙、摩洛哥、古巴等国家和地区。现为自由撰稿人。作品多以蒙古草原、新疆、甘宁青回族区、中亚、日本、西班牙等地为依托,将激情与思想、求知与秘境、道义与历史融为风格鲜明的美文。喜爱骑马、孤身长旅、学习民族语言和民谣。迷醉于北方诸族底层大众的坚忍不屈。信仰伊斯兰教。敬仰为保卫内心世界而不惜殉命的回族气质。张承志迄今已出版各种著作近百种(含单行本、日文著作和各种编选本),主要作品有:《黑骏马》、《北方的河》、《黄泥小屋》、《金牧场》、《心灵史》、《清洁的精神》、《牧人笔记》、《以笔为旗》、《谁是胜者》、《鲜花的废墟》、《聋子的耳朵》、《敬重与惜别》等。曾获得包括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奖、首届爱文文学奖等在内的多种文学奖项。

【编辑推荐】

《以笔为旗》收录张承志1997—1998年所作散文,以及有关北方文化研究、人文地理思考的几篇学术论文。作者将自己从内蒙古的东乌珠穆沁草原到新疆文化枢纽再到伊斯兰黄土高原的游历体验的凝结成情绪饱满、文化宗教历史考据严谨的美文。作者在精神的自由长旅上高蹈远扬,当世纪末欲横流之际,他逆向时潮发出宣战。本卷凝聚了作者对于国家和民族深厚的感情,并充分传达出一个知识分子“以笔为旗”为世间不平呐喊的认真的责任感。

【名人的书评】

张承志是中国少数继承了鲁迅内在品质的作家之一。如同鲁迅早年以小说家立名、后专写作杂文而不懈,张承志在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以小说家驰名文坛,后放弃小说写作,转向思想性更强的散文写作,并坚持不懈。他的写作,让憧憬精神清洁的人追捧钟爱,让卑怯伪善者、精神阳痿者、内心阴暗者敬畏躲闪。本书是迄今规模**、收录作品*全的《张承志文集》(12卷,分精装本和平装本)之一。在内容编排上经过认真编校,被作者视为平生著述的“*后定稿本”。

【张承志文集Ⅶ以笔为旗的书摘】

满山周粟念考古时听来了一句话:“生在苏杭,葬在北邙。”二十年中,几次从西安城路过,远近瞥见了那一条若明若暗的咸阳塬,总不由得联想北邙山。这一道浅山台地,和邙山天生一对。古时,哪里若被定都,都一定要先看看候补首都的北面,有没有这么一道低伏的浅山。可不敢小看了这一道低岗小丘,它是城都家国的吉相,凶吉贵贱的准星。风水书里,它被尊称龙冈;当然其最实用的用途,是充当皇家的阴宅坟地。在考古行中它被叫做陵区,因此,所谓“咸阳塬上”,指的就是代代帝王的陵墓群。我喜欢眺望塬上,放纵遐想。但如今我只想象不考古。不光是对着封土大冢,也包括对着十万迷宫的历史。对历史我一天天不求甚解,偶尔听人提及什么古雅话题,我就不由得哈欠连天,完全不像读过考古系。北方文物以豫陕两省为长。只要稍稍留心,无论谁都能发现,左边是数不尽的汉唐魏晋,右边是听不完的故事旧闻。从长安到汴梁,典故和古迹多得像石头路上的石头,扫不尽搓不完。我也曾对其中一二下过劲,最终多觉得白费了力气。历史如宇宙,那么含混洇漶,谁能追究清楚呢。大多的古迹有名但没有魅力。风化般地,它们早变成了路上的滚石头土坷垃,绊得脚生疼。我注意到,即便在“当地”,人们也并不特别说古——在躁闹的日子里,在蒸腾的尘沙中,中国人,早对古代淡漠了。进入了关东一下子置身河南。洛阳的北面,视野里换了攀比苏杭的邙山一线。——那句话醒来了。但它不过是我早就熟视无睹的一道黄土梁子,任你为王为寇,到了阴间万般皆无,还装扮什么等级富贵。我心里哼一声,可还是暗自留心。毕竟是阴问名山,我也毕竟还有行业熏染的下意识。稍稍靠东,路右的今名是首阳。这山浑身披着衣服一般,密密地刻满着梯田。山体低伏蹲踞,和位置稍西的邙山一线缠连。迤逦望去,这一条浅山地脉东西摆开,若起若伏,似粘似断,一直向着遥远的,成阳塬贯通而去。首阳是什么意思?我知道,要弄清这么个词麻烦着呢。地望哪一搭?谁知道。查书对字左援右引,考证一丁一点的活儿,我干得不多却干“伤”了,何况这前后百里——沿着黄河,交通紧紧夹挤在山河之间。一条缝里,数不尽的古典重叠。没有一股水一个村,是清楚和简单的。鲁迅有一句“转身向北,终于到了首阳山”,划拉这么一句要查多少线装书?我可没有那样的功力。反正,此刻面对着的,是一个和古代同名的首阳山。管它呢,除了这儿又能是哪儿呢。爬!人间事,最贵的就是一个行动精神。心到就必须脚到。否则,草木凋零,美人迟暮,落花流水才知伤春,那就晚了。爬!弟兄几个骤然兴奋,车转弯,笔直地对准了首阳。问路时更听说,这边山头有一对伯夷叔齐墓,那边山头有一座伯夷叔齐庙。答问之间,登上了首阳山顶。我们一行喘着气,一眼望去,立即觉得开阔和壮观。眼睛此刻眺望的,是中原的腹心。正是隆冬,从崤山一带向东,前几天落了一场雪。整个低矮的中原丘陵,梯田庄户,杂树泥屋,都被白雪涂抹过。一道黄,一层白,斑驳的残雪颜色,使山野荒凉而肃杀,人的心思,很快就静了。在山顶找到了小店。庙的建筑当然粗陋,不过也没有谁妄想来看商周的古建。这小庙,恐怕左右不过是“改革开放”盖起,十几二十年的事。但是也没准,它的底子,就是《史记》里的伯夷叔齐死时;躺的那块石板。一对老夫妇,从山北的村落里攀援而上,他们是守庙的。看着我们一行,不知是要施散,还是要交流。这种民间的修祠守庙,在北方正暗暗时兴起来,给文物强国又添了不少的文物。大雪与黄土夹杂,使一道绵延的首阳,还有北邙,以及咸阳塬上,都好像连接上了苏杭。无形地我们也觉得满足。静极了,人彼此瞥见对方,胸中升起着一种苍凉情绪。冬日的淡云,一丝丝地散开远去。若要考定这山是不是商周首阳,最好是刨出薇菜。P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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