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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令(1892-1937),湖南省益阳县(今益阳市赫山区)四方山人,保定陆军军官学校第三期步兵科毕业,国民革命军陆军南京卫戍军宪兵副司令,国民革命军陆军中将(追授)。南京保卫战时兼七大重职——全国宪兵副司令、首都警察厅长、战时南京市长、代理南京警备司令、防空司令、卫戍司令、渡江总指挥。1937年12月13日,南京陷落,他壮烈殉国,为抗战而亡。刘星亮编*的《萧山令》为萧山令的传记小说,着重反映了萧山令在沅江当县长到南京保卫战的十年间从政、从军经历。小说以其任职县长、北伐战争、南京卫戍、南京保卫战中几个时期的所作所为为主线,以其与亲人和朋友相处中的几个生活截面为辅线,反映出他果断干练、重情重义、廉而有威的性格特征和为国为民、公而忘私、视死如归的赤子情怀。
一从书香门第走出去的军人两匹骏马,一路急驰,越过一片广袤的平畴就到了益阳。二人下马,站立在会龙山上,放眼一望,水光山色尽收眼底。暮秋季节,资江的水仍很丰盈,也更显清澈了。谁也不清楚资江河连着多少支派,汇集了多少细流,最后才纠结成如此一条蓝色的大动脉,这蓝色动脉向东奔涌,最终流人那八百里洞庭。但见江面上渔舟点点,后面拖着一道道缓缓消逝的波纹,打破了江面的宁静,使得这氤氲里显示出一种单纯的、质朴的、天然的美。两人站立山头,被眼前的一切深深吸引。他们是何许人也?前立者约莫三十多岁,长方脸,蓄日本式小胡髭,着灰色军装,佩少校军衔,那标准的笔挺的军人身材略显得有些单瘦,但一身合体的军装,配上大沿军帽,斜皮带和腰间的那支小手枪,使他显露出一种英气勃勃、神武精干的风采。他那清癯文雅的脸,又让人想起黉门校舍里的书生;然而,两道剑锋一般高高扬起的黑眉和那双深沉果决的眼睛,却只有那种在长期的行武生涯中磨炼得坚韧不拔、百折不挠的人才能具有。他,就是即将出任沅江县代理县长的萧山令。萧山令,字铁依,清光绪十八年(1892)闰六月生于湖南省益阳县大泉乡四方山村。他生长的那个年代,正是中国封建社会全面没落,列强在中国任意胡为的年代,也是中国的有志之士在屈辱中挣扎、反思和奋发自强的年代。十六岁时,他在益阳龙洲高等小学毕业,环顾四方,凄风苦雨,面对着中国割地赔款、丧师辱国的现状,他发出誓愿:“兵符在握,一扫群魔”,于是胸怀报国大志的他,考人湖南陆军小学,以后又升入保定军官学校研习军事。毕业后分发回湘,在蔡钜猷部任排长。1919年底,湘西镇守使周则范被其部下第四梯团长廖湘芸杀害,第二天夜里,萧山令带领几名机智勇敢的士兵,冒着生命危险将尸首抢出,送回益阳,归葬在会龙山上。这一举动体现出他勇敢果决、不畏艰险的军人素质,深得上司赏识,因而一路升迁。后转入贺耀组部,又得以重用,此时已经荣任团副。1926年,唐生智的国民革命军第八军进驻湖南。才德双馨的他,被代省长唐生智委派到距益阳几十里的沅江县代理县长之职。随行者乃跟随萧山令多年的同乡挚友,他的现任副官程达江,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眼看就要回到养育自己的家乡故土,程副官不无兴奋地说:“副团长,快到家了!”“是啊,离家好些年了,还是家乡美啊!”萧山令颇有感慨地继续说道,“这些年在外闯荡,风风雨雨,在枪林弹雨中走过来,真不容易,说不定哪天就埋骨他乡,能活着回来,就是福啊!”“副团长,看你说的!你现在不仅是平安回来,而且是荣归故里。你现在是少校军衔,又是一县之长了,我这次和你一起回到家乡,脸上也有光啊!”程达江望了望天空,恰巧一群归林的小鸟飞过,便笑着说,“县太老爷,我们走吧?”下了会龙山,向东面再行三十华里,就到了四方山村。四方山的四面青山环抱,流水潺潺,层峦叠嶂,古树参天。徐行在乡间小道上的萧山令情不自禁地回味起小时候的事情来:每逢过年过节,村里头总是热闹非凡,演地花鼓的,唱皮影子戏的,打三棒鼓的,唱益阳山歌的,哼唱洞庭渔歌的……当然,最难忘的还是母亲那双巧手,用山茶树棒捣鼓出来那一碗碗香喷喷的擂茶……是啊,四方山,生我养我的灵土福地,眼前这一草一木,怎么不让人感到亲切和爱恋?绕过一道曲水,再拐个弯,便到了一座四进的青砖大瓦房前。啊,这棵树!房前的这棵古老樟树,还是那么翠绿繁茂。樟树伸展出的几枝大权子,好似在张开有力的大臂膀,要来环抱这个偌大的庭院。那庭院正门的两旁,一副对联清晰可见,墨迹犹香:秀才本微末功名,却喜叔伯兄弟父子公孙三代蝉联不绝;寒家无丰盛筵席,幸叨宗族乡邻亲朋好友八方燕贺都来。不错,四方山村的萧家湾,这萧氏门庭里,一门三世秀才,功名传代,书香悠长。萧山令就出生在这个传承着中国儒家传统,具有一定文化知识的朴素的、普通的小康农民家庭。他的父亲萧毓湘是一个廪膳生,在家设馆授徒。萧山令从小就生活在这种文化氛围中,所以蒙学、古文、诗词、书法都有所涉猎。这些因素成就了他后来被人们敬佩的儒将风范。二人的到来,加上那两匹南方人少见的高头大马,惊动了庭院中的主人和左邻右舍,大家一齐嚷着笑着出来看新鲜。一群小孩在注视着,指画着,欢叫着:“马,好大的马!”他们欲摸又怕,推的推,躲的躲,闹成一团。这时,人群中一位中年妇女嚷道:“哎哟,这不是满叔回来了吗?”——益阳人习惯照孩子的口气称小叔子叫“满叔”。萧山令恭敬地叫了一声:“嫂子好!”叔嫂的说话声惊动了正在授课的老父亲萧毓湘。他连忙走出书房,把老伴也叫了出来。萧山令一抬头,赶紧走了过去,亲热地叫道:“爹,妈!”脱下军帽,深深地行了个鞠躬礼。多年未见小儿子的母亲激动得声音发颤,眼含热泪:“啊,是铁侬回来了,娘想你啊!”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这久别的儿子。见此情景,站在旁边的父亲忙说:“回来了就好!”母亲前后看了看,问道:“贵襄呢,没跟你一块回来?”萧山令回答道:“我急着要去省里报到,等这边安顿好了再去接她。”萧老太爷说:“有话进屋里去说吧。”他们进到屋里,妻子张蕙兰迎上前去,说:“回来啦?”萧山令笑着点了点头。两个儿子跟在妈妈身后,一副害羞的样子。张蕙兰说:“振军,恢廓,还不快叫爸爸!”两个儿子才腼腆地叫了一声“爸爸”。萧山令爱抚地在儿子们的头上摸了摸,油然生出一种歉疚之感,说:“几年不见,都长高了!”这时,屋外已经聚了不少乡邻,萧老太爷招呼道:“大家都进来坐坐吧!”于是乡邻们走进堂屋。只见堂屋的正面靠墙安放着一张方桌,方桌两边各放着一张太师椅。堂屋两边各有两张长条座凳和茶几。众多乡邻的到来,使平时比较清静的萧家湾顿时热闹起来。兴奋不已的萧老太太忙招呼大家入座,并交代说:“蕙兰,今朝来了这么多的客人,平常他们都很忙,难得来的,快去打擂茶!”“好哩!”蕙兰应声,进里屋去了。大嫂也跟了进去。老太太转向萧山令,问道:“铁侬,好久没有喝过擂茶了吧?”萧山令孩子似的回答道:“是呀,讲起擂茶,我的喉咙就发痒了!”程达江也调皮地掺和着:“伯母,我的口水都流出来了!”逗得大家开怀大笑。待大家尽情地笑过之后,萧山令站起来,毕恭毕必敬地走到父母面前,问道:“爹,妈,您老人家好吗?”两位老人齐声回答:“好,都好!”P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