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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谦,原名孙怀谦,一九二○年四月出生于山西省文水县南安村。第一个短篇小说《我们是这样回到队伍里的》发表在延安《解放日报》。一九四四年,参加晋绥边区为纪念抗战七周年组织的“七七七文艺奖征文”活动,与别人合作的秧歌剧《王德锁减租》获甲等奖,道情剧《大家办合作》获丙等奖。抗战胜利后,去崞县搞土改,写出《村东十亩地》等短篇小说和《闹嘴舌》等秧歌剧本。???一九五六年并入北京电影制片厂编辑部,一直担任编剧,先后写出《农家乐》《丰收》《陕北牧歌》《葡萄熟了的时候》等十几部电影文学剧本和一批短篇小说、散文作品。同年被文化部推选为先进工作者,参加全国先进工作者代表大会。一九五七年夏,调回山西省文联搞专业创作,担任作协山西分会副主席等职务,写出小说《伤疤的故事》《南山的灯》,电影剧本《春山春雨》,报告文学《大寨英雄谱》等一系列作品。一九九二年五月,被中共山西省委和山西省政府授予“人民作家”称号。
孙谦(1920-1996),“山药蛋派”代表人物之一。他的艺术作品取材于他所了解的农村生活,具有现实主义风格,朴实、真挚、感人。此次由山西省作家协会编选的《山药蛋派”经典文库》,精选其具有代表性的小说和散文,集为《孙谦小说散文集》,意在向文学经典致敬,弘扬山西文化。
新文学运动以来、延安文艺座谈会讲话之后产生的代表马克思文艺中国化、社会主义文学新方向的及其重要的中国文学流派,为中国文化建设起到了中流砥柱的作用,至今仍有深厚而远大的文学意义和现实意义。《山药蛋派经典文库》是向文学经典致敬、文化强省立证,力求将其打造为彰显山西文化形象的一张**名片。
大寨英雄谱一九六三年八月上旬,昔阳连续下了七天七夜瓢泼大雨。八日下午,暴雨停了,乌云在天空翻滚,松溪河在两山之间呼啸,小沟小岔里倾泻着红泥水,这里溜坡,那里塌山……从留庄到大寨有一条山间小路。大寨党支部书记陈永贵心急火燎地在小路上走着。这条路难走极了:沟里一踩能陷尺半深,坡上滑得站不住脚——暴雨把地形都改变了。这里,洪水把路冲断了;那里,塌山又把路堵塞了。路难走,心里又着急,陈永贵头上冒着汗,嘴里喘着气,不停脚地在泥泞中跋涉。陈永贵大约四十八九岁,紫膛脸,粗眉毛,厚嘴唇,额上布满皱纹。他的身板子很壮实,全身涨满了气力。有人说,陈永贵年轻时候曾和毛驴比赛过气力:毛驴身上放一百五十斤,陈永贵身上也放一百五十斤;毛驴身上再加一百斤,陈永贵身上也再加一百斤;结果是,毛驴压得跌倒了,陈永贵却稳稳地站着。这个铁铮铮的汉子,在旧社会吃尽了苦头,受尽了折磨,就像那被压在五行山下的孙悟空,奄奄待毙,无声无息。一九四六年,土地改革的飓风吹到了大寨。这股飓风把压在陈永贵身上的封建大山掀掉了。像所有的翻身雇农一样,陈永贵对党的革命事业充满信心,朝着党指引的方向,坚定地前进。土改以后,那些既有劳力又有畜力的硬户头,组成了“好汉互助组”,把那些既缺劳力又缺畜力的老汉娃娃们一律关在门外——这些人都是清一色的贫雇农。陈永贵是大寨有名的劳动好手,他没有参加“好汉互助组”,却组织一个“老少互助组”。这个“老少互助组”依靠集体力量,不分明黑地苦干,把“好汉组”比倒了。这个“老少互助组”不单种好了土地,而且培养了人,现在大寨的主要骨干,大部分是“老少互助组”时代的那些娃娃。陈永贵不仅浑身都是气力,而且有着惊人的智慧、坚韧的意志、广阔的胸怀。他真像是从旧社会的泥垢里捡出来的一颗明珠,擦去脏污,顿时就变得光彩夺目。十八年来,大寨党支部和大寨农民一起,干出了多少令人敬佩的成绩!大寨把七条沟八道梁一面坡都修成好地了;大寨的山坡上种活了数不清的果木树;大寨的粮食亩产由一百四十斤,提高到七百七十四斤;粮食总产由十一万斤,提高到五十五万斤……大寨的土地变得整齐好看了,大寨党支部书记脸上的笑纹也多了。但是,七天七夜的暴雨,把陈永贵脸上的笑纹都冲走了。大雨开始那天,陈永贵正在县城里开人代会。四日上午,大队长贾承让还给陈永贵来过电话,他说:社员贾承保的窑洞已经漏水了,动员他搬家他不搬,还骂人呢!陈永贵说:他不搬,抢救队就替他搬,要想尽一切办法保护社员群众的生命。四日夜晚,电话不通了,雨却愈下愈大。陈永贵急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六日,人代会闭幕了,陈永贵冒着大雨跑到河边:松溪河像发了狂,又是吼又是叫,满河满沿的洪水,波涛滚滚,汹涌澎湃。七日,还是过不了河。八日下午,在好几个水手的帮助下,费了好大劲才渡过了河。社员们怎么样了?牲畜怎么样了?土地怎么样了?窑洞和房子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