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李长吉歌诗》[唐]李贺撰[清]王琦汇解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4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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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李长吉简介

李贺字长吉,唐德宗贞元六年(七九〇)生于昌谷(今河南宜阳县境内)。宗室郑王之后。其父名晋肃,尝为边上从事、陕县令,母郑氏。《新唐书》本传称其“为人纤瘦,通眉,长指爪,能疾书。”元和三年(八〇八),居父丧,以选书为务。元和五年(八一〇),服阙期满,举进士入京,然应考前,争名者以避讳毁之,故未能就试。次年为奉礼郎,居崇义里。元和八年(八一三),告病归昌谷,复至洛阳,终返长安。元和九年(八一四),辞奉礼郎之职,至潞州(今山西长治市)入郗士美幕,为其友人张彻帮办文书。元和十一年(八一六),离潞归昌谷,整理旧作,授挚友沈子明,当年冬季,病卒于家。

王琦简介

王琦(1696—1774),字琢崖,钱塘人,室名宝笏楼。刊印自编《李长吉歌诗汇解》,又自注《李太白文集》三十六卷、《怀清堂集》(清汤右曾著)二十卷,自辑《医林指月》十四种二十二卷。

【编辑推荐】

【名人的书评】

《李长吉歌诗》(典藏版)是我社“四部要籍选刊”集部之一种,据上海图书馆藏顾廷龙先生过录何义门批校清乾隆王氏宝笏楼刊本影印。《李长吉歌诗》是唐代著名诗人,有“诗鬼”之称的李贺的诗集,有清王琦汇解。作为李唐宗室,李贺生平潦倒,良足叹惋。但出处困顿实无掩其天赋之卓异。其歌诗独具个人风格,境界奇怪而情节支离,意向鲜明而全局变幻,所见缤纷缭乱而万物有灵,常令读者心有戚戚,但觉其可怜可敬可爱可悲,而不觉其诡怪可怖。

【李长吉歌诗的书摘】

《李長吉歌詩》(典藏版)影印説明

岳麓書院蔣鵬翔

李長吉歌詩四卷外集一卷,唐李賀撰,清王琦彙解,首一卷,清王琦輯,據上海圖書館藏顧起潛先生過録何義門批校清乾隆王氏寶笏樓刻本影印。

李賀字長吉,唐德宗貞元六年(七九〇)生於昌谷(今河南宜陽縣境内)。宗室鄭王之後。其父名晉肅,嘗爲邊上從事、陝縣令,母鄭氏。《新唐書》本傳稱其“爲人纖瘦,通眉,長指爪,能疾書。”元和三年(八〇八),居父喪,以選書爲務。元和五年(八一〇),服闕期滿,舉進士入京,然應考前,争名者以避諱譭之,故未能就試。次年爲奉禮郎,居崇義里。元和八年(八一三),告病歸昌谷,復至洛陽,終返長安。元和九年(八一四),辭奉禮郎之職,至潞州(今山西長治市)入郗士美幕,爲其友人張徹幫辦文書。元和十一年(八一六),離潞歸昌谷,整理舊作,授摯友沈子明,當年冬季,病卒於家。長吉畢生潦倒,英年早逝。以宗孫視之,良足歎惋,然其“七歲能辭章”,弱冠即“名溢天下”,“當時文士從而效之,無能髣髴者”,則以詩人視之,又不可謂爲不幸。聲名既著,傳聞亦興。《唐摭言》稱其總角荷衣,即興操觚,作《高軒過》,令韓文公、皇甫湜大驚,以所乘馬命連鑣而還所居,親爲束髮。《劇談録》稱其倨傲難近,斥元微之曰:“明經擢第,何事來看李賀”,微之慚憤而退,後爲禮部郎中,因議賀祖禰諱“晉”,不合應進士第,以報舊仇。李義山爲作小傳,云其騎驢出遊,背負錦囊,遇有所得,即書投囊中,及暮歸,太夫人使婢受囊出之,見所書多,輒曰:“是兒要當嘔出心始已耳”,又云其將死時,晝見一緋衣人,秉命召其爲天帝之白玉樓作記,然後氣絶。凡此種種,虚實不一,然皆人所樂道,因知其出處之困頓,實無掩其天賦之卓異也。

長吉命蹇而早夭,於世事體會尚淺,其述情言理每流於膚廓,不及老杜諸篇之沉鬱動人,又因早夭,筆墨未臻純粹,故或以“奇過則凡,老過則稚”(王世貞《藝苑卮言》語)病之,或議曰“穿幽入仄,慘淡經營,都在修辭設色,舉凡謀篇命意,均落第二義”,率中肯綮。然長吉之所以爲天才,固不在此不及人處,而在其人不及處。人不及處謂何:境界奇怪而情節支離,意象鮮明而全局變幻,若嬰兒觀世,所見繽紛繚亂而萬物有靈,雖描摹鬼魅,亦令讀者心有戚戚,但覺其可憐可敬可愛可悲,未嘗以悚人毛骨爲能,故陶爾夫稱其詩如童話,此其一也;化流易爲凝重,同時又能險急,於是别開生面。“其每分子之性質,皆凝重堅固,而全體之運動,又迅疾流轉,故分而視之,詞藻凝重,合而詠之,氣體飄動。……此如冰山之忽塌,沙漠之疾移,勢挾碎塊細石而直前,雖固體而具流性”,此其二也;其“文心如短視人之目力,近則細察秋毫,遠則大不能睹輿薪,故忽起忽結,忽轉忽斷,復出傍生,爽肌戛魄之境,酸心刺骨之字,如明珠錯落。”雖然,其於錯落明珠中,每出驚人之句,如“劫灰飛盡古今平”(《秦王飲酒》句)、“筆補造化天無功”(《高軒過》句),境界之宏,意氣之壯,衡諸全唐,亦鮮瑜亮。至於“天若有情天亦老”(《金銅仙人辭漢歌》句)、“雄雞一聲天下白”(《致酒行》句),尤百世傳誦,毋庸贅言者。芥子須彌,備於筆下,此其三也。後世學長吉者衆,然肖者僅得一端,不肖者徒爲畫虎,蓋以此童心、險易、壯辭三事絶難兼具之故也。

杜牧之敘沈子明編長吉歌詩云“離爲四編,凡二百三十三首”。按“二百三十三”當作“二百二十三”,“三”字乃傳刻之譌,余季豫先生已正之。其稿初分四卷,後復有一卷本、兩卷本、五卷本及所謂逸詩者見諸載籍,如《直齋書録解題》云“《李長吉集》一卷”,《宋史•藝文志》云“《李賀集》一卷,又外集一卷”,《新唐書•藝文志》云“《李賀集》五卷”,《郡齋讀書志》云“《李賀集》四卷外集一卷”(905),《東觀餘論》云:“李賀逸詩凡五十二首。……今世行杜牧所敘賀歌詩篇,纔四卷耳,此集所載豈非李藩所藏之一二乎。”長吉詩傳於今之較古者有宋刻九行本、宋刻十二行本及蒙古憲宗六年(一二五六)趙衍刻十行本,皆白文,九行本爲五卷(正集四卷外集一卷),十二行本與十行本爲四卷(無外集)。厥後輾轉傳刻,而以五卷本居多。評注全書始自宋人劉辰翁、吴正子,明清兩代,治者蜂起,若本書卷端所列徐文長、董懋策、曾謙甫、余希之、姚仙期、姚經三等皆名較著者。至清乾隆時,王琢崖彙集衆説,間申新義,撰《李長吉歌詩彙解》,雖或譏其“附會穿鑿、引據失當”,然集成之功終不能掩,故讀者至今猶倚仗焉。

清人何義門“以校勘名家,一時名卿巨儒争相推詡”,校長吉詩,先後閲二十年,聞見廣而用功勤,洵爲昌谷功臣,惜《彙解》未及採用。其校記迭經傳鈔,經歷尤爲曲折,又成一新公案。

傅沅叔《題何義門校宋本李長吉詩集》云:

庚午秋,余主講清華研究院,適典書周君以義門手勘長吉詩見眎。卷端跋語二則,云康熙丙戌校碣石趙衍本,庚寅過録毛斧季校南宋本。有“俊明”“孝章”二印,蓋金耿菴舊物也。余盛稱其佳。不數日,劉君叔雅挾以過訪,命余記其略。蓋當日同觀是書,叔雅深信余言,已出重金收得之矣。……此書十餘年前爲貴陽陳國祥所藏,陳氏歾逝,楹書不守,友人王君以八千金傾篋輦歸。時王君與余比隣而居,晨夕過從,因從之假讀,臨寫於近刻本。近年王君舉藏書百篋,以五萬金歸之鄧君翔。俄而鄧氏緣商業耗貲,藏書析鬻殆盡,此書遂散入内城坊肆。嗟夫,區區一帙之微,而十餘年間親見其流轉數姓,幸得有識者鑑而藏之,差免沈湮於故紙堆中,亦足慨矣。

或疑此帙爲弟子所傳録,故流散肆中,久無留眄者。然以余諦審之,則確爲真蹟無疑也。義門弟子中如沈寶硯巖、蔣子遵杲、金梧亭鳳翔諸人傳校師門諸書,余咸有之,用筆率依仿其體,而秀逸俊麗之致終不能逮,況卷中所鈐“彭城藥房”“花香竹色”諸章往往見於他書,足爲佐證耶。又其校書自核定版本異同外,多隨文評騭,益以標點,頗沿明季批尾之習,爲大雅所不尚。然取其精要,摘其瑕纇,覽之心目開朗,要於誦習爲便,是又烏可廢耶。且其徵引古來類書、總集,旁稽博辨,已開乾隆以來考訂之風,視茅、孫、鍾、譚迥不侔矣。

嘗考義門平生踪迹,在鄉時得交毛斧季,入都後識徐健菴,故得多見古本祕籍。此南宋本《昌谷集》即從斧季假校者也。迨橐筆王府,供奉内廷,又獲窺天禄、石渠之藏,而廉親王在當時亦號爲風雅,多藏善本,因益得窮搜博采,肆力丹鉛。

近時風尚,宋元刊本之外兼采名人校本,而黄氏蕘圃*爲世重,以潘鄭堂、繆藝風先後有《士禮居藏書題識》之輯,而訪書之官又從而倡導之也。以余衡之,黄氏晚出,多見古槧,且以收藏而兼校讐,其博識自越常人。然視義門之筆墨精嚴,考核翔實,固當遠遜。顧蕘翁手蹟,一册入市,懸直千金,選祕抽奇,見者惟恐弗獲,而何氏此書流落經年,不得邀藏家之一顧,設非叔雅之特具精鑑,什襲珍儲,其不飽蠹魚之腹者,殆幾希矣。

王欣夫《李長吉歌詩四卷外集一卷(清無名氏臨長洲何焯評校本並跋)書録》云:

義門于康熙二十九年庚午得曾益注本,用《文苑英華》《唐文粹》改定。四十五年丙戌,得見金碣石趙衍刊本校過。四十九年庚寅,又從毛斧季借校南宋本,又校而跋之。先後亦閲二十年。宋、金兩刻,以金刻爲長,故校多從之。……乾隆二年丁巳,其弟心友傳閲一過而跋之。其底本爲金孝章舊藏,而不言何刻。此朱校又似從心友本出,惟用王琢崖注本,雖非同刻,而審别極細。吴正子注有點抹者,以墨筆録原文而加朱焉。筆跡秀麗,惜不著姓名。或出義門弟子乎。余先有《温飛卿詩集》評校本,得此侣之,誠雙璧也。傅沅叔先生《藏園群書題記》有義門校本跋,亦有“俊明”“孝章”二印,或疑爲弟子傳録,而沅叔先生極言爲真跡無疑。然以此本心友第二跋證之,可知必心友臨本,而後人去其跋以售高價耳。沅叔先生所鑒,猶未達一間也。

何校長吉詩之源流經歷,至此初曉究竟。心友係何義門之弟,名煌,號小山,嘗自署何仲子,亦好校勘舊籍者。今此本之識語、校記、跋文與傅、王二先生所記若合符節,足證一脈相承,復增辛丑(一九〇一)正月翁之廉跋,是其過錄本後經玉蘭軒遞藏之證。卷尾小字署“中華民國二十九年六月廿八日過録一通廷龍記”,因知此本批校悉爲顧起潛先生手澤。檢先生《年譜》,該年已至滬上主持合衆圖書館事務,六月下旬前後,先生主要校勘《尚書》《周禮故書疏證》《周秦名字解詁》等書,而《年譜》記六月廿六日“過録何焯批校《李長吉集》”,廿七日“校《李長吉集》”,至廿八日畢,之前並無關注唐人集部之端倪,當屬偶見舊本,亟爲傳寫者。先生學問、書藝世所共仰,此本校記過録周詳,有裨讀長吉詩者匪淺,而其筆墨醇美,體勢遒逸,尤悦人心目。爰影印之,以作紀念,前賢風度,或可於斯想見一二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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