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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敖(1935.4.25—)
字敖之,祖籍吉林省扶余县人,台湾作家、中国近代史学者、文化学者、历史学家、作家、时事批评家。台湾无党派人士,曾任台湾“立法委员”(又称民意代表)。其人意志如铁、斗志昂扬,活力无限,“以玩世来醒世,用骂世而救世”。因其文笔犀利,批判色彩浓厚,嬉笑怒骂皆成文章,故自诩为“中国白话文之一的人”,亦被西方传媒追捧为“中国近代杰出的批评家”。著有《北京法源寺》《李敖有话说》《红色11》《上山·上山·爱》等100多本著作。
“李敖主编国学精要14”选录了墨翟的《墨子》、公孙龙的《公孙龙子》、颜之推的《颜氏家训》、吕坤的《呻吟语》、孟轲的《孟子》、董仲舒的《春秋繁露》和韩愈的《韩昌黎集》。《墨子》是阐述墨家思想的著作。墨子提倡兼爱、非攻、尚贤、尚同、天志、明鬼、非命、非乐、节葬、节用。《公孙龙子》是中国先秦时期名家的主要代表公孙龙的重要著作。他以“白马非马”论和“离坚白”而著名,这是公孙龙名辨思想的核心内容。《颜氏家训》是汉民族历史上一部内容丰富、体系宏大的家训,也是一部学术著作。
了解中国文化精华,从阅读这套书开始!200部国学经典名著,30卷全部囊括!李敖耗时多年亲自点评批注!人生必读经典,书架必藏良品!“李敖主编国学精要”系列丛书由自称“五十年来,五百年内中国白话文写得好”的国学大师李敖主编,全书共30卷,遴选了中国历史上流传下来的200部古籍经典名著,从先秦至晚清,哲学、宗教、历史、文学、科学、艺术……几乎囊括了国学的全部精华。有了这部巨著,你可以上下古今,把千年精华尽收眼底;你可以纵横左右,把多样遗产罗列手边;你可以从古典中寻新义,从旧籍里找时潮;从深入浅出的文字里,了解古代的中国和现代的中国。
性命
正命者,完却正理,全却初气,未尝以我害之,虽桎梏而死,不害其为正命。若初气凿丧,正理不完,即正寝告终,恐非正命也。
德性以收敛沉着为*,收敛沉着中,又以精明平易为*大段。收敛沉着人,怕含糊,怕深险。浅浮子虽光明洞达,非蓄德之器也。
或问:“人将死而见鬼神,真耶?幻耶?”曰:“人寤则为真见,梦则为妄见。魂游而不附体,故随所之而见物,此外妄也;神与心离合而不安定,故随所交而成景,此内妄也。故至人无梦,愚人无梦,无妄念也。人之将死如梦然,魂飞扬而神乱于目,气浮散而邪客于心,故所见皆妄,非真有也。或有将死而见人拘系者,尤妄也。异端之语,入人骨髓,将死而惧,故常若有见。若死必有召之者,则牛羊蚊蚁之死,果亦有召之者耶?大抵草木之生枯,土石之凝散,人与众动之死生、始终、有无,只是一理,更无他说。万一有之,亦怪异也。”
气,无终尽之时;形,无不毁之理。
真机真味,要涵蓄,休点破,其妙无穷,不可言喻,所以圣人无言。一犯口颊,穷年说不尽。又离披浇漓,无一些咀嚼处矣。
性分不可使亏欠,故其取数也常多。曰穷理,曰尽性,曰达天,曰入神,曰致广大、极高明。情欲不可使赢余,故其取数也常少。曰谨言,曰慎行,曰约己,曰清心,曰节饮食、寡嗜欲。
深沉厚重,是*等资质;磊落豪雄,是第二等资质;聪明才辩,是第三等资质。
六合原是个情世界,故万物以之相苦乐,而至人圣人不与焉。
凡人光明博大,浑厚含蓄,是天地之气。温煦和平,是阳春之气。宽纵任物,是长夏之气。严凝敛约,喜刑好杀,是秋之气。沉藏固啬,是冬之气。暴怒,是震雷之气。狂肆,是疾风之气。昏惑,是霾雾之气。隐恨留连,是积阴之气。从容温润,是和风甘雨之气。聪明洞达,是青天朗月之气。有所钟者,必有所似。
先天之气,发泄处不过毫厘;后天之气,扩充之,必极分量。其实分量极处,原是毫厘中有底,若毫厘中合下原无,便是一些增不去。万物之形色才情,种种可验也。
蜗藏于壳,烈日经年而不枯,必有所以不枯者在也,此之谓以神用先天造物命脉处。
兰以火而香,亦以火而灭。膏以火而明,亦以火而竭。炮以火而声,亦以火而泄。阴者所以存也,阳者所以亡也,岂独声色气味然哉!世知郁者之为足,是谓万年之烛。
火性发扬,水性流动,木性条畅,金性坚刚,土性重厚,其生物也亦然。
一则见性,两则生情。人未有偶而能静者,物未有偶而无声者。
声无形色,寄之于器。火无体质,寄之于薪。色无着落,寄之草木。故五行惟火无体,而用不穷。
人之念头,与气血同为消长。四十以前,是个“进心”,识见未定,而敢于有为。四十以后,是个“定心”,识见既定,而事有酌量。六十以后,是个“退心”,见识虽真,而精力不振。未必人人皆此,而此其大凡也。古者四十仕,六十、七十致仕,盖审之矣!人亦有少年退缩不任事,厌厌若泉下人者。亦有衰年狂躁,妄动喜事者。皆非常理。若乃以见事风生之少年为任事,以念头灰冷之衰夫为老成,则误矣。邓禹沉毅,马援矍铄,古诚有之,岂多得哉?
命本在天,君子之命在我,小人之命亦在我。君子以义处命,不以其道得之不处,命不足道也。小人以欲犯命,不可得而必欲得之,命不肯受也。但君子谓命在我,得天命之本然;小人谓命在我,幸气数之或然。是以君子之心常泰,小人之心常劳。
性者,理气之总名,无不善之理,无皆善之气。论“性善”者,纯以理言也,论“性恶”与“善恶混”者,兼气而言也。故经传言性,各各不同,惟孔子无病。
气、习,学者之二障也。仁者与义者相非,礼者与信者相左,皆气质障也。高髻而笑低髽,长裾而讥短袂,皆习见障也。大道明,率天下气质而归之,即不能归,不敢以所偏者病人矣;王制一,齐天下趋向而同之,即不能同,不敢以所狃者病人矣。哀哉!兹谁任之?
父母全而生之,子全而归之,发肤还父母之初,无些毁伤,亲之孝子也。天全而生之,人全而归之,心性还天之初,无些缺欠,天之孝子也。
虞廷不专言性善,曰:“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或曰:“人心非性。”曰:“非性可矣,亦是阴阳五行化生否?”六经不专言性善,曰:“惟皇上帝,降衷下民,厥有恒性。”又曰:“天生蒸民,有欲无主乃乱。”孔子不专言性善,曰:“继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又曰:“性相近也,惟上智与下愚不移。”才说相近,便不是一个。相远从相近起脚。子思不专言性善,曰:“修道之谓教。”性皆善矣,道胡可修?孟子不专言性善,曰:“声色、臭味、安佚,性也。”或曰:“这性是好性。”曰:“好性如何君子不谓?”又曰:“动心忍性。”善性岂可忍乎?犬之性,牛之性,岂非性乎?犬、牛之性,亦仁、义、礼、智、信之性乎?细推之,犬之性犹犬之性,牛之性犹牛之性乎?周茂叔不专言性善,曰:“五性相感,而善恶分,万事出矣。”又曰:“几善恶。”程伯淳不专言性善,曰:“恶亦不可不谓之性。”大抵言性善者,主义理而不言气质,盖自孟子之折诸家始。后来诸儒遂主此说,而不敢异同,是未观于天地万物之情也。义理固是天赋,气质亦岂人为哉?无论众人,即尧、舜、禹、汤、文、武、周、孔,岂是一样气质哉?愚僭为之说曰:“义理之性,有善无恶;气质之性,有善有恶。”气质亦天命于人,而与生俱生者,不谓之性可乎?程子云:“论性不论气不备,论气不论性不明。”将性气分作两项,便不透彻。张子以善为天地之性,清浊纯驳,为气质之性,似觉支离。其实,天地只是一个气,理在气之中,赋于万物,方以性言。故性字从生从心,言有生之心也。设使没有气质,只是一个德性,人人都是生知圣人,千古圣贤千言万语,教化刑名,都是多了底,何所苦而如此乎?这都是降伏气质,扶持德性。立案于此,俟千百世之后驳之。
性,一母而五子。五性者,一性之子也。情者,五性之子也。一性静,静者阴;五性动,动者阳。性本浑沦,至静不动,故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才说性,便已不是性矣。此一性之说也。
宋儒有功于孟子,只是补出个气质之性来,省多少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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