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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克明,元代,字德昭,自称豫章人,始末未详。编纂有《古乐府》。
韩宁,1974年生,内蒙古呼和浩特人,文学博士,首都师范大学副教授。主要从事魏晋南北朝隋唐五代文学研究、乐府诗研究,著有《鼓吹横吹曲辞研究》等。
徐文武,1972年生,内蒙古赤峰人,文学博士,河北大学教授。主要从事词曲学研究,整理有《绝妙好词笺》《明刊草堂诗馀二种》等。《古乐府》十卷,元左克明编。《古乐府》比较全面地辑录了上古至陈隋时期的乐府诗,并追溯其源。分为八类:古歌谣、鼓吹曲、横吹曲、相和曲、清商曲、舞曲、琴曲、杂曲。《古乐府》晚出于郭茂倩的《乐府诗集》,对郭书有所借鉴,但又有自己的特点。四库提要认为《乐府诗集》“务穷其流,故所收颇滥”,而《古乐府》“务溯其源,故所重在于古题古词,而变体拟作,则去取颇慎,其用意亦迥不同也”。该书选用元至正刻本作为底本,具有较高的学术价值和文献价值,可为乐府学的研究提供丰富的材料,同时也是一个帮助人们阅读和了解古乐府诗的好读本。
如果你想选择一本既不庞杂也不简略的书来了解乐府诗,左克明的《古乐府》也许是你想要的。它篇幅不大,却选了古歌谣辞、鼓吹曲辞、横吹曲辞、相和曲辞、清商曲辞、舞曲歌辞、琴曲歌辞、杂曲歌辞八大类,收录全面,并附言简意赅的解题,源流清晰地展现了上古至陈隋的乐府诗样貌。这一册,刚刚好。
《古乐府》十卷,元左克明编。左克明,字德昭,自称豫章人,始末未详。其《古乐府序》题“至正丙戌良月豫章后学左克明”,虞集作《新编古乐府序》中称:“豫章左克明俨然冠裳,居铁柱延真万年宫,而修孝养于其亲,岁时无挂。其殁也,买田故乡,与其兄弟之子,奉祭祀焉。十数年来,以儒家之学教卿大夫士庶人之子弟,从之者众。间尝取中古以前书传之所存,汉魏以后文辞之所录,集为《古乐府》十卷,而略为之说。”《古乐府》一书全面辑录了上古至陈隋的乐府歌诗,并追溯其源。《古乐府》成书于元至正六年,在其后的史书艺文志中未见著录,但于明清文人笔记诗话中多有提及,收于《四库全书》集部。现今所见《古乐府》版本有元至正刻本、明刻本、清抄本以及《四库全书》本。
《古乐府》晚出于郭茂倩的《乐府诗集》,后人对《古乐府》的评定往往基于二书的比较,如清冯班《钝吟杂录》评价二书曰:“郭茂倩《乐府诗集》为诗而作,删诸家乐志作序,甚明而无遗误,作歌行乐府者,不可不读。左克明《乐府》,只取堪作诗料者,可便童蒙学诗者读之。”
冯班虽有褒郭贬左之意,但亦能看出:《乐府诗集》为了收诗而辑,是“作歌行乐府者”必看的书,其所辑为成熟的乐府诗,注重其流变;《古乐府》辑的是作诗材料,更适合学诗的人来读,所选是原始的初级的乐府诗,重视其本源。《四库提要》载《古乐府》称:“考宋郭茂倩先有《乐府诗集》,所录止于唐末,极为赅备。克明此集,似乎床上之床。然考李孝光刻《乐府诗集》序,称其书岁久将弗传。至元六年,济南彭叔仪始得本校刻,是郭书刊板之时,仅在克明成书前六年。其板又在济南,距江西颇远,则编此集时,当必未见郭书,非相蹈袭。且郭书务穷其流,故所收颇滥,如薛道衡《昔昔盐》凡二十句,唐赵嘏每句赋诗一首,此殆如“春官”程试,摘句命题,本无关于乐府,乃列之薛诗之后,未免不伦。此集务溯其源,故所重在于古题古词,而变体拟作,则去取颇慎,其用意亦迥不同也。”
《提要》认为左克明并未蹈袭郭书,二书各有特点,郭书“务穷其流”,左书“务溯其源”。此评价是允当的。元刻黄跋本季锡畴跋有言:“宋郭茂倩有《乐府诗集》考敷为详,左氏此书与郭氏互有出入,郭下及于唐,此专取陈隋以上。一穷其流,一溯其源也。”但是《提要》以二书刊版之地相距较远作为“非相蹈袭”的原因,则难令人信服。杨守敬《日本访书志》亦针对《提要》曰:“至《乐府诗集》刊本在克明成书之前,固未可以江西、济南相距颇远,遂谓克明不见郭书。”
左克明是否见到郭书,与其从刊刻地来考,不如直接来看元刻本《古乐府》的内容。应该说《古乐府》对《乐府诗集》的借鉴还是很明显的,《提要》在考述版本时称:“其题下夹注,则多摭《乐府诗集》之文,《紫玉歌》条下,并明标《乐府诗集》字。今考其《临高台》条下,引刘履《风雅翼》之说,尚与克明相去不远。至《紫骝马》条下,引冯惟讷《诗纪》之说,则嘉靖中书,元人何自见之?其由明人重刻,臆为窜入明矣。”元刻本《古乐府》与《提要》所见版本不同,《提要》所称《临高台》条即不见于元刻本。而且“《紫骝马》条下,引冯惟讷《诗纪》之说”亦不当,元刻本《紫骝马》下引并非据《诗纪》,而是据《乐府诗集》,是冯惟讷《诗纪》借用了《古乐府》或《乐府诗集》之说。
《古乐府》对《乐府诗集》有借鉴,但绝非照抄。明杨慎《升庵诗话》对《古乐府》有评曰:“陕西近刻左克明《乐府》本,节郭茂倩《乐府诗集》,误字尤多,略举一二。如《读曲歌》云:‘逋发不可料,憔悴为谁睹。欲知相忆时,但看裙带宽几许。’逋发谓发之散乱未料理也。“逋”字下得妙,今改作“通发”,何解也?今据郭本正之。又《乌栖曲》云:‘宜城酘酒今行熟。’酘酒,重酿酒也。不知何人妄改作‘投泊’。酘酒熟则有理,‘投泊’岂能熟也?虽郭本亦误。按《北堂书钞》云‘宜城九酝酒曰酘酒’,并引此句。”杨慎所称“陕西近刻”,虽非元刻本《古乐府》,但其所举《读曲歌》和《乌栖曲》中的误字,却是元刻本就有的。误字的优劣暂且不论,杨慎所举两例正说明了《古乐府》借鉴《乐府诗集》而又不尽然的事实。《古乐府》所列“古歌谣辞”类与《乐府诗集》不同,《乐府诗集》未强调“古歌”,但列“杂歌谣辞”。“古歌谣辞”所收多见于《乐府诗集》“杂歌谣辞”,但亦有《五子歌》《子产歌》《庚癸歌》等为《古乐府》独录。元刻本“乐府凡例”其一云:“乐府之名虽始于汉代,然其声调盖源于舜禹君臣之《赓歌》,寔三百篇之末流也。故上溯《击壤》《康衢》歌谣,以讫于隋,庶几善歌者可以知其音节之一致也。”《古乐府》一书辑录诗歌注重本源,“古歌谣辞”类的设置最是明证。
现将整理情况作一说明:一、整理底本为元至正刻本《古乐府》。元刻本为明清刻本之源,为保持元本原貌,不以其他版本参校。《古乐府》之编撰多以《乐府诗集》为鉴,因此参校本定为傅增湘藏宋本《乐府诗集》。卷一“古歌谣辞”,《乐府诗集》无此类,其诗或见于“杂歌谣辞”、“琴曲歌辞”等,或未收,因此除《乐府诗集》外,另以四库全书本冯惟讷《古诗纪》、逯钦立《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参校。二、整理原则是最大程度保持底本原貌,因此选择繁体竖排版式,底本中的异体字、通假字等一般不作改动,明显的讹误、衍夺,在校记中说明。三、为统一体例,正文未署作者名而总目署名者,据总目补入正文。署名可见“古词”、“古辞”两种,现统一为“古辞”。正文作者缺少朝代者,依例补全。四、内容顺序依据底本,将后人序跋置于正文前。按照现代阅读习惯,底本目录与凡例颠倒,并加序跋作者及页码。
整理者
二○一六年元月上邪
汉古辞
汉古辞云:“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魏改曰《太和》,言明帝继体承统,太和改元,德泽流布也。吴曰《玄化》,言上修文训武,则天而行,仁泽流洽,天下喜乐也。晋曰《大晋承运期》,言圣皇应箓受图,化象神明也。何承天《上邪篇》“上邪下难正”,与古辞异矣。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