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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南歌子,跨界艺术工作者、画家、时尚设计师。浙江舟山人,现居上海,北京大学工商管理硕士。时尚企业设计顾问、影视学校艺术顾问、多家女性社团导师。2009年创立南歌子丝巾品牌。2013年-2016年暂别商坛,阖门专注于艺术,作诗绘画,钻研美学。将这三年的绘画与设计笔记、艺术短评及人生感悟,整理成书《隐居三年》。曾获两岸文创博览会*文化创意奖、海峡两岸文化节*时尚奖,被媒体称为“*诗意的服装设计师”“*艺术精神的品牌美学人”。2017年代表中国当代艺术家赴日本参加两国艺术家书画交流展,“徐南歌子善用浓郁泼辣的色块轰入画的深层,追求绚烂生命的意境。时而绚烂,时而安静,时而光影迷离,总是气韵勃发,引人走进一个超越客观实体的意象世界”,获优赏奖。徐南歌子是抽象艺术的践行者、心灵色彩创意油画导师,她的作品既有强烈的现代意识,又蕴含古典浪漫的诗性,独具东风西美的神韵。设计与绘画是她深埋心底的钟情,是其生命里的花团锦簇。她的激情与思考逐渐转变成自己独特的艺术语言,呈现出当代油画的艺术魅力,也创造了一个新的自己。
这是一本自我之书,是一幅风景画卷,也是一画镜子。徐南歌子画着画,把生活过成诗,蓦然回首还创造了一个新自己。在创立的“南歌子丝巾品牌”蒸蒸日上,获得资本投资时,她毅然放下企业与品牌,在上海隐居,“我的内心需要表达,我也急需滋养,我只是与人群保持一定距离,稍离五色五味。”徐南歌子这样形容自己的隐居生活。隐居三年是诗意而长情的三年,是举轻若重的三年,是不为旁人的自我修炼、寻找生命底色的过程。她把对艺术、对创造、对生活的不同视角的体验和思考及时记录下来,把对自我生命的追溯与表达记录下来,整理成书《隐居三年》,提醒我们也许真的可以慢下脚步,一边滋养一边前行。我们本可以不按牌理出牌,我们本可以另有轨迹生活。
跨界艺术工作者、时尚设计师、心灵色彩创意油画创始导师徐南歌子沉淀三年之作,《隐居三年》是她的*部文集作者创立的“南歌子”丝巾品牌有上百万的用户,在电商平台排名前五,获得资本青睐,但签订完意向投资后,毅然做出放下企业和品牌的决定,远离管束,在上海度过了3年隐居生活她是人人都在拼的世界里的异类,不漫无目的也不存心作为,拿起画笔就是色彩的情人,回返心灵的种种挥洒都是生命的领悟,她对文字、对生活精深的钻研,信手拈来,不事雕琢,比蜻蜓还低浅,却呈现着精妙的睿智和超脱。书中涉及作者对生命、对设计、对创意、对艺术、对生活的不同视角的思考。放下即获得,能生出更多喜悦,放下是超越,是更多的饱满与扩大。
凡·高为什么那么“黄”︱致凡·高
凡·高为什么那么“黄”?
在他死后的某一天,那明亮的鲜活的色彩突然照亮了全世界的脸。
他的《向日葵》,是那种被压抑的积攒着炙热生命与狂热的希望,渴望被赞同的情绪的释放。
他的《夜间咖啡屋》,是一个消磨意志无限沉沦,可以随意自生自灭、自取灭亡的地方。
他的《收割者》,人在收割麦子,而上帝在收割灵魂。他是多么期待收割自己灵魂的上帝。
看过他的902封信,大多是写给一直救济他的弟弟提奥的。看他的信,看到作为一个人与一个艺术家的挣扎,他活得那么艰辛,而人们对他才华的赏识又来得那么晚。
他希望自己的画“像音乐一样慰藉心灵”,他做到了。
他完全靠自己的直觉找到了一种油画的方法,这种带着强烈的感情,靠近现实又不如实的绘画,就是所谓的表现主义,这种画法在后来的现代绘画中历久不衰。
的确,绘画是为了情感的表达,凭着自己的主观意识对物体进行再塑造是凡·高的拿手好戏。
凡·高为什么那么“黄”?其实他以前的画都是灰灰的。直到1884年他回到父母家,开始画织布工。构造复杂的织布机前坐着一个小小的织布工,在他的素描本里不断变换着姿势。
织布机前,织布的图案令凡·高着迷,*鲜亮的色彩彼此相互交织,远观又是如此的协调。那黄格子与蓝格子,橙格子与紫格子,独自成格,当互相交织时却又变成了第三种颜色……
凡·高开始对颜色着迷,他还特地拜师学了色彩理论,在作品中加入一些颜色,尤其是黄颜色。
1886年2月,在没有通知弟弟的情况下,他来到了巴黎。
此时,在巴黎,印象派已经十年了。
他还认识了一个人,每天送一束花给他。他开始了创作以花为主题的彩色习作。
他画出蓝色和橙色、红色与绿色、黄色与紫色的对比,用不协调的中性色彩来实现强烈的视觉反差。
在弟弟的引荐下,他认识了很多画家,包括高更。他和高更都特别喜欢日本的浮世绘,被浮世绘中丰富明亮的色彩深深吸引着。
那时候他快乐极了,每天画画,拜访人或者被拜访。但是天才总是不太容易相处,他与很多人相识但并不能深交。提奥也被天才哥哥凡·高折磨着:“他天赋异禀,他热情善良,又冷漠自私,他鄙视我,他肮脏邋遢不会自理。”
他们大吵一架后凡·高于1888年离开巴黎,去了普罗旺斯的阿尔勒。
“这里世界的一隅,像日本一样漂亮,交织的色彩令人陶醉,日落是淡橘色的,田野被照的几乎是蓝色的,太阳是璀璨的黄色。”他依然给提奥写信,主要是要钱。
提奥不断寄钱给他,他则每月给弟弟寄画,表示我不占你的便宜。
他搬进了拉马丁广场的黄房子。
他使用色彩更加明亮了,而这种色彩成为凡·高留给世界的艺术遗产。色彩本身就是具有象征性的语言。
凡·高是伟大的配色师。黄色是凡·高的生命。
蓝色的绿色的,配上红色紫色加上一抹金黄——这是凡·高惯用的画法。他说我找准了自己的位置,我看到了这里的优势。大中午在麦田里作画,烈日当空,我就待在那里像蝉一样自由——要是我二十五岁时发现明亮有多好,而不是三十五岁。
他在普罗旺斯除了画画,就是写信。他感到孤独了,没有人理解、欣赏与鼓掌,没有收入,一直需要接济,他似乎得了躁郁症。
他写信邀请高更过来,他想象他们在一起谈画、一起画画是多么快乐。
为了高更的到来,他兴致勃勃地用向日葵装点房间,将自己的卧室整理得干干净净。
高更一次次意外地推迟行程,凡·高一次次重复着画向日葵,还画了自己的卧室,画了那间“你可以堕落疯狂”的咖啡馆。
十月的某一天,高更终于来了,他们一起出去画同个主题的画,高更总是凭记忆画,而凡·高不行。
高更的画在巴黎热销,而凡·高的画卖不出去一幅。
高更受不了凡·高对自己的画指手画脚,凡·高受不了高更对自己的不耐烦,才两个月,他们就争吵不休。
凡·高叫:你什么时候搬出去!高更扭头出门,凡·高拿着刀片冲出去,又折回来在卧室割了自己的耳朵,并将它送给了经常光顾的那个妓女……
人总要疯一次,带病工作有什么稀奇,凡·高割了耳朵还画了自画像,他带着精神病画画。
疗养的日子在吞噬着失去友谊的痛苦,他觉得自己失败极了,没有亲情没有友情没有爱情。他曾遭父亲赶出家门,再次回家时,觉得自己像条狗,父母根本看不起自己。他表白过两个姑娘,但她们根本不理会。尤其是爱上伦理不允的新寡表姐,遭到整个家族的耻笑,后来相爱的这个妓女怀孕,却因为无法养活两个人不得不分手,他是多么天真纯然又是多么失败无能……
“我的处境还能有比现在更坏的吗?整天被关在隔离病房,难以忍受的幻觉已经停止了,只剩下普通的梦魇,伤口逐渐痊愈了,可*可怕的是失眠,我觉得虚弱、害怕……”
弟弟来信安慰能让他的情绪稍微好点。他在病榻上读莎士比亚的《李尔王》,然后再去看草叶与麦穗,以期平静。
耳朵的伤痊愈后征得他的同意,弟弟将他送到了精神病院。医院允许他在某个时间段画画。他画《收割者》寄给弟弟,“我看到了死亡,这样的死亡并不哀伤,它发生在光天化日之下,太阳给万物洒下了一层金色”。
提奥回信:“你所有的画都蕴含着色彩的力量。”
提奥找机会拿了哥哥的两幅油画展出,评论家这样评价:“过剩的力度,过度的神经质,激烈的表达,难以置信的炫目,并且有种金属的宝石般的质感,从他对事物特征的决断中,我们看到一个强势的形象具有阳刚之气,大胆的野蛮的可有时又有天赐的细腻……”
这一年,他卖出了*幅油画。
这一年,他一次次企图自杀,他吞噬颜料、蜡……尽职的医生一次又一次保护他,劝慰他。
那天他去巴黎找了弟弟,看到弟媳与刚刚出生的侄子,弟弟表示有了这个家庭与小家伙,原有的生活会更加不易。回到普罗旺斯,他写信给弟弟表示自己不愿意成为他的负累。
人痛苦的本源就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他认为自己不能养活自己,这种愤怒吞噬着他的理智。
寄出信后的第四天,他朝自己的腹部开了枪,又爬到自己的阁楼上……
提奥赶来了,没有多久凡·高便死在了弟弟的怀里。弟弟从他的口袋里发现这样的文字:“我感到孤独,画画的时候才有一丝力量,我觉得我应该接受这样的命运。”
时隔半年,提奥也死了,他们并排葬在一起,这是真正的兄弟。
凡·高在三十五岁时说发现明亮到三十七岁死亡,不过两年。
那么黄那么明艳的凡·高才明艳了两年,当有人买他的画了,有人开始喜欢认同与赞赏的时候,他却没有感受到——马上就会有更多的人喜欢他的画,他马上就会像高更那样有名,甚至比高更更出名。
他所发现的明亮即将照耀全世界的时候,他却以为世界不要他了。
黄色是瞩目,是希望,是生命,是宣泄与想获得。
黄色是*的颜色,在*激情的边缘。
黄色是*炽烈的情怀,*炽热的爱。
黄色是生命的颜色,靠近光也靠近疯狂。
他多么热爱这片土地、女人、亲人与朋友,他多么渴望被认同与赞赏。有多炽热的爱就有多失望的痛,痛不欲生的结果是疯狂,是毁灭自己。
他将生命留在了世界,灵魂去了另外的地方。
“多美的山水多美的蓝色多美的太阳,我的画笔在指尖游走,仿佛飞舞在小提琴上的琴弓,完全随我的心意舞动。”
但愿天堂里的凡·高不再穷困,还能像以前那样画画。
凡·高在用生命告诉我们:当你正在用主观的情感表达着你所认知的世界的时候,当你创作的手法不在传统范畴内的时候,你或许正在颠覆人们习惯了的传统,请给人们以时间,请不要在意嘘声、质疑与忽视,请坚信自己的创作并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下去。
既然已成既然,何必再说何必
既然已成既然
——致杨守玉
坚持不和对方说话
疏远到不见
不表示没有想念
是因为知道不能拥有
因为有了因为
所以有了所以
既然已成既然
何必再说何必
虽然还有虽然
——致林徽因
不谈情
但可以说说诗歌与哲学
不主动接近
不刻意疏远
思想的火花常照耀彼此的心灵
彼此欣赏,心有挂念
拥有不是*的选择
因为有了因为
所以有了所以
虽然还有虽然
但是就是但是
两首小诗,写的是两位女子,对待异性的态度就是对待生命的态度。
杨守玉与林徽因,同时代的才情女子,不一样的性情特点与处世方式,截然不同的人生宿命。
隔着百年的时光,依稀梦里的女子。
一个是刺绣家,善写诗画画、金石篆刻,但几乎从不发表。她的心事就是心事。
一个是建筑家,诗文俱佳,爱发言爱发表,受着鼓励广泛涉足散文、小说、戏剧、翻译。她的心事是书信,是文学,是太太客厅。
一个是与从小一起习画的表哥刘海粟情窦初开,被棒打鸳鸯后执意守身如玉,一生不嫁,并从此不见刘海粟。师从吕凤子,创建乱针绣。六十年后拗不过表哥盛情,与一生结婚三次的刘海粟再相见,却是一声叹息,伴随一句不该见,没有多久,伊人逝去。
她除了全部捐掉的乱针绣作品,几乎没有文字留世。
她看重自己,不在乎世人的感受,不经意间轻慢了自己也轻慢了世界。
一个是虽拒绝了徐志摩的求爱,但依然表现出对他的欣赏,接受父母的建议与梁思成一起留学学建筑,谈的是门当户对的恋爱,并成为事业的伴侣,是中国建筑界的开拓者佼佼者。还有一位翩翩君子哲学家金岳霖一生钦慕与她,毗邻而居,终身未娶。徐志摩为赶去听她某次演讲不幸飞机失事,撒手人寰。
她留下了包括人民英雄纪念碑在内的一系列建筑作品,还留下了诸多建筑专业的文献与《你是人间的四月天》为代表的诸多文学作品,以及一堆的书信往来。
她看重自己,也看重世人的称慕,不经意间厚待了自己也厚待了世界。
她们都不乏自己的生命主张与个性。
杨守玉虽执意不见刘海粟,但当他让学生裸体素描被骂为学术流氓,并惹来十年之久的谩骂,麻烦不断的时候,她绣裸女用艺术表示声援。
林徽因以病重之躯指着北京市市长吴晗的鼻子金刚怒吼,大声谴责不该毁了老建筑老牌楼。她与梁思成踏遍中国老建筑,著作里除了严谨的科学内容,还用诗一般的语言描绘了中国古建筑的技术与艺术之美。
两个女子的情感生活,一个是传奇,一个是童话。
两个人分明是这个时代的两种颜色,一抹清绿静静流淌,一划艳红过目不忘。
两个不同的生命体,一个是“淡泊名利不爱表现”,一个是“不重名利喜欢表现”。
前者是沉重的,清高一生,孤独一世。怎么想都不说,说又如何,我知道自己的心。
后者是生动的,太太客厅,鸿儒聚集。怎么想怎么说,思想的火花照耀了彼此的灵魂。
一个是水,冰清玉洁,冷到骨子里,不理刘海粟,对追慕者也不屑一顾。
一个是火,热情热切,嫁为人妇,也不会拒绝与爱慕者的思想碰撞。
一个是无情却有情,清苦了自己成全了别人。
一个是有情也无情,空留了希望终成了辜负。
这淌水,静静地刺绣教书,写诗作画,以八十几年的生命守望一辈子的初心。也只有水一样的女子,安于案头,用一枚细细的绣花针与岁月对话,绣出油画般的大美。
这团火,更多的是燃烧自己,短短五十几年的生命将自己对建筑的理解、人生的体验、人性的洞察,与各路英豪的思想交锋高谈阔论,用学术的文学的绘画的方式进行多方面的灵智表达。
我敬杨守玉,这样的女子世上能有几人。但我若是男儿,怕也不敢娶,我怕她不麻烦我,没有麻烦便没有分享,没有分享便没有相知。
作为世人,我钦佩她创造并一生探究乱针绣,我也遗憾她为何不肯将诗文整理成册,将思想公布于众。
我爱林徽因,这样的女子更是凤毛麟角。金岳霖、徐志摩不会仅仅因这个女子的容貌才情念念不忘,一定是她也懂得他们,并有所回应。
我们在她的书信及与朋友回忆的旧事里,感受到她不假惺惺地掩饰自己的情感,也绝不忘顾全丈夫梁思成的颜面,即便情动也只是荡漾一番身归本位。
从人性的角度讲,人类的情感是多重而复杂的,林徽因能很好地把握并回应,绝不是长袖善舞而是至情至性。
让爱人与友人都成为提升彼此生命质量的人。
对待异性的态度便是对待生命的态度。
两位女子,因为有了各自的因为,所以有了各自的所以。杨守玉是既然已成既然,何必再说何必。林徽因是虽然还有虽然,但是就是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