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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洁洋,湖南大学应用化学学士、理论物理硕士,资深媒体人,博弈论、逻辑学、心理学和记忆法专家。
其推理小说文风洗练又极富张力,逻辑严密,主旨深远,离奇跌宕,动人心魄,深受书友喜爱,被媒体誉为:中国的阿加莎克里斯蒂,中国的推理女神。
沈亦如出生在北方小城,少时家贫,沦为孤儿。少女时光,与班上帅气顽劣的富家公子秦楠渐生情愫,却因亦如遭遇一桩校园性侵,杀人之后,两个未成年的孩子一路南下,逃亡到经济特区菲城开始了打工生活。后因秦楠染上赌博恶习,种种变故之后两人天各一方。
亦如苦苦寻找秦楠,却落入魔掌。经历了非人的虐待,亦如发誓要展开疯狂报复。当年性侵案件的真相,秦楠发誓守护的秘密,亦如不可告人的面目,案中案的离奇诡异,被抽丝剥茧一一昭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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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钝悟》以作者亲身经历为基础,经过十年时间数次删改而写作完成,是一部饱含作者深情的作品。本书文笔细腻、生动,其对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北方小镇的生活有着生动、细致的刻画,仿佛让人身临其境。作者对女主角亦如的刻画也相当到位,对这位幼年不幸、在豆蔻年华之时惨遭蹂躏,中年有成却发誓进行报复的这样一位爱憎分明、忽而天使忽而恶魔的女士,将人物性格的矛盾之处刻画的淋漓尽致,显示出作者对生活的阅历及对人性复杂的深刻认识。
木棉的报复
陈军再无进展之际,蔡高峰终于肯开口。几天不见,面色已略有红润。
“有些事情本来不想说,说多无益,因为是家事。”
一切的起因是我娶了一位新夫人——沈亦如。
那天,我们出席商务应酬,回来的路上下起小雨,我们在车里没说话,忽然她说想和我下来走走。分居一段时间了,这次应酬是她主动提出来陪我参加的。虽然我们之间有嫌隙,但我对她还有感情,也巴望和她修复关系。
司机把我们放在路边,本来开着车跟着,沈亦如叫他先走,因为过几个路口就到家了。
当时是晚上9点多,路上行人不多,她说要淋点雨,我就随她,自己打着伞,两个人就这样走着。一路无话,她只是闷着头朝前走,我只好跟着,不知不觉进了小巷。我其实有话问她的,之前我们流掉了一个孩子。
谁知突然她停了下来,死死盯着我,我说,你干嘛这样看我?
她就笑了,你不知道她那种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你过来,我想和你说句话。”她挥挥手。
我不假思索走上前,然后——
我一脚就踏空了,整个人忽悠一下子失重,从天上摔到地下,掉进下水道里。只听“咕咚”一声,我沉入污水里,狠狠呛了几大口。
由不得我多想,这一切发生在几秒钟之内。不过浸入水中,我的脑子反而清醒过来。我是渔民的儿子,游泳十分拿手,我拼命踩水,好不容易把头露出水面。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掉进至少有5米深的下水道里,手里只抓了一把伞。
多亏这把伞,给了我下降时的一点阻力。
我抬头往上看,井口隐约还有一点亮,可看不清。我想喊,可污水呛得我发呕,而且雨水还在哗哗流,根本不能张嘴。
就这样在水面上挣扎,几分钟就快没力气了,我摸索着下水道周围,摸到一个铁做的突起,就用指甲死命地扣住,脚也在墙上摸索,试探到一条小横梁,我就把身体贴过去,脚踩住横梁,手扣着小突起,好歹站住了。
头终于可以离开水面,我能正常呼吸了,人也就平静下来。
我是自己掉下来的,还是沈亦如推我下来的?
那一瞬间太短,我完全反应不过来。
这是个意外吗?
当时我还不能确定,因为我满脑子都是怎么爬上去,怎么救自己。可十几分钟之后,我就可以确定这不是意外了——
沈亦如想杀我!
如果是意外,怎么到现在还没人来救我?沈亦如更是不见影子?
我恨自己没有带手机的习惯,沈亦如太了解我了,我从来不带手机,基本身无分文,除了秘书,我带钱干什么?所以我现在根本没法和外界联系。
能不能指望别人来救我呢?
估计也没希望,沈亦如是我夫人,她可以随便编理由把大家糊弄过去,说我临时去了什么地方,谁敢追问呢?等到大家发现情况不对,我可能早就饿死了!
这里没有吃的,但多亏雨水,我还不至于渴死。
我就这样熬着,紧抓着井壁,无数次想往上爬,但下水道边缘特别滑,还特别黏,根本没有抓手的地方,这里距离地面有好几米,我又没有翅膀。
这个夜晚太难熬了,我晕晕乎乎,度秒如年,再一抬头,发现天亮了,可不知道是谁把下水道井盖给盖上了……
林域果和陈军交换了眼神,两个人在笔记上刷刷地记着。
“我们查了路政,雨停之后是他们盖的井盖,但他们没注意到下面有人。”
蔡高峰怒火中烧:“我可是纳税人,这些人盖下水井盖的时候怎么不看看有没有人呀?”
“你和你夫人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她竟然要置你于死地?”陈军想起沈亦如和那只粉色蝴蝶结,内心绞痛。
“这些就不便说了,一言难尽。”
“之前你守口如瓶,是什么原因让你开口呢?”
“因为松村的死!我还有女儿,我怕沈亦如继续加害我身边的人。我女儿告诉过我,沈亦如想杀我们,我只当她说孩子傻话,现在松村也死了,我也被她推进下水道,真不知道她接下来会做什么。”
“那你的意思是,松村健也是沈亦如杀的?”
“肯定是她!不是她还有谁呀!”
蔡高峰和陈军谈话之机,林域果和秘书站在旁边,一声不吭。
“师傅,您说蔡高峰是不是摔傻了?”
回到警局,林域果指着当晚东菊路工行门口的监控录像,警方费了好大劲,终于把东菊路周边全部摄像头都找了出来,连居民自己家里装的都算上,可惜就是看不到小巷子里的情景。*后好不容易在银行的摄像头中隐约分辨出当天打着伞一晃而过的蔡高峰。
陈军带上花镜凑到屏幕前,又反复看了好几遍,直起腰来叹了一口气:
“看来蔡高峰没有撒谎,我得再去会会她了。”
林域果一脸茫然看着师傅,又看看屏幕,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