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声色记:最美汉字的情意与温度》王亚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8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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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王亚,湖南辣妹子。行止由风。以拿过画笔的手操刀文字,调配汤羹一般操持日子,素净又恣肆地生活。著有散文集《此岸流水彼岸花》《一些闲时》《今生zui爱李清照》等。现居湖南株洲。

【编辑推荐】

这是一本能让人感受美好,和活出美好的书。因为作者对人间万物都有罕见的热爱和懂得。她深知中国汉字的声、色、味,知晓它们的前世与今生,并且,不惮于把自己的人生和对人生的理解,融贯进对文字的理解中去。与其说她是在诠释文字,不如说,她是在汉语里表现出一种完美人性。

魅力汉语对我们的征服,有时是五脏俱焚的痛,有时是透心彻骨的寒,更多的是酣畅淋漓的洗涤和“我欲乘风归去”的快感。

在这本书里,作者穿越自己经年的阅读思索与生活经验,以极具慧心和深情绵密的表达,带我们领略汉语言文字里的雅致与风情,趣味与灵性。

【名人的书评】

舒婷说过:魅力汉语对我们的征服,有时是五脏俱焚的痛,有时是透心彻骨的寒,更多的是酣畅淋漓的洗涤和“我欲乘风归去”的快感。

在这本书里,作者穿越自己经年的阅读思索与生活经验,以极具慧心和深情绵密的表达,带我们领略汉语言文字里致命的雅致与风情,趣味与灵性。

正是借着语言这一通道,狭小的人可以进入广大的世界,短暂的生命可以留下永恒的声音。能否获得语言的恩惠,能否领悟语言的秘密,实在是关乎每个人生存质量的大事,不容轻视。语言丰富,则人生饱满;语言贫瘠,则人生寡淡;语言性灵,则人生优雅。

——谢有顺

A.写散文的人,心细,玲珑剔透,妙句才能从剔透里剔出灯花,而妙思则透出一层光亮。这一层光亮还不能太亮,太亮则一览无余,要亮中有暗,暗地里的光亮,隐隐约约,摇摇摇曳,犹犹豫豫——甚至是犹犹豫豫的,这才好。

我读文章,读得兴致起来了,还兴致勃勃,就因为看到妙句,继而领略到作者妙思,妙句妙思是孤独的珍稀动物。

——车前子评王亚的《声色记》

B.非常典雅的中式女性随笔。有古意,有韵致。对所写对象心怀热爱,又能以自己的深厚积淀将它们转化成清丽的文字。

C.内容共分五辑:《声色记》写墨、绿、缁、素、青、黎、银、绛、翠、灰、绾等各种颜色,《草木记》写椿、芣、艾、苋、葙、萱、葵、栀、槿、桐等植物,《器物记》写篦、盏、瓷、药、烟、钏、锦、笺、帖、牖等器物,《行止记》写闲、醺、啖、剔、聒、戏、懒、刬、归、简等行为方式、情绪状态,《岁时记》写中国zui有代表性的二十四节气。

D.文字典雅端丽,情意绵绵。作者如同一个高明的舞娘,长袖善舞,其乐其嗔,都观之可喜。

【声色记:最美汉字的情意与温度的书摘】

绿

绿简直是妖精。

男人都喜欢妖精,我也喜欢。妖精不是妖怪,妖怪既丑且恶,妖精总有魅惑人的美貌,是尤物。有人笑:“你也是尤物啊!”我回:“我离尤物还差三个妖怪的距离。”

妖精的美让人深陷,如嗜毒,无法转还。妲己若不是有着“唇含碎玉,绿蓬松云鬓,娇滴滴朱颜”的千娇百媚,如何让纣王荒淫暴戾,造酒池肉林残杀忠谏?又如何在行刑前几声求饶唤得军士骨软筋酥,目瞪口呆,手软不能举刃?相比祸国的妲己,《西游记》的蜘蛛精、白骨精、玉面公主等等,又哪一个不是沉鱼落雁貌,倾国倾城姿?

妖精也不都是这等的惑人狐媚、嗜血鬼蜮,也有白素贞、聂小倩、白练秋般,冰肌玉骨月华姿容,而侠肝义胆,痴情知心。书生们的深陷,是陷入她们的爱情与护持中,爱不是毒,是幸福。

绿是好妖精,不是苏妲己。

早春里,从石缝里挤出来的小草是一个小精灵,在枝梢上冒出来的嫩芽是一个小精灵。这些小精灵调皮地四下里蹦,一袭风来长一茬,一阵微雨漫一片,春雷擂一通鼓,它们又加一把劲。暖阳呢,是来给它们施以妆容的,黄绿换了嫩绿,嫩绿换了青绿,黄毛丫头变成眼眸蘸了绿秋波横欲流的美娇娘。这会儿就是一个绿妖精了,田间地头漫山遍野的绿,是她浮浪地笑了,浪荡而不放荡,恣肆而不放肆。她的笑还真真的有声儿呢,莺啼婉转的。她那里缃裙一曳,翠袖一扬,柔腰肢一拧,翡翠星眸朝你一瞥,你便魂儿也飞去了,在半空里荡着落不了地,眼儿也呆直了,只粘在那盈目的绿里,脱不得身。你巴巴地涎着脸凑上去,几欲染指,她那里说不定已经敛了容正了色,隐了一根藜刺候着你。刺着时,你才恨恨地咬咬牙,道一声:“小妖精!”亲近就好吧,她会亲昵待你,以无尽温情拥着你,由着你浪漫,与你谈一场满绿的恋爱。

这会儿真的是满绿了,幻成无涯际的翡翠,水头充盈得将流出来。妖冶得是人都得沉溺,甘心跌进去,做了幸福的鬼。甚至不但人,蜜蜂蝴蝶小鸟雀金龟子毛毛虫,哎呀,哪一个不爱煞了呢?

地里一畦畦,菠菜韭菜莴苣上海青,鲜嫩嫩,绿得丰肥,看看就馋得咽口水了。若再择些回来涤净了,清炒了,嚼巴嚼巴落肚了。那绿就在身体里晃荡,荡得骨头里都有了妩媚,从眉眼里清澈地映出来。

田间是早汪了绿的,南方的稻田一汪一汪的水。春分一过,秧田里就冒出茸茸的新绿,肥腴的黑褐色泥土将它们捧出来一般,而后就蹭蹭地往高里蹿了。清明的稻田整得油腻腻,脚丫子一踏进去,腻滑膏腴样的泥就从趾头缝里汩出来,似乎还咕咕地惬意叫唤着。这会儿就可以插秧了。秧是青绿的,整饬地在田里列着队,风一来就一起笑得乱颤,笑着笑着就绿成一片,绿得汪出水来。田里的水也笑了,汪出绿漪。

更美的绿漪尚在雪域高原,羊卓雍措、纳木措、然乌湖……都是绝色的绿妖,有着剔透的骨骼,盈碧的眸子和笑涡,云鬓上插了翠翘,水上日光粼粼,便是这翠翘上鸟儿口里衔的珠玉光。这绿更美艳,看得人心也懒懒的,不想跳动了。似乎张生见了崔莺莺,愣是灵魂儿飞上了半天,只差没大叫一声:“我死也!”心凝在那里,懒得动弹。却又极想将这丰姿绰约的“绿丽人”钤入身体里,哪怕只贪得一晌之欢也好。

绿必是脱了凡胎,又不全位列仙班一样端庄得失了生气,不是白的死板,亦不是红的恶俗,没有蓝的沉闷,更不是黄的佻达。她会朝你眨眼,俏生生唤你,露出两三颗贝齿,调皮而任性。她又会远离你,清洁的背影渐远,恍惚是在迷蒙肃穆的画里立着,令你不敢唐突。她一阵风来一阵风去,笑带了一串,自由而不羁。

偏只美人儿似乎注定了红颜薄命,绿得再好,经了一夏就老了,再经一秋便萎了。惟妖性妖灵还在,隔一冬,她又活过来了。

我倒有一袭绿裙,只少了骨子里的明媚,终究成不了尤物,更不是妖精。几人可配得一个“绿”呢?

金庸大侠写了个公孙绿萼,沾了一个“绿”字,自然清灵得很,终究为情而绝。林徽因《模影零篇》里也有一个钟绿,美得脚不沾尘,一样不得善终。《诗经》里采绿的女子亦空在水边瞻望罢了。没有千年的道行,如何做得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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