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血海潮·第一部》泗水渔隐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8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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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泗水渔隐,本名俞印民。早年就读于绍兴府中学堂,毕业后入上海吴淞中国大学,一度担任上虞教育视察。1917年流寓杭州,欲求出国留学未果。后被武汉《大汉报》聘为副刊《楚社日刊》助理编辑,兼任《湖广新报》特约撰稿,又转中信洋行职员。不久赴沪投章太炎门下。随后往返于北京、汉口、上海,以卖文维持生活。1921年任新华书局编辑。抗日战争爆发后从军。曾创办荣誉出版社,出版《荣誉旬刊》,为抗战伤残军人服务。主要著作有《俞氏泗水集》及武侠小说《血海潮》《血昆仑》等。

【编辑推荐】

小说从明末清初名妓陈圆圆陷落勾栏写起,从天下大势写到武林江湖,一众豪杰有心报国无力回天,在侠义精神的感召下,除暴安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用笔精严,叙事深切,天风海雨,扑面而来。

【名人的书评】

武林秘事帮会奇谈

将如椽之大笔写侠义之江湖

美人泪英雄血

豪杰胆侠客情

一个波诡云谲的世界

一个酣畅淋漓的江湖

【血海潮·第一部的书摘】

新华书局主人以《血海潮》全稿见示,索弁一言于简端。以余不文,宁有所见,但有不能已于言者。挽近说潮澎湃,武侠与社会小说之刊行,几于无日不有皇皇新著见于报端。此种现象,论理本为一极可喜之事,然一按其实,则大谬不然。其满纸亥豕,如孩提之犹牙牙学语者固无论矣,上也者亦仅以肉感为号召,似乎不杂一二秽亵语,即不足以称小说。社会说部尚可说,而武侠说部亦复如此也,甚则颠倒历史上之黑白,播乱人世间之见闻,如伶官演戏,山膏骂人,天下耳目,一手遮尽,小说界之信誉,盖从此为若辈扫地尽矣。虽然,当此叔季,得能有黄钟一正其音,则亦未始不足以挽狂澜而回怒潮。此《血海潮》者,对于叙史上事,一一有线索可寻,用笔精严,叙事深切,力矫流行说部之弊。行见一编出世,随潮而来之妖魔,俱将遁形而去,狂澜怒潮,一一敉平。余敢效陈抟驴上之语日,说潮从此平矣。

《血海潮·*部/民国武侠小说典藏文库·泗水渔隐卷》:我今要把这血海中寻出几个肝胆气魄真正流血的人来,且记近三百年间真事实闻,仔细评看,其中委实有许多独立特行、忠勇义烈的事。却是作怪,那明清两朝鼎革之际,亿万数生灵之所付托,并不在这些流血勾当,乃是操于一个娼门弱女子之手,岂非异数?于今少不得把这段风流逸事开头说起。话休絮烦。却说故明思宗登位,其时去太祖洪武皇帝开国已十有五传,这朝天子英明勤俭,原想励精图治,做中兴之主,哪知国家元气被魏忠贤一伙奸党摧残净尽,虽则魏阉伏诛,终究元气难复,只落得民穷财尽,国课重重,盗贼四起,积弊丛生,到处都是刀兵水火。如此八九年,哪里更有转机,益发国步日蹙,天下早是纷纷动乱。不说别省,且说江南安易之处,江苏省常州府属下有个小小市镇,唤作奔牛镇。镇中有一家姓邢的,名唤邢老二,比先曾做公靠生,也充当本镇地保,只因邻道窃盗诸案累累并发,官司着落邢老二身上追捕,每到比期,吃苦不过,因托病退休,回到镇中,只与人帮闲打杂,做些农家田事,却因连年歉收,镇中田荒人多,又没甚可以营生,倒使邢老二进退为难。刚巧这年邢老二妻子陈氏一病去世,膝下无儿,只生一女。因是元旦所生,乳名阿元,年方一十五岁,却生得玉样玲珑,水样流俐,花朵也似娇秀动人。镇中人见了都道,这邢老二生个女儿,直如此秀丽,也不像是邢家的人。当时有个老秀才吕先生,深知命理之学,与邢老二家居处不远,见了阿元这等娇袅模样,心下兀自思疑,闲中便与她批了一命。批罢,啧啧称羡,说道:“此女富贵不凡,合有王妃之命,只是五行缺水,应把那元字加个水旁,起名沅姑。”邢老二记在心里,夫妻两个闲常说道:“我这沅姑,人家都称她人好命好,却不生在富厚之家,偏偏投到我们这草窠里,便是好煞,也只嫁得一个财主夫婿罢了。”邢老二妻子陈氏不时间把这话提在口里,益发爱这女儿如金枝玉叶一般。当日陈氏病故,邢老二正愁得早餐不继晚餐,哪里有钱与陈氏置备丧葬,直急得两眼翻白,父女两个哭了一阵。邢老二没奈何,只得向左右三瓦两舍求借,谁知都回话道:“这等年口,家里哪有余钱?”邢老二走投无路,只得回家。正踏到家门,劈面遇着中街上开豆腐店的王娘,问道:“邢二哥哪里去来,直这般匆忙干什么?”邢老二诉说老婆新死,没钱安葬,左右邻舍都借遍了,一钱无着。王娘听说,叹口气道:“这等世界,真个早晚不知死活,家家都空了,哪里更有钱借与你?”邢老二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说道:“如此,怎生奈何?”王娘道:“邢二哥休急苦,到这时只有穷打算。莫怪我口快,你现下放着如花似玉的姑娘,求人不如求己,还怕怎的?”邢老二自心下思量,如今也只有这一条路,情知王娘脚路开阔,比先也着实做些媒婆勾当,便道:“没奈何只得如此,还求妈妈与我做主,好歹把这个丫头出脱了。只是她娘疼她一场,于今落到这一路。”说着,呜呜哑哑哭将起来。王娘皱着眉头,踌躇道:“这镇中斗大一个所在,又都是穷小子,哪里你见得有受主?若在苏州常州府城内,那就容易了。你家二嫂子既是放倒,又延搁不得的,这却如何是好?”邢老二呆呆望着王娘道:“但凭妈妈做主。”王娘思量好一会儿,说道:“邻要邻好,亲要亲好,你我既同在这一个镇上,我的话又说出了,好歹与你打点便是。”当时王娘与邢老二踅入邢家来,周遭看了一会儿,只见沅姑抚着她娘尸体,正哭得死去活来。王娘叫出邢老二,来至中街上自家店里,一面招呼了镇中帮闲汉子,当众说道:“邢二哥为是他家二嫂子死了,没钱安葬,待要把他的女儿托我去出化,叵耐这镇中是个死地方,没处安当的。我待要带她去苏州,又因他家二嫂子新丧,一时不及,只得烦哥们与他帮忙,一应身后之事,好赊欠的便去店里赊欠些来。若还不济,大家凑些钱与他,将后益发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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