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一卷大唐的风华:唐诗风韵》白落梅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8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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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白落梅,一个带着梅花气息的女子,端雅天然,安静无争。江南人物,隐世之才。其散文在CCTV-3《电视诗歌散文》栏目中播出四十余篇,读者盛赞其文“落梅风骨,秋水文章”。她开创了“唯美传记”这一全新畅销书领域,成为极具影响力的畅销书作家。代表作有《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因为懂得所以慈悲》《我用尽青春只为寻你》《在*深的红尘里重逢》《你是我今生*美的修行》《世间所有相遇都是久别重逢》等。

【编辑推荐】

唐诗一首低吟出谁人的梦呓,素纸留香缥缈了何处的芬芳。零落在诗歌中的点滴情怀由白落梅悉数拾起,每一个字、每一行诗、每一句解读都透着清丽之美。隐世才女白落梅,执温润之笔,再度演绎唐诗里的悲欢离合、爱恨情仇。和白落梅一起,闲居梅庄,诗酒琴茶。杯盏之中,亦是满满的宋唐。

【名人的书评】

★精装典藏版!包装全面升级:硬壳精装,给书籍更全面的保护;布面书脊,360度打开,尽情平铺;内文采用高端鸿雅书纸,质感轻盈,还可有效缓解视觉疲劳,带来更完美的阅读体验。★白落梅解读唐诗的唯美佳作,带你品味唐诗的潇洒奔放与端然大气。“百代词华多秀茂,不唯李杜有文章。莫争千古风流好,锦绣三千是大唐。”★百万级畅销书作者白落梅诗词品鉴佳作推荐:《三千年前那朵静夜的莲开》《一卷大唐的风华》《一剪宋朝的时光》《世间所有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一卷大唐的风华:唐诗风韵的书摘】

写字寄心,煮茶待客魏晋之风的琴曲,空灵中有一种疏朗,又有几分哀怨,如冬日窗外的细雨,清澄而寒冷,直抵窗前,落于柔软的心中。这样的雨日,须隔离了行客,掩门清修,亦不要有知心人。一个人,于静室内,焚一炉香,沏一壶茶,消减杂念。《维摩诘经》云:“一切法生灭不住,如幻如电,诸法不相待,乃至一念不住;诸法皆妄见,如梦如焰,如水中月,如镜中像,以妄想生。”佛只是教人放下,不生妄想执念。却不知,世间烦恼恰若江南绵密的雨,滴落不止。该是有多少修为,方能无视成败劫毁,看淡荣辱悲喜。那些潇洒之言、空空之语,也不过是历经沧桑之后,转而生出的静意,不必羡慕。我读唐诗觉旷逸,读宋词觉清扬,看众生于世上各有风采。诗词的美妙,如丝竹之音,又如高山江河,温润流转,有慷慨之势,让人与世相忘,草木瓦砾也是言语,亭阁飞檐也见韵致。想来这一切皆因有情,如同看一出戏,本是茶余饭后消遣之事,可台下的人,入戏太深,竟个个流泪。然世事人情薄浅如尘,擦去便没了痕迹。他们宁愿在别人的故事里,真实地感动,于自己的岁月中,虚幻地活着。佛经里说缘起缘灭,荒了情意,让人无求无争。诗词里说白首不离,移了心性,令人可生可死。那么多词句,虽是草草写就,却终究百转千回,似秋霜浓雾,迟迟不散。翻读当年的文字,如墙角未曾绽放的兰芽,似柴门欲开的梅蕊。那般青涩,不经风尘世味,但始终保持一种新意。远观很美,近赏则有雕琢之痕,不够清澈简净。后来,才学会删繁就简,去浓存淡。知世事山河,不必物物正经,亦难以至善至美。好花不可赏遍,文字不能诉尽,而情意也不可用尽。日子水远山长,自是晴雨交织,苦乐相随。若遇有缘人,樵夫可为友,村妇可作朋,无须刻意安排,但得自然清趣。琴音瑟瑟,一声声,似在拨弄心弦。几千年前,伯牙奏曲,那弦琴该是触动了钟子期的心,故而有高山流水觅知音的可贵。而文字之妙意,与弦音相同,都是一段心事,几多风景,等候相逢,期待相知。柳永有词:“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他的词,贵在情真,妙在那种落拓之后的洒脱。世上名利功贵纵有千般好,也只是浮烟,你执着即已败了。又或许,人生要从浮沉起落里走出来,才能真的清醒,从容放下。都说写者有情,读者亦有心。不同之人,历不同的世情,即使读相同的文字,也有不同的感触。有些人,一两句就读到心里去了;有些人,万语千言,亦打动不了其心。也许,那时的我,恰好与此时的你,心意相通。也许,这时的你,凑巧与彼时的我,灵魂相知。也许,你我缘深,可同看花开花落。也许,你我缘薄,此一生都不会有任何交集。人间万事,都有机缘。我愿一生清好,在珠帘风影下写几行小字寄心,于廊下堂前煮一壶闲茶待客,不去伤害生灵,也不纠缠于情感,无论晴天雨日,都一样心境,悲还有喜,散还有聚。当下我拥有的,是清福,还是忧患,亦不去在意,不过是凡人的日子,真实则安好。此生*怕的,是如社燕那般飘荡,行踪难定。唯盼人世深稳,日闲月静,任外面的世界风云变幻,终将是地老天荒。过日子原该是糊涂的,如此才没有惆怅和遗憾。天下大事,风流人物,乃至王朝的更迭,哪一件不是糊涂地过去?连同光阴时令,山川草木,也不必恩怨分明。糊涂让人另有一种明净豁然,凡事不肯再去相争,纵岁月流淌,仍是静静的,安定不惊。流年似水,又怎么会一直是三月桃花,韶华胜极?几番峰回路转,今时的我,已是初夏的新荷,或是清秋兰草,心事与从前自是两样。所幸,我始终不曾风华绝代,依旧是谦卑平淡之人。女子的端正柔顺、通达清丽,让人敬重爱惜。我愿文字落凡尘,亦有一种简约的觉醒,不去感怀太多的世态炎凉。愿人如花草,无论身处何境,都不悲惋哀叹。人世不过经几次风浪,寻常的日子,到底质朴清淡,无碍无忧。人生得意,盛极一时,所期的还是现世的清静安稳。想当年,母亲亦为佳人,村落里的好山好水,皆不及她的清丽风致;如今却像一株草木,凋落枯萎,又似西风下的那缕斜阳,禁不起消磨。看尽了人间风景,不知光阴能值几何,如今却晓得珍惜。世上的浮名华贵,纵得到,有一天也要归还,莫如少费些心思。不管经多少动乱,我笔下的文字,乃至世事山河,始终如雪后春阳,简洁安然,寂然无声。光影洒落,袅袅的茶烟,是山川草木的神韵。我坐于闲窗下,翻读经年的旧文辞章,低眉浅笑,几许清婉,十分安详。白落梅一叶孤舟,载得了多少客愁《宿建德江》孟浩然移舟泊烟渚,日暮客愁新。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人生如寄,江海沉波,每个人行走在苍茫无际的尘世间,是主也是客。没有一座城市,或一个小镇,乃至一座村庄,是永远的归宿。哪怕隐居山林,坐拥山水,超脱世外,也依旧离不得俗世烟火。这凡尘,终有一事,或是一人,与你有过交集,并且割舍不下。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这是多少人穷尽一生想要企及的风景。年少时,背一个行囊,远离故里,为的是去远方寻梦,亦为谋生。后来,风尘辗转,历尽炎凉世态,有一处稳妥的归所,内心却始终不得安定。只因漂泊久了,习惯了散淡清欢,放不下功利之心,一花一茶的安逸,有时竟让人心生恍惚。以为自己是主人,而今,又终究想做回过客。已然记不得有过多少回,一次次孤独地登上漂流的客船,在寻找一个适合自己的归岸。希望在喜爱的土地上,长成一株树,任阳光透过叶脉洒落,像走过的细碎流年。如今,我更渴慕做一缕自由的风,无论飘至何处,去往何地,都无须为谁停留,为谁挂牵。古时文人爱写送离客居的诗词,他们十年寒窗,白首为功名,一入尘海,从此漂泊不定。功名路上,无青云直上,纵有,亦是荣枯有时,不可久长。多年苦读,为赢得功名,封侯拜相,为自己,也为苍生。其间多少仓皇奔走,冷暖交织,亦唯有自己懂得。仕途之路,风餐露宿,或客居驿站、寄宿乡野人家,或寄身孤舟,皆是不定。若遇三五知己,聚集一处,几壶佳酿,各抒凌云之志,论快意平生。仕途的坎坷,官场的浮沉,乃至战场的杀伐,以及人生的不顺意,让他们心意阑珊。既想出入官场,庇护天下苍生,又想归隐林泉,做个闲弄山水之雅士。之后,便有了依依送别,有了折尽霸陵柳,有了轻舟已过万重山。千里送君,终须一别,人生聚散有时,穷通有定,再相逢不知江山是否易主,而人事又是否如昨。又或许,我们都是过客,将自己寄居在纷扰的人世间,且随宿命编排在不同的朝代。江山鼎盛或没落,又岂是你我可以做?主?暮色迷离,让客居的旅人,心生惆怅孤寂。在千年前的盛唐,有个叫孟浩然的诗人,移舟在烟雾迷蒙的江边留宿。不知他从何处而来,又去往何处,只是暮色下,两岸烟水,无端地牵惹他羁旅漂泊的愁思。孟浩然生于盛唐,那是个诗人辈出,人才涌动的时代,多少文人墨客,为求功名,背着诗袋,奔赴长安,一展抱负。盛世虽安,却并非所有高才雅量皆被君王赏识。孟浩然早年也曾入世,但仕途不顺,困顿失意,之后便不媚世俗,隐于家乡鹿门山。四十岁,他似乎厌倦了安逸的山水,又背着诗囊去往长安、洛阳谋取功名,并在吴、越等风流之地漫游。晚年张九龄为荆州长史,招他做幕僚,之后又隐居。他一生本爱山水田园,多生隐逸之心,无奈经不起凡尘诱惑,放不下功名之心,故有了许多羁旅生涯。孟浩然的诗歌,亦多写山水田园,闲适隐逸,诗风清淡自然,无功利,无尘嚣。虽有羁旅愁思,甚至嫉俗之作,亦属寻常之事。孟浩然的诗虽无王维的清远明净,亦不及他诗境宽阔,却有其独特的造诣,故后世将孟浩然和王维并称“王孟”。“移舟泊烟渚,日暮客愁新。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这首诗是诗人漫游吴越之时所作,抒发的是他旅途的愁思。江南晚秋红紫,虽有离愁,却无衰意。日暮江烟,迷离之境,让他心生过客清愁。舟泊江岸,夜幕洗去白日粉尘,本该安静休憩,缓解旅途的疲劳。奈何见众鸟归林,行人返家,独他舟泊江畔,怎能不生怅然之思?旷野无垠,苍茫寥廓,遥远的天空,低过了近岸的枯树。中天的明月,落于澄澈的江水中,与舟中人那般相近相亲。一个寻常清冷的秋夜,细微的景物,经诗人的笔描摹,瞬间风韵天成,淡而有味。他即景会心,毫无雕饰,妙趣自得,看似笔落山水,实则寄寓内心情思。“皇皇三十载,书剑两无成。山水寻吴越,风尘厌洛京。”回首前尘,三十余载,书剑无成,本有心奔走长安,求取功名,奈何仕途失意,理想幻灭。今流转于吴越山水,夜泊江边,更添惆怅。这清旷的山水,唯月近亲人,茫然四顾,故园恍若在遥不可及的天边。孟浩然此一生的光阴多是隐居鹿门山,他本心性淡泊,爱山水田园,无奈亦未能免去那一段曲折的仕途之路。“多为山水乐,频作泛舟行。”他涉水而行,看人世风光,仕途的曲折难行,怎抵得过他闲隐岁月?寂寞的羁旅生涯,又怎及他与朋友于农舍共饮几盏浊酒?此时的我在杭州西子湖畔,低眉写字,时而静赏一桃一柳的湖光山色。品味明前龙井,书写唐朝风流,自古文人皆随性随心,我亦在所难免。当年孟浩然舟泊江边,旅途虽生愁念,于风景中亦生旷远之思。而今我已疏离名利,此心唯寄山水,可泛舟江湖,可隐逸林泉,亦可漫游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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