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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收录了女作家申力雯的部分散文和诗歌。作者始终关注人的终极问题,在这些散文和诗歌中,都透露着作者对于人生的思考和感悟,有些是读书之后体会,有些是写作之时的感叹,有些则是对美好风景的欣赏,一点一滴都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申力雯,一个能透视人心灵的观察者;一个能解读世相的批判者;一个能宽慰人心灵的引领者;一个以人民的名义诉说时代变迁的记录者……在她的笔下我们看到了人情世故、人间冷暖,收获到了人性智慧与慈悲的浇灌。《女性三原色》笔下流情,女性群像折射下的时代轨迹。《法兰西不相信礼物》鼓舞人心的关怀,温情动人的语言,女作家申力雯剖析生活的温情之作。《梅太太的宅院》心静如水,人淡如菊。闲中看风景,闲中悟深情。关于情感、困惑、家庭、男人与女人的种种问题,许多人用冗长的理论对此作过阐述,但读起来还是一头雾水。女作家申力雯只轻轻用妙笔一勾,你便会大彻大悟。有如多年积痒为之一搔,顿感周身特爽,爽哉!妙哉!——人民政协报申力雯自嘲为“京城闲妇”,其实闲妇不闲,冷眼观世相,并有一种独特的透视人心底的能量,她像一个神秘者在自己面对风暴的屋子里,破译着男人,解构着女人,呵护着老人,有时温柔得悲及蝼蚁,有时英勇得手刃暴徒,洋溢着人性的智慧与慈悲。——北京晚报
我为什么创作我爸爸妈妈都是文墨人,盼我长大致力于文学,故取名“力文”。我少时读了《红楼梦》,颇觉晴雯就是我的影子,从此便执意易名“力雯”。为此妈妈很是不悦;大概因为晴雯不是幸福的女人。我自幼喜爱演艺、写诗。曾在我十七岁时,在学校扮演过《雷雨》中的繁漪,为此很迷恋过一阵戏剧。可怜我命运多厄,“文革”斩断了我求学深造之路。寒冷潮湿的农村生活,使我染上了终生难以痊愈的肾病。那时,“我正值人生最灿烂的年华”!失学、疾病下的煎迫,造成了我成长过程中的阴影。但由于我不轻易妥协的天性,在无奈的日子里,我从师于著名中医,并有幸考取行医执照。从此,我就以医生为业,自得其乐;现又热衷于精神分析,想做个好的心理医生。我一无所有,唯有的只是爱。深夜,窗外依旧飘着潮湿芳香的空气,书房里依然响着柴可夫斯基的“忧郁小夜曲”。当我面对着自己十四岁少女时的习作,虽然它们是一张张平面的绘图,但却延续着青春的浪漫,纯真奔放和妄想。只有那样的年龄,才会有那样的色彩和音响。我深深地感到世间的一切事物都是不会再重新回来的。窗外是无数颗离我越来越远的星辰,我看见它们一颗又一颗冷冷地消失在我无法触及的地方,我说不清它们的距离有多么遥远。我一无所有,唯有的只有爱。文学就是我仅有有着万种风情的情人,一旦与他结缘,便终生撕扯不断。时间永远是放在我心中的一首诗,经过时光的过滤,便沉淀出所有的昨天,并延续着今天和明天。也许他并不那么完美,可我却如此忘情地爱着他,包括他的缺憾,全部的缺憾。行医之余写点东西,聊以消遣,犹如我喜爱赏花、散步、听雨、观云……不曾想,几年来写来写去竟陆续发表了中短篇小说及诗作五十余篇(首),尽管它们还都不成熟。热心的读者给我寄来一封封信,仿佛袒露一颗颗赤诚的心。挚友们劝我结集出书,且无私地倾尽心力相助,我感动得只是流泪。我自知还不成熟,却难以拂逆读者和朋友们的好意。我最怕有人问我,“将来作何打算?”这句话问得太钝太直,更怕有人对我期望太多太大。我喜欢的是诗一样的自由人生,生命对我是一次尝试,也是一次游戏。我并不愿活得太累,玩得太认真。如果能把信手拈来的东西,都渗入我有韵味的日子,也许这就是创作吧。当我最寂寞,最痛苦的时候,也就是我创作力最旺盛的时候,但我希望那样的日子不要太多。1989.4答友人——不褪色的风景谢星文:“京城闲妇”是近期一本挺火的畅销书,四月份出版到现在,已再版八次,并且读者的热情始终不减。你怎样看待这一现象。申力雯:现在的人生活得太热闹、太务实,也太功利,这是受商业利益驱动使然。而我过的是另外一种生活,宁静、淡漠、远离人群。这种生活与大多数人的反差比较大,可能会引起一些人的兴趣。谢星文:您怎样理解“闲妇”这一称谓?申力雯:“闲妇”有一种自嘲的意味,其实是一种生存状态,特点就是一个静字。我很喜欢的生活方式就是一个人喝茶。我有一间干净的小茶室,屋子有扇稍大的窗子,窗外是一片绿荫与湖水。屋子里的风景不聒噪,茶桌上只按季节插花一朵,不是一束,纯白的一朵,绝不是色闹彩喧的一束。茶很淡,备茶的女人要清雅,眉宇间有浅笑淡然。但是我没有“纤尘不染”的朋友,我只好自己与自己交朋友。我常常是一个人喝茶,“寒夜兀坐,幽人自务。”自古以来,独自喝茶是做个好学生的基本功。一杯泛清的茶,还有一本好书陪伴如《瓦尔登湖》,这是我人生最好的境界。谢星文:在你彻底闲适的背后,是否有着“躲避”的意思。申力雯:那要看如何理解和认识“躲避”这两个汉字了。我总是避免与人的厮混,逃避与人利益的冲突。因为我觉得每当人与人之间为利益滚动和冲撞时,那是对人最大的污染,为此我常常心里很乱,有窒息之感。我的逃避是一种对生命的觉悟,我首先获得了心灵的自由,给生命永恒的假期,让生命游于自由状态,于是我沉淀了自己,剔除了渣滓,流出的是香浓的奶汁。一个人真正地静下来,所有的时间都属于自己,那是一种难得的拥有。只有这种时候,我才真正属于自己,我的心灵才能飞翔。谢星文:作家的创作是离不开人群与生活的,你这种隐居的闲适的生命会对创作有什么影响吗?我很想知道。申力雯:隐居与读书需要有一颗朴素淡泊的心。静是一种清静无为的人生状态。在现代社会工商化生活主宰世界,令人躁动不安,心理与精神尤其需要静的滋养。隐居与独自喝茶,首先能把现实生活罩上一层雾,水中月、雾中花那是一种朦胧美。由于隐居与生活产生了距离,于是烟雾把粗糙的现实变得柔和了,使生活看上去很美,使人有活下去的慰藉和希望,因为这种距离有意无意制造了我与生活的陌生感。陌生感对创作是十分必要的,它会更新人看事看物的角度,如果与生活贴得太近,人就容易丧失了视觉,什么也看不清了,甚至丢失了自己。与生活拉开了距离,我便获得了一种警觉与清醒。对生活一味地介入,人容易变得麻木、糊涂。我就像一块冰,冷冷地站在一角观望着滚滚红尘中的人来人往,这样我便守住了激情,守住了对生活的新鲜感。谢星文:您的创作是一种什么状态呢?申力雯:我的创作即是沉入与逸出,沉入即是入世,逸出即是出世,是由深沉到潇洒飘逸冷静的转化,是一种潜入。艺术是流动的,但不是水的流动,而是雕塑的流动,写作是我灵魂仅有的出口,流出了我就平静了。写作对于我是一种沉醉,一种文字的舞蹈。有时生活在我眼里是变形的,那是一种艺术的真实,有时我在生活中是个猎人。谢星文:读您的小说,好像在欣赏理想主义的风景画。这是一个审美观、价值观开始变形或者颠倒的时代,有些东西正在悄悄地瓦解、变形,一颗曾经敏感的心已结了一层层老茧。你的小说写作出发点好像来自理想化的情结,是理想化光芒多方面辐射的结果。新作《女性三原色》虽然是个小说集,但对作者似乎有一个包括自传却又超出自传的了解。申力雯:(笑)可能作品中女主人公的气质有些与我相近,但决不等于是我。谢星文:小说中这些女人在充满生机的同时,却又在眼底眉梢常常带上一种令人难以觉察的忧伤。她的生命似乎是一种等待,由于她的矜持和自尊,她似乎只能选择等待。《女性三原色》比较集中地表现了这种非功利性的感情,这在现在已不多见了。申力雯:你的谈话令我想起古老长城上在风中摇曳的荒草,我不禁想唱《送别》这支歌。说到这,不知为什么我想哭。爱情是什么,就是在雾气笼罩的玻璃窗上,我悄悄写下的一个名字。衬托着蓝天他显得那么纯净高远,爱只是感觉不是触摸,这是初恋的感觉。当然中年人的爱情会变得实际,但理想主义的风景画,在我心中永不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