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时间的灰烬》月下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8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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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月下,80后女子,现居北京,曾任策划编辑、网站设计师,现自由撰稿。《城市信报》《新魅力》专栏作家,出版小说《蛀空》《那些叫爱情的伤,我们总会痊愈的》《你是笙歌我是夜》,传记《爱恨不如期:遗世独立张爱玲》《倾我至诚为你钟情:张国荣的影梦人生》《弄瞎我的眼睛,我还能看见你》等。

【编辑推荐】

这是一部由图书、影视引发出的关于生活、爱情等人类的生存状态和价值观的充满哲学意味的随想录,是一部关于思考和情感的随笔集。既有对国内外经典图书、影视的赏析,也有对冷门小众文章的品读。整体属于断片式的文风,利落干脆;语言凌厉唯美,语感较好,有感染力。

【名人的书评】

1.28本图书27部影视,通过读书和观影,引发生活、爱情中的深刻感悟。2.既有看透世事的尖刻得近乎酸薄的幽默,也有沉寂的宛若接近熄灭的火焰的热量。3.没有深思熟虑,没有规整结构,一切只由着激烈感情的爆发,将珍珠似的思想用浓重的情绪串联,绵延有味。

【时间的灰烬的书摘】

自序“天涯”之猥琐,曾是提裙角而入,不想有“闲闲书话”这样一块净土,又看到了孙悟空,重温儿时旧梦,仍是颇有兴味,好多人在讨论孙悟空有没有朋友的问题,被压五指山下五百年,竟无一人探望,兄弟不如路人,一个小童还送上桃子吃。集日月精华、天地灵气于一身的齐天大圣是否感觉到饥寒交迫?即便没有,心里也是无限凄凉吧。曾经有一个梦想:化身短笛牧童,天天为他送果子吃。以前认为争论可以磨砺思想,深刻与深刻碰撞必有更深刻的思想产生,现在想来委实好笑。多少争论已经不是站在自己的观点上而是站在自己的利益上,就像那个不正经的学生吴承恩起笔两个识字山人的争论,*终以对骂收场。月下只与人争对错不与人争高低,就像一个追赶风筝的傻子一样寻找答案,却忘了追得上风筝的只有哈桑,而哈桑唾面自干的行为在阿米尔心中种下了罪恶的种子,须用一生来追悔。既如此,不若关门读书,以图清静。有人说,挖矿井的,底下若是没有矿,挖得再深也没用。既然什么也没有,何必执着!思呈说,“无情未必全是妖,多情的却从来就不是人。与其对牛弹琴不如吃笋丝炒肉实惠”。贾宝玉说*讨厌“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他和林黛玉是那个时代的另类,而孙悟空也同样是时代的叛逆者,以个人的力量去对抗整个体制注定要输,但是有时候偏要输一回才痛快。央视版的《西游记》弥合了孙悟空和唐僧之间的矛盾,这样看起来比较亲切,书里的唐僧对孙悟空呼来唤去,孙悟空对师父也面上嘲讽心里怨怼,而电视剧里师父心疼徒弟补缝皮衣,徒弟爱戴师父不忍相离,真成了个知礼的猴儿。电视剧《红楼梦》用袭人的谗言代替了高鹗戏剧化的调包计,一个丫鬟去承担这样的罪责未免牵强,可总比把王熙凤说成始作俑者合理得多……一个笔友说:“在大多数情况下,我们几乎无法掌握真相,也无法精确地描绘真相。因此,必须把真相从藏匿处挖掘出来,转化到另一个时空,用虚构的形式来表达。”我想,如果获取真相这么麻烦的话,还要不要耗费这个心神?川端康成认为一切都是虚无,在这个不确定性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真相。所以,我宁愿相信感觉。感觉金庸小说中的小龙女,如梨花般绝尘脱俗,暗香浮动却又清冷无为,即使深情也是充满禅意的深情,毫不黏滞,这样的女子没有闺秀之贤却有林下之风。她从古墓中走出来,带着露珠的持重,白色而简朴的衣衫,不是轻薄的绸纱,而是下垂的布料,她没有丝毫轻薄飞扬感,却以体态和神态来衬托作为仙子的轻盈。古龙笔下的李寻欢,一个把生活当成艺术来铺陈的人,日复一日地欣赏亲手制造的残忍的美。在他,欢乐是过眼云烟,而悲伤却可以在想象里渐臻完美。李寻欢离开龙啸山庄踏上茫茫雪地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悲怆,正像我当时离开一个城市时的情景吧。刻骨铭心的孤独像蚀心草一样吞噬着他,他沉醉在自己的绝望里,迷恋于自戕。把美好撕开揉碎毁灭,然后再静下来尽情欣赏,仿佛水乡乌篷船里的湿烟,只能感觉却无法触及。原来你只能在我的梦里生存啊!这是一种《蒹葭》式的怅惘。谁愿意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谁愿意背离安定的生活走向一个未知?记得以前有笔友说:月下,我一直在想是否有一个人伤你很深,可是后来才发现伤你的其实是你自己。有人对圣埃克苏佩里说“你看上去很忧伤”,圣埃克苏佩里回答“因为疲倦的缘故”……因为疲倦的缘故,我也这样说。这样我就可以躲进自己虚拟而怡人的艺术世界里,把门一关。“棉花都能让我受伤”,这个孱弱的身体包裹着的孱弱的灵魂,书和电影是我残喘的药。弗洛伊德说,能从现实中获取快乐毕竟微乎其微,于是他必然深感饥渴,所以“幻想”就成了人类获得满足的补偿,乃能在幻想中继续享受不受外界束缚的自由,原欲离开现实满足的可能性,过分地累积于前本无害的幻想之上。例如:白日梦。有艺术修养的人有一种内向的天性,他把幻想升华,复返于实在的一条出路,表现于创作中。他知道如何润饰他的白日梦,使其失去个人的色彩,而为他人所共同欣赏,引起他人的共鸣,他可使别人共享他潜意识的快乐。世人多喜欢娱乐性的通俗作品,是因为这种作品能够满足他们的白日梦。像通俗小说和电视剧,多是英雄美人、王子与公主的故事,人都希望自己变成王子或者公主,在刺激却无害的历程中飞奔、陶醉。爱情、名利、物质的满足都是像弗洛伊德说的在幻想中寻求的欲望的满足。但是我觉得真正的艺术是揭露真相,而不是造梦。它不以让你在虚幻的世界里以浅薄的欲望满足为目的,它所带给人类的很可能更多的是痛苦(不是切身的痛苦,是隔了一层的审美的痛苦,所以仍旧与人无害)。痛苦是“真”的一种形式,像张爱玲,她的故事里从来没有完美的人,她不造梦,不粉饰现实。虽然亦舒也不写完美的人,但她的路数仍属于通俗文学一类,因为她在造梦,她的主人公遇到的爱在现实中是不可能存在的,比如喜宝,她要很多很多的钱,她就得到了很多很多的钱,这也是一种欲望的满足。艺术作品段位高低的区别,在于喜好弘扬“真善美”还是瓦解这种“真善美”,从而看到世界的本质。如此一来,弗洛伊德“艺术品只是艺术家原欲的自我满足、幻想的自我满足”的观点是不完善的,他忽略了真正的艺术,正如他忽略了人之为人与动物不同的一面,他对人的理解太“自然化”了。后记窗外大雨滂沱,窗内轻响着古典音乐。千年的悲伤,点点滴滴,古今并没有什么不同。自恋的人,总是故意制造点伤感的情绪,悲悲切切,偶尔有一天,给这情绪找个垫底的理由。其实,我只是想到你的世界看看,并不曾想停留。除了坟墓,还有哪里是终点,除了影子,还有谁能解除内心的孤独。我的人生就像一本书,或者一部电影,真实又虚幻,像在艺术中,所有的生活都在艺术中,好像是排演,总缺了那么点自然的生命力。一个朋友说,看到的越多越想离开,被世界孤立和孤立世界是一回事。我总觉得这是遁词,是艾西礼的懦弱。可是,是否我也在世界之外活了这么多年?但总觉得跟他不一样。自由、自我,省去所有枝蔓,以*快捷的方式直抵生命*本真的地点,虽然有些飞扬跋扈,但始终真实。没有人,没有任何人,需要委曲求全。遵从本心,杀伐决断,撕下所有道德面具,才能达到理想境地,成为一个完整的自然人。都说俗世烟火也有温情,可是我看到的只是琐碎、烦躁、重复、鸡毛蒜皮,那一点点温情也是有条件的、有局限的,我宁愿要残酷的艺术之美,也不要虚伪的温情,没有利益相关,千好万好;一涉及实际的利益,便会跳叫着辱骂,鸡犬不宁,揭开那层面纱,实际的人性要多丑就有多丑,一切不过是利益的组合。你寻欢作乐,我慰藉寂寥。正如那句老话,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所有的行为都以利己主义为前提。或许,我太*了……《这个杀手不太冷》中的小女孩问杀手:“人生一直这么苦,还是只有童年这么苦?”杀手回答:“一直这么苦。”我为什么这么情绪化?还以为再也不会流眼泪,却没想到一个人的时候“泪点”这么低。那天看电影到半夜,觉得饿,走去厨房想煮点吃的,我打开灯,忽然望见玻璃窗外林立的黑色楼房——一切都是那样的悄无声息,寂静得仿佛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了我一个人。空虚和恐惧从脚心侵入,瞬间流遍全身。那一刻,我想到了死。也许死并不可怕,也不痛苦。伤心的只是活着的人,《妙手仁心》中的安生坐在婴儿室里的地板上哭泣,黎国柱走进来,看见,拥抱——无声的安慰。她一边哭一边说:我以为这里是*温暖的地方,现在我觉得好冷(我终于明白她为什么那么喜欢让人家把孩子生下来,她喜欢的是生命的降临,却没想到生命会离去,妹妹的死——)雨凝的死,小宇的死,不也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嘛(我的小说《你是笙歌我是夜》中的情节)。那些小说是流着眼泪写的,我不喜欢深思熟虑,不喜欢规整构建,我只要由着自己激烈的情感的爆发,连写张国荣的时候也是,虽然那部书并不让我满意,却是百分之百的真诚,每一篇都是被电影中的人物击中后写出来的,像被闪电击中,痛——但是有朋友说,你应该把才华放在笼子里;还有一个朋友也跟着说,写得飘飘忽忽的,你应该在心里把整个脉络过一遍再写。他们不懂得我,当一切都冷下来,那种激情不再,写出来的东西虽然整齐有致,但已经毫无灵性。我不想辩驳,我想写作是自己的事,是私人化的,是一个个别的生活方式,我只是恰巧喜欢这种方式而已,遵循内心的指引。如略萨所说:“我不会在写作前预先有这么一个概念——这次要写怎么样的故事,而是一边写一边探寻*适合我的风格和结构。”我的结构就是我的情绪流。所以,我更喜欢另一个朋友所说的话:“写诗的冲动迸发时,诗句大多是不推敲的,临界一笔,呵然成章。虽然写出来的东西有跳跃性,但自己也不得不惊叹那种流动感。当时写出来的东西,再试图写就写不出来了。”所有的文学作品,小说散文随笔,都应该有诗意的存在,都应该像诗一样美而有情。有情,便意味着伤痛。我到底是要连这痛苦也全盘接受地活着,还是应该彻底解脱?三毛说,她要做*后一个死去的人,因为她不要她的亲人爱人为她伤心;而我,一直是**自私的人,我要做*个死去的人。先前还以为我会像张爱玲,拥有洞穿后的释然和冷落,然而,有朋友评价我的小说:“固然有张氏作品中那种看透世事的尖刻得近乎酸薄的幽默,但也有沉寂的宛若接近熄灭的火焰的热量……那种绝望中的期盼。”“深情的书写无情。”我可曾有深情,可曾有期盼?平凡人的感情,要么在习惯中凑合下去,要么在重重的犹疑中结束,我们都不是为爱拼将一生的人。无爱的生活让那些尚留情致的人寄情于艺术的幻梦之美,醉眼看花,在无所羁绊的心灵境界中,爱上林妹妹,爱上苏东坡,爱上杨过和小龙女。长长的电视剧无趣无味,也可以为着一种无望的爱看下去,看着张自力的死和田宁的归;也可以在千百个镜头中为着一分钟而感动,“你会不会做杨家的媳妇?”苦儿一甩手跑出来,孩子气地问,小怜没有回答,狡黠地说:“你吃醋了。”年少的蒲松龄一边剪纸一边走路,忽然把剪好的鹿递给心如:“送给你的,你此时的心情——”“什么?”心如不知所措,热而红的脸,心扑扑跳着。“心如鹿撞啊。”他接下去说。其实,此刻他自己的心也是心如鹿撞呢。就像失意的文人寄情于山水,失意的爱人寄情于别人的爱情。…………俗世的东西是因为习惯才被奉为真理,不过是人生的浮沫,只有把它们全撇干净,才能看到生活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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