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家书毕飞宇作序推荐——傅雷夫妇的家书金句标引版,典范父母写就的典范家书,一部严父慈母的编年史》傅雷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8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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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傅雷(1908-1966)

上海人,1927年冬离沪赴法求学,专攻美术理论和艺术理论。1931年秋回国后,即致力于法国文学的翻译和介绍工作。一生译著宏富,其中包括罗曼·罗兰、巴尔扎克、伏尔泰、丹纳等名家著作。译文信、达、雅三美兼擅,译作约五百万言,全部收录于《傅雷译文集》。同时作为出色的美术批评家,在音乐、美术、文学等诸多艺术领域均有高超的鉴赏力。遗著《世界美术名作二十讲》《傅雷家书》等也深受读者喜爱,多次再版。傅雷先生立身处世,耿介正直,禀性刚毅,兼备中国知识分子传统品德与现代精神,一九六六年九月三日凌晨,与夫人朱梅馥愤而弃世,悲壮的走完了一生。

【编辑推荐】

傅雷夫妇作为中国父母的典范,一生呕心沥血培养两个孩子,《傅雷家书》是他们先做人、后成“家”,超脱小我,独立思考,因材施教等教育思想的成功体现。家书中父母的谆谆教诲,孩子与父母的真诚交流,亲情溢于字里行间,给天下父母子女强烈的感染启迪。这些家书开始于1954年傅聪离家留学海外,截止于1966年傅雷夫妇离开人世。傅雷夫妇与孩子之间十二年的通信,穿插着傅聪出国学习、海外演奏到结婚生子的人生历程,从讨论艺术,到激发青年人的思考,到训练文笔和思维,再到家庭柴米油盐之小事,事无巨细,皆娓娓道来。往来之间,父母对孩子深刻的爱跃然纸上,然其舐犊之情却又非露骨的溺爱,而是将这种满溢的爱转化为向导之力,教育其子知晓“国家的荣辱,艺术的尊严”,明白如何“德才俱备,人格卓越的艺术家”。

【名人的书评】

★知名作家毕飞宇倾情推荐,热忱作序著名作家毕飞宇先生首次为《傅雷家书》作序,带着青春年少的记忆,缓缓道来他在《傅雷家书》中读到的*千个“哈姆雷特”——苛刻的、风暴一般的父亲傅聪,隐忍的、积雪一样的母亲朱梅馥,羸弱的、积雪下面幼芽一般的两个孩子傅聪傅敏,倾情推荐给天下所有的父亲,所有的母亲,所有的儿子以及将会成为母亲的女儿们。

★首次辑录:傅雷谈其子傅聪的成长历程世人都将目光投注在他的身上,哲学家探索他的哲学思维,文学家追寻他的纯真情怀,历史学家研究他作为知识分子的时代烙印,而他的目光却始终凝视着孩子成长的身影。本书将首次辑录傅雷回忆儿子傅聪的成长过程中的趣事以及对其教育的基本观念。

★感人肺腑的父子之情,字字珠玑的修身读物本书精心收录了傅雷父子之间的珍贵信件,字里行间承载了刻骨铭心的舐犊之情,映射着芸芸众生数十载的跌宕起伏的光阴。纯洁、正直、真诚的人有时会遭到意想不到的磨难和迫害,陷入到令人癫狂的绝境,但他们的光芒不会被永远湮灭,它终将照彻人间,温暖更多孤寂迷茫的心灵。

【家书毕飞宇作序推荐——傅雷夫妇的家书金句标引版,典范父母写就的典范家书,一部严父慈母的编年史的书摘】

那样的父亲那样的母亲

--凤凰文艺版《傅雷家书》序

毕飞宇

2008年的4月7号,是傅雷先生的百年诞,南京大学举办了“傅雷诞辰100周年纪念暨国际学术研讨会”,世界各地来了许多著名的翻译家,许钧教授关照我去会议上去说几句话。这个我可不敢。我不会外语,是个局外人,哪有资格在这样的会议上人五人六。许钧对我说,你还是说几句吧,傅聪专门从伦敦赶来了。一听说可以见到傅聪,我即刻就答应了。关于傅聪,我的脑子里是有形象的,在我还是一个中学生的时候,我的父亲曾经送给我一本书,那就是著名的《傅雷家书》。《傅雷家书》当然是家书,可是,在我的眼里,它首先是一本小说,主人公有一共四个,傅雷,朱梅馥,傅聪,傅敏。我为什么要说《傅雷家书》是一本小说呢?——从头到尾,这本书到处都是鲜活的人物性格:苛刻的、风暴一般的父亲,隐忍的、积雪一样的母亲,羸弱的、积雪下面幼芽一般的两个孩子。楼适夷说“读家书,想傅雷”,然而,在我,重点却是傅聪。我的父亲出生于1934年,他告诉我,同样出生于1934年的傅聪“这个人厉害”。我当然理解父亲所说的“厉害”是什么意思,这个天才的钢琴家在他学生时代就做过惊天动地的“大事”了。我对傅聪印象深刻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时候我正在阅读傅译本的《约翰·克里斯多夫》,《约翰·克里斯多夫》里头有一个诗人——奥里维,他才华横溢,敏感,瘦弱,却可以冲冠一怒。我认准了傅聪就是奥利维,而奥里维就是傅聪。

就在南京大学的会议室里头,当许钧教授把我介绍给傅聪的时候,我很激动。当然,正如一位通俗作家所说的那样,毕飞宇这个人就是会装。没错,我就是会装。我控制住了自己,我很礼貌,我向我心仪已久的钢琴大师表达了我应该表达的尊敬。当然了,遗憾也是有的,傅聪一点都不像奥里维,傅聪比我想象中的奥里维壮实多了。

在那次会议上,我做了一个简短的发言,我想我的发言跑题了。我没有谈翻译,却说起了《傅雷家书》,我从《傅雷家书》里读到了许多,但是,*感动我的,是爱情,是傅雷与朱梅馥不屈的爱。——感谢楼适夷先生,如果没有楼适夷的序言,我不可能知道这个。朱梅馥是在政治高压里头“伴随”着傅雷先生而去的,也就是中国传说中的“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这是骇人的,他们的死凄凉、沉痛,同时也刚毅、悲壮。虽然我不想说,可我还是要说,他们的死固然骇人,但是,它也美,是传奇。斯人已逝,日月同静,天地有大美而不言。

有一句话我在发言的时候没敢说,傅聪先生就在台下,话在嘴边我又咽下去了:同样是右派的儿子,我却很幸运——我的父亲活下来了,是我的母亲陪伴着我的父亲一起活下来的。

还有一点需要补充,就在当天晚上,就在傅聪的答谢音乐会上,傅聪发脾气了,说暴怒都不为过。有人在音乐厅里大声地说话,不停地说话,肆无忌惮。傅聪在演奏,却侧过了脑袋,他在怒视。*终,傅聪抬起了胳膊,他停止了演奏。他站了起来,他来到了台前。他的脸涨得通红。因为没有麦克,他大声喊道:

——请尊重音乐!

——你们再说话我就不弹了!

是的,这是傅聪。那个满脸涨得通红的男人就是傅聪。他儒雅,通身洋溢着大师才有的亲和。但是,傅聪也刚烈。这是傅家*的刚烈。傅家的人容不得亵渎。傅雷还活着,就在台上,他站立在傅聪的骨架子里头。

在我十七岁的那一年,也许还不止一年,我被《约翰·克里斯多夫》缠住了,仿佛鬼打墙。严格地说,是被那种庄严而又浩荡的语风绕住了。“江声浩荡,自屋后上升”,上帝啊,对一个十七岁的青年来说,这太迷人了。迷人到了什么地步呢,迷人到了折磨人的地步。就在阅读《约翰·克里斯多夫》的时候,我特地预备了一个小本子,遇上动人的章节我就要把它们抄写下来。在我读完《约翰·克里斯多夫》的时候,小本子已经写满了。我是多么地怅然。怅然若失。完了,没了。挑灯看剑,四顾茫茫。有一年,青年批评家张莉女士来南京和我做对话,我对张莉说,《约翰·克里斯多夫》里头的许多句子我能背。张莉不信,她让我背给她听。后来张莉打断了我,她说,我信了。

对不起,我不是炫耀我的记忆力。我要说的是这个——有一天,许钧教授告诉我,罗曼·罗曼的原文其实并不是中国读者所读到的那个风格,这风格是傅雷独创的。许钧的话吓了我一跳。老实说,我一直以为翻译家和作家的语调是同步的,原来不是。许钧教授的话提升了我对翻译的认识,翻译不是翻译,翻译是写作,翻译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写作,至少,对傅雷这样的大译家来说是这样。翻译所需要的是创造性。许钧教授的一句话我引用过多次了,今天我打算再引用一遍:“好的作家遇上好的翻译家,那就是一场艳遇。”是的,在谈论罗曼·罗兰和傅雷的时候,许钧教授就是用了这个词——“艳遇”。我相信,只有许钧这样的翻译家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它精准、传神,惊天动地,荡气回肠。文学是迷人的,你从任何一扇窗户——即使是翻译——里都能看见它无边的风景,春来江水绿如蓝。

四十岁之前,有无数次,每当我写小说开头的时候,我的*句话通常都是——“江声浩荡”,然后,然后当然是一大段的景物描写。等我写完了,我会再把这一段毫无用处的文字给删除了。这四个字曾经是我起床之后的*杯咖啡,它是我精神上的钥匙,也是我肉体上的咖啡。我能靠这杯咖啡活着么?不能。我能不喝这杯咖啡么?也不能。孟子说:“吾善养吾浩然之气”,我不敢吹牛,说我的身上也有浩然之气,我只是喜欢。但是,雨果的身上有浩然之气,巴尔扎克的身上有浩然之气,罗曼·罗兰的身上有浩然之气,傅雷的身上也有浩然之气。它们在彼此激荡。有诗为证——

傅雷先生洋洋500万字的译本。足够了。敦矣,煌矣。噫吁嚱,危乎高哉。

我不知道未来是怎样的,对我,对我们这一代作家来说,傅雷是特殊的。我致敬傅雷。

有一种假设,读书的人都有这样的一个心理习惯,把自己放到读过的书里头,然后去假设。——再一次读完了《傅雷家书》,我的假设是,如果我有幸成为傅雷的儿子,我愿意么?

很抱歉,我一点也没有冒犯傅雷先生和傅聪先生的意思,我不愿意。

虽然毫无可比性,可事实上,作为同样的右派,我的父亲也是傅雷那款性格的人。这里头既有文化上的共性同构,也有性格上的私性同构。——苛求自己,苛求儿子,同时兼有道德上的洁癖。可以说,我对傅雷父子这么感兴趣,完全是因为我的父亲,我的父亲其实就是一个乡村版的、微型版的傅雷。面对自己的孩子,尤其是男孩,他有宗教一般再造的激情与布道的耐心。我的父亲之所以没到傅雷那样的程度,完全是因为他本人没有抵达傅雷那样的高度。对孩子,他的心没有那么大。此乃吾幸。

可是,话又要分两头说,如果孩子本身就是一个天才,狂暴的父亲往往会成为孩子的催化剂,从这个意义上说,傅聪延续了傅雷,傅雷成就了傅聪。我的父亲则很遗憾,他生下了了我这么一个二货。——以我父亲的设想,他希望我成为一个数学家或物理学家,西装革履,恬淡如水,不食人间烟火。可我哪里是学数学的料呢?结果呢,一场惨烈的家庭暴乱之后,我带上我的文学梦私奔了。一去无回。在这个过程里,我经历过一场很异样的痛苦,是家庭伦理意义上的痛苦。这也是我特别喜爱《傅雷家书》这本书的原因。抛开美学话题、音乐话题和道德话题,我愿意把《傅雷家书》当作家庭伦理的教科书。在梳理父子关系方面,这本书堪称典范。往正面说,我们可以获得方法,往反面说,我们可以获取教益。

我还要说,虽然我不是基督徒,可我还是相信上帝的仁慈和上帝的掌控力。上帝会安排的。上帝给你一个霸道的父亲,一定会给你一个天使一样的母亲。如斯,地方、天圆,五彩云霞空中飘,天上飞来金丝鸟,我们有福了,人生吉祥了。

我的建议是,所有的父亲都要读《傅雷家书》,所有的母亲也要读《傅雷家书》,所有的儿子更要读《傅雷家书》,只有做女儿的可以不读——在你成为母亲之前。

说到望子成龙,我还有话说。傅雷是望子成龙的,我的父亲也是望子成龙的。他们都是右派。我想指出的是,当年的右派大多是文人,说得科学一点,大多是人文知识分子,他们的基础性工具是语言。他们望子成龙,可他们为什么就不希望子承父业呢?为什么就不让自己的孩子接近语言呢?

我的父亲给了我这样的答案:希望孩子“安全”。

数学是“安全”的,物理是“安全”的,音乐也是“安全”的。*不安全的东西是什么?是语言。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语言是精神的落地窗户,它一览无余。所以,让孩子学数学,让孩子学音乐,是对孩子*的保护。从这个意义上说,父性的苛刻,骨子里是爱,是聪明的爱,是理性的爱,是恒久的爱,也是无奈的和卑怯的爱。

所以我要讴歌父亲,尤其是以傅雷为代表的、我们上一代的知识分子父亲。他们承担了语言的艰难与险恶。他们中的一部分没有妥协。他们看到了代价,却没有屈服于代价。具体一点说,他们付出了代价。这是惊天地和泣鬼神的。

所以我要讴歌母亲,但是,我*不能赞同朱梅馥女士的行为。你是傅聪的妈妈,你是傅敏的妈妈。即使满身污垢,你也要活下去。妈妈们活着,只有一个理由,为了孩子,而不是为了丈夫们的真理和正义。这是天理,无需证明。父可杀,不可辱;母可辱,不可杀。

*后,我要感谢江苏文艺出版社的社长黄小初先生,感谢你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我自知力所不及,但我倍感光荣。

2017年2月7日于龙江寓所

一九五四年一月三十日晚

亲爱的孩子:

你走后第二天,就想写信,怕你嫌烦,也就罢了。可是没一天不想着你,每天清早六七点就醒,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也说不出为什么。好像克利斯朵夫的母亲独自守在家里,想起孩子童年一幕幕的形象一样,我和你妈妈老是想着你二三岁到六七岁间的小故事。这一类的话我们不知有多少可以和你说,可是不敢说,你这个年纪是一切向前往的,不愿意回顾的;我们噜哩噜嗦地抖出你尿布时代的往事,会引起你的憎厌。孩子,这些我都很懂得,妈妈也懂得。只是你的一切终身会印在我们脑海中,随时随地会浮起来,像一幅幅的小品图画,使我们又快乐又惆怅。

真的,你这次在家一个半月,是我们一生*愉快的时期;这幸福不知应当向谁感谢,即使我没宗教信仰,至此也不由得要谢谢上帝了!我高兴的是我又多了一个朋友;儿子变了朋友,世界上有什么事可以和这种幸福相比的!尽管将来你我之间离多别少,但我精神上至少是温暖的,不孤独的。我相信我一定会做到不太落伍,不太冬烘,不至于惹你厌烦。也希望你不要以为我在高峰的*上所想的,所见到的,比你们的不真实。年纪大的人终是往更远的前途看,许多事你们一时觉得我看得不对,日子久了,现实却给你证明我并没大错。

孩子,我从你身上得到的教训,恐怕不比你从我得到的少。尤其是近三年来,你不知使我对人生多增了几许深刻的体验,我从与你相处的过程中学得了忍耐,学到了说话的技巧,学到了把感情升华!

你走后第二天,妈妈哭了,眼睛肿了两天:这叫做悲喜交集的眼泪。我们可以不用怕羞的这样告诉你,也可以不担心你憎厌而这样告诉你。人毕竟是感情的动物。偶然流露也不是可耻的事。何况母亲的眼泪永远是圣洁的,慈爱的!

…………

你的爸爸

一月三十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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