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这世上无声的美丽3册套装》朱光潜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8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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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朱光潜(1897-1986)

笔名孟实。著名美学家、文艺理论家、教育家、翻译家。曾在北京大学、四川大学、武汉大学等大学任教,并曾任中国美学学会会长、中国作协顾问等职。

朱光潜是中国美学界的权威,他以自己深湛的研究沟通了西方美学和中国传统美学,是我国现当代最负盛名并赢得崇高国际声誉的美学大师,为中国美学的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主要著作有《谈美》《谈美书简》《谈修养》《给青年的十二封信》《西方美学史》等。

林清玄,台湾高雄人,连续十年雄踞“台湾十大畅销书作家”榜单,被誉为“当代散文八大家”之一。17岁开始发表作品;20岁出版第一本书;30岁前得遍台湾所有文学大奖;35岁入山修行后写成的“身心安顿系列”,是20世纪90年代台湾最畅销的作品;40岁完成“菩提系列”,畅销数百万册,是当代*影响力的作品之一。文章曾多次入选大陆、中国台湾、中国香港和新加坡中小学华语教材及大学国文选,还曾被收入大陆高考语文试卷,是国际华文世界被广泛阅读的作家。

【编辑推荐】

《厚积落叶听雨声》

《厚积落叶听雨声》是美学大师朱光潜首部经典作品精编,收录《谈美》《谈修养》《给青年的十二封信》中家喻户晓的篇目,选编了《生命》《慈慧殿三号》《后门大街》等经典散文佳作,更特别精选了近60幅东西方艺术名作,精美图文,全彩装帧,解读大师毕生思想精华。

在这个叫嚣扰攘的世界里,我们需要的不是一盆八宝饭,而是一贴清凉散。经历过不美的岁月,置一个聆听的位置,听内心的声音,让自己醒来。真正的美极为柔弱,却不可征服。

《一升露水一升花》

《一升露水一升花》是朱光潜美学散文全彩精编,收录《谈美》《谈修养》《给青年的十二封信》中家喻户晓的篇目,选编了《谈动》《谈读书》《悲剧与人生的距离》等经典佳作,更特别精选了30余幅东西方艺术名作,图文并茂,全彩装帧,解读大师毕生思想精华。

这个世界之所以美满,就在于有缺陷,有想象的田地。美其实并没有什么用处,它饥不可为食,冷不可为衣。但人类之所以区别于其他物种的一点,就在于饮食男女之外还有更高尚的企求,美就是其中之一。不要让这华丽丰富的世界,变成一个了无生趣的囚牢。

《平常心观自在——林清玄散文精选》

本书以“平常心”为主题,特别收录《松子茶》《有情生》《秋天的心》《时到时担当》《思想的天鹅》等46篇不同时期经典作品,分为六辑。

部分:万物有灵——记录细微生活事物的禅意;

第二部分:初心不改——40年写作一篇真诚;

第三部分:随缘而安——淡然看待一切苦乐;

第三部分:活出自己——寻找内心真实自我人生精进;

第五部分:离苦得乐——转化思想天地渐渐宽广;

第六部分:无宠不惊——云淡风轻面对生活起起伏伏;

通过阅读让心安静,在日常生活中学习观照自我。

【名人的书评】

《厚积落叶听雨声》

朱光潜首部经典作品全彩精编。精选朱光潜31篇代表作品,收录自《谈美》《谈修养》《给青年的十二封信》中家喻户晓的篇目,也收录了《生命》《慈慧殿三号》《后门大街》等经典散文佳作。

精美图文,全彩装帧。收录60幅东西方艺术名作,解读大师毕生思想精华。典雅版本,凝萃文字与生活的美意

经历过不美的岁月,置一个聆听的位置;听内心的声音,让自己醒来。“厚积落叶听雨声”启示着一种便捷而珍贵的“生活美学”,那就是预先为“美”准备好播种、发芽、生长的“苗圃”。真正的美极为柔弱,却不可征服。于“此时,此身,此地”,像草木虫鱼一样,顺着自然所给的本性生活。

《一升露水一升花》

【这世上无声的美丽3册套装的书摘】

《厚积落叶听雨声》

生命

既没有了解生命,

我们凭什么对付生命呢?

于是我想到这世间纷纷扰攘的人们。

说起来已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如今我还记得清楚,因为那是我生平中一个最深刻的印象。有一年夏天,我到苏格兰西北海滨一个叫做爱约夏的地方去游历,想趁便去拜访农民诗人彭斯的草庐。那一带地方风景仿佛像日本内海而更曲折多变化。海湾伸入群山间成为无数绿水映着青山的湖。湖和山都老是那样恬静幽闲而且带着荒凉景象,几里路中不容易碰见一个村落,处处都是山、谷、树林和草坪。走到一个湖滨,我突然看见人山人海——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穿深蓝大红衣服的、褴褛蹒跚的、蠕蠕蠢动,闹得喧天震地:原来那是一个有名的浴场。那是星期天,人们在城市里做了六天的牛马,来此过一天快活日子。他们在炫耀他们的服装,他们的嗜好,他们的皮肉,他们的欢爱,他们的文雅与村俗。像湖水的波涛汹涌一样,他们都投在生命的狂澜里,尽情享一日的欢乐。就在这么一个场合中,一位看来像是皮鞋匠的牧师在附近草坪中竖起一个讲台向寻乐的人们布道。他也吸引了一大群人。他喧嚷,群众喧嚷,湖水也喧嚷,他的话无从听清楚,只有“天国”、“上帝”、“忏悔”、“罪孽”几个较熟的字眼偶尔可以分辨出来。那群众常是流动的,时而由湖水里爬上来看牧师,时而由牧师那里走下湖水。游泳的游泳,听道的听道,总之,都在凑热闹。

对着这场热闹,我伫立凝神一反省,心里突然起了一阵空虚寂寞的感觉,我思量到生命的问题。摆在我们面前的显然就是生命。我首先感到的是这生命太不调和。那么幽静的湖山当中有那么一大群嘈杂的人在嬉笑取乐,有如佛堂中的蚂蚁抢搬虫尸,已嫌不称;又加上两位牧师对着那些喝酒、抽烟、穿着游泳衣裸着胳膊大腿卖眼色的男男女女讲“天国”和“忏悔”,这岂不是对于生命的一个强烈的讽刺?约翰授洗者在沙漠中高呼救世主来临的消息,他的声音算是投在虚空中了。那位苏格兰牧师有什么可比约翰的?他以布道为职业,于道未必有所知见,不过剽窃一些空洞的教门中语扔到头脑空洞的人们的耳里,岂不是空虚而又空虚?推而广之,这世间一切,何尝不都是如此?比如那些游泳的人们在尽情欢乐,虽是热烈却也很盲目,大家不过是机械地受生命的动物的要求在鼓动驱遣,太阳下去了,各自回家,沙滩又恢复它的本来的清寂,有如歌残筵散。当时我感觉空虚寂寞者在此。

但是像那一大群人一样,我也欣喜赶了一场热闹,那一天算是没有虚度,于今回想,仍觉那回事很有趣。生命像在那沙滩所表现的,有图画家所谓阴阳向背,你跳进去扮演一个角色也好,站在旁边闲望也好,应该都可以叫你兴高采烈。在那一顷刻,生命在那些人们中动荡,他们领受了生命而心满意足了,谁有权去鄙视他们,甚至于怜悯他们?厌世疾俗者一半都是妄自尊大,我惭愧我有时未能免俗。

孔子看流水,发过一个最深永的感叹,他说:“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生命本来就是流动,单就“逝”的一方面来看,不免令人想到毁灭与空虚;但是这并不是有去无来,而是去的若不去,来的就不能来,生生不息,才能念念常新。莎士比亚说生命“像一个白痴说的故事,满是声响和愤激,毫无意义”,虽是慨乎言之,却不是一句见道之语。生命是一个说故事的人,虽老是抱着那么陈腐的“母题”转,而每一顷刻中的故事却是新鲜的,自有意义的。这一顷刻中有了新鲜有意义的故事,这一顷刻中我们心满意足了,这一顷刻的生命便不能算是空虚。生命原是一顷刻接着一顷刻地实现,好在它“不舍昼夜”。算起总账来,层层实数相加,决不会等于零。人们不抓住每一顷刻在实现中的人生,而去追究过去的原因与未来的究竟,那就犹如在相加各项数目的总和之外求这笔加法的得数。追究最初因与最后果,都要走到“无穷追溯”(reductioadinfintum)。这道理哲学家们本应知道,而爱追究最初因与最后果的偏偏是些哲学家们。这不只是不谦虚,而且是不通达。一件事物实现了,它的形相在那里,它的原因和目的也就在那里。种中有果,果中也有种,离开一棵植物无所谓种与果,离开种与果也无所谓一棵植物(像我的朋友废名先生在他的《阿赖耶识论》里所说明的)。比如说一幅画,有什么原因和目的!它现出一个新鲜完美的形相,这岂不就是它的生命、它的原因、它的目的?

《一升露水一升花》

悲剧与人生的距离

悲剧和人生之间自有一种不可跨越的距离,

你走进舞台,你便须暂时丢开世界。

莎士比亚说得好:世界只是一座舞台,生命只是一个可怜的戏角。但从另一意义说,这种比拟却有不精当处。世界尽管是舞台,舞台却不能是世界。倘若坠楼的是你自己的绿珠,无辜受祸的是你自己的伊菲革涅亚,你会心寒胆裂。但是她们站在舞台时,你却袖手旁观,眉飞色舞。纵然你也偶一洒同情之泪,骨子里你却觉得开心。有些哲学家说这是人类恶根性的暴露,把“幸灾乐祸”的大罪名加在你的头上。这自然是冤枉,其实你和剧中人物有何仇何恨?

看戏和做人究竟有些不同。杀曹操泄义愤,或是替罗米欧与朱丽叶传情书,就做人说,自是一种功德;就看戏说,似未免近于傻瓜。

悲剧是一回事,可怕的凶灾险恶又另是一回事。悲剧中有人生,人生中不必有悲剧。我们的世界中有的是凶灾险恶。但是说这种凶灾险恶是悲剧,只是在修辞用比譬。悲剧所描写的固然也不外乎凶灾险恶,但是悲剧的凶灾险恶是在艺术的锅炉中蒸馏过的。

像一切艺术一样,戏剧要有几分近情理,也要有几分不近情理。它要有几分近情理,否则它和人生没有接触点,读来兴味索然;它也要有几分不近情理,否则你会把舞台真正看作世界,看《奥瑟罗》回想到自己的妻子,或者老实递消息给司马懿,说诸葛亮是在演空城计!

“软玉温香抱满怀,春至人间花弄色,露滴牡丹开。”淫词也,而读者在兴酣采烈之际忘其为淫,正因在实际人生中谈男女间事,话不会说得那样漂亮。俄狄浦斯弑父娶母,奥瑟罗信谗杀妻,悲剧也,而读者在兴酣采烈之际亦忘其为悲,正因在实际人生中天公并未曾濡染大笔,把痛心事描绘成那样惊心动魄的图画。

悲剧和人生之中自有一种不可跨越的距离,你走进舞台,你便须暂时丢开世界。

悲剧都有些古色古香。希腊悲剧流传于人间的几十部之中只有《波斯人》一部是写当时史实,其余都是写人和神还没有分家时的老故事老传说。莎士比亚并不醉心古典,在这一点他却近于守旧。他的悲剧事迹也大半是代远年淹的。十七世纪法国悲剧也是如此。拉辛在《巴雅泽》(Bajazet)序文里说,“说老实话,如果剧情在哪一国发生,剧本就在哪一国表演,我不劝作家拿这样近代的事迹做悲剧。”他自己用近代的“巴雅泽”事迹,因为它发生在土耳其,“国度的辽远可以稍稍补救时间的邻近”。莎士比亚也很明白这个道理。《奥瑟罗》的事迹比较晚。他于是把它的场合摆在意大利,用一个来历不明的黑面将军做主角。这是以空间的远救时间的近。他回到本乡土搜材料时,他心焉向往的是李尔王、麦克白一些传说上的人物。这是以时间的远救空间的近。你如果不相信这个道理,让孔明脱去他的八卦衣,丢开他的羽扇,穿西装吸雪茄烟登场!

《平常心观自在——林清玄散文精选》

不下棋的时候

有一个中年人,事业成功、家庭幸福,但是自己却非常的苦闷,又找不出苦闷的原因,这种内在的压力日渐加深,不禁使他对整个生命的价值感到疑惑,只好去向心理医生求助。

医生听了他的烦恼之后,开给他四帖药,分别装在不同的药袋里,对他说:“你明天早上九点钟以前独自一个人到海边去,九点钟打开第一帖药服用,十二点吃第二帖药,下午三点和五点吃剩下的两帖药,然后天黑的时候回家,你的病就会好了。”

他听了医生的话,第二天一大早就独自到了海边,九点钟的时候打开第一帖药,发现里面有一张纸,写了两个字:“谛听。”

这帖药出乎人的意料,他就坐在海边谛听,听到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海风掠过的声音,海鸟觅食的声音……这些大自然的声音给他一种亲切宁静之感,突然惊觉,自己的生活已经很久没有谛听了。

到中午十二点,他打开第二帖药,上面写着:“回忆。”他就坐在海边静静地思索着自己的童年与成长,那些辛苦的日子里,拥有的很少,却有很多的欢乐。想起一些童年的欢笑,使他展现了难得的笑靥。

下午三点,他服食的第三帖药是“检查你的动机”,他开始检查起自己是在什么情况下踏入社会?追求名利的动机何在?现在的情况是否合乎从前的动机?

他的第四帖药是“把你的烦恼写在沙滩上”,他随地捡了一块石头,把自己心中的烦恼与苦闷都写在沙滩上,眼看还没有写完的烦恼,一下子就被海浪抚平、冲走了。

黄昏的时候,中年人从海边愉快地回家,心里的苦闷也随之开朗了。

这是教育心理学上的一个个案,我觉得是对治现代人苦闷之病的很好药方,一个人在心理上不能得到解脱,往往是沉陷其中,不能自拔的结果,若愿意转一个弯,天地就自然清朗了。

从禅的角度来看,这个故事也很符合禅的心灵开发过程,“谛听”是“外观世音”,让自己与自然冥合;“回忆”是“内观自在”,在静虑中反观自己的心;“检查你的动机”则是“莫忘初心”,不忘失最初的念头,这种动机的检查是一种“承担”;“把烦恼写在沙滩上”则是“放下”,人生究竟的结局,不要说名利要放下,烦恼也要放下,为什么人总不愿意及早放下呢?

其实,这种训练,只是让我们从“当局者”跳跃出来成为“旁观者”,由迷转清而已。我们在看人下棋时,总是看到高超奥妙的棋路,但是一旦我们自己下棋,往往在焦虑的苦思里还走出荒疏的步数。那是由于我们旁观时不执着胜负,甚至不执着于棋,所以能冷静清澈地判断局面。

最好的棋手一定在下棋时有一种超乎自然的感性,在对峙中他不浮动焦急,局势不论好坏,他都保持泰然自若的态度;人生的棋也是如此,不被胜负所动,自然不会沉迷或波动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像“谛听”“回忆”“检查动机”“烦恼写在沙上”看起来没什么重要的课题,却往往是生命柳暗花明最重要的东西了。

在人生的步幅上,不是那么紧张有效的、实用利益的事物,事实上是在放松我们的心智,“放松”——舒坦坦地放在那里——有时正好是启发禅心的契机。

灵云禅师参禅参了二十几年,一直都不能开悟,有一天在禅定时抬头看到窗外盛开的桃花,突然之间,就开悟了。那一刹那的放松使他猛然地心念顿空,反观心性,就找到了,所以他写下这样的一首诗:

三十年来寻剑客,几回落叶又抽枝。

自从一见桃花后,直至如今更不疑。

灵云禅师和前面那一位到海边的中年人一样,是从“当局者迷”转到“旁观者清”的位置上,中年人知道怎么用更好的态度回来下人生的棋了,而灵云禅师则是开悟了广大的空性,事虽不同,理是一样的。

只是,我们有没有想过,要为苦闷的自己做一个什么样的扭转与放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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