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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雨溪隐性温柔家。一个怕冷的人,前十八年一直生活在只有冬夏没有春秋的山城,现如今来到了永无冬日的南洋岛。不喜欢走马观花,对待生活的态度自然而虔诚。相信文学、音乐、绘画都不需要天赋,生活才需要天赋。
该书是90后新锐作家焦雨溪的中短篇小说集,由7篇小说组成。以轻悬疑、轻科幻为主,展现出新一代写作者的奇思妙想。《我*好朋友的日记》中,失忆的"我"在好朋友玫荔的日记中发现,玫荔为了"我"能重新开始自由的生活,自导自演了一场车祸,演绎了一段痛而纯的友谊。《竹篮子》则从父辈的角度,讲述了一段隐而真的初恋。《山宇》是一个中篇轻科幻小说,讲述了一段外星球恋情。
在焦雨溪的笔下,女性是浓墨重彩的一笔,或温婉或妖冶,却都有着一股子刚烈与固执,她们爱得真挚也爱得深切,在焦雨溪的描画之下,这些女性传达给读者的是一种追求彻纯、无杂质的感情,她们对爱的理解超乎性别,无关乎世界,只是在内心面对*真的自我,或者这种感情会伤害到周围的人,但不无令人却步的义无反顾。
所有人都怪罪旅行者一号,是它傻乎乎地在外太空中请外星人来地球做客。外星人的确来了,但并不是为了做客。地球像颗被突然挖掘到的巨大蓝宝石,被各星球的星际外交官所看中,而地球还来不及学会外星通用的语言,就已经被外星人俘虏。所有人都恨死了旅行者一号。但千喜爱死旅行者一号了!如果不是战乱,她不会来到镜岛,更不会捡到一个月亮。她甚至几番辗转拜托各路人马,搞到了旅行者一号的碎片,将它做成两个金属指环。一个套在自己的无名指上,一个套在身边睡着的佩荔驿的无名指上。宽厚的金属指环遮住了佩荔驿无名指上那圈戒指般的淡绿色疤痕。然后千喜满心欢喜地,蹑手蹑脚爬上吊床,躺在佩荔驿身边,将自己的头枕在佩荔驿的枕头上,让两人的头挨得近一些。千喜闭起眼睛,房间外的海浪声很大,但她只能听到佩荔驿的呼吸声,绵长而舒展的,带着淡淡香味的呼吸。一个月前千喜收获了她。那时千喜的右脚上铐着长长的铁链,铁链很长,足够她从峭壁的山洞中走到海边。西比尔已经三个月没来过了,她只能靠一些偶然被海浪冲上沙滩的,在外星人的海战中炸死的鱼类充饥。洞中的书因潮湿卷起了边,西比尔说过,等她读完这些书就带她回家。她已经读了好多遍,西比尔却一直没有回来。当然,她也不希望西比尔回来。夜里她跟往常一样走到海边看月亮,她打开厚厚的,因受潮像吐司一样膨胀的牛皮纸本子,画今天的月亮。但今天不同,画着画着,她看见不远处深蓝色的海水一下一下,将一个月亮推了过来。更近一些时,她发现是个女孩子。女孩子被冲到沙滩上,躺在有些浅的海水中,齐耳黑发在浅水中如几条小黑蛇般招摇。月光下她的身体在发光,白皙的小腿还在水里。被海水推着一波波晃动着,她皮肤的白与寻常人不同,是月光的白,带着些淡淡的冷黄色。千喜伸手探到她的鼻息,女孩子睡着了一般,嘴角天然上扬的形状好像在微笑。千喜将女孩背起,走走停停地将她带回山洞。千喜把书铺在地上,将女孩平放在上面,检查她的身体。千喜很惊奇,她的身上一点伤都没有,一个小口子和擦伤都不曾发现。千喜将火种燃出大一点的火,女孩的身体逐渐干燥起来,千喜为她盖上被子。被子刚盖下去,女孩就醒了。她没有千喜预期的茫然和虚弱,她睁眼坐起来,环顾四周,*后目光落在了千喜的脚铐上。“不难受么?”女孩笑着讲出不符合被救者身份的突兀开场白,露出一口细碎整齐的白牙。然后她利落地站起,在千喜惊异的目光中从领口掏出一把刀,蹲下身用很快的速度在她的脚铐上磨着。千喜看着这个蹲在自己脚边的月亮,怎么也不敢相信她是刚被自己救起来的人。她明明应该很虚弱的。“咔嚓”一声,脚铐断裂成两个弯月似的碎片。月亮抬头笑了,千喜喜欢她滚圆的、笑时会变成两个饱满半圆的眼睛。千喜没想到佩荔驿在清晨醒来时会发怒,佩荔驿将指环用力撸下来,丢在地上,指着无名指上的淡绿色疤痕,瞪圆了眼睛对千喜说:“我只有这一个戒指,永远。”千喜愣住了,她呆坐在吊床上看着佩荔驿下床,走到储藏室里摆弄那些陨石。而她和吊床在佩荔驿留下的愤怒里,一直摇摆着,怎么也停不下来。后来千喜才知道,淡绿色的,镶进佩荔驿身体的指环,是佩荔驿与山宇*的联系。而她永远无法取代山宇。佩荔驿终日摆弄着千喜收集来的陨石,千喜十分珍爱的书被她用作计算陨石各种物质含量的草纸,厚大的几本字典被她拼成临时实验台,书皮被实验时擦出的火花烫得千疮百孔。千喜爱书,但每当她看见书皮有新的烫坏的部分,都会马上将佩荔驿检查一遍——比起书,她更担心佩荔驿有没有受伤。有时千喜在夜里如往常一样惊醒,心快跳出来,但她不用再像以前一样看着月亮寻找光明,她会紧贴住身边的月亮,温暖又带着香气,看得见摸得着的月亮。佩荔驿会用手揽住她,轻拍她的背。她只想千喜好好休息,第二天可以有精神去找陨石。千喜沉浸在被爱被温暖的臆想中,陶醉了一辈子。即使这种渴望已久的温暖只被满足一次,她就能将它存在心里,一点点地、绵绵不断地释放。她不在乎自己想要什么了,她只记得佩荔驿的愿望——找山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