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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国平,当代著名学者、作家。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研究员。1945年生于上海,1967年毕业于北京大学哲学系,1981年毕业于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哲学系。著有学术专著《尼采:在世纪的转折点上》《尼采与形而上学》等,散文集《守望的距离》《各自的朝圣路》《安静》《善良?丰富?高贵》《生命的品质》等,纪实作品《妞妞:一个父亲的札记》《岁月与性情——我的心灵自传》《偶尔远行》《宝贝,宝贝》,随感集《人与永恒》《风中的纸屑》《内在的从容》《把心安顿好》等,诗集《忧伤的情欲》,以及《人生哲思录》《周国平人文讲演录》等,译著有《尼采美学文选》《尼采诗集》《偶像的黄昏》。
套书是对《守望的距离》、《各自的朝圣路》、《安静》、《善良丰富高贵》四部周国平最有影响的散文结集的精粹。《安静》是作家周国平的第三本散文集。《守望的距离》是作家周国平的第一本散文集。本书收集了作者1983年至1995年4月的散文作品。本书写作期间,作者生活中发生了一连串变故,因而书中偏多对于人生难题的思考,诸如生与死、爱与孤独、执著与超脱、苦难与幸福等等。事实上,这些问题是每一个热爱人生但又难免遭遇挫折的人都会面临的。也许正因为此,本书在今天仍不断获得新的知音,包括一茬一茬成长起来的可爱的青年读者。《安静》收集了作者1999年至2002年8月的散文作品。在将近四年的时间里,作者逃离了镁光灯的追逐,为自己的心灵保留一个自由安静的空间,一种内在的从容和悠闲,由此作者笔下的文字也透露出安静的意蕴,让读者也随之处于一种超脱了世俗的浮躁的状态中,从而对现实、对自己的生存有了一个更为深刻的认识与升华。《善良丰富高贵》是作家周国平的第四本散文集,收集了作者2002年8月到2006年12月所写的文章。在书中,作者一方面继续了他对人生理想、两性情感的关注,另一方面也加入了更多的关注现实的文字。本书的书名原是书中一篇文章的标题,这六个字表达了作者在本书出版时最想说的话,也是作者对这些年思考的一个总结:善良、丰富、高贵。《各自的朝圣路》是作家周国平的第二本散文集。本书收集了作者1995年4月至1998年的散文作品。书中作者由读书而发感想,在读书中仿佛结识了一个个不同的朝圣者,他们走在各自的朝圣路上。在写作时,作者心中悬着的对象也常是隐藏在人群里的今日的朝圣者,不管世风如何浮躁,朝圣者依然存在。每个人正是靠自己孤独的追求加入人类精神传统的,只要你的确走在自己的朝圣路上,你其实并不孤独。
二十年来作者首度推出精粹本,周国平**性价比读本。含《安静》《各自的朝圣路》《善良丰富高贵》《守望的距离》
幸福的悖论一把幸福作为研究课题是一件冒险的事。“幸福”一词的意义过于含混,几乎所有人都把自己向往而不可得的境界称作“幸福”,但不同的人所向往的境界又是多么不同。哲学家们提出过种种幸福论,可以担保的是,没有一种能够为多数人所接受。至于形形色色所谓幸福的“秘诀”,如果不是江湖骗方,也至多是一些老生常谈罢了。幸福是一种太不确定的东西。一般人把愿望的实现视为幸福,可是,一旦愿望实现了,就真感到幸福么?萨特一生可谓功成愿遂,常人最企望的两件事,爱情的美满和事业的成功,他几乎都毫无瑕疵地得到了,但他在垂暮之年却说:“生活给了我想要的东西,同时它又让我认识到这没多大意思。不过你有什么办法?”所以,我对一切关于幸福的抽象议论都不屑一顾,而对一切许诺幸福的翔实方案则简直要嗤之以鼻了。最近读莫洛亚的《人生五大问题》,最后一题也是“论幸福”。但在前四题中,他对与人生幸福密切相关的问题,包括爱情和婚姻,家庭,友谊,社会生活,作了生动透剔的论述,令人读而不倦。幸福问题的讨论历来包括两个方面,一是社会方面,关系到幸福的客观条件,另一是心理方面,关系到幸福的主观体验。作为一位优秀的传记和小说作家,莫洛亚的精彩之处是在后一方面。就社会方面而言,他的见解大体是肯定传统的,但由于他体察人类心理,所以并不失之武断,给人留下了思索和选择的余地。二自古以来,无论在文学作品中,还是在现实生活中,爱情和婚姻始终被视为个人幸福之命脉所系。多少幸福或不幸的喟叹,都缘此而起。按照孔德的说法,女人是感情动物,爱情和婚姻对于女人的重要性自不待言。但即使是行动动物的男人,在事业上获得了辉煌的成功,倘若在爱情和婚姻上失败了,他仍然会觉得自己非常不幸。可是,就在这个人们最期望得到幸福的领域里,却很少有人敢于宣称自己是真正幸福的。诚然,热恋中的情人个个都觉得自己是幸福女神的宠儿,但并非人人都能得到热恋的机遇,有许多人一辈子也没有品尝过个中滋味。况且热恋未必导致美满的婚姻,婚后的失望、争吵、厌倦、平淡、麻木几乎是常规,终身如恋人一样缱绻的夫妻毕竟只是幸运的例外。从理论上说,每一个人在异性世界中都可能有一个最佳对象,一个所谓的“惟一者”、“独一无二者”,或如吉卜林的诗所云,“一千人中之一人”。但是,人生短促,人海茫茫,这样两个人相遇的几率差不多等于零。如果把幸福寄托在这相遇上,幸福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过,事实上,爱情并不如此苛求,冥冥中也并不存在非此不可的命定姻缘。正如莫洛亚所说:“如果因了种种偶然(按:应为必然)之故,一个求爱者所认为独一无二的对象从未出现,那么,差不多近似的爱情也会在另一个对象身上感到。”期待中的“惟一者”,会化身为千百种形象向一个渴望爱情的人走来。也许爱情永远是个谜,任何人无法说清自己所期待的“惟一者”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只有到了坠人情网,陶醉于爱情的极乐,一个人才会惊喜地向自己的情人喊道:“你就是我一直期待着的那个人,就是那个惟一者。”究竟是不是呢?也许是的。这并非说,他们之间有一种宿命,注定不可能爱上任何别人。不,如果他们不相遇,他们仍然可能在另一个人身上发现自己的“惟一者”。然而,强烈的感情经验已经改变了他们的心理结构,从而改变了他们与其他可能的对象之间的关系。犹如经过一次化合反应,他们都已经不是原来的元素,因而不可能再与别的元素发生相似的反应了。在这个意义上,一个人—生只能有一次震撼心灵的爱情,而且只有少数人得此幸遇。也许不是。因为“惟一者”本是痴情的造影,一旦痴情消退,就不再成其“惟一者”了。莫洛亚引哲学家桑塔耶那的话说:“爱情的十分之九是由爱人自己造成的,十分之一才靠那被爱的对象。”凡是经历过热恋的人都熟悉爱情的理想化力量,幻想本是爱情不可或缺的因素。太理智、太现实的爱情算不上爱情。最热烈的爱情总是在两个最富于幻想的人之间发生,不过,同样真实的是,他们也最容易感到幻灭。如果说普通人是因为运气不佳而不能找到意中人,那么,艺术家则是因为期望过高而对爱情失望的。爱情中的理想主义往往导致拜伦式的感伤主义,又进而导致纵欲主义,唐璜有过一千零三个情人,但他仍然没有找到他的“惟一者”,他注定找不到。无幻想的爱情太平庸,基于幻想的爱情太脆弱,幸福的爱情究竟可能吗?我知道有一种真实,它能不断地激起幻想,有一种幻想,它能不断地化为真实。我相信,幸福的爱情是一种能不断地激起幻想、又不断地被自身所激起的幻想改造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