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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语世界*影响力女作家,被王蒙称为“文学界的白衣天使”,以精细、平实的文风和春风化雨般的济世情怀著称,多年来一直深受读者喜爱。她是国家一级作家,北京作家协会副主席,著名心理咨询师,内科主治医师,北师大文学硕士,心理学博士方向课程结业。曾获庄重文文学奖,小说月报第四、五、六、七、十届百花奖,当代文学奖,老舍文学奖,陈伯吹文学大奖,北京文学奖,昆仑文学奖,解放军文艺奖,青年文学奖,台湾第十六届“中国时报”文学奖,台湾第十七届联合报文学奖等各种文学奖三十余次。微信公众号“毕淑敏(bishumin_xingfu)”已开通,欢迎关注。
毕老师书写了近十年来在中东、巴尔干半岛、北美、西藏等地的旅行心灵感悟。笔触唯美,描述当地历史,体验纯正风情。所写内容包罗万象,融合历史、政治、风景、人生、故事为一体,可读性极高。本书全彩四色,不仅收录毕老师旅游时的唯美私人收藏照片,而且邀请享誉欧洲的画家golo绘制全书插图封面。
心灵作家毕淑敏旅游散文全新作品,15万字文字首次曝光,19篇心灵美文,18个异彩国度,39张异域照片,带你从眼至心倾听地球低语,今冬温暖上市,熨帖每一位幸福的你。旅行不是单纯的吃喝玩乐,在旅行中发现优美,发现那藏在世界的处处优美,进行心灵上的洗涤,增长生命中的见识,*终成为幸福的自己。东欧、中东、北美……从风景、历史、人文,多重方面为你呈现你所未见的世界所蕴藏的无限美好。全彩四色,收录毕老师唯美私人收藏照片,且邀请享誉欧洲的画家golo绘制全书插图。
欧洲人珍藏最好的秘密作家萧伯纳曾说:“想目睹天堂美景的人,就到克罗地亚的杜布罗夫尼克。”可惜,我知道这句评价,是从那里回来之后。当初我们预定去杜布罗夫尼克旅游的时候,对这个城市一无所知。也并不能全怪我糊涂,世上流传着一种说法——杜布罗夫尼克,是欧洲人珍藏得最好的秘密。冬天,北京砭骨的西北风几乎能将人掀一跟头。我们到旅行社预定夏天到保加利亚去看玫瑰花。路远盘缠贵,不能仅此一地啊。募集人马后,决定用20天的时间,浏览整个巴尔干半岛。定景点的过程像风光选美,工作人员用投影仪鱼贯打出一系列图片,问我们,去?还是不去?时间紧张,穿越多国,交通不便,道路辗转腾挪,行程只能删繁就简择优录取。我虽不喜这种近乎逃难式的旅游方式,但一个团队,不能以游手好闲之人的爱好为定论。只要涉及时间安排,我基本缄口。一张图片吸引了我,问,此地名称?杜布罗夫尼克,克罗地亚的一个小城,旅游胜地。工作人员公事公办地介绍。可有谁去过?我接问。很在意亲历者的感受,道听途说者隔靴搔痒多。也不能太相信情绪易于冲动者的意见,比如失恋者或是辞职者的攻略,他们的憎恶或是美誉,个人烙印太深,未必准确。没有。您知道,巴尔干旅游很冷门,费用不菲,所以连工作人员都没有去过。旅行社解释。我点头,表示理解。我和杨老师作为“自攒团”的计划制订者,此刻对景点握有生杀予夺之权。去留停走,几乎瞬间就要决定。大家都忙,且是奉行走哪儿算哪儿的随心所欲派,也懒得呕心沥血地做功课。到了这一锤定音的时刻,就有点儿乱点鸳鸯谱了。这城有何特别之处?我们踌躇。时间乃常数,去了这里就去不成那里,只得不断尝试放弃。有一个中世纪的药房。据说是欧洲第三古老的药房,现在还营业呢……工作人员照本宣科。我估计他念念有词的是导游册的第一页。去后才知道,药房对于整个城市的精美建筑群来说,只是沧海一粟。然而药房俘获了我。年轻时学医,有一段时间,与药房为邻,对药房由衷崇拜。每逢走过药房,都呼扇鼻翼往内里抽气,用药房门缝中飘出的百药气味,洗刷肺腑。药房是挽救生命的火药库,就算医生护士再英明勇敢,没有长枪短炮的火力,也是枉然。听说有古老药房可看,眼前猛现出一条蛇缠绕在一只高脚杯上的景象。这是欧洲药店的标志。如果能在欧洲老药房抓药,一定很有趣。抓什么药呢?对了,抓一服治晕车病的药好了。我深受晕车晕船之苦,想那城市就在海边,帆起潮落,该有治疗晕动病的独门绝技吧。思绪像窗外呼啸的风,打着旋儿卷得很远,一抬头看到旅行社工作人员眼神空洞地盯着我,才想起速速回答人家的问题。去。我俩异口同声。杨老师看到图片所摄城堡,傲然屹立峭岩,心向往之。那么,请决定是路过城市看一下就走,还是在城里过夜?住宿不便宜。杜布罗夫尼克在世界最贵的旅游胜地中排在第八位,每晚平均住宿费用193美元。房价这事很有杀伤力,但我们没有迟疑,齐声说,住。古城嘛,只有在暗夜中才能淡忘沧桑时光,让人缩进历史的狭缝。杨老师喜摄影,傍晚和黎明日光柔和斜射,才能拍出好片子。如不安营扎寨,正午时分跌跌撞撞抵达,阳光如焚,暗影如漆,乃摄影大忌。就这样定了。真是暴殄天物的主儿,我之后再也没有搜集过杜布罗夫尼克的资料,想象中是个渔村般的港湾。杜布罗夫尼克,斯拉夫语为“橡树”之意。顾名思义,橡木成林。我们在傍晚抵达杜城,从公路上俯瞰,未见橡树,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城墙内的一片橙红色屋顶。老城区严禁任何新建筑,除了极少数当地居民的家庭旅馆之外,游客们都住在远处的新建酒店。酒店爆满,标准间高达400欧元。终于明白了那一句“住宿不便宜”并非虚晃一枪。酒店大,人员分散,诸事皆慢。等安顿完集合好,已暮色四合。导游说我们夜游老城。不知道是为了节省大车入城的费用(每辆大轿车要买张100欧元的门票,当日有效,不得延用。这个费用,该是导游出的吧),还是为了让我们另有一份体验。导游安排乘坐公共汽车进城。车票2欧元。环保理念盛行,一行人欣然前往几百米外的公共汽车站。不巧,刚开走了一辆车。等待15分钟之后,终于上了车。无座,山路不算平坦。大约30分钟后,我们抵达老城城墙外。肚子咕咕叫,先找地方吃晚饭。海风吹拂,清凉惬意。见一风景极佳的饭店,桌子摆在海岸边,烛火摇曳颇有仙气。众人皆渴望于此处用餐,一打听,自助餐,每人100欧元。我们是自己聚起钱来的原始共产主义制,伙食标准每日50欧元。双倍超标,只得作罢。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有几个人嘟囔着以后自家人再来,一定在此店大快朵颐。在老城外比萨店吃了海鲜比萨。店家用味道不新鲜的小鱼虾滥充海鲜,让人沮丧。不过,我们对老城夜色还是充满了期待。杜布罗夫尼克的整个老城区都是联合国世界文化遗产。进城之前,容我掉掉书袋,写一点儿老城历史。杜布罗夫尼克分为老城和新城两部分。我们马上要进入的是老城,被高大坚固的花岗岩城墙围绕着。墙外还有宽阔的护城河做第一道防线,貌似固若金汤。此城最初由古罗马人兴建,从公元9世纪开始,受拜占庭帝国保护。十字军东征后,它则成为威尼斯的属地。1358年,它又成为匈牙利王国的一部分。名城多次易主,城头变幻大王旗。如果此刻你已经觉得甚为复杂,请多储存一点儿耐心,其后的历史更令人眼花缭乱。中世纪初期,受当时条件所限,航海船只每天只能航行约50海里,就要停泊休整。不是什么海岸都可泊船,必须有好的沙滩,还有干净的水源。杜布罗夫尼克神天眷顾,这两个条件恰好都具备。它处于古希腊人两个定居点——布德瓦与科尔丘拉中间。两城相距95海里,杜布罗夫尼克当仁不让地成了古希腊航海船队的驿站。航海路线繁忙,杜布罗夫尼克借此东风,迅猛发展,成了拉古萨共和国的首都。1272年,拉古萨建立起现代政治结构,并创建了独属自己的法律,其中包含严谨的城市发展计划(惭愧!直到今天,我们有些机构也没有这种高瞻远瞩从法律层面制订的城市发展计划,人家可是在将近800年前就考虑到了这一点)。1301年,我崇敬已久的城市第一家药店开张。欧洲药店的标志与行医的标志相仿,徽记主角都是盘蛇。想不通为什么对蛇这么情有独钟,把“蛇绕行杖”当成了医学之徽记不算完,又再接再厉地把药店也收入麾下,脚前脚后都成了蛇窝。只是盘蛇缠绕的对象,从象征游医奔走的手杖,改成了透明的高脚杯。我最早见到药店图案,以为是要用杯子饮下蛇胆或是蛇血为药,后来才知道原来象征着喂蛇。我就更搞不明白了,从药房取药并准备吃药的是人啊!据说徽记上的手杖表示云游四方,有不辞劳苦为人治病救命之意,灵蛇则是健康长寿的象征。远古时期,人类就知道了毒蛇的药用价值,古罗马时期的壁画中,可以看到健康之神手拿杯子饲蛇的画面。到了中世纪,药剂师的地位更是扶摇直上,享受着和医生相同的神圣光环。由于药店经常把各种药粉混合在一起给人治病,诡异莫测,和炼金术也沾亲带故。1347年,杜布罗夫尼克开办了第一所救济院,收养老人。1377年,又开设了传染病隔离医院。1418年废除了奴隶贸易。1432年开办了第一家孤儿院。1436年,建成了长达20公里的城市供水系统……仁政迭出,花团锦簇。到了15-16世纪,杜布罗夫尼克的发展达到了巅峰,已能和早已繁花似锦的威尼斯共和国一争高下。杜布罗夫尼克的成功,是干净的,并没有沾染他人的血迹。它不像欧洲殖民者攻击成性,也不是血腥的海外征服,主要采用了贸易和航海的自由方式。1620年至1660年,欧洲市场爆发了贸易危机,以西班牙塞维利亚为中心的世界贸易体系受到沉重打击,全世界都被卷入经济衰退的洪流之中。连远在天边的中国都受到强烈的负面影响,之前每年停泊于马尼拉的中国商船达到41艘,到了1629年,骤然降为6艘。中国的白银进口量大幅跌落,通货膨胀。地中海贸易危机尚未过去,破船又遇连阴雨。1667年,杜布罗夫尼克发生了大地震,大部分建筑倒塌,四分之三的居民死去。天灾人祸夹击之下,杜布罗夫尼克开始衰落。1699年,为了避免卷入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军队与威尼斯共和国的血战,杜布罗夫尼克将一部分土地出售给了奥斯曼土耳其帝国。1806年,俄国与黑山联合舰队对城市开始了长达一个月的围攻,3000发火炮炮弹落到城市里。杜布罗夫尼克向拿破仑军队投降,邀约他们帮忙赶走包围者。拿破仑答应得挺好,说他的部队只要能自由通过城市就行,不过是借道而已。杜布罗夫尼克相信了他们,不料法军随后封锁港口,占领了整个城市。据说法军入城的那一天,人们将城墙上所有的旗帜与城徽全部涂成黑色,以表达悲伤。法国马尔蒙元帅于1808年将杜布罗夫尼克并入拿破仑控制下的意大利王国,不久又将城市纳入了法国控制的伊利里亚省管辖。随着1918年奥匈帝国的崩溃,杜布罗夫尼克又成为南斯拉夫王国的一部分。你是不是已被小城的纷杂历史搞得头晕眼花了?请多储备一点儿耐心,混乱还远远没有完呢。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杜布罗夫尼克成为纳粹德国傀儡政权克罗地亚独立国的一部分,起初是意大利军队占领,1943年9月8日后,德军进入城市。1944年10月,铁托领导的南斯拉夫游击队进入城市,随着南斯拉夫社会主义联邦共和国的建立,杜布罗夫尼克成为南斯拉夫的一部分。1991年,克罗地亚宣布独立。命运多舛的老城,饱经沧桑,能保存到如今真是不容易。为了一劳永逸地避免老城遭到战争破坏,20世纪70年代,杜布罗夫尼克人想出一着儿,干脆自废武功,宣布全城非军事化并自动解除了所有军备,从此这里成了不设防的城市。善良的人们以为手无寸铁就可以换来老城平安度日,不想随着克罗地亚宣布独立,南斯拉夫人民军中的塞尔维亚族和黑山族士兵,于1991年10月1日,开始对杜布罗夫尼克发起猛烈攻击,将城市围得铁桶一般。那年的12月6日,炮火尤其猛烈,共有19名城市居民丧生,60人受伤。战争持续了整整7个月,根据克罗地亚红十字会统计,老城的824座建筑物中,68%被子弹击中,9幢皇宫被毁。令人叹为观止的老城墙遭到650次炮击。共有114名杜布罗夫尼克居民被杀,其中包括著名诗人米兰米利西奇。也许因为都是执笔写作的同行,我对诗人之死格外震惊。很想找一首他的诗附在这里,可惜未找到。只得录下另一位我很喜欢的克罗地亚诗人伊万赫策格的诗,以示祭奠。如同雪一般晚上我无法入睡倾听那些稀有的鬼驾驶穿过萨格勒布。有时他们踩刹车仿佛迷了路,穿过我的脊椎,穿过云,穿过雪。朋友们已对我道过“晚安”,但我仍然无法入睡。我想象着我们在婚礼中一条河流上的一家餐馆里每年这个时候纯雪沿着河流漂,没有人看见。我盼着一件婚纱礼服,你答应过是隐形的。没有人站到你身边——没有人站在那里而看不见我。只有我和你,没有我的你,没有你的我,就像每一朵被遗弃的雪。母亲说,家乡也下雪了,没有人看见。父母担着心。天空下沉,几乎到了地面,人们缩小到指甲一样大小,这些在这里,那些在那里近和远。晚上我无法入睡倾听那些稀有的鬼倾听雪,如同雪一般。战争结束后,前南斯拉夫国际战犯法庭对组织围城的人进行了起诉。炮击杜布罗夫尼克的指挥官——帕夫莱斯特鲁加尔将军,被判八年大狱。(当你看到城门附近特意保留下的累累弹孔时,你会气愤这个人当年怎么能发令向如此美丽的古迹开炮?!)战后老城开始维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出钱出力,方针是修旧如旧。到了2005年,绝大多数被损坏的部分都修缮完毕。原有的民居屋顶是青石板的,现在改为橙红色的轻瓦,看起来明亮而艳丽,散发着蓬勃的暖意。如果不知道杜布罗夫尼克的遭遇,你会觉得这色调和浑厚古城稍有不符。知道了历史,就明白了这里的人们对温暖和安定的期待,让他们情不自禁地选择了暖色。吃完饭,我们缓步进城。老城里只住有不到五万名居民,而且还在逐渐减少。进得门来,首先看到弹孔。在巴尔干半岛,你常常可以看到这种当代战争遗留下来的痕迹。比如在贝尔格莱德和萨拉热窝,马路边矗立的高层建筑,假设通体是白色的,突然有一块被不规则的红砖补缀起来,也许是半层楼,也许只有一间屋子外立面那般大小,很像一块块不修边幅的补丁。当地人告诉我们,这都是在战争中被轰炸或是炮击过的遗迹。整个楼房框架还在,日子还要过,于是房主人就请人修整,把被炮弹炸毁的部分重新用砖砌起来,凑合居住。我吃惊地说,这样安全吗?当地人耸肩说,不知道。但是,生活总要继续,对不对?不然,人们到哪里去居住呢?多年以前,我听过一位自认为很有创见的学者说,预防侵略最好的方法是不设防。因为你完全没有防备力量,所以人家就不会打击你,你就得以保全。应该请他到杜布罗夫尼克看看,一个个弹孔如绝望的眼凝视着他,也许他会得出另外的结论。这就是旅行的好处,有机会让人矫正对世界的看法。朦胧灯光下,走过石桥。派勒城门高大威严,一下子就把游人们压进了中世纪的模具中,好像你是个猫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背着蔬果等待入城的乡下小贩。城门建于1537年,门上的雕像是城市保护神圣布莱斯。据说中世纪时,我们脚踏的地方是木吊桥。晚上时分,守城的军士会把桥收起,城门落锁,钥匙直接交由王子保管。也就是说,刚才发的思古之幽情不着边际,天已经大黑了,古人是不能在这时进城的。城门内还有一道城墙,建造时间比外墙还早一个世纪,它的厚度达到了令人惊异的6米。注意啊,是厚度不是高度,高度足有20多米。穿过城墙后,主干道呈现在面前,它并不是很长,只有292米,但在夜色中,另一端的城门显得遥不可及。这条街的名字取自意大利语,意思是“多么大的一条街!”,整个一个感叹句。据说当年一位来自米兰的意大利军官,走在大街上发出一声惊呼,就诞生了此名。路面原是红砖铺就,1901年改铺石灰岩。就算这二手街石,经过一个多世纪无数双鞋脚的摩擦,也已经变得油光锃亮,在夜色中像泼了油似的。真正的震撼发生在此时。我参观过罗马斗兽场和凯旋门,见过位于沙漠中的叙利亚古都巴尔米拉皇宫的建筑遗迹,还有约旦、土耳其、墨西哥、埃及等无数神圣的废墟,当然还包括耶路撒冷的圣殿哭墙……巍峨、高大、冰冷、残破、森严……是它们留给我的统一印象。我曾想,不知这些残墙断壁当初完好时,是怎样雄霸一方不可一世?穹隆之顶飞檐走兽可曾遮天蔽日金光灼灼?现在,它们整合起来,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你面前,猛烈地击中你的感官。古朴庄严的大街,两旁几百座建筑千姿百态,有罗马式的、哥特式的、希腊式的……富丽堂皇整齐规范,每一座都是精品,美轮美奂。简直就是一部摊开的欧洲建筑百科全书,每一页都摇头摆尾活色生香!此刻不是你穿越到了古代,而是过往岁月从历史深处龇着牙迎出来,一张嘴把你吸进去了。感觉离奇,不可名状。打个不很恰当又有些诡谲的比方——好似你百代之前盛年殁去的高祖奶奶,从石棺里一个鲤鱼打挺坐将起来,风情万种满面春风地伸出臂弯揽过了你。这就是杜布罗夫尼克令人惊骇的魅力。进城后最先吸引眼球的是大欧诺弗利欧喷水池。此池为双层结构,貌似硕大莲花。上层原有精美的雕塑,大地震时被毁,只剩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