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正变·通变·新变》刘文忠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8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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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刘文忠,1936年生,江苏丰县人。1962年毕业于南京大学中文系,1965年山东大学中文系汉魏六朝文学专业研究生毕业,师从陆侃如先生。曾任人民文学出版社古代文学编辑室副主任,编审(已退休)。中国《文心雕龙》学会顾问,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著有《鲍照与庾信》《中古文学与文论研究》《汉魏六朝文选》《汉魏六朝诗选》《正变·通变·新变》《温柔敦厚与中国诗学》《吕氏春秋选译》《左思与刘琨》《老学庵笔记评注》《东坡志林评注》《虚实话三国》《咏史词选注》等30余种。发表学术论文60余篇。

【编辑推荐】

《正变·通变·新变》详细论述了这三个范畴产生的历史文化背景,以及它们的发展演变情况。在考辨源流、评说得失中,颇多创获。《正变》部分对《诗大序》“风雅正变”说的全面考释,不乏新意。其纵向梳理,亦颇具特色。《通变》部分,以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刘勰、皎然、叶燮为重点,同时论述了历史上“通变”的多种形态。《新变》部分,肯定了“新变”派重审美愉乐、轻教化礼义的特点,肯定了“若无新变,不能代雄”的创作纲领。从“新变”在历史上的发展演变的论证中,得出“一代有一代之新变”的结论。

【名人的书评】

《中国美学范畴丛书》汇聚了蔡锺翔、陈良运、涂光社、袁济喜等诸多知名学者,对中国传统美学范畴作了一次全面深入的研究。作者在遵循基本撰写体例的同时,又有着鲜明的个性与观点,彰显“和而不同”的学术自由精神,融会中西,将中国美学范畴与西方美学与文化相比较,提出了诸多学术锐见。该套丛书的出版,将为中国美学和中国文论史的研究及体系构建打下坚实基础。

【正变·通变·新变的书摘】

第四节宋代朱熹的“风雅正变”说

对汉儒的“风雅正变”说提出不同意见的,是宋代的理学家朱熹。在朱熹之前,北宋的张方平,写过《诗变正论》一文(见陶秋英《宋金元文论选》),这篇文章只不过是解释《诗大序》,并无建树,其影响亦不大。朱熹认为《诗经》的“风雅正变”,与“心之所感有邪正”(《诗集传序》)有关。他与汉儒的“风雅正变”说不同的是,他很厌恶刺诗,甚至把刺诗目为“谤讪”,正像程廷祚所说:“汉儒茫然不知刺诗之由,紫阳(即朱熹——引者注)出而拟诸谤讪。”(《诗论六·刺诗之由》)汉儒把“风雅正变”与“美刺”联系起来,朱熹则把“风雅正变”与人心的邪正联系起来。他在《诗集传序》中说:

吾闻之,凡诗之所谓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惟《周南》《召南》,亲被文王之化以成德,而人皆有以得其性情之正,故其发于言而有信者,乐而不过于淫,哀而不及于伤,是以二篇独为风诗之正经。自《邶》而下,则其国之治乱不同,人之贤否亦异,其所感而发者,有邪正是非之不齐,而所谓先王之风者,于此焉变矣。若夫《雅》《颂》之篇,则皆成周之世,朝廷郊庙乐歌之辞,其语和而庄,其义宽而密;其作者往往圣人之徒,固所以为万世法程而不可易者也。至于雅之变者,亦皆一时贤人君子悯时病俗之所为,而圣人取之。其忠厚恻怛之心,陈善闭邪之意,尤非后世能言之士所能及之。

上引开头的几句话,认为《诗经》中的《国风》,“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也就是说,《国风》多为民歌,是男女之间的歌咏,是“各言其情”的作品,这是比较符合实际的,这比《诗大序》所言“一国之事,系一人之本,谓之风”要科学得多。汉儒论《诗》,穿凿附会之处甚多,朱熹在研读、涵咏《诗经》的过程中,逐渐发现《诗序))(主要指《毛诗小序》)与诗人本意不合,所以不得不“尽涤旧说”。(《朱子语类》卷一三九)《诗大序》提出有“治世之音”“乱世之音”“亡国之音”,并以治世之音为“正”,乱世之音为“变”,扬正而抑变。朱熹也认为“风”“雅”有“正变”,但他对“正”“变”的理解,不是因时代而异,而是强调感于物而发于诗的人的情性之邪正来区分“正”“变”,这是他与《诗大序》的不同之点。《诗经》中的《周南》《召南》,他也认为是“正风”“正风”的产生,不单是治世的产物,也与诗人有密切关系,是诗人蒙受了文王的教化树立了良好的道德规范,作诗之人皆能得性情之正,没有淫邪之思,所以发言为诗,可以乐而不淫,哀而不伤,有“中和”之美。所以他把《周南》《召南》视为“风诗之正经”。《诗大序》认为“变风”“变雅”产生的原因是“王道衰,礼义废,政教失,国异政,家殊俗”,朱熹则认为,自《邶》以下,各国的治乱不同,人的贤与不贤也不同,有所感发而为诗,邪正是非是不一样的,因而产生了“变风”。朱熹是理学家,重性、理之学,性情之邪正,道德之高下,是他关注的重心,从而也可看出朱熹以观人为中心的理学家的文学观。对于《雅》《颂》,朱熹认为:“其作者往往圣人之徒,固所以为万世法程而不可易者也。”他还是强调了作者的性情与道德风范。即便是“变雅”,其作者“亦皆一时贤人君子悯时病俗之所为”。圣人所以取“变雅”之作而不弃,是看中了作者的“忠厚恻怛之心,陈善闭邪之意”。换句话说,“变雅”之作的创作动机是好的,性情也是正的,所以也可尊为经,这些诗,都是“人事浃于下,天道备于上,而无一理之不见也。”(《诗集传序》)这里又一次看出理学家论诗的色彩,“天道”“人事”与“理”,都是“道”,这正与朱熹所主张的“文皆是从道中流出”有一定的关系。

比起汉儒来,朱熹扬弃了“风雅正变”的“美刺”说,而且崇正抑变的鲜明倾向在朱熹的《诗集传序》中也不见了。这是朱熹超过汉儒的地方。

如果我们联系朱熹的其他文论著作,还可以看出朱熹的一个文学观点,即治世的文学未必都发达,衰世的文学未必不如盛世。《朱子语类》卷一三九说:

有治世之文,有衰世之文,有乱世之文。《六经》,治世之文也。如《国语》委靡繁絮,真衰世之文耳。是时语言议论如此,宜乎周之不能振起也。至于乱世之文,则《战国》(指《战国策》,引者注)是也,然有英伟气,非衰世《国语》之文之比也。

朱熹在这里指出,不能以治世、乱世分文之高下,衰世亦有好文章。在同书中他又说:“大率文章盛,则国家却衰,如唐贞观、开元都无文章,及韩昌黎、柳河东以文章显,而唐之治已不如前矣。”政治、经济与文学的发展,有时是平衡的,有时也会出现不平衡,马克思、恩格斯也论述过这个问题,以此推论,产生于治世的“正风”“正雅”,未必就胜过产生于乱世的“变风”“变雅”,也可能正因为如此,朱熹才抛弃了汉儒“风雅正变”说的崇正抑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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