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怀念一个老城市》林梓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8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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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林梓,1954年生。1969年下乡插队务农。1978年考上大学历史系。毕业后在大学任教。现居广州。2003年开始在《人民文学》《钟山》《江南》等刊物发表小说。2016年出版中短篇小说集《夏天的倒立》。

小文,在读研究生。自由创作人。为妈妈的书作插画与封面设计。

【编辑推荐】

作者继小说集《夏天的倒立》后出版的一本散文集。

这是一本关于城市和它前世今生的书。是一篇篇沉浸了作者特立独行的视野与文心风骨的旅行记忆。从昆明老城到腾冲边地;从赣州深巷到长汀小街;从古驿道上的珠玑巷到洪湖水边的瞿家湾;从海岛的椰林寨人家到群山中的一个个古村落……那些平常或不平常的风景,那些熟悉或不熟悉的人物,那些纠缠着爱恨悲喜兴衰浮沉而幽暗诡谲的前尘旧事,在一种细腻优雅而充满温情的叙述中,重新袒露历史深处那些鲜为人知的伤痛。

【名人的书评】

【怀念一个老城市的书摘】

在这个城市里长大的人,总喜欢反复地给我描述1949年冬天里的那个舞会。

我曾经为此翻阅了一些史书,想印证那些说法的准确性。但文字里的记载总是笼统粗略,提到的只是一场宴会,一场为起义而在卢公馆举行的宴会。

然而,在那个夏天下雨的夜晚,我穿着漂亮的黑色风衣走在翠湖边时,我放弃了史书,更愿意相信人们口中流传的说法,并认定那个宴会,我也更愿意称之为舞会,一定是在这栋漂亮的法式建筑里的客厅举行的。

夏天的夜晚因有了雨变得清冷而又缠绵,远逝了的历史给人无限想象而变得格外诡异凄美。我相信,1949年那个冬天的日子一定很冷,若是下起雨来,更是那种阴冷难忍的感觉。那个时候,南京的那个政府已经在解放军的炮火中覆灭了,但这西南一隅却还仍然宁静如常。所不同的是,涌来了大批准备逃跑的军政人员和他们的家眷。就在那飞机每天不停地起飞往东南海面而去的同时,房子的主人却在筹划一个非常决断而重大的行动,而这行动的先声,则是举行一个盛大的舞会。

于是,那个夜晚,当城里边的那些重要人物都汇集到这个舞会上时,起义正式开始了,在悠扬美妙的华尔兹舞曲中,以这般优雅从容的方式来处理一场巨大的政治变迁,或许正是表现了主人仍然具有艺术家的气质?

……

——怀念一个老城市·旧花园

突然发现,从小到大,那些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场合下说起西南联大,都是一样的口吻,熟悉而热爱,却又小心翼翼,带着一种由衷的喜悦,也带着一种悠远的伤怀。

……

他们的心——比我们更自由。

我不由自主地说出这话的时候,正站在那间铁皮屋顶的教室前。空落落的窗子里,能清楚看到里面的简陋摆设。没有人,犹如落了幕的舞台布景,顿时没了生气。

当年在里面的那些可敬可爱的教授和学生,都到哪儿去了?

阳光热烈,白晃晃的耀眼,我仍然能看到一片夜色苍茫中,那个穿越草地小径而来的先生,总是步履匆匆,总是怀搂一大叠的书和文稿。在所有人的回忆中都这样说,当年闻一多先生开的“古代神话与传说”课程*是叫座了,不同学科的学生争相选他的课。住在城市另一头的工学院的学生,不惜走长长的路穿越整个城市赶来听课。

那是何等壮观的情景!

大教室里里外外都是人,没有玻璃也没有挡板的窗子,趴满了很多来旁听的学生。还说,闻一多先生喜欢上夜晚的课,喜欢抽烟,也让学生抽,每逢讲楚辞,一开口是吟诗般道来一句:“痛饮酒,熟读《离骚》,方称名士!”

多么喜欢那个闻一多呀!

……霍然理解了当年西南联大的学生们,为什么总在津津有味地向后人描述他们的师长们的风采气度。那种特立独行,那种磊落正气,风一般自由轻灵,风一般坚韧执着,竟已绝尘……

或许正是这样,人们才那么爱怀念那所旧大学,怀念她那如风一般自由轻灵率性不羁的精神风度和思想情怀。这种怀念,成为一种永恒,使人们在回顾心灵上的尘埃和污浊时,禁不住要饱含泪水仰望她,冀望着能获得新生……

——怀念一个老城市·旧大学

老人在和我说女人。

战争中一群身份特殊的女人。她们有一个饱含耻辱的名称:慰安妇。

前年她来了,来了,来看她当年住的地方了——

老人说的是一个朝鲜女人。在一张很有名的照片中出现的女人。

我顿时惊愕。

我知道战争中的这些女人,也在照片上见过老人口中的那个朝鲜女人。但她们始终让我感觉隔阂,像相隔了一条宽大的河,远远站在对岸遥看她们模糊不清的面孔。也许,是因为在我的潜意识里,她们与那场战争*丑陋*邪恶的一面紧密相连,令我以女性的本能,去抗拒走近她们和了解她们。我完全没有料想到,那个夏天当我满怀敬仰奔往那个抗日战场,一个经历了战争的女人,很近地坐在我跟前,迫切地和我说起她们,像说起她曾经非常熟悉和亲近的人。

那些被称为“慰安妇”的陌生女人,就这样格格不入地形象真实地从那个血腥残酷的战场向我走来了。

赶街子的日子,她们走出来了。穿着她们的裙子,红红绿绿,很多的颜色,很好看……头发也好看,短的,卷的,梳发髻的,插着簪子,好像是银的……都穿木屐,走在这塘石路呀,一扭一扭的,趿拉趿拉地响……

老人的语气低柔、温婉,甚至有一点点按捺不住的喜悦。屋外的阳光很强,升腾起一层热气,白晃晃地遮住了后面那高耸而起的山岭,给人极不真实的感觉。

女人,只有女人,才能那么细心地注意女人身上的一切细节。战争突然变得遥远疏离,只留下一些平常日子里的平常女人……

——兰若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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