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吃的品味》王祥夫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8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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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王祥夫,著名作家、画家。文学作品曾获“鲁迅文学奖”“林斤澜短篇小说奖·杰出作家奖”“赵树理文学奖”“《小说月报》百花奖”“《上海文学》奖”“滇池文学奖”,并屡登“中国小说排行榜”。著有长篇小说、中短篇小说集、散文集三十余部。美术作品曾获“第二届中国民族美术双年奖”“2015年亚洲美术双年奖”。

【编辑推荐】

本书是王祥夫先生的一本散文集,由“城墙植物”和“吃的品味”两部分构成,每部分各具特色,各有看点,由此可见作者文字功力之深、水平之高。

【名人的书评】

王祥夫以短篇小说见长,但也喜欢写散文随笔,熟悉王祥夫创作的人,知道他常用小说承载愤怒和忧郁,在散文随笔里,那些愤怒的、忧郁的碎片,会使舒缓的笔调峻急、凝重起来。金宇澄说王祥夫小说里有一种“积压在温情背后的寒风”,而在他的散文中同样也具有此种风格。

【吃的品味的书摘】

高田种荞麦

我怕出差,出差就闹失眠,问题出在枕头上。

我从小枕惯了荞麦皮枕头,宾馆里的枕头我枕不惯,太软,一枕上去,脑袋就陷下去,翻过来翻过去,翻过去翻过来,天就亮了。那是枕头吗?那简直不是枕头!我总是想在出差的时候带一个荞麦皮枕头,但鼓鼓囊囊太不方便。荞麦皮枕头好,蓬松的程度简直是恰好,又不会给压死,像芦花枕头给压成一个死片子,得用棍子去一遍一遍地打,直到把它再次打松。在北方,没见过有人在那里用一根棍子敲打枕头。这就是荞麦皮的好处。绿豆和茶叶也可以做枕头,但都没荞麦皮的枕头好。绿豆做枕头容易长虫子,而且还太硬,谁喜欢硬邦邦的枕头?茶叶枕头不经枕,枕一两年里边的茶叶就都成了碎末子。最不可理解的是古人的瓷枕,那能枕吗?怎么枕?脑袋硬还是枕头硬?诸枕之中,我以为还是荞麦皮枕头好。

南方种荞麦吗?我常常问自己。去南方的时候,如果季节对,我常常会从车窗里望出去,希望看到地里的荞麦,我知道荞麦不仅仅是北方的农作物,南方应该也可以种,日本面馆里的荞麦面就是实证,日本都可以种,我们的南方各省当然更可以种。一般来说,在北方,只有在别的农作物都出了问题无法补种的情况下,人们才想起要种荞麦,而且是多种在平缓的山地里。荞麦的生长期很短,生命是短促的,但开起花来却真是有气势。那年我与朋友去扎西木伦草原,正值荞麦开花季节,好家伙,满山坡粉粉白白,像下了一场春雪,但分明又不是雪,白之中泛着娇气的淡粉色。这时候,莜麦也快成熟了,泛白了,白之中闪烁着丝绸般的光泽。我让车停下,我要下去看看荞麦。民歌有云:三十三颗荞麦九十九道棱。这对孩子们而言简直是一道眼花缭乱的数学题。荞麦花说不上好看,白白的,泛一点粉,杆子倒有几分画意,像海棠的杆子,节与节之间有一丝红,微妙而好看。荞麦花的动人之处是它的浩大,这个山坡到那个山坡,那个山坡又到更远的山坡,都是荞麦花,好看不好看,好看!古歌谣里有一首是:高田种小麦,终久不成穗。男儿在他乡,焉得不憔悴。站在荞麦地边,我想起了这首古歌谣,心里颇感惆怅。

荞麦不是我们中国人的常备粮食,好像只配偶尔吃一两次。荞麦面和荞麦抓饼颜色都灰灰的,尤其是抓饼,面要和得很稀,几乎像是在那里摊煎饼,吃得时候要抹一些稀酱,最好还要一些切得很碎的葱花儿,奢侈一点的可以再放一个炒鸡蛋,是乡村的饮食风格,农耕时代的遗存。有一种食品从名字上看就很怪:灌肠。是肠子吗?不是,北京的煎灌肠,要一盘上来,一片一片的,灰灰的,要蘸着那一小碗蒜汁吃,味道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有一点点嚼头,其实就是荞麦面做的。太原的炒灌肠也是这么个内容。饮食文化十分深奥,比如“稍麦”,模样像包子的那种食品,谁也说不出那两个字该怎么写?又是什么意思,“稍麦”二字,难以考证,有人说是蒙古语,是“刷子把儿”的意思,考之再三,不得要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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