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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家辉,有料、有趣、有型的香港作家,专业书虫,非典型背包客,未遂古惑仔。怕黑,怕冷,怕饿,怕飞,怕人,心灵娇嫩,充满矛盾。被读者爱称为“小马哥”“文坛梁朝伟”,亦被称为“多情仗义的散文家”。1963年生于香港,湾仔长大。台湾大学心理学学士,美国芝加哥大学社会学硕士,威斯康辛大学社会学博士。作为传媒人、专栏作家、文化评论家,文章散见于港台及内地报刊,首部长篇小说《龙头凤尾》获2017台北国际书展小说大奖、第十届香港书奖。张家瑜,原名林美枝,旅美数年后定居香港,专栏文章散见于《印刻生活志》《晶报》《大家》《明报》等处。热爱电影与文学,也嗜咖啡。代表作品为《我开始轻视语言》和《告别式由明天开始》。
漫漫人生路,马家辉始终是那个*真实的自己。从前半生择其所爱,到用余生爱其所择,他活得恣意,也爱得真切。《马家辉家行散记》记录了他在时光旅程上的自由而真实的行走状态,以及对自己、对家人自由而深切的爱意。《你走过的和我走过的不同的路》心念是的“再不同你远行,我们就老了”。文中分含马家辉的学子生涯琐记与爱人张家瑜的散行游记,两条不同轨迹的慢慢汇集,再后来小女孩儿的身影也显露出来。一家三口在地球上终于相遇了。
香港才子马家辉,台湾文青张家瑜浪漫携手描画慢慢重叠的人生轨迹用幸福诠释了什么是“用前半生择其所爱,用余生爱其所择”……张大春温情推荐
"卑微的伟大马家辉这是一个二十八年的书名宿愿。那年头,我才廿六,她才廿七,都是一份地理杂志的记者,我的动线是东南亚的缅甸老挝越南等地,那年头,刚开放让旅客入境,我和法籍摄影师隐瞒记者身份前赴探索,有冒险的性质。她负责的则是到欧洲和中国大陆的采访工作,虽亦辛苦,却有规有矩,适合她的规矩性格。我们的出差日子经常重叠,我在地球的这方,她在地球的那方,那年头没有手机没有网络甚至不容易打到长途电话,也因都在途上,没有固定的通信地址,有的便只是彼此之间的牵挂了。她在哪里?他那边现在几点?她安全吗?他此刻在做什么?奇怪,遥远的思念反而令彼此更觉亲近,时时刻刻在心上,便似时时刻刻在眼前,不离不弃,彷彿没有距离。采访结束,写文章,刊在杂志上,自己读了再读,对方更把自己的文章读了再读再读再读再读,彷彿连标点符号都是文学佳作。我笑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情人眼里更出经典。有个夜里,她又在重读我的文章,我忽发奇想,有朝一日不如合出一本书,收集两人的采访文章,书名叫作《你走过的和我走过的不同的路》。她没说好或不好,只放下杂志,拥抱我。出书计划一直搁着,日子过得忙乱,台北、香港、芝加哥、麦迪逊、台北、香港。在不同的城市住着、生活着,又有了女儿马雯,父职母职像一场漫无止境的旅行采访,或有惊喜,亦常迷路,马雯便是我们的作品,却比任何文章都更立体,更纠缠,更不容易创作得好。大概四年前,我和她终于合出了一本散文集《小妹》,谈父职母职和女儿成长,尽管书名和内容皆跟昔日意念相差甚远,但总算是联名出书,完成了半个心愿。四年后的今天,有机会跟中信合作,修订重刊三本旅途之书(原《死在这里也不错》、原《日月》、原《温柔的路途》),我忽发奇想,提出建议,《日月》一书(原为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所出,2009年),不如删去一些我的旧文章,再补入张家瑜的一些新文章,变成一本比较有意思的“新”书。既是“新”书,书名当然要改一改,索性用了二十八年前的想法:你走过的,我走过的,不同的路。乃有此书。书内的我的部分,取自旧版《日月》的*辑,主要是我在美国芝加哥和麦迪逊攻读硕士和博士课程时的生活札记。琐碎,却真实,文字和意念皆是,出自“质朴时代”的马家辉,不妨姑且视为人在异乡的留学心情。书内的张家瑜的部分,是她近年在旅途上的速写行记,这其实亦是“采访”,但采访对象是她自己,她的内心,她的感官,她的喜怒与哀乐。她是自己的记者也是自己的受访者。二十八年了,这么久,又那么快,两人之间的距离亦是这么近,又那么远。不同的路,展现在同一本书上,重读起来竟觉有几分陌生。但至少圆了书名之愿,虽然只是一个卑微的愿望,却因从未放弃,初心不忘,故又自觉有几分伟大了。"
不欲振雄风下雨天开车路经足球场,淅淅沥沥,竟见一群男学生仍在场内奔奔逐逐,玩着美式足球。雨水哗啦哗啦下,众人雨汗淋漓,泥浆溅于脸上,在我看来,狼狈至极。再仔细看,原来场边避雨亭内坐着另一群女学生,不断喊着加油打气。原来如此。此刻在球场内追逐的男学生所感觉的,必不是狼狈,而是豪迈。他们的“雄性”威风,通过雨水冲激更能显现。尤其有美女在旁,在异性目光“监视”下,更须拼尽全劲展现威猛雄风。这种心态,我能理解,也能想象,然而无法认同。我对“雄性”从来没有过半分迷恋执着。小时候朋友仔喜欢通过学功夫、打架、打波之类活动来肯定自己的性别,我却宁愿坐定读《三国演义》。班上远足旅行,男孩子小小年纪已懂帮女孩子扛行囊,或抢着提沉重的烧烤用具,我却总袖手旁观,恨不得女孩子帮我一把。我从无兴趣证明自己的雄性。也绝非从来没有。就有那么一次,不知何故,想起自己从没打过架,“唔似个男仔”。于是回到家中,借细故发难,模仿功夫漫画的男主角招式挥拳打邻居一个比我小一岁的男孩子。岂知他不是好惹之人,反将我打倒。想起也尴尬。我不晓得亚当·斯密*天上OdinAnderson教授的“医疗保险”讨论课即遭遇尴尬事:一入门,只见三个学生,连我连Anderson在内共五人,场面冷清。Anderson皱着眉头说明明有十二人注册选修,可能都爱迟到。于是等,等了十五分钟,确定无人再来,开始上课,大致讲一下课程纲要,草草收场,谓等下周人多一点再谈。当时我心想:不会有人来的,搞不好四个学生之中还有人会退选。第二周转眼又到,上课,果然不出山人所料,四个就是四个,系咁多。为何门面冷清?我看*理由是Anderson老先生实在太老。七十多岁,满头白发,而且戴助听器!尽管他的来头甚“劲料”,曾任教于芝加哥大学、密西根大学等各名校,且在政府医疗部门负责研究工作,是此领域的专家中的专家。可惜,英雄已老,可能只有像我这类从没修过他的课的学生才会来。他老到讲话也要讲两个字停三秒钟,吞完两口口水再继续,说句难听的,好像分分钟会断气一样。试问听过他讲课的人焉不怕怕?真不明白为什么社会系仍让他开课。Anderson上课有一个甚惹我厌的坏习惯:喜欢问人知不知道这个懂不懂得那个。例如谈到马克斯·韦伯(MaxWeber),他会忽然半认真半开玩笑地望着其中一个学生,问:“你知道韦伯是谁吧?”大佬呀,不知道点读社会系呀!真作答又侮辱自己智慧,不答又不好意思。*惨系第二周上课,谈十九世纪初的医疗制度,不知何故谈到亚当·斯密(亚当·斯密)。他突然看着我,问:“你知道亚当·斯密吗?”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因为我当时正做白日梦,想念着小雯,根本没听清楚他讲什么。临急之中,以为诚实必是*答案,于是认真地摇摇头。不知为不知,我系衰得之人。Anderson却反应甚强烈,瞪起双眼,频频低念:“你不知道亚当·斯密?”半晌,用讽刺的语气道:“亚当·斯密是古典经济学家……”此刻我才听清楚他问的是亚当·斯密,马上高声道:“我要争回我的名声!我知道他,我只是听不清楚……”讲到此处,担心他以为我抱怨他老先生太老,讲话不清楚,乃硬生生住嘴。他耸耸肩,说:“知道就好。”我在上课时想的问题是:小雯将来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呢?恐怕等到知道答案时,她已不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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