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读者文摘典藏版·战争与和平》谢玲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8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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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谢玲,编辑,自由撰稿人。曾编著出版过多本励志,经管,少儿类畅销图书,有10年以上图书策划编撰经验。出版过的图书有《西藏未解之谜》,《当心理学遇上博弈论》等等。

【编辑推荐】

本书精选民国时期作家的文章,内容聚焦从辛亥革命到抗日战争的动荡年代,揭示人民所经历的苦难和展现的反抗精神,还原真实历史,镌刻民族印记。

【名人的书评】

精选民国大师经典名作,包罗社会人文万象;一个世纪的历史沉淀,一百年的文化传承。聚焦战争年代的烽火硝烟,还原历史,感动至今。

【读者文摘典藏版·战争与和平的书摘】

在人生的旅途中,最糟糕的境遇往往不是贫困,不是厄运,而是精神和心境处于一种无知无觉的疲惫状态:感动过你的一切不能再感动你,吸引过你的一切不能再吸引你,甚至激怒过你的一切不能再激怒你。这时,你就需要寻找另一片风景。

畅销全球的《读者文摘》杂志的创始人华莱士曾说过:“只有人性的东西才能征服人心,即使在一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人们还是会敬畏些什么,那就是看似简单朴素的真、善、美。是真、善、美在拯救和平衡人的内心。”

生命,需要鼓舞与希望;心灵,需要温暖与滋润。幸福并非来自物质的充盈,它是一种用奉献牺牲所获取的愉悦和满足感。

“读者文摘”系列丛书,以严苛的标准,挑选精致而丰富的内容,以最全面的视角,为你呈现大千世界的精彩绝伦!

“读者文摘”系列丛书,用高屋建瓴的思维,揽括了人世间的千姿百态,让读者一边感悟他人的智慧,一边掌控自己的人生

在现今这个社会,年轻人喜欢追星,他们心目中的偶像是流行歌手或演员明星。偶像发行新专辑,开播新的电视剧,参加新的综艺节目,或有花边新闻等,总能吸引无数人的眼光,制造很大的社会影响。

时光倒流八九十年,在民国时期,那时青年们的心中,也有偶像,但那些偶像,多是文化名人。像胡适,像鲁迅,像徐志摩,像郁达夫……他们光芒四射,有无数的崇拜者。他们文思才情俱佳,很多人都等着从报纸杂志上看他们新的文章,就像沐浴春风,以此获取人生有益的营养。

时代不同,人的追求肯定不同。但是,人是有根的,有历史的根,有文化的根,有血脉的根,有乡土的根……忘记过去等于背叛,找不到根人就会走向虚无。

其实,当你用心细细去寻觅的时候,你会发现,原来,那片天空曾经也那么精彩,有那么多繁星闪烁;那是一个盛产大师的时代,他们创造的精神文化世界,让人叹为观止;那是一个激情澎湃的年代,人们为了追求心中梦想甚至愿意舍弃生命!

“读者文摘典藏版”系列,把目光锁定民国时期,力图从浩瀚的资料海洋里,披沙沥金,为读者精选最有价值的文章。

这些文章,多出自民国大师之手,由他们精心打造,不可多得!

这些文章,讲人生,讲政治,讲战争,讲和平,讲现实,讲理想,讲风土,讲人情,讲父母之爱,讲故乡之情,讲才子佳人,讲风月故事……主题涵盖多样,内容丰富多彩!

这些文章,既有历史的沉淀,又有现实的借鉴意义!

本书精选民国时期作家的文章,内容聚焦从辛亥革命到抗日战争的动荡年代,揭示人民所经历的苦难和展现的反抗精神,还原真实历史,镌刻民族印记。

阅读这些文章,将会使你活得激情满怀,爱得深沉博大;会使你更加自信地去追逐内心的憧憬与梦想。当感到痛苦、惶惑和失落时,它将给你以慰藉;在遭到打击、挫折时,它将给你以力量和智慧。

毫无疑问,本书会成为你的终生益友!

那时内有军阀混战,外有列强欺凌,政治腐败,经济凋敝,人们愁苦愤懑……中国社会就像一座活火山,随时随地都有爆发的可能。

牛车上

萧红

金花菜在三月的末梢就开遍了溪边。我们的车子在朝阳里轧着山下的红绿颜色的小草,走出了外祖父的村梢。

车夫是远族上的舅父,他打着鞭子,但那不是打在牛的背上,只是鞭梢在空中绕来绕去。

“想睡了吗?车刚走出村子呢!喝点梅子汤吧!等过了前面的那道溪水再睡。”外祖父家的女佣人,是到城里去看她的儿子的。

“什么溪水,刚才不是过的吗?”从外祖父家带回来的黄猫也好象要在我的膝头上睡觉了。

“后塘溪。”她说。

“什么后塘溪?”我并没有注意她,因为外祖父家留在我们的后面什么也看不见了,只有村梢上庙堂前的红旗杆还露着两个金顶。

“喝一碗梅子汤吧,提一提精神。”她已经端了一杯深黄色的梅子汤在手里,一边又去盖着瓶口。

“我不提,提什么精神,你自己提吧!”

他们都笑了起来,车夫立刻把鞭子抽响了一下。

“你这姑娘……顽皮,巧舌头……我……我……”他从车辕转过身来,伸手要抓我的头发。

我缩着肩跑到车尾上去。村里的孩子没有不怕他的,说他当过兵,说他捏人的耳朵也很痛。

王云嫂下车去给我采了这样的花,又采了那样的花,旷野上的风吹得更强些,所以她的头巾好象是在飘着,因为乡村留给我尚没有忘却的记忆,我时时把她的头巾看成乌鸦或是鹊雀。她几乎是跳着,几乎和孩子一样。回到车上,她就唱着各种花朵的名字,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她象这样放肆一般地欢喜。

车夫也在前面哼着低粗的声音,但那分不清是什么词句。那短小的烟管顺着风时时送着烟氛。我们的路途刚一开始,希望和期待都还离得很远。

我终于睡了,不知是过了后塘溪,还是什么地方,我醒过一次,模模糊糊的好象那管鸭子的孩子仍和我打着招呼,也看到了坐在牛背上的小根和我告别的情景,……也好象外祖父拉我的手又在说:“回家告诉你爷爷,秋凉的时候让他来乡下走走。……你就说老爷腌的鹌鹑和顶好的高粱酒等着他来一块喝呢!……你就说我动不了,若不然,这两年,我总也去……”

唤醒我的不是什么人,而是那空空响的车轮。我醒来,第一下看到的是那黄牛自己走在大道上,车夫并不坐在车辕。在我寻找的时候,他被我发现在车尾上。手上的鞭子被他的烟管代替着,左手不住的在擦着下颚,他的眼睛顺着地平线望着辽阔的远方。

我寻找黄猫的时候,黄猫坐到五云嫂的膝头上去了,并且她还抚摸猫的尾巴。我看看她的蓝布头巾已经盖过了眉头,鼻子上显明的皱纹因为挂了尘土,便显明起来。

他们并没有注意到我的醒转。

“到第三年他就不来信啦!你们这当兵的人……”

我就问她:“你丈夫也是当兵的吗?”

赶车的舅舅,抓了我的辫发,把我向后拉了一下。

“那么以后……就总也没有信来?”他问她。

“你听我说呀!八月节刚过,……可记不得那一年啦,吃完了早饭我就在门前喂猪,一边敲着槽子,一边‘唠唠’的叫着猪。……那里听得着呢?南村王家的二姑娘喊着:‘五云嫂,五云嫂,……’一边跑着一边喊:‘我娘说,许是五云哥给你捎来的信。’真是,在我眼前的真是一封信,等我把信拿到手哇!看看……我不知为什么就止不住心酸起来。……他还活着吗!他……眼泪就掉在那红笺条上,我就用手去擦,一擦这红圈子就印到白的上面去。把猪食就丢在院心,……进屋换了件干净衣袋,我就赶紧跑,跑到南村的学房见了学房的先生,我就一面笑着,就一面流着眼泪,……我说:‘是外头人来的信,请先生看看,……一年来的没来过一个字。’学房先生接到手里一看就说不是我的。那信我就丢在学房里跑回来啦!……猪也没有喂,鸡也没有上架,我就躺在坑上啦!……好几天,我象失了魂似的。”

“从此就没有来信?”

“没有。”她打开了梅子汤的瓶口,喝了一碗,又喝一碗。

“你们这当兵的人,只说三年二载,……可是回来,……回来个什么呢!回来个魂灵给人看看吧!……”

“什么?”车夫说:“莫不是阵亡在外吗?……”

“是,就算吧!音信皆无过了一年多。”

“是阵亡?”车夫从车上跳下去,拿了鞭子,在空中抽了两下,似乎是什么爆裂的声音。

“还问什么,……这当兵的人真是凶多吉少。”她揩皱的嘴唇好象撕裂了的绸片似的,显着轻浮和单薄。

车子一过黄村,太阳就开始斜了下去,青青的麦田上飞着鹊雀。

“五云哥阵亡的时候,你哭吗?”我一面捉弄着黄猫的尾巴,一面看着她。但她没有睬我,自己在整理着头巾。

等车夫颠跳着来在了车尾,扶了车栏,他一跳就坐在了车辕,在他没有抽烟之前,他的厚嘴唇好象关紧了的瓶口似的严密。

五云嫂的说话,好象落着小雨似的,我又顺着车栏睡下了。

等我再醒来,车子停在一个小村头的井口边,牛在饮着水,五云嫂也许是哭过,她陷下的眼睛高起了,并且眼角的皱纹也张开来。车夫从井口搅了一桶水提到车子旁边:

“不喝点吗?清凉清凉,……”

“不喝。”她说。

“喝点吧,不喝就是用凉水洗洗脸也是好的。”他从腰带上取下手巾来,浸了浸水。“擦一擦!尘土迷了眼睛,……”

当兵的人,怎么也会替人拿手巾?我感到了惊奇。我知道的当兵的人就会打仗,就会打女人,就会捏孩子们的耳朵。

“那年冬天,我去赶年市,……我到城里去卖猪鬃,我在年市上喊着:‘好硬的猪鬃来,……好长的猪鬃来,……’后一年,我好象把他爹忘下啦,……心上也不牵挂,……想想那没有个好,这些年,人还会活着!到秋天,我也到田上去割高梁,看我这手,也吃过气力,……春天就带着孩子去做长工,两个月三个月的就把家拆了。冬天又把家归拢起来。什么牛毛啦,……猪毛啦,……还有些收拾来的鸟雀的毛。冬天就在家里收拾,收拾干净啦呀!……就选一个暖和的天气进城去卖。若有顺便进城去的车呢!把秃子也就带着,……那一次没有带秃子。偏偏天气又不好,天天下清雪,年市上不怎么闹热;没有几捆猪鬃也总卖不完。一早就蹲在市上,一直蹲到太阳偏西。在十字街口一家大买卖的墙头上贴着一张大纸,人们来来往往的在那里看,象是从一早那一张纸就贴出来了!也许是晌午贴的,……有的还一边看,一边念出来几句。我不懂得那一套,……人们说是:‘告示告示’。可是告的什么,我不懂得那一套,……‘告示’,倒知道是官家的事情,与我们做小民的有什么长短!可不知为什么看的人就那么多,……听说么,是捉逃兵的‘告示’,……又听说么,……又听说么,……几天就要送到县城来枪毙。……”

“哪一年?民国十年枪毙逃兵二十多个的那回事吗?”车夫把卷起的衣袖再下意识地把它放下来,又用手扶着下颚。

“我不知道那叫什么年,……反正枪毙不枪毙与我何干,反正我的猪鬃卖不完就不走运气,……”她把手掌互相擦了一会,猛然,象是拍着蚊虫似的,凭空打了一下:

“有人念着逃兵的名字,……我看着那穿黑马褂的人,……我就说:‘你再念一遍。’起先猪毛还拿在我的手上,……我听到了姜五云姜五云的;好象那名字响了好几遍,……我过了一些时候才想要呕吐,……喉管里象有什么腥气的东西喷上来,我想咽下去,……又咽不下去。……眼睛冒着火苗。……那些看告示的人往上挤着,我就退在了旁边,我再上前去看看,腿就不做主啦!看‘告示’的人越多,我就退下来了!越退越远啦!……”

她的前额和鼻头都流下汗来。

“跟了车,回到乡里,就快半夜了,一下车的时候,我才想起了猪毛。……那里还记得起猪毛,……耳朵和两张木片似的啦!……包头巾也许是掉在路上,也许是掉在城里,……”

她把头巾掀起来,两个耳朵的下梢完全丢失了。

“看看,这是当兵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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